流水正凝眸沉思間,只見院後的小竹門忽然打開了,周圍圍坐的人發出一陣驚嘆聲,
「快看快看!浣溪沙要出來了!」
流水也隨著眾人的目光向那竹門看去,只見竹門口飄出無數粉色的花瓣,漫天花瓣中緩緩走出一個渾身火紅的女子。愛睍蓴璩
一襲火紅的紗衣,恰到好處的勾勒出女子柔美的線條,飽滿的乳-房,縴細的腰肢,臉色瑩白如玉,在紅衣的映襯下晶瑩剔透,眸若星辰晶亮璀璨,漂亮的唇角勾著一抹魅惑人心的笑容。
女子媚眼如絲款步而行,帶著一股無法言喻的媚態,媚態中卻帶著一股高貴典雅的溫雅之感,媚而不俗,好像火中的精靈,妖冶迷人,而女子似乎知道自己身上的這種矛盾特質,將它們演繹的淋灕盡致。
這種女人生來就是為魅惑男人而生的!
眾人近乎痴迷的看著花瓣中款步而來的女子,絲毫沒有注意到門口進來的幾人。
為首一人一襲淺灰衣衫,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眼神淡漠而悠遠,身旁那人炫紫長袍,玉冠莽帶,天使般的臉孔帶著幾分紈褲的笑意,一見流水這桌人一下笑開了,快步走了過來。
「流水姐姐!」
司慕明月看見流水目光不宜察覺的波動了一下,跟在司慕睿身後緩緩走了過來。
流水這邊的桌子坐上七人已經很滿,若是再加上司慕睿和司慕明月不免顯得過于擁擠。引路的姑娘想要給司慕睿再找張桌子,卻被司慕睿直接拒絕了,自動自發的抓了張椅子過來,一在流水身邊坐了下來,不滿的埋怨道,
「流水姐姐和三哥先走竟是跑來這里看熱鬧來了。」
司慕睿的聲音將一桌子被浣溪沙吸引的目光成功的拉了回來,眾人這才發現不知何時睿王司慕睿和皓王司慕明月竟站在了身旁。
原本坐著的一個女子起身對司慕明月露出一個笑容,「大皇兄表哥」
司慕明月淡淡的點頭,流水這才知道,原來這女子竟是姬家的女子。
「皓王殿下,睿王殿下」柳如煙、慕容雪和顏柔兒都起身行禮,司慕睿圍著流水不知在說著什麼完全沒心思理她們,而司慕明月卻是一臉淡漠,目光不知落在何處。
三人有些尷尬的互看了一眼。
司慕睿已經擠在流水的身旁坐了下來,而司慕明月此時還是站著的,桌子已經有些擠,若是沒人讓位置強行加凳子的話一時真不知道加在哪里。
就在紅湘要開口讓司慕明月坐在一旁的時候,一道爽朗的聲音響起。
「大皇兄竟然也來著這里,真是難得!」
司慕明月和司慕睿這才發現一旁竟然坐著司慕安。
司慕安和米陽坐在一起,寬大的桌子看起來很空曠,見司慕明月望來眉眼含笑,「齊王殿下那桌已經很擠了,不如大皇兄和皇弟坐一桌如何?」
司慕睿皺了皺眉,司慕明月淡然道,「這里很好,就不勞二弟操心了」。
說著竟是又搬了一張椅子在司慕睿一旁坐了下來,司慕睿原本半個身子就被擠在外面,此時司慕明月完全是坐在桌子外面。
流水干笑這看了看幾人坐著的樣子,起身道,「這邊有點擠,本郡主還是單開一桌吧」說著就要去旁邊的桌子,只是身子還未動,身子一把被司慕辰握住,淡然道,「該走的也不是你。」
司慕辰和流水坐下後慕容雪和司慕睿等人才坐下,司慕辰說的自然不會是司慕睿和司慕明月,那擺明了便是說柳如煙、顏柔兒、慕容雪和姬宛如佔了位置。
四人臉上頓時浮上一層胭脂色,顏柔兒更是憤恨的瞪著流水,眼光惡毒至極。
流水干笑了下,似乎攆人的不是自己吧?想走的走不了,想留的不讓留,這個世界簡直癲狂了。
一旁司慕安見司慕明月的態度,臉色頓時黑的能滴出墨來,陰鷙的眼神在眾人臉上慢慢掃視一圈,流水背脊一涼,竟有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
司慕安掃視完緩緩露出一抹冷笑,竟轉過頭去看浣溪沙再不看這里一眼。
柳如煙起身淡笑道,「既是坐不下不如我便去一旁坐吧」說著便給司慕辰等人行了禮,準備要走。
紅湘連忙笑道,「呦,難得大家聚在一起,諸位若是不嫌,不如奴家給換個大桌子如何?」
柳如煙看了司慕辰一眼,司慕辰淡淡的喝著茶水沒有說話,柳如煙目光一暗,玉白的小手緊緊的絞住手中的絲帕,臉上卻滴水不漏,笑的溫婉端莊,「就不麻煩紅湘姑娘了吧……」
「不麻煩,不麻煩」紅湘一連疊聲的應到,早有靈巧的下人弄了桌子來,眾人換了位置,一時安坐下來。
中間的浣溪沙瞧著這一時慌亂倒是不慌不忙,見眾人都安頓好了,才施施然的嬌笑道,「今日不知什麼風竟然將皓王,齊王,明王,睿王四殿下都吹來了,今日的浣溪沙真是蓬蓽生輝。」
語調夸張,可嬌媚的臉上說著應承的話卻沒有一絲庸俗的感覺,流水暗嘆這簡直就是天生的尤物,而這種尤物天生就是迷惑男子的妖精。
司慕睿哈哈一笑,「有你浣溪沙在,這又有什麼不可能的?」
浣溪沙捂唇嬌笑道,「呦,瞧睿王殿下您說的,別人不說,齊王殿下來浣溪沙可從沒主動說過要見我一面。」
語氣中含著幾分嬌嗔,似抱怨,似撒嬌,軟糯至極。
司慕辰微微一笑,「浣溪沙裙下君子還少麼?」
浣溪沙嬌笑著半真半假的道,「可是卻沒有您齊王殿下總是少了些什麼?」
司慕辰哈哈一笑,幽深的目光瞧著浣溪沙,俊逸的臉上一時間邪氣叢生,「哦,那看來本王日後也要多多來浣溪沙爭取這一親芳澤的機會了?」
在司慕辰幽深的目光下,浣溪沙臉竟然紅了一下,讓人大為驚異,這樣的女子竟然還會臉紅,浣溪沙好似也發現了自己的失態,連忙掩飾的笑道,「齊王殿下就會和奴家開玩笑,若是奴家當真,只怕是白了頭也等不來王爺一顧。」
說著飄然走到院子的中間,對著眾人笑道,「奴家多謝各位捧場,奴家邀各位前來,只因有位爺想要送件禮物給有緣人,眾位想必也都知道了,奴家就不多說了。」
說著一拍手,後面有名丫頭捧著一個盒子上來,浣溪沙接過盒子「啪」的一下打開來,霎時流水被一陣流光溢彩的光芒耀了眼眸,盒子中是一顆拇指大小的七彩琉璃珠,那珠子通體晶瑩透亮,內里有紅黃橙綠青藍紫七色彩虹般交疊滾動,竟似活的一般!
眾人發出一片贊嘆聲,可是流水發現,眾人雖然贊嘆可是只有少數人眼中流露出一股貪婪的光芒,大多數則是目光沉沉,似乎被這七彩琉璃珠吸引了,但並不是特別想要得到。
流水挑挑眉,只怕這七彩琉璃珠只是大餐前的餐前小點而已,真正的吸引眾人的東西還在後面。
浣溪沙呵呵嬌笑道,「物贈有緣人,今個奴家只是代那位爺尋找這個有緣人。」
說著「啪」的一聲將盒子合上交給一旁的丫頭。
「浣溪沙,你也別搞得這般神神秘秘的,什麼人竟然請得動你來做這媒?」
司慕睿哈哈笑道,神情愉悅,「我瞧著這珠子和本王就有緣的很,不如姑娘便將這珠子送給本王好了!」
司慕睿口里這樣說著,可是眼神已經純淨透亮,並無絲毫貪婪的光芒,流水暗暗的翻翻眼楮,這活祖宗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
「對!既是有緣人,為何不出來相見?」周圍有人開始附和司慕睿的話,響起一片低低的應和之聲。
司慕睿一見笑的更開了,他倒是要看看這藏頭露尾的是什麼人!
浣溪沙咯咯嬌笑,灑落一院子銀鈴般的笑聲,美目含嗔帶嬌的橫了司慕睿一眼,「瞧瞧睿王殿下說的,奴家開門做生意,有人給銀子做事,奴家哪有將銀子往外扔的道理?」
一旁有人哈哈笑道,「浣溪沙姑娘還需做這種事情,只需勾勾手指只怕早有大把的人上趕著給你送錢來,還怕你不收呢?!」
浣溪沙好似有些害羞的樣子,絕美的臉上帶上那樣的笑容,只怕是沒有男人可以抵抗的,果然底下響起一片抽氣聲,流水暗暗注意到,浣溪沙若有似無的掃了司慕辰一眼,嬌嗔道,「爺您就別開奴家的玩笑了,再要笑話奴家,只怕奴家要鑽到地底下去了……」
說笑話的男子哈哈大笑,聲音爽朗,倒也不再糾纏這個問題,只是笑道,「浣溪沙姑娘只說要找有緣人,本少爺可也和睿王殿下一樣,覺得自己是這七彩琉璃珠的有緣人,不知浣溪沙姑娘準備將這珠子給誰?!」
「是啊,本少爺也覺得自個是這個有緣人,不如浣溪沙姑娘還是將七彩琉璃珠給我吧!」身旁立刻有人起哄,隨即起哄的聲音越來越大。
浣溪沙咯咯笑著,「是不是有緣人奴家說了可不算,這珠子給誰也不是奴家做的了主的。」
底下人笑道,「姑娘還是別賣關子的好,怎麼就算是這有緣人了?」
浣溪沙神秘一笑,從袖帶中模出一張紅色的紙條,
「那位爺說了,誰若是答上這副對聯便能算是有緣人!」說著將紙條打開柔聲念到,
「望江樓,望江流,望江樓上望江流,江樓千古,江流千古」!
流水一愣,這竟然是她之前在望江樓上和那個極為囂張的神秘人對的那個對子!怎麼還會有人出這個對子?難道說用七彩琉璃珠吸引眾人前來的便是那個神秘人?
不由向司慕辰望去,司慕辰也正向流水看來,目光霎時踫撞在一起,司慕辰目光幽暗深沉,好似一個無底的深洞,不知怎麼,流水對著那深如暗夜的眸子心里竟一下平靜下來。
底下響起了「嗡嗡」的議論聲,很多人都知道蘇流水在望江樓智斗狂妄神秘人的事情,只是這副對子出現在這里是什麼意思?
當下遲疑著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下聯,有些認識蘇流水的,目光已經落在了司慕辰這一桌。
流水頂著那些實質性的目光,輕輕的模了模鼻子,怡然的將一小塊點心填入口中。
「這個對聯好不簡單,本姑娘便會」流水正思索間,卻見一旁的顏柔兒站了起來,大聲道,「賽詩台,賽詩才,賽詩台上賽詩才,詩台千年,詩才千年。」
說完嬌美的容顏上帶著一臉得意的笑意,水眸挑釁般的看著流水!
流水咽下的一口茶水差點噴了出來,這女子是豬腦袋麼?拿著她的對聯來跟她炫耀?敢不敢再無恥一點?!
院中眾人的目光「唰」的一下全部集中的顏柔兒的身上,內里含義不一,有些嘴角帶著嘲諷的笑意,有些則是滿臉看好戲的表情。
流水慢條斯理的吃著東西,對顏柔兒的挑釁直如不見,司慕辰淡淡的喝著面前的酒,似乎壓根就沒注意眼前的鬧劇。
顏柔兒原本得意的臉瞬間黑沉下來,對浣溪沙怒道,「浣溪沙姑娘不是說了麼,這珠子是要給答上這對聯的人的,我答上了,姑娘為何不給我!」
浣溪沙目光晶閃,眼底劃過一絲幾不可見的笑意,嬌聲道,「這個奴家說了可也不算!奴家剛剛只說答上這對聯的便是有緣人,至于是不是那位爺要找的有緣人還得那位爺說了算!」
說著目光看向身後的竹房子!
顏柔兒怒道,「浣溪沙你這是在耍弄人麼?剛剛說的是這七彩琉璃珠給有緣的人,現在又說是不是有緣還的那個藏頭露尾的人說了算?!當本小姐沒見過這個什麼破珠子麼?」
浣溪沙原本嬌笑的臉笑容淡了幾分,「姑娘年紀輕輕听話竟是個听不全的,剛剛奴家說的是‘那位爺說了,誰若是答上這副對聯便能算是有緣人’,可是能答上這對聯的只怕多了去了,姑娘就確定自己是唯一的麼?」
說著臉色冷了幾分,「還是說姑娘就能確定自己是第一個答上來的?!」
現在全蒼南都知道這對聯是蘇流水的原創,浣溪沙先是擠兌顏柔兒耳力不好,又擠兌她盜取蘇流水的對聯,原創還好好的坐在哪里,盜版倒是猖狂的不得了了!
顏柔兒被擠兌的臉色乍紅乍白,紅白交錯煞是好看,瞧著狀似無意的流水和風輕雲淡的司慕辰,胸口憋的快要炸開一般,卻也不知道該如何發泄這股窒悶,只得狠狠的瞪著浣溪沙,
「那你說,怎麼就能得這七彩琉璃珠了!」
原本顏柔兒只是想擠兌一下蘇流水,對那個什麼七彩琉璃珠沒什麼太大的興趣,卻不想自己被浣溪沙擠兌到了,反倒激起了對那個七彩琉璃珠的爭奪**,浣溪沙言下之意,這對聯是蘇流水做出來的,那這有緣人就是蘇流水,七彩琉璃珠也該是蘇流水得!那她偏偏就要搶了這珠子!
心里巨大的恨意無處發泄,顏柔兒狠狠的絞著手中的絲帕,連絲帕被撕爛了都沒有發現!
浣溪沙哼笑一聲,聲音中帶著絲絲的輕蔑,「姑娘當真是耳力不好的,奴家剛剛已經說了,答上這對聯的便是有緣人,至于是不是那位爺要找的有緣人還得那位爺說了算,這珠子給誰,怎麼給,也得那位爺說了算!」
「那你就讓他出來說個清楚!」顏柔兒被搶白一通,怒氣沖天的吼道,絲毫沒有意識到此時自己的失態。
浣溪沙沒有答話,只是探尋的目光看向身後的那座小竹樓,小竹樓傳來一聲淡淡的笑聲,「姑娘是清惠郡主麼?」
顏柔兒一愣,眾人也呆愣當場,難道這男子要找的是清惠郡主?
流水原本吃著東西的動作一頓,這男人這話是什麼意思?抬眸看向司慕辰,卻發現司慕辰目光平淡,竟沒有絲毫的驚詫,流水暗暗咬牙,這丫一準早就知道了吧?竟敢把她當白痴一般耍弄!
目光狠狠的瞪著司慕辰,卻一不小心一口咬在了舌尖上,一股巨痛從舌尖傳來,流水哀怨的申銀出聲,真是流年不利,吃東西都能咬到舌頭!她沒做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吧!
司慕睿焦急的叫道,「流水姐姐,你這是怎麼了?」
司慕辰眼中閃過一抹笑意,一轉眼正對上司慕明月注視著流水的目光,那目光清冷中泛著一絲波瀾,司慕辰眼神瞬間暗沉下來。
流水好半晌緩過勁來,卻對一旁焦急詢問的司慕睿視而不見,惡狠狠的瞪著司慕辰,司慕辰微微一笑,「郡主是覺得這鹿肉還不夠香醇,沒有自己的舌頭好吃麼?」
司慕睿听見司慕辰的話驚訝的看著流水叫道,「流水姐姐你咬到舌頭啦?!」
流水直接恨不得暈死算了,原本就夠丟臉的事情讓司慕睿一嚷嚷現在整個院子都知道了?!恨恨的瞪著司慕睿,舌尖依舊痛的不能言語,司慕睿卻毫無所覺的叫道,「流水姐姐快吐出來讓我看看,要不要緊!」
司慕睿叫的歡快,絲毫沒有注意到這話有多曖昧,流水無語的翻著眼楮,心中暗暗決定以後要離這活祖宗遠一點。
青竹樓里的人呵呵笑了起來,似乎將這一幕全然看在了眼里,流水覺的有一道邪魅至極的目光實質性的落在了自己身上。
「原來你是清惠郡主」青竹樓里那人輕笑了聲,聲音愉悅,「听聞郡主才華高絕,本主只是怕郡主不肯現身相見才想出這麼個主意,還請郡主莫怪」
嘴里說著請罪的話,語氣卻輕狂至極,流水挑挑眉沒有接話,那人繼續笑道,
「這七彩琉璃珠不過是本主的一點小小心意,還請郡主不要客氣」說著拍了下手。
浣溪沙嬌笑著從丫鬟手中拿過那個錦盒款款走了過來,美目流轉間水波蕩-漾,「我道這有緣人是誰,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清惠郡主,當真是明珠配美人,再合適不過了。」
流水淡淡的看著浣溪沙,卻沒有伸手接浣溪沙手中的盒子,浣溪沙眼中閃過一抹詫異,這七彩琉璃珠雖不是絕世的珍品,卻也是罕見的寶貝,竟不見流水眼中有一絲心動的表情!
流水不伸手,浣溪沙不免顯得有些尷尬,浣溪沙咯咯嬌笑了兩聲,自顧自的將盒子放在流水面前的桌子上,「郡主您收好,奴家給您放這了。」
顏柔兒一雙美眸幾乎噴出火來!這人竟是奔著蘇流水來的!該死!可惡!若是找蘇流水直說便是了,繞這麼大的彎子做什麼?害她平白丟臉!
心里對流水的恨意更上層樓。
「無功不受祿,本郡主並沒有做什麼事情值得公子送這珠子的,珠子珍貴,還請公子收回」流水咽了咽口水,感覺舌尖已經沒有那麼痛楚了冷淡的說道。
「呵呵呵呵,郡主又何必過謙,本主只是見郡主打敗了本主的一個朋友心中覺得高興,便想送郡主樣東西,應該不為過吧」那人呵呵笑道。
流水撇撇嘴,打敗他朋友他送東西?若是真的朋友,那他朋友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了竟然交了這樣一個損友!
「那對子是公子所出吧?」流水淡笑了下,
青竹樓那邊傳來一聲贊嘆的低笑聲,卻沒有答話。
「本郡主只是隨性而為,若是哪里不妥還請公子海涵,只是這珠子還請公子將這珠子送給真正的有緣人吧」流水將盒子向外推了推。
「郡主何必這樣說,郡主才華告絕,能對出那千古絕對,相比棋藝也極為精湛,不知本主是否有幸能邀請郡主對弈一局?」那人輕笑著道。
流水冷笑了下,只怕送珠是假,挑釁是真!是誰說會對對子就一定會下棋的?這是什麼狗屁邏輯?!自己已經把話說得那般客氣疏離這人竟還是緊抓不放!當真和那個神秘人一樣惹人討厭!
「來人,擺棋盤!」那人已經自顧自的吩咐起來,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霸道。
流水冷哼一聲,低喝道,「等下!」
一時院中寂靜至極,流水臉上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
「公子才華高絕,能出出那樣驚才艷艷的對子,想必舞蹈也一定精湛,不知本郡主是否有幸請公子跳一曲舞?」
說著對一旁伺候的紅湘笑道,「還請紅湘姑娘準備樂曲,便請公子跳曲月兌衣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