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爺快投降 第四章 如果愛情是莫名其妙的,我莫名其妙愛上的也只有你

作者 ︰ 馬語孝

夜空,繁星點點,朦朧的月光傾斜而下,為大地增添了些許浪漫之色。♀

萬籟俱靜。

慕容櫻多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心口突然傳來一陣悶痛。

記得一位著名的歌唱家曾經唱過︰夜深人靜的時候,是想家的時候。

這一點,慕容櫻多現在是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了。

不知道Daddy現在在做些什麼?會不會因為找不到自己而失眠。

她側身而躺,將錦被緊緊地摟在懷里,用力地壓在心口上,可是那里還是那麼空虛。突然覺得好像有一塊大石頭壓在自己的心髒上,呼吸變得好困難。

如果再呆在這里會窒息而死的。

慕容櫻多將被子丟到一邊,下床走到銅鏡前。

鏡子里的自己,已經換上了古代的長衫,梳著復雜的發髻,頭上的珠翠讓她的腦袋沉了一倍。慕容櫻多索性將那些浮夸的頭飾統統拿下,這才輕松不少。

最礙眼的還是她那淤青的左眼,還有那紅腫的右臉,讓她原本精致的小臉已經變得慘不忍睹。嘆了口氣,慕容櫻多決定硬著頭皮出去,誰愛笑話就笑話好了,她不在乎。

古代的夜晚和現代的夜晚真是天壤之別。少了霓虹燈的炫麗,卻多了份柔美。萬物都不像白天里那樣現實了,卻是那麼的夢幻。

夜晚的風吹得慕容櫻多好愜意,那微風好像一只細膩的手,輕輕地拂過她的臉頰,她的傷居然不痛了。流動的空氣也讓她重新找回了呼吸。

不知道走了多久,慕容櫻多在一座涼亭前停了下來。

月光下,她清楚地看到錦世烈,看到他一個人坐在石凳上,此時正背對著自己。只是那背影顯得那麼孤獨落寞,任誰都聯想不到這個背影是那霸氣冰冷的錦世烈的。

慕容櫻多的雙腳不自覺地就走上前去,這才發現,那石桌子上竟東倒西歪橫七豎八地放著六七個酒瓶。

他喝酒了,而且還喝了很多。慕容櫻多不自覺地微皺著雙眉,心里不禁有些擔心︰這麼喝法,身體怎麼受得消?

「怎麼?你有心事?」慕容櫻多走上去在錦世烈對面的石凳上坐下,看了眼錦世烈,故作夸張地皺眉,伸手在自己的鼻子前來回煽動。「酒氣燻天,難聞死了。」

錦世烈抬起頭,眼前模糊的影像漸漸變得清晰,然後,一張頂著一只黑兮兮淤青眼的走了形的臉落入他的眼底。

就是這張可以說是慘不忍睹的臉,讓錦世烈笑出聲來,還破天荒地幽默了一把。「茹曦下手不輕啊。」

「看不出來啊,你居然是那種幸災樂禍的人。」慕容櫻多語氣古怪地說道,順手拿起面前的空酒瓶湊到鼻子面前聞了一下後,立刻又仍回到桌子上,禁著鼻子說道,「你們古人喝的酒都這麼難喝嗎?真應該讓你們這些頭發長見識短的古代男人嘗嘗現代的酒,保證你們再也不想喝這些破東西了。」

「現代的酒?」錦世烈的酒勁還沒清醒,雙眼卻變得炯炯有神。他對慕容櫻多口中「現代的酒」很有興趣。

「對啊。紅酒、白蘭地,啊,我最喜歡的還是雞尾酒,不會那麼辣,又不像飲料那麼平淡。」慕容櫻多邊說邊看著錦世烈漸漸迷茫的臉,突然想到她關心的不應該是酒。她微微垂眸,然後又看向錦世烈,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對了,你為什麼一個人在這喝酒啊?心情不好?」

錦世烈原本迷茫的臉在听到慕容櫻多的問題之後立刻布滿黑雲,眼神也陰冷了許多,但卻沒有開口。

錦世烈的轉變讓慕容櫻多不禁打了個冷顫,腦海里立刻浮現出一句話︰翻臉比翻書還快。「不想說算了,干嘛黑著臉?這黑燈瞎火的,都看不到你的臉,還以為是無頭僵尸呢,會嚇死人的。」

「南宮權說得沒錯,真的是不知所雲。」錦世烈說著,仰著頭又喝了一大口酒。只是,這酒好像越喝越清醒,根本是和他喝酒的目的背道而馳。

慕容櫻多知道他是在說自己,聳聳肩,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她看著錦世烈,將那個早就想問的問題說出口。「錦世烈,我們素面,你為什麼救了我,還收留我住在你家?」

「那你是希望我見死不救還是希望我把你趕出去?」錦世烈不答反問。其實,這個問題的答案他也說不清楚。難道真的只是因為那老者的一句話?

「你是因為我長得漂亮才救我的嗎?」慕容櫻多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是很嚴肅認真的,一點沒有開玩笑或是自戀的意思。她是在「漂亮」這個詞的伴隨下長大的。

「你這副尊容哪里能和‘漂亮’扯上關系?」錦世烈輕笑出聲。奇怪,今晚,他好像很喜歡笑。在終于確認了那件事之後,他居然還笑得出來。那他還來這里喝酒干什麼?錦世烈在心里問著自己。

「eon,我這是被你妹打的好嗎?」慕容櫻多無奈地白了眼錦世烈,然後很認真地解答錦世烈認為她不漂亮這一嚴重問題,「不過也對,我長得太洋氣了,你們古人難以接受也正常。那你為什麼救我?」她又將這一問題拋給錦世烈。

「就算是一條狗,我也會救的。」錦世烈平靜地開口,話語里沒有一絲玩笑成分。

慕容櫻多的嘴角明顯地抽搐了一下,半響,終于冷笑一聲,陰陽怪氣地說道,「真沒看出來啊,你那麼慈悲為懷。」

七月盛夏,火熱但陽炙烤著大地,即使是夜晚,那余溫還是沒有散去,連風都是溫熱的。

慕容櫻多努力地揮動著兩只手想要將臉上的熱氣驅走,可是那厚厚的古代衣服穿在身上,雙手煽動的那點風根本就是杯水車薪。她低下頭無奈地看著身上粉色的錦緞華服,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抬頭問道,「現在是什麼年月啊?」

「天寶十三載。這都不知道,莫不是讓茹曦打傻了?」錦世烈平靜地說著,深深地看了眼慕容櫻多,看著她跟鬼畫符一般的臉,加上平時那不清不楚的語言,又在心里將自己的話否定了。這和錦茹曦是無關的。

慕容櫻多剛要張開口沖錦世烈發火,突然注意到了他話里的其它信息,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天寶。唐朝?天哪!」她驚呼。「這麼說,我有機會遇到楊玉環了?OMG!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有多胖。」說到最後,慕容櫻多已經是在自言自語了,斜著眼看向自己頭上的思想氣泡,一位在21世紀以胖而令人印象深刻的女藝人身穿一襲大紅色雍容華貴的華服正小鳥依人地靠在李隆基的肩膀上。在她心里,楊玉環扮演者的最佳人選就是她。

在穿越之前,她和藍孝恩總喜歡根據明星們的外形特征為他們安排角色,所以當真人版葫蘆兄弟的演員表橫空出世時,兩個人同時拍著大腿異口同聲地驚呼道︰我怎麼沒想到?

錦世烈沒有再說話,仰頭將最後一口悶酒灌進嘴里。

一陣沉寂。

慕容櫻多深深地看著錦世烈。今晚的他和平時很不一樣。雖然自己不了解他,但見到他的第一眼時,她就感覺到了錦世烈渾身上下所散發的那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的氣息。今晚的他,會和自己開玩笑,話似乎也比平時的多。可是,他的眉頭卻是一直緊皺著,還有,像他這種一看便知是沉著冷靜的人,一定是發生了什麼讓他心煩意亂又不知如何解決的事,他才會在這里無措地借酒消愁。

她好想伸手上去將他雙眉之間的皺痕抹平。

慕容櫻多這才發現,她的心還是被他吸引,說過「No」了之後,還是會一點點靠向他。

只是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她才不會相信那些什麼命中注定或是什麼前世緣今生緣的無稽之談。

難道……自己是狗嗎?

如果一只流浪狗被哪個人救了,它就會認定那個人一輩子,不離不棄。之後的日子里,無論那個人如何對自己,是疼是愛,是打是罵,它的心里卻始終都是愛,滿滿的愛。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豈不是會很麻煩?

她愛上了一個有婦之夫。

慕容櫻多就這樣一直看著錦世烈,靜靜地看著。

直到……

一陣「咕嚕」聲從她的肚子里傳出來。

算來,已經兩天粒米了,她的肚子終于叫囂了。

听到「咕嚕」聲,錦世烈終于看向慕容櫻多,迎上她正投射在自己臉上的目光。

四目相對之時,慕容櫻多微微愣了不足一秒,立刻觸電般地收回自己的目光,垂下雙眸。

「餓了?」錦世烈淡淡地問道。

慕容櫻多挺了挺脊背,吞了口口水,故作不爽地說道,「廢話,我當然是餓了。」

錦世烈看了眼桌子上橫七豎八的空酒瓶,突然站起身來,對著一臉錯愕的慕容櫻多說道,「走吧。」說完,也不等慕容櫻多反應,便率先走出了涼亭。

「去哪啊?」慕容櫻多滿臉疑問地站起來,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緊跟上錦世烈的腳步。

錦世烈好似沒听到慕容櫻多的問題一樣,默默地大步往前走,也不管身後的慕容櫻多能不能跟得上他。

慕容櫻多無聲地嘟囔了一句,小跑著跟上錦世烈。

慕容櫻多一直跟在錦世烈的身後,急促細碎的腳步努力地不讓自己跟丟。她現在才發現,這男人走路竟如此之快。

兩個人出了錦宅大門,走在熱鬧的大街上。

慕容櫻多驚奇地發現,原來古代人就這麼注重夜生活了。

大街上到處都是燈火輝煌的,雖然比不上二十一世紀的霓虹燈那般絢麗多彩,卻也讓人眼前一亮。

四周都是嗡嗡的人聲,還夾雜著歡笑聲。

道路兩邊盡是各色各樣的小攤,上面擺放著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小玩應,琳瑯滿目。還有書畫、糖人、燈籠……更有各種香氣撲鼻的食物冒著熱騰騰的霧氣,在那昏黃的燈光下向人們招手。

這里似乎比白天還要熱鬧。慕容櫻多在心底感嘆。到底是大唐盛世啊。

這熱鬧的氣氛一下子讓慕容櫻多活了過來。她跑了幾步跟上錦世烈,在背後伸手拍在他的肩膀上,說話的聲音里有著掩飾不住的興奮之意。「錦世烈,這里這麼熱鬧,你走那麼快干嘛?一點情趣都沒有。」

錦世烈停下腳步,轉過身看了眼慕容櫻多,又看了看那些對慕容櫻多的臉指指點點的人,淡淡地開口說道,「不是餓了嗎?你反倒不著急了。還是你想頂著你這副尊容在這里多逛一會嗎?」

「你能別老那我臉說事行嗎?」慕容櫻多順著錦世烈的目光看向一旁,怒視著那兩個抿嘴偷笑的女子,心里一陣發堵,沒好氣地說了聲「吃飯去」,便怒氣沖沖地大步朝前走,把錦世烈甩在身後。

當慕容櫻多看著面前那滿滿一桌子的珍饈佳肴時,心里的怒氣終于消失了,只想把這一整桌子菜肴一下子都吞到肚子里。

口水雞、冬筍炒肉、醋芹、烏雌雞湯、燒烤乳鴿、玉尖面、杏仁佛手……

慕容櫻多高高地舉起筷子,卻不知道要先吃哪道菜了。

店小二將最後一道槐葉冷淘放到桌子上後,躬身退了下去。

突然一陣大笑從外面傳來,由遠及近,然後酒樓的老板丁晨書邁著大步興高采烈地走了進來,一進廂房便看向慕容櫻多,邊笑著邊說道,「我听說世烈兄今晚帶了位特別的美人蒞臨于此,這一看,果然很特別。」

錦世烈剛露出想要說話的神情,耳邊傳來了慕容櫻多的聲音。

「看來這酒樓的檔次也不是很高嘛,也不知道裝修得這麼華麗干嘛,用來演示什麼叫做‘金絮其外敗絮其內’嗎?」慕容櫻多將手中的筷子放到桌子上,雙手環胸看著丁晨書,偏著頭繼續說道,「听說?是听剛才的那個服務生說的嗎?難怪那服務生那麼沒素質,原來老板也沒有。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听了慕容櫻多一席犀利的話語之後,丁晨書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得更開心了,拱起雙手對慕容櫻多說道,「姑娘冰雪聰明,口齒伶俐,在下佩服至極。剛剛在下確實是大錯特錯,如有得罪之處,還請姑娘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在下。」

「原諒?」慕容櫻多雙眉一挑,嘴角噙著一抹淺笑。「你看我的樣子,像是那麼容易原諒別人的人嗎?」

「呃……」丁晨書愣了一秒,尷尬地笑道,「在下真是失禮。為了賠罪,這頓飯我請。」

「這頓飯本來就是錦世烈請的,你請對我來說只不過是換了個人而已,沒什麼區別。」慕容櫻多不緊不慢地說著,天生高貴的氣質讓她的周身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丁晨書又是一愣,接著說道,「姑娘說得對。只要是姑娘來吃飯,一律免費,不知這樣姑娘是否滿意?」

慕容櫻多聳了聳肩,大有「放你一馬」之勢故作勉強地說道,「就這樣吧,成交。」

「哈哈!」丁晨書哈哈大笑兩聲,對著一旁津津有味地看戲的錦世烈說道,「世烈,我開始有些羨慕你了。」

「怎麼?你要坐下來一起嗎?」錦世烈面無表情,卻在語氣里傳達出「你很礙眼」之意。

「好,你們慢用,我就不奉陪了。」丁晨書笑道,看了眼慕容櫻多,轉身走出了廂房。

見丁晨書的背影消失在廂房門口,慕容櫻多轉過頭看著錦世烈,挑了挑眉得意洋洋地說道,「怎麼樣?我幫你省了一大筆銀子,而且,就算你以後生氣罰我不許吃飯,我也有填飽肚子的地方了。」

「原來你也有口齒伶俐的時候。」錦世烈的嘴角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剛才慕容櫻多的那一席話確實讓他對她刮目相看。

「你們認為我不知所雲,說話語無倫次,那是因為你們無知見識短,我不跟你們計較不反駁並不代表我真的腦袋不靈光詞不達意。」慕容櫻多的眼里閃著耀眼的光芒,今晚她誓要將自己的好口才發揮到極致。「倒是你們,就只注意到我的臉和我說的話這些表皮,太膚淺了吧?」

錦世烈意味深長地看著慕容櫻多,笑意終于達到眼底,開口卻說道,「你又不餓了嗎?」

「哦,對哦。我是來吃飯的。」好似被一語驚醒,慕容櫻多這才反應過來,立刻拿起筷子,肚子雖饑餓至極,卻十分優雅地吃起來。

此時的錦世烈心里的陰霾出奇地全部煙消雲散,卻更有了喝酒的興致。

他剛拿起酒壺,一陣「咚咚」的敲門聲傳來,在還沒有得到允許之時來人便推門進來了。

「你怎麼又回來了?」慕容櫻多看著丁晨書,筷子停在半空中,還夾著塊雞肉。

錦世烈也放下酒壺,看向丁晨書,心想著這家伙反應夠慢的,現在才返回來。

「我回來是想問姑娘的芳名。剛才走得太匆忙了,一時忘記了。」丁晨書是在跟員工吩咐以後有位姑娘來吃飯免費時才意識到,他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芳名?慕容櫻多在心里笑了起來。古人說話就是矯情。「我叫慕容櫻多,你叫我櫻多就好了。」

「在下丁晨書。」丁晨書又拱起了雙手,繼續說道,「那我就不打擾了。」說完,又走出了廂房。

慕容櫻多終于將那塊雞肉放進嘴里,轉頭對錦世烈說道,「這位仁兄在從商以前是書生吧?考過秀才?你朋友啊?」

錦世烈點了點頭,開口道,「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不過,你怎麼知道他考過秀才?」

「雖然做了商人,我還是能聞到他身上的那股酸腐的氣味。」慕容櫻多憋著嘴點了點頭,像是在肯定自己說的話。

錦世烈深深地看了眼慕容櫻多。他現在才發現,她確實很聰明,很特別。

一頓飯下來,慕容櫻多將桌子上的飯菜吃得一干二淨,雙手撫著撐到爆的肚子,打了個飽嗝。

而錦世烈,也將店小二來來回回七次上的酒喝得一滴不剩。

看著錦世烈紋絲不動地坐在自己的旁邊,慕容櫻多在心里由衷地佩服這個人的酒量。

告別了丁晨書,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在大街上。只是,此時的前後順序顛倒了。

慕容櫻多興高采烈地走在前面。吃飽喝足之後,逛起街來也格外有力氣。還是會不時有人對她的臉指指點點,但她也不在乎了,只當那些人是膚淺的凡夫俗子市井小民,只會拿別人的外表說事。況且,自己臉上的傷早晚都會好的,到時候他們討論的定會是自己的美貌。慕容櫻多就是這麼自信。

慕容櫻多正在一個小攤面前听著攤主滔滔不絕地介紹自己的產品時,後面突然有人大喊了聲「有人暈倒了」。她回過頭,才發現錦世烈根本不在自己的身後。難道是去救人了?她心想,也朝人群走了過去。人群外圍沒見到錦世烈,她利用自己身材苗條的優勢,擠進了內圈,心里想著這古代人可真有意思,有人暈倒了有什麼好看的?至于這麼里三層外三層的嗎?

慕容櫻多瞥了眼暈倒的那個人,繼續看向四周尋找錦世烈。

等一下!

慕容櫻多的目光猛地又砸回暈倒在地上的那個人。

天哪!暈倒的那個人……居然是錦世烈!

慕容櫻多站在原地愣了足足三秒,才跑上前去。她蹲子,伸出手輕輕試探性地拍了拍錦世烈的臉,見他沒有反應,又加重力道來了兩下之後,不爽地罵了一句,「靠,這家伙喝醉了。」

只能用無奈形容慕容櫻多現在的心情了,她在心里一陣發牢騷︰不能喝酒就不要喝那麼多嘛,喝多也行,你老人家說句話好不好,如果我剛才不是好奇跑回來,你就今晚就準備睡大街上吧。

睡大街?

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突然出現在慕容櫻多的腦里。她緊緊地盯著錦世烈,好像這樣就能讓他醒過來一樣。「你該不會是要讓我背你回去吧?

慕容櫻多現在真是有種無語問蒼天的感覺。

她在好心人的幫助下,將錦世烈扶上自己的後背。慕容櫻多的膝蓋霎時一彎,整個人踉蹌著差點撲到地上。

天哪!慕容櫻多在心里無聲地哭泣。錦世烈的雙腳還沒有離開地面,重力還沒完全壓到她的身上,她就已經要支撐不住了,要是將他整個背起那還了得?

一陣忙亂之後,慕容櫻多將錦世烈的手臂架到自己的肩膀上,扶著他一點一點地往錦府走去,心里慶幸還好這家伙的雙腿還靈活。

好似走了十萬八千里,終于到了錦府大門,慕容櫻多激動得都要哭了。敲了敲那沉重的大門,然後在家丁的幫忙下終于將錦世烈扶回了他的房間。

這還是慕容櫻多第一次錦世烈的房間,格局裝修就是正宗的古代房間,她沒興趣觀察,只是有一件事她很開心︰謝雨芙沒在這房間里。

家丁們退下了之後,慕容櫻多走到床邊坐了下來,靜靜地看著錦世烈,半響,嘆了口氣,準備起身離開。這折騰了一晚上,她也累了,好想趕緊上床睡覺。

只是她的身體還沒有離開床邊,一只強有力的手就緊緊地圈住了她的腰。

慕容櫻多驚呼一聲,想要掙開錦世烈的手,但無論怎麼用力,那只手就好像是長在她的身上一樣,怎麼也掙不開。她不禁在心里翻了個大白眼︰錦世烈,你這都是預謀好的對吧?就因為我打了你妹妹,你要為她報仇,就來這麼折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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