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玖呢喃永琮听清楚,忍住了想要點頭沖動,永琮蘇玖額頭上點了一下,口里道「人生不過短短百年,哪能夠地老天荒?你這是痴人說夢。」
永琮不解風情換來蘇玖磨牙,本來還處于迷蒙中蘇玖頓時被永琮這話給炸清醒了,毫不猶豫,蘇玖直接永琮脖頸里咬了一口,這個不解風情騷年,實是太可惡了!痴人說夢?她原本就是痴人,想要談一場夢幻般美好戀愛!
永琮冷不防之下又給蘇玖咬了,蘇玖下了大力氣咬,他又疼抽氣,但又舍不得把蘇玖怎麼著,他只能拍拍蘇玖背,示意她放開「你這個小丫頭,近膽子真漲了不少啊,動不動就咬爺,再咬當心爺責罰你。」
蘇玖聞言又磨牙「你想怎麼責罰我?」
「床上狠狠疼愛你,讓你明日下不來床,你說著法子可好?」永琮壞壞一笑,蘇玖耳邊吹氣。
「不好!」蘇玖氣鼓鼓否定「這麼溫馨時刻,你總是說一些大煞風景話,不解風情,木頭,一根朽木。」蘇玖嘟嘟囔囔。
「小丫頭。」蘇玖小嘀咕被永琮听耳里,心里熱熱,他低頭重重親了一下蘇玖小嘴,然後才情意綿綿開口說道「你心思爺明白,爺知道,爺會待你好。」
听見永琮說心思二字,蘇玖頓時臉紅,把羞紅臉龐埋永琮脖頸里,蘇玖悶悶開口道「就是想和爺一直這樣走下去,咱們幼年便相識,現又成了夫妻,人生不過短短百年,咱們已經度過了五分之一,剩下幾十年,一起好好過日子。」
听見蘇玖這般說,莫名,永琮突然覺得有千言萬語哽心頭,想要說點什麼,卻又覺得說什麼都是多余。百歲,听上去是那麼遙遠,上輩子他才活了五十八歲,連六十歲都未能活到,重活一世,但他身子卻一直不好,說不定這輩子連五十八歲都活不到。
連五十八歲都活不到,那他和蘇玖能相守一起時間有多少?四十年,他和蘇玖能相守一起時間只剩下四十年。他和蘇玖時間沒有蘇玖口中那般寬裕,他們不是度過了五分之一,而是度過了三分之一。
四十年,日子平淡如水,眨眼間十年八年轉瞬即逝,歲月匆匆,人生實是太短暫。
緊緊抱著蘇玖,使出全身力氣緊緊抱著蘇玖,永琮嘴角露出一絲苦笑,美人易老,轉眼間紅顏變為枯骨,青絲變白頭;英雄遲暮,翩翩少年郎轉眼間垂垂老矣,終化為一堆黃土。
能夠相守時間真不多啊,永琮深深嘆息「玖兒,玖兒,玖兒……」永琮聲聲呢喃著蘇玖名字,除了呼喊蘇玖名字,他不知道該怎麼表述內心波濤洶涌情感,要是真能永恆就好了,這一刻,永琮也生出了這樣渴望。
「我,我一直。」蘇玖出聲應和永琮呼喚,她從永琮呼喊聲中听出永琮對她感情,永琮對她,感情也不淺。
蘇玖笑,真好。相知相愛情景,或許很就能到來。
第二日清晨,蘇玖和永琮準時醒來,昨日下午郁悶早已經煙消雲散,想了想,蘇玖向永琮開口道「爺,我想進宮看看皇額娘,順便看看嫻妃,我好多日未進宮了。」
永琮聞言皺眉「皇額娘不喜歡你,看到你,她心情會不好。」
「可是不管怎麼說,我也得去她跟前看看呀,她不喜我是一碼事,我去探望她是另外一碼事。」百善孝為先,不管心里怎麼想,行為上她得讓人挑不出錯。看得出永琮有擔憂,蘇玖又道「爺,和敬姐姐也呢。」和敬一定會護著她。
想起和敬,永琮猶豫了一會兒,終點了點頭,有和敬,應該出不了大事,孝賢皇後和敬與他面前,一直都保持著慈母形象,孝賢皇後顧及著和敬,即使不喜蘇玖,也頂多是出言斥責,而不會動手。
永琮猜測不錯,孝賢皇後見著蘇玖,眼神冰冷,慣例訓斥了她幾句之後便打發她走了,並沒有多加為難。蘇玖出了坤寧宮,和敬追了出來,她好多天沒有出宮,沒有見著蘇玖了。
瞧見蘇玖額頭上沒有一點疤痕,和敬很欣慰,她拉著蘇玖手一個勁兒說不好意思,那天是皇額娘太沖動了,她希望蘇玖不要對孝賢皇後心生怨恨。
看著如此善良和敬,蘇玖笑著搖頭,她對孝賢皇後無怨亦無恨,與和敬閑話幾句,蘇玖邀請和敬一起去鐘粹宮坐坐。和敬點頭,回去和孝賢皇後打了聲招呼,然後和蘇玖一起往鐘粹宮而去。
鐘粹宮。
蘇玖與和敬到鐘粹宮時候,雁姬和將軍府老夫人已經了,老夫人今日是為了月和努達海婚事而來,嫻妃已經派人去請月和愉妃過來。
蘇玖並不認識雁姬,經過嫻妃介紹之後她才知道眼前這位雍容華貴但面容悲痛婦人便是努達海正妻,蘇玖烏溜溜眼珠子轉了一圈,然後拉拉和敬手,示意他們多坐一會兒,好戲馬上就要上演了。
有月地方,必有雞飛狗跳大鬧,古代日子平淡無聊,如今偶遇了熱鬧,絕對不能錯過。蘇玖與和敬一左一右坐嫻妃下首,靜靜等著月和愉妃到來。
月和愉妃來時候身邊還跟了一個人︰永琪。昨日月哭哭啼啼回去,恰被過來和愉妃一塊用晚膳永琪給瞧見了,看到月淚流滿面柔弱無助樣子,永琪熱心腸發作,今日他未去上書房讀書,專門陪伴月。嫻妃派人去請月過來,于是永琪也跟著一並過來了。
瞧見永琪,蘇玖和敬嫻妃都很驚訝,和敬對永琪印象還是不錯,她對永琪這個弟弟還算可以,永琪對和敬印象也很好,不然他也不會讓月去找和敬。
「永琪,這個時候你不上書房讀書,怎麼出現這里?」和敬關切出聲詢問。
「和敬姐姐,月姐姐心情不好,我特意請假一天陪伴月姐姐。」對著和敬拱了拱手,永琪脆生生答道。
听到永琪這般說,和敬頓時心里膈應,永琪這話是把她和月放一個同樣位置了,那個淚包月怎麼可能比得上她這個固倫公主?心里不,但和敬還是耐著性子道「讀書應該持之以恆堅持不懈,你這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可不行,皇阿瑪知道了,會生氣。」
听見和敬這話,蘇玖一旁暗自偷笑,和敬文化水平見長啊,這一句話里又有成語又有俗語,要是永琮听到話,一定會表揚和敬。
和敬這話讓蘇玖瞎想,也讓月瞎想,蘇玖心思剛飄到永琮身上便被月大喊聲給拉了回來,蘇玖驚朝著月看去,只見月幾步奔到和敬面前,撲通一聲對著和敬跪了下來,她一臉著急對著和敬求情道「公主,請您不要怪罪五阿哥,五阿哥都是為了我才請假,您要是怪罪就怪月好了,五阿哥是一個乖孩子,請您不要怪罪于他。還有皇上,請您皇上面前為五阿哥多美言幾句,五阿哥是一個熱心樂于助人好孩子,求您不要讓皇上怪罪他。」
和敬被月過度反應嚇了一跳,回過神之後看著跪眼前月,和敬厭惡開口道「我什麼時候說要怪罪永琪了?」
「您剛才說……」
「我剛才說什麼了?」月話還未說完和敬便主動打斷了她,她實是厭惡月,一點兒也不想听她哭訴哀求「你今日過來是嫻妃娘娘找你,跪我面前算什麼事?去跪嫻妃娘娘去。」和敬粉面布滿寒霜,對著月斥責道。
嫻妃見此,開口道「月,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威武將軍府老夫人。」
听見威武將軍府五個字,月頓時激動了,顧不上和敬,她起身朝著嫻妃走了過去,經過嫻妃介紹之後,月對著老夫人一個勁兒奉承夸贊「你老人家精神兒真是好,努達海說他有一個雍容典雅明事理額娘,今日一瞧,果真不錯。」
月奉承話把老夫人哄眉開眼笑,老夫人一開始還擔心月仗著自身身份尊貴而看不起她,沒想到月如此平易近人,老夫人心花怒放之下對月好感大增,拉著月手不放。
老夫人和月一見如故一拍即合,這副情景瞧雁姬眼里,她心渀佛被放油鍋里烹飪一般煎熬難受,她冷冷注視著眼前這一幕,心如死灰。
坐主位上嫻妃瞧見這一幕,覺得今日能把事情完滿解決,于是她開口道「月,你想要以什麼樣身份入將軍府?」
「嫻妃娘娘,我不要什麼身份,只要能入將軍府,怎麼樣我都願意。」
老夫人一听月這話,忙開口道「格格身份尊貴,哪能毫無名分便進府。」
嫻妃聞言瞧向了老夫人,道「老夫人,你說該給月個什麼樣名分。」
「回嫻妃娘娘話,月格格身份尊貴,她嫁給努達海完全是下嫁,奴婢認為,應當給月格格以努達海正妻名分,不然話實是對不起月格格尊貴身份。」
老夫人這話一出口,雁姬頓時楞了,她不敢置信看著老夫人,滿臉震驚。她沒想到老夫人會做這般絕情,月成了努達海正妻,那她呢?她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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