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趙美妮把一個諾基亞手機交給了他。傻巴拿著手機卻一點高興不起來,像拿著一塊沉甸甸的石頭,他覺得自己不配用手機。
他是一個不喜歡奢華的人。他喜歡平淡,喜歡自然。劉婷婷就是與他有許多相似的地方,文靜而又不失溫柔。她有買手機的條件,可是她沒買手機。她不喜歡化妝,總是那麼清純自然,像一顆純天然晶瑩寶石。
從家里出走到現在,近一年了。自己從一個鄉下小子變成他地道的城市學生,在學校里並且小有名氣,但他總是忘不了自己鄉里的影子。
他把手機悄悄地放在褲袋里,在學校上課,他不敢開機。只有到了晚上,他去訓練的時候,他才開機。他只要一開機,趙美妮便有電話來,邀他去玩,陪她買衣服。每一次,傻巴總是以訓練緊張為由拒絕了。
他真不想把這份工作做下去了。可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現在很需要錢,他知道春想象已快一個多月沒有來信了。她肚子的孩子打掉了嗎?他隱隱感覺到這個孩子一定會來到這個世界。當自己寫信給春艷,要把孩子打掉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是一個殘忍的男人,自己在扼殺一個不會說話的生命。可是,他無奈,現在他恨自己的意志力太差了。如果那天不和春艷發生關系的話,現在自己也沒有這麼多煩惱。
無論是在夢中,還是現實生活中,劉婷婷的影子無時無刻總是在自己周圍。一天不看到她,心里總空落落的。只要有了她在自己周圍,自己學習、訓練都變得那麼有信心,再苦再累,心里也甜爽爽的。
傻巴發現自己愛上了劉婷婷了,而且是刻骨銘心的愛,只不過傻巴把一切深深的埋在心底里。
一個人有吃、有穿、有房子,算不得生活的完整,完整的生活,應該有事業,有愛。
傻巴現在生活在愛和事業中,每天的生活總是充滿著燦爛的陽光。可是,傻巴的愛太復雜,不純淨。
對春艷說不上愛,傻巴覺得自己對春艷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他是男子漢,不能逃避。
對母親他要盡孝道,。父親死了,照顧母親的擔子理應落在自己身上。
現在自己還是個學生,是個消費者。無論是自己還是家里,需要錢。如今,趙美妮給自己提供掙錢的機會,而且只是舉手之勞的事,然而,傻巴擔心趙美妮會纏上自己。從趙美妮的言談舉止中,他隱隱覺得趙美妮對自己是發自內心的那種純樸的感情,他不能隨意地去傷害她。
傻巴很苦惱,他的苦惱不是來自學習、訓練,而是一種看不見、模不著的愛。
一天晚上,傻巴訓練回校。在路上接了趙美妮的電話。
「傻巴哥,今天我身體不舒服,你過來一下。」
「你媽媽呢?」
「我媽進貨去了,我昏昏糊糊的。」說話的聲音軟綿綿,顯得有氣無力。
傻巴沒有理由不去,可是在這晚上……他有點猶豫。
「傻巴哥,我對我這麼好,你一點也不關心我。」
「好,我就過來。」
「好,我等你啊。」聲音又甜甜的,令人心動。
傻巴一路小跑,不一會便來到趙美妮家門前,按響了門鈴。
「來了。」說話很有力。
一會兒,門開了。趙美妮穿著有點透明的睡衣。在柔和的燈光下,顯得楚楚動人。雪白的肌膚,細女敕而又性感。凸突的**令男人垂涎,魔鬼般的身材叫人憐愛。此時,美妮身上的每一處若隱若現地體現在傻巴面前,使傻巴真有點把持不住。然而,理智使他鎮定。他深知自己再也不能犯第二次錯誤。如果感情用事的話……後果是不堪設想。
傻巴,傻巴,你永遠是個鄉下小子。你重任在肩啊。
「快進來!」
趙美妮見傻巴來了,笑面如花,拉住傻巴的手,依偎在傻巴胸前,像久別重逢的夫妻似的。傻巴身體挨著散著少女體香的身體,全身像觸電似的,激蕩起來。此時,他真起抱住她,熱烈地親吻。他感到,只要自己想親她,美妮是心甘情願的。
傻巴,傻巴,你不要忘記你的身份,你還是一個學生,一個在讀高一的學生。一個從鄉下來靠好人幫忙才有今天啊!
傻巴漸漸鎮定下來,看著趙美妮紅撲撲的臉蛋,根本就看不出有病的樣子,于是說︰「你沒有病。」
「有,你模模。」趙美妮說著,握住傻巴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說︰「是不是有點發燒。」
傻巴沒有感覺出來。
「美妮,我又不是醫生,如果有病,去看看醫生,吃點藥,不就成了吧。」
「你就是醫生,我想你嘛。你來了我的病就跑了。剛才我還昏昏沉沉的,抬不起頭來。你一來,它就走了,真奇怪。」美妮調皮地說。
「現在好了,我回去了。」
「坐一會兒吧。」
「給你五分鐘,我不能回校太晚。」
「你也太小氣了點。」
「美妮,我的任務是保護你的安全,現在你在家,晚上只要不亂開門,再說你住的小區有保安,只要你在家,是絕對安全,誰也奈何不了你。」
「我想你,我睡不著,我愛你。」
「哎呀,你我都還是學生。別愛呀愛的。」傻巴很正經地說︰「美妮,你我都還小,還不是愛的時候。」
「我今年滿十八歲了,我們學校好多同學都戀愛了,他們每逢星期六開房。」
「開房,什麼叫開房?」
「哈哈,你真是……」美妮哈哈地笑了起來,說「你真像個古董,但我喜歡,告訴你吧,開房就是……」美妮欲說又止︰「傻巴哥,你過來,我悄悄地告訴你。」
傻巴見美妮故作神秘的樣子,便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美妮跟前,還沒等傻巴反應過來,美妮一把抱住了傻巴,閉著眼楮說︰「親我……」
傻巴像挨著一爐火,像火山爆發似的難受。此時,他真想對春艷那樣對美妮,發泄著男人的本領。然而,理智告訴他︰不行,如果自己憑感情用事的話,會傷害多少人……
傻巴控制住了自己,輕輕地推開了美妮,說︰「美妮,不是我不願意,我是不能啊!」
美妮哭了,哭得很傷心。
傻巴只得走到美妮面前,用右手輕輕地抱住她說︰「美妮,我知道你對我好,你想想如果我們不理智,讓你媽知道了,我對不住你媽媽的一片好心。我們長大了,做什麼事不能感情用事,你知道嗎?」
「傻巴哥,太不了,我們結婚,反正,我媽說,這房子給我,下面的門面也歸我,她現在外面有男人。」
「結婚?你也想得太天真了,我們還是學生,你要讀書,你懂嗎?」傻巴像一位兄長勸慰美妮。
「我不想讀書,我討厭讀書,現在我只想和你好。」停了停,美妮轉身又拖住了像仰起頭,看著傻巴說︰「哥,你看,如果我們結婚,你就住在這,你什麼東西也不要辦,一分錢都不用出。我就不讀書了,我只要守住下面的門面,幫媽打點生意,如果你要讀書的話,我不難你。你讀你的書,我就作生意掙錢。這是很好嗎?」
傻巴真有點心動了,但又想到劉婷婷,家里的春艷,他又鎮定了。說︰「美妮,你的好心我心領了,如果學校知道我是這樣,要開除的。」
「開除就開除,怕什麼。只要我們真心相愛,我什麼都不怕。」美妮語言中,堅定而又真誠。
此時,傻巴漸漸地冷靜了下來。他不能犯同樣的錯誤,他不能去傷害一個純情的女孩。他愛的天堂里就只有劉婷婷。盡管眼前的美妮美得無可挑剔,性感得叫人心動。可是,傻巴從心底里愛的是劉婷婷,為了不傷害美妮的情感,便委婉地說︰「美妮,謝謝你對我的好,不過我們現在的任務是讀書,愛還早,今天就到這里為止吧。我還要回校了。」
傻巴沒看,輕輕地推開美妮。
「傻巴。你……你不要回去,陪我一個晚上好嗎?」
「不行,你媽要是知道了,不罵死才怪呢。」
「我不怕,我自己的事我做主。」
「別說傻話了,好好休息。」
傻巴說著。像逃跑似的開門走了。
第八十二章我不是故意的
一路上。傻巴的思維像秋天的雲彩,飄忽不定。在今天晚上以前他只覺得美妮對自己好,他不知道美妮對自己已產生刻骨銘心的愛。而這種愛之火,一時是難以撲滅的。傻巴呀,傻巴。你有何德、何能,為何有這麼多女孩喜歡你。你即沒有錢又沒房子,又沒有好的家庭背景,你是個鄉下窮小子呀!
有時,傻巴懷疑這一切是不是真的。自己是不是生活在夢幻中。然而睜著眼楮看現實,人來人往的人群,美麗柔和的彩燈,長長的街道,數不清的商店,一切的一切都是真真切切。沒有半點虛假,這是美麗的長沙,熱鬧的夜市。
傻巴像往常一樣,開了門,走進衛生間……
「傻巴,你……」
這時,劉婷婷正一絲不掛的洗澡。
「唔……」
傻巴立刻退了出來。
不一會兒,;劉婷婷穿好睡衣從衛生間走了出來。
「婷婷,我不時故意的,請原諒。」
婷婷裝作生氣的說︰「你壞。」
「婷婷在這個世界上,我再壞也不會壞到你頭上。」
「唔,難道你現在已經跟別人壞了?」
「你……」傻巴語塞。
婷婷笑了起來,說︰「我沒有怪你。但我要罰你。」
「好,我接受你處罰,你說,你怎麼處罰我?」
「過來,」劉婷婷站在客廳的沙發旁。
傻巴像個听話的孩子,走到劉婷婷的面前,婷婷含情地望著傻巴說︰「剛才你的眼楮看了我,我打你的眼楮。」
「好,」傻巴閉上眼楮說︰「婷婷,你打吧。」
一會兒,傻巴只覺得自己的雙眼皮上面被一件濕漉漉的東西舌忝了兩下。傻巴感覺到是婷婷用舌頭在舌忝自己,他想自己和婷婷相處快一年了。倆人雖然很好,便從未說過「愛」字,今天,自己何試驗一下,婷婷究竟對自己是真還是假,于是,傻巴睜開眼說︰「婷婷,現在我想……」
「你想什麼?」
「我想親你一下。」
「我變壞了。」
「不願意?」
「我沒講不願意嘛?」
「我親啦。」
妨婷閉著美麗的雙眼,等待著……
傻巴知道婷婷對自己的感情了,心里有底了。並沒有去親她,而是用手在她額頭上輕輕地接觸了下。然而,婷婷都以為是傻巴親了她,臉上洋溢著幸福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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