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種妖妃不吃庶 139︰許念慈被休了

作者 ︰ 宿文亞

「就這些嗎?」看見許念慈收拾包裹,羌勉這才發現,這麼多年來,他究竟虧欠了這個看似風光無限的女人多少。ai琥嘎璩她的包裹小到可憐。包裹里裝的衣服,竟還不抵林巧兒衣箱里的最廉價的長裙值錢。

「嗯。」許念慈將小小的包裹,一系,又一系,單薄的包裹輕挎在她孱弱的臂膀上,讓人看著是莫名的辛酸。她輕哼的一聲,是說不出的心平氣和,此刻的她心靜如止水般,挎著她尤為簡單的包裹,最後再回望一眼,這個困住了二十年的牢籠。許念慈的心中忽的有種說不出的悵然。

就在女子的背影被陽光的直射推移著不停的輾轉時,羌勉終于在萬般的羞愧下,低低地挽留道︰「就不能不走嗎?」他知道他錯了,更知道,該好好的補償她,可是就像在今日巧兒的寢宮,他的母後要他給眼前的女人叩頭挽留,這樣的事情,他這個一國之君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委段做得出的。

「嗯?!」許念慈一開始還以為她听錯了。可是再一側頭,發現男人就那麼定定地豎在當下,似是在翹首以盼她的答復般,身為一國之君的他,想來這一定是他的最低底線了。而她,許念慈淺淺的一勾漂亮的嫣紅唇角。「皇上,臣妾已經和豫王妃約好了。臣妾不能失信于人,且……」許念慈的話語一頓,俏麗的容顏輕輕一垂,瞬間揚起的是難掩的落寞,可是當她再度仰起頭的時候,落寞不再,她已恢復成最初那個堅韌如絲的女子。

「就算沒有念慈在,皇上的身邊不是還有林妃妹妹在嗎?林妃妹妹定然會比任何人都能照看好皇上的飲食起居的。皇上不是一向如此嗎?!皇上怎麼突然忘了。皇上請留步,念慈走了!」對于這個男人,許念慈的心中是說不出的心寒。

她的一切幾乎都奉獻給了這個男人,可是得到是什麼?!除了傷害只有傷害,看看如今的她是多麼的狼狽,開國將軍的子嗣又能如何?!到頭來還不是君主手中擺弄的一枚棄子。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以前的她為他損耗了太久,如今的她,月復中有著一個新的生命,她決定,她許念慈從此刻要開始屬于她的新生,為了她自己,更是為了月復中的小生命。她要好好的活著,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活著。不再作為羌嵐母儀天下的皇後,不再作為眼前這個男人的妻子,她要做一個這世間最普通的母親,日耕而作,日落而息。不再奢望著有誰可以供她依靠,一切唯有靠自己。

許念慈將一切都打算好了,她只貪心這一次,偷偷的將她最名貴的首飾,收進了包裹里。她打算跟著譚愛亞去完沈府,就跪拜年歲已大的鄒大夫只身離開。將首飾變賣,然後去她早就下定決心要去的地方。那遠在邊陲的許家祖宅。她許念慈注定要回去看一看。

不知為何,羌勉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他突然覺得,若是他自此放手,那他便會痛失眼前這個女子,以及她月復中那未出世的孩子。自此之後再也無緣相見。羌勉不知他心中這股難舍感究竟來自于何處。他只是愣怔怔的見著女子邁步,堅定的朝前。

「念,念慈……」目送著那抹落寞的背影,將讓淡出他視線的瞬間。羌勉似是覺得喉嚨里哽咽了一聲,像是被什麼 住般,艱難地低喚了一聲。

只是這次不同于前,許是羌勉的聲音太小了,許念慈竟似沒听見般的,決然的頭也未曾回過。

「許念慈……」羌勉忽的心中又涌起一股惱怒來。他眼前的女子一向都是逆來順受的,為何會突然如此,是因為有了他的孩子,所以突然有了要挾他的籌碼嗎?就好似剛剛她的話,言語犀利,話中帶刺,那叫什麼話?什麼叫他一向如此,他哪里一向如此了?又是怎麼的一向如此了。「你給朕站住。」

羌勉緊走兩步,飛快地攆上了那走在前面的女子。此時的羌勉才琢磨過來,那前面企圖一走了之的女人竟是在剛剛大膽的狠狠挖苦了他一頓。

「皇上還有何見教?」許念慈並非沒有脾氣,只是她不願與眼前的男人計較,她明白自己的位置,她更明白自己該如何去做,他貴為一國之君,他有許多的無可奈何,可是那真的是他的無可奈何嗎?!他的無可奈何就是獨寵林巧兒,然後肆意踐踏她的自尊嗎?!若是這樣的話,那她為何非要一忍再忍。非要將自己逼上絕路,她才可以勉強的換回一點點屬于她的尊嚴。

「你給朕說明白,什麼叫朕一向如此?朕怎麼了,就被你比作一向如此?!」羌勉不依不饒的如同一個長不大的孩子般,生扯著許念慈的胳膊,硬要許念慈將她剛剛說過的話解釋個明白。

「難道不是嗎?」羌勉的不依不饒終于踩到了許念慈的底線。頃刻間,許念慈就覺得一股怒火直沖腦海,她隱忍了數載的怒火,終于在這一天,這一刻,如同火山噴發般的,傾瀉了出來。

「先皇要您娶了我,您若不喜歡大可以不娶,為何娶了我又要娶別的女人,好,娶也就娶了,念慈不怪您,您貴為一國之君,三宮六院也算常事,可念慈試問皇上您一聲,這麼多年來,您來過念慈寢宮的次數,屈指可數。您跟念慈說什麼?!國務繁重!」許念慈唇角勾揚。

羌勉第一次從這個他娶來數載的柔弱女子臉上看見了那麼一抹鄙夷的蔑視笑靨。他倏然覺得身軀一寒,冷得他不由的想要打抖。

「皇上的國務繁重,就是如何去寵幸新入宮的林妃妹妹嗎?!那皇上還真的國服繁重呢,一心為了延續皇室的血脈而煞費苦心,真是勞煩您了。既然皇上已經有一項重的不能再重的國事了,那念慈何必再給憂國憂民的皇上橫填一筆?!」這就是許念慈埋在心中一直不願說出的心里話,今日,她真是不吐不快了。

「你……」听著許念慈的指責,羌勉惱怒的狠狠抬起手,作勢就要去摑女子慘白似紙的俏顏。

再看許念慈呢,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樣,定定地立在羌勉的面前,她目露悲哀的眼神,直盯著羌勉,那無所畏懼的模樣,竟是坦然的連眼楮都不眨一下。

羌勉猛揚起的手臂終在憤然中,無力的卸下。

許念慈當即一臉了然的模樣,她再次蔑視地一揚唇角︰「怎麼了,皇上,為何不打?是因為念慈的月復中有了您的骨肉嗎?所以您舍不得了?!舍不得念慈月復中的孩子有一點的閃失了?!」

「許念慈,你反了,你竟敢辱罵朕!還敢要挾朕?!」羌勉氣得咬牙切齒,他第一次發現眼前的女人竟是如此的可恥,加可惡!虧他一直以來都以為她是只孱弱的小綿羊,沒想到,這只小綿羊竟是只披著羊皮的猛虎。光她低聲的咆哮,就已經足夠震顫四野了。

「那又如何?皇上大可以將念慈已犯上的罪名,直接休了,或者這就喚人拖出去將念慈斬了。反正許家也不過只剩念慈這一脈而已。」許念慈面帶自嘲的一笑,想她愛上的竟是這樣的一個男人,她還真不是一般的悲哀呢。

「滾,你給朕滾。即刻就滾!滾的越遠越好!」羌勉抬起手,顫顫巍巍地直指著那扇大氅的宮門,對許念慈咆哮道。

「謝皇上成全!念慈拜謝。」許念慈沖著宛似將要抓狂的羌勉微微一福身。

「慢著。」羌勉忽的又想起什麼,倏地喚住了那朝著自己拜別的女子,羌勉甩開大步,憤憤然地直奔許念慈屋中的書案,憤然地提起筆,唰唰的幾筆。

許念慈眼見著男人提筆,奮筆疾書,她的臉上揚著的笑容從未逝去,只是她的心在滴答答的淌血。她早就知道,她激怒眼前男人的後果,可是,她卻不後悔,因為她渴望自由,來之不易的自由,更渴望新生,屬于她與她月復中的小生命的新生。

「拿去,你不是想要嗎?朕成全你!」羌勉將寫好的休書狠狠地朝著靜立在屋中的女子一撇,他本以為能看見女人悲傷啜泣的模樣,可是他料錯了。

「民女許念慈拜謝皇上。」許念慈飛快地將那被男人拋來的休書,折成四方的小塊,妥帖的收在了貼心窩的一處,她終于自由了。可是這自由的代價太大了。她最美好的幾年,全部損耗殆盡。更是將心敲成了支離破碎的殘骸,再也拼湊不起,還有一身的傷痕,不過都不重要了,自此後,她都可以過著屬于她的生活。帶著月復中的小生命,過著她向往已久的自由生活。

「許念慈!」羌勉氣得發了狂。他幾步奔到那鎮定自若的女子面前,抬起手狠狠地遏住了她白希小巧的下顎︰「離開朕,你就那麼欣喜嗎?!」

「是!」許念慈無比坦然道。狠狠地一掙,滿面欣喜榮光的許念慈挎著她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包裹,跨出了屬于她自由人生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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