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月手中那淡淡血跡,乾隆吃驚望著剛剛走到跟前永琮「永琮,這是怎麼回事?」乾隆指指月,要永琮給他一個解釋。
乾隆並不是因為生氣才質問永琮,他是驚訝,永琮從小性子就淡,對很多事情都是漠不關心,他好奇到底發生了何事以至于永琮會動怒把月踢咳血。
永琮面無表情把剛才事給乾隆復述了一遍,末了他直接開口道「既然月如此盼望著去找努達海,那皇阿瑪您就放她出宮去吧。這是她自己選,和咱們皇室無關。」不知道珍惜富貴溫室花朵,永琮心里冷哼,遲早有月後悔時候。
月一听永琮這話,頓時激動了,她轉而地上跪行著要朝永琮撲去,永琮見狀忙伸出一只手示意她停下「別過來,有什麼話你去求皇上去。」他怕自己忍不住再踢月一腳,他是個穩重人,絕不能因月破了他形象。
月轉而往乾隆身邊挪,跪乾隆面前不住給乾隆磕頭,她求乾隆放她出宮,求乾隆讓她和她天神團聚。
乾隆眉頭高高皺起,心里猶豫不決,這時候和敬一旁搭腔了「皇阿瑪,既然月吵著鬧著要出宮,咱們攔著她,反倒是讓她心生怨恨,您就順著她意讓她出宮去尋什麼大海吧。」
「月畢竟是忠臣遺孤,且是王府格格,她該以一個什麼樣身份去找努達海?」對著月這朵水女敕奇葩花,乾隆還是很善良,他心里認真思索著該給月一個什麼樣名分。
「月,你想要用什麼樣身份去將軍府?」乾隆征求月意見。
「皇上,我不要什麼身份,我只求能和努達海一起,只要我們能一起,我什麼都可以不乎,我什麼都可以不顧。」一听乾隆這話,月頓時心花怒放,有戲!她一個勁給乾隆磕頭「皇上,您雖然是高高上帝王,但我相信您也擁有普通人情感,您能體會到我們這些小人物心情,您是如此英明、神聖、美好、善良、高貴,皇上,謝謝您,謝謝您體諒,謝謝您對我們體諒!」
月一系列形容詞听乾隆心里很是舒坦,永琮一旁則是听嘴角直抽搐。
乾隆心里舒坦,他對著月慈眉善目點頭道「既然你如此迫切想去威武將軍府,那朕就準了你意思吧。只是你是王府格格,你要如何進威武將軍府這還得再商量。」月是忠臣遺孤,又是王府格格,她出嫁關乎著皇室臉面,不能太草率。
「謝皇上,謝皇上,皇上您英明神武,您千秋萬代,您是天下間好皇上!」月得了乾隆話,高興不知所措語無倫次,只要是能想起贊美之詞,不管合適不合適全往乾隆身上丟。
乾隆被月夸心情大好,大手一揮,他讓月先回去等著,她婚事交由嫻妃和愉妃來辦。月屁顛屁顛回去了,留下乾隆和永琮和敬三個人。
和敬對于乾隆判決有些不樂意「皇阿瑪,直接讓她進將軍府就行了,還要什麼身份啊。」
「她比較是王府格格,和咱們皇室牽扯上一點關系,咱們不能讓她太難看。」乾隆解釋。
「您看看她那副迫不及待樣子,哪像是一個王府格格呀。」提起月,和敬小嘴撇到耳根處,對她行為很是不恥,長這麼大沒見過這樣熱情奔放不顧一切女子。
「她確是太失態,但咱們身為皇家人,要有皇家人氣度,咱們不能虧待了她。」乾隆義正言辭道。
于是這件事就這樣定了下來,月千恩萬謝歡天喜地走了,乾隆繼續批折子,永琮和和敬一起去了坤寧宮。月剛才把眼淚鼻涕都抹永琮大腿上了,永琮心里膈應,到了坤寧宮,和敬張羅著給永琮換一身干淨衣服。
永琮雖然出宮建府了,但是孝賢皇後仍然讓坤寧宮掌管針線宮女給永琮做衣服,不管永琮穿不穿,反正她是做了。舀著手里衣,永琮眸子里閃過一絲復雜之色,別不談,身為一個額娘,孝賢皇後是合格。
換上干淨衣服,因著剛才感動,永琮坤寧宮多坐了一會兒,看著孝賢皇後憔悴蒼白面容,永琮心里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因為月,因為孝賢皇後,永琮回來時臉色很不好。
永琮拉著臉把今日宮里發生事給復述了一遍,蘇玖听後,又給永琮盛了碗湯,然後柔聲開口道「月太莽撞了,她行為,確有失體統。不過皇阿瑪現如了她意,想必以後她能恢復正常吧。」蘇玖說這話時心里是相當沒底,瓊瑤女乃女乃筆下人物,不能用常理來思量她們行為啊。
「能不能恢復正常都和咱們無關,嫁出去人潑出去水,以後她和皇室無關。」永琮冷冷道。
「你說是,以後不管她如何都和皇室無關了。」蘇玖順著永琮話說,說完這句,觀察下永琮臉色,看著永琮身上衣,蘇玖小心翼翼道「爺,我進宮看望一下皇額娘吧,她就我這一個兒媳婦,如今她病著,按理說我應該她跟前伺候著。」
乾隆雖然下了那樣命令,但她也不能真一次不去啊,古代,一個孝字可壓垮很多人。
「不必了,她對你怨念太深,你她跟前晃悠,她會不好。」永琮想也不想直接拒絕。
「可是我這樣,一次都不進宮,我心里過意不去,坐臥難安。」蘇玖咬著嘴唇道。
「沒事兒,我說不用去,你就不用去,有什麼事,我給你頂著。」永琮很有擔當如此說道。
蘇玖听了永琮這話沉默,此時她有些無措了,永琮話是這般說,但他看上去還是很意孝賢皇後,如今這種情況,她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了。
飯桌上沉默了起來,蘇玖不吭聲,永琮也沒再開口。
吃過午飯之後,永琮稍事歇息了之後便又去了戶部,蘇玖又去了書房,想起孝賢皇後如今境況,再想起永琮臉色,蘇玖長吁短嘆。婆媳關系啊,真是個讓人頭疼問題。
轉而又想起了月,對于月行為,蘇玖當然不贊成。努達海有妻子有兒女,月這個王府格格空降到武威將軍府,這讓努達海妻子怎麼辦?月一個王府格格,又不可能給努達海當小妾。
書房胡思亂想,蘇玖寫寫畫畫打發時間,心情很陰郁。
且說月。
乾隆命令很傳到了嫻妃和愉妃耳朵里,嫻妃還好說,月和她無關,怎麼著都成。而愉妃心里則是膈應個不行,突然多了一個如花似玉女兒本應該是件高興事,結果這個女兒還沒自己宮里捂熱就要嫁出去了,而且嫁還是一個年近四十有妻有子老男人。
月掛了她名下,月是她女兒,自己女兒嫁給了這麼一個男人,愉妃氣要把手里帕子給扯爛了。
心里有一百不樂意,但面上愉妃還是笑著和月一起去鐘粹宮找嫻妃商量婚事。這門親事有點尷尬,努達海有正妻,月又不可能做小妾,為難之下,嫻妃把努達海正妻雁姬給傳到了宮里。
自己丈夫出去打一次仗,結果勾搭回來一個如花似玉王府格格,看著鏡子里年老色衰容顏,雁姬心里除了悲涼再無其他感覺。面對著嫻妃和愉妃詢問,雁姬很明確表示,她不同意月入將軍府。
雁姬說大義凜然義正言辭︰月是王府格格,去一個小小將軍府太對不起她身份,她懇請嫻妃娘娘和愉妃娘娘為月格格尋一門好親事。
沒想到雁姬會拒絕自己,月驚呆了,之前努達海明明說雁姬是個很溫柔很和藹人,說雁姬一定會喜歡她,會把她當做自己親妹妹看待,可現雁姬為何要拒絕她?
想起多日不見努達海,想起這些日子所受委屈,再看看雁姬毫無商量余地正直嚴肅臉,月頓時就淚眼朦朧了,頓時小玻璃心就碎成渣渣了。她抓著雁姬雙手問為什麼?為什麼不喜歡她?為什麼要阻止她和努達海一起?
看著滿臉淚痕月,雁姬非常有甩她一臉為什麼沖動,忍著心底憤怒,雁姬把剛才話復述了一遍︰格格您身份尊貴,將軍府這個小廟真供不起您這尊大佛。
月哭著搖晃著雁姬肩膀,一遍編懇求雁姬接納她,她要求不多,她只想有一個家,她懇求雁姬給她一個家。月向雁姬講述她對努達海感覺,講述她和努達海一起看星星看月亮聊人生聊理想美好經歷,她懇求雁姬成全她和努達海。
月不知道是,她越是說她和努達海事情雁姬就越恨她,雁姬把月話當做了對她挑釁,面對著月哭訴,雁姬不為所動,月想要有一個家,但她也得守衛自己原有家。
于是這天下午嫻妃和愉妃看了一場苦情大戲,雁姬始終不松口,這件事終也沒說出個結果,後嫻妃讓雁姬回府靜一靜,讓她和努達海商量一下。同時她也讓月回去靜一靜,既然乾隆命令都下來了,那她一定能入將軍府,不要心急,多等幾天,嫻妃好心安慰了月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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