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種妖妃不吃庶 1722︰刨根問底的譚愛亞

作者 ︰ 宿文亞

「那好,就喚蓮姨娘。愨鵡曉」譚愛亞淺淺一笑。

眾人見譚愛亞終于肯松了口,這才不禁長舒出一口氣。

「蓮姨娘?」譚愛亞再次低喚一聲。

譚愛亞沒喚一聲,崔玉蓮都覺得她這心里心驚肉跳的,原來合伙蒙人的感覺竟是如此的難受。這總不說真話,一直說假話,哪里是個事啊,什麼時候是個頭啊!「啊,是!」

「蓮姨娘,您夫家?」

倘若崔玉蓮的夫家還在,且就在他們母子的身邊,那麼崔玉蓮與敖天杰的生活,該是比現在要強百倍不止。

「我夫家會些把式,可能就是因為這個緣故吧,咱們羌嵐征兵的時候,偏巧就選上了他,算上今年,他離家整八年,小杰還沒見著他爹爹的面,他爹爹就……是我一個人又當爹又當娘的把小杰給拉扯起來的。」說到這里,崔玉蓮不禁一肚子的辛酸。

想想,眾人也能體會得出,崔玉蓮的辛酸,身懷六甲,丈夫就應征入伍了,從軍八載音信全無。這換做別的女子,怕是早就挨不住了,而崔玉蓮竟是憑借女子孱弱的肩膀扛起支離破碎的家庭重擔,含辛茹苦的將小杰拉扯這麼大,確是不易了。

「那蓮姨娘家里就沒有什麼別的人了?」譚愛亞高挑著眉頭,似是滿心滿意的替崔玉蓮著想的打探道。

「沒了。」崔玉蓮似是還沉浸在回憶的哀愁之中,她不假思索道。

「哦!」譚愛亞剛應一聲。又听聞崔玉蓮沒有心計的突然想起什麼的補充道。

「玉蓮家中本是還有一位姐姐的,可後來……」

「姐姐?」譚愛亞柳眉再次高挑而起︰「後來如何?蓮姨娘的姐姐為何沒有雖蓮姨娘一並來府里討生計啊?!」

「這……」這下崔玉蓮才知道她又不長記性的說錯話了,早前不小心報出了自己的真實名諱,幸好有劉管家給兜著,如今她竟是又一個不小心把她的姐姐崔玉鳳給抖出來了。這可怎麼辦?!崔玉蓮一心急,竟是忘記了怎麼去補自己的說過的話捅下的婁子。

「這是因為蓮姨娘家地處羌嵐與車遲的邊境附近,近年來匪患不斷,車遲又對邊境線上的窮苦百姓滋擾不斷,蓮姨娘的姐姐不幸喪生在其中,就是前兩年的事……」關鍵時刻,又是豫若挺身而去,扯出善意的謊言,幫崔玉蓮遮瞞道。

「哦!原來如此。」譚愛亞故意托長聲道。

高懸著心髒的眾人,不禁再度長舒一口氣,眼前這場面實在是太驚心動魄了,稍有差池,那葬送的絕對不僅僅是崔玉蓮母子二人而已。

「咦?」譚愛亞似是從豫若的遮掩里瞧出了什麼蹊蹺︰「王爺,您不是不曾過問過蓮姨娘的家事嗎,怎知得此事?!」

「這……」這一次輪到好心幫崔玉蓮開月兌的豫若百口莫辯了。是啊,早前沈繡娘替豫若遮掩的時候,可是說過,豫若並未親自過問崔玉蓮的家事,那崔玉蓮的姐姐前兩年喪生于匪患,豫若又是如何知曉得呢。

「嗨,這不是因為,因為劉管家問到後告訴王爺的嗎?」要說怎麼是眾人拾柴火焰高呢,這句話真是說得一點不假,崔玉蓮說錯了話,又劉管家與豫若幫忙兜著,而豫若說的話被譚愛亞瞧出了馬腳,沈繡娘就立刻出聲,替自己的姑爺打圓場。

「對,對啊!本王哪能什麼也不問就隨便留人進府里做事吧。自是要讓劉管家打探個清楚再來告知予本王嘍。」豫若冠冕堂皇道,說的好似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是吧,劉管家?」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豫若還扯著劉管家一同圓謊。

譚愛亞剛一望向劉管家,劉管家就猛的一挺身子︰「是是!」劉管家一連應了兩聲是,語速快得險些沒咬到自己的舌頭。

「可這就奇怪了啊!」譚愛亞自顧自的嘀咕道︰「王爺早前明明是不知蓮姨娘的家事的?!這麼突然竟又知道了呢,這還真是怪了?!劉管家,你是何時將蓮姨娘的家事告知于王爺的?」

譚愛亞的一聲輕問,非但把劉管家給問住了,還把劉管家給問傻了。王妃怎麼竟是提出這樣的刁鑽的問題,這讓他可怎麼去答啊!他說早告訴王爺了?那王妃該問他了,為何王爺早不說知情啊?!他倒是想說剛剛告訴王爺呢,可他剛剛除了應了聲是,又哪里張過嘴啊!

「王妃,其實……」就在劉管家猶猶豫豫地不知該如何作答時,忽听見一旁靜立半晌默不作聲的李帳房說話了。

「玉蓮啊,你不是說有事要求王妃幫忙嗎?怎麼現在見到王妃竟是不敢開口了?」李帳房迅速裝出一副,替崔玉蓮心急的模樣來︰「你若不敢開口,我可替你說啊!」

崔玉蓮哪里知道,李帳房這是要她去求眼前的豫王妃幫她什麼樣的忙啊!

「好吧,既是你臉皮薄不敢說,我這老李頭臉皮厚,那就由我來替你說好了。玉蓮你此次來京,一來不是想來尋口飯吃嗎?那二來,你不是說,你想求官家人幫你尋你夫家的下落嗎?!那如今你還傻愣著干嘛,我可告訴你哦。」李帳房故意做出神秘兮兮的模樣來︰「咱們豫王妃可是皇上,皇後娘娘,太後眼中的紅人。你要想打探你夫家的下落,請咱們豫王妃幫你那算找對了人了。」

「啊,是!」崔玉蓮慌亂地使勁地猛點頭。

眾人也不禁再度拂去額際的第三次的冷汗。與豫王妃斗智斗勇,看來,他們要少活好幾年了。這腦子哪里夠用啊,還沒人家豫王妃腦子轉的一半快呢。他們這是幾個人應付人一個啊。這都應付的勉勉強強,略次險些被揭穿呢。

好在李帳房想的話題好,這下總能帶著聰敏過人的豫王妃偏離最初的敏感話題了吧。

要說李帳房的話,也確實是說中崔玉蓮的心事,崔玉蓮此次進京,一半是為了尋口飯吃,這確是不假,而另一半,他則是也為了尋她那從軍八載音信全無的夫家。雖然,她心知,她的夫家恐怕是凶多吉少。可她依舊不肯放棄那最後的一絲希望。

崔玉蓮一扯長裙,噗通一聲,膝下一軟,直跪在地上,咚咚的給譚愛亞連磕了三個響頭。「玉蓮懇求豫王妃,還請豫王妃幫玉蓮打探一下從軍八載未還的夫家的消息吧?」

「蓮姨娘,你這是做什麼?愛亞幫你便是,這又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舉手之勞,愛亞又豈會置之不理。您快起來,快起來啊!」李帳房想出來的法子果然好使,三兩下的就將譚愛亞打消了懷疑的念頭。

譚愛亞挽著崔玉蓮的手臂,將跪地的崔玉蓮連連的扶起。

「豫王妃?」譚愛亞並非像崔玉蓮心中所想的那般,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又嫁給了位王爺,所以眼中該是揉不得沙子,甚是嚴厲的,可如今幾番事情看下來,崔玉蓮認為,她原先給譚愛亞的定義是錯誤的。譚愛亞絕不像她想象中的那般,會揪著人的弊端,以及過錯不肯松口。這是位平易近人,懂得體恤下人的好主子。

不說別的,光看譚愛亞對她這個初入豫王府里,就只光靠府里人的說辭,幾乎可以說不知根知底的下人,竟也是這般的誠懇相待,甚至還一口應下,竟是連猶豫都沒有,答應幫她尋她夫家的消息。

譚愛亞這一應,倒是讓崔玉蓮覺得心中有愧了。為了不讓自己受到姐姐的牽連,竟是要這麼多人陪著她圓謊,還是為了幫著她欺瞞這麼一位好主子。她怎麼想,怎麼覺得這心頭似是壓了一塊大石,堵得她喘不上氣來。

「蓮姨娘,您放心,此事就包在愛亞的身上了,您夫家姓敖。愛亞記得了,可是他喚什麼呢?」譚愛亞也明白,也許查了的結果也是枉然,留給這對母子的唯有傷心與難過,可與其要他們那麼漫無止境,自欺欺人的苦等下去。還不如查明真相告訴他們實情,要他們開始尋找嶄新的生活呢。

畢竟人不能一輩子都活在無止境的痛苦中,自欺欺人的過下去。人活著就必須要挺起胸脯面對挫折與痛苦,勇敢的向前看。

「他叫敖天成。」崔玉蓮誠懇道。

「好的,我記下了,可是如果要尋到他,他若是問起誰找他的話,我要那人怎麼回他呢?倘若說是他的妻兒找他,他肯定要詢問妻兒的名諱。那我就讓那人告訴他是他的妻子翠玉蓮尋他可好?」譚愛亞為崔玉蓮著想的詢問道。

「王妃,倘若是玉蓮的夫家問起,不需要報玉蓮的名諱,只要報小杰的名字就好了吧?」劉管家生怕崔玉蓮與翠玉蓮相差的那一個姓氏會耽誤崔玉蓮的尋夫大事,顧才要求報出敖天杰的名字。

「劉管家您真是糊涂了,蓮姨娘的夫家從軍時,小杰還在蓮姨娘的肚里呢。就算報出小杰的名諱,蓮姨娘的夫家能認出那是他自己的兒子嗎?這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多了……」

譚愛亞的話還未說完,就見崔玉蓮緊咬著下唇似是抱著必死的決心般︰「豫王妃,請听玉蓮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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