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跟著的宋茜茜和小米根本就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宋茜茜撇撇嘴巴︰「這都行?我怎麼覺著這個小五哥的腦袋好像有些問題啊.」
「不能放他們走.剛才就是他們鬧事的??」眼前冒著水花子一片的劉浩眼神朦朧的看到葉凡帶著小米和宋茜茜從自己的面前立刻.他肺都氣炸了.爬起來.喊道︰「五哥.剛才就是他們?」
他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臉上就狠狠的挨了一巴掌.啪的一聲.墨鏡男臉色變了又變.沖過來.一巴掌將劉浩抽翻在地上.然後甩了甩了手.覺著手有些發麻.劉浩搖晃了幾下︰「好暈啊??」然後腦袋一歪又昏了過去.
「你他媽的找死啊.你給老子閉嘴啊?你想讓老子在這里混不下去啊.」墨鏡男.狠狠的甩了甩手.咬牙切齒的看著暈死過去的劉浩.周圍的幾個小弟馬仔.從來沒見過墨鏡男這麼生氣過呢.這還是第一次見.墨鏡男看了一眼走遠的葉凡.眼角抖動了幾下.暗自松了一口氣.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整個人都輕松了許多.看到葉凡出了外面這才心有余悸的樣子.一臉的驚慌神色.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轉頭猛灌了一口啤酒.臉色一沉︰「幸好那家伙沒看出來.你們兩個出去外面看看剛才那個人要是走了之後.在回來告訴我?」一坐在椅子上的墨鏡男心有余悸的抹了一把冷汗.像是經歷了一場了不得的大戰一樣.
「老大你怎麼了.你怎麼出了這麼多的汗.干嘛發這麼大的火啊.剛才那個家伙.咱們應該動手弄死他啊.干嘛放他走啊.在咱們的廠子里面鬧事兒.現在要是不管的話.以後我們還怎麼約束別人啊.兄弟們好久都沒打架了.這骨頭都有些癢癢了.本來還想練練手的?」身邊的小弟群情激憤的叫嚷著.好像剛才沒能如願把葉凡大卸八塊心里超級不爽一樣.一幫小弟都躍躍欲試的.
「屁.你們閉嘴吧.」沒想到墨鏡男將墨鏡扔在了桌子上.一臉不忿的表情.嚷道︰「你們他媽的懂個雞.巴.就知道一天到晚瞎咋呼.老子怎麼沒見打架的時候.你們誰沖在最前面勇往直前啊.都他娘的是狗屁.你們在這兒瞎咋呼什麼啊.馬後炮.一個個熊玩意兒.要是你們剛才真有那個膽量的話.為什麼你們剛才不上啊.以後別再老子面前整這些沒用的.在這里放狠話有個屁用啊.你們要是真那麼牛逼.那個人還沒走呢.你們咋不追出去呢?去啊.怎麼他娘的現在一個個都慫了.剛才不是挺厲害的麼.吹的挺牛的麼.去啊.你們現在就去弄死他啊?以後別讓我再听見你們跟我在這兒扯犢子?」
一幫小弟被墨鏡男這麼一說.頓時一個個腦袋都耷拉下來了.一臉不忿的神色.好像是死了爹一樣難受.眼楮瞪著.滿臉難看的神色.一個個都跟鞋尖上有花一樣.瞪著眼楮猛瞧.大氣都不敢出.
一個馬仔從外面跑了進來.喘了一口粗氣.沉聲道︰「老大.那個人和那兩個女孩開車走掉了.我親眼看著他們離開的?」听到這話的墨鏡男頓時長松了一口氣.就好像是解決了一個很危險的隱患一樣.
「走掉了就好.幸好他沒有動手的意思.不然我們就完了.」墨鏡男有些後怕的抽出煙.然後用顫抖著的手放進了嘴巴里.試了好幾次都沒能點燃.旁邊的一個眼尖激靈的小弟湊上來給墨鏡男點燃煙沉聲道︰「老大.那個家伙是誰啊.你的手怎麼抖的這麼厲害啊.剛才那個家伙很厲害麼.我怎麼就沒能看出來啊.」旁邊的小弟有些害怕的小聲在墨鏡男的耳邊說了幾句.墨鏡男眼神一冷.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你他媽娘的放屁.老子的手能不抖麼.踫上那麼厲害的角色不抖才怪呢.你他娘的要是看出來了.那你不就是老大了.還要我干什麼.幸好他剛才沒有動手的意思.不然我們就完蛋了?」
「老大你給我們講講唄.那個家伙到底是什麼來頭啊.」一幫小弟圍了上來.準備好了啤酒吃食.圍著墨鏡男坐下.等著听精彩的故事.他們都知道自己的這個老大很不簡單.閱歷豐富.而且還在山上呆過幾年.見過大世面.跟牢里的那些能翻天覆地的江洋大盜關系很密切.一直以來.大家都覺著自己的這個老大很有沉浮.很厲害.一直都知道他是一個很有故事的人.
墨鏡男深深的吸了一支煙.喝了一口啤酒.等周圍的一干小弟的眼神都匯集在自己的臉上的時候.墨鏡男沉吟了一下.眼神變的有些悠遠.像是在回憶一些很深沉的事情.一幫小弟都知道自己的老大.有故事要講了.于是乎.一幫馬仔小弟凝神靜氣.目光全都緊緊的注視在墨鏡男的臉上.墨鏡男沉吟了一下.眼神有些悠遠的突出了一個眼圈.然後悠悠的道︰「記得那時2003年的第一場雪.當時雪下的很大.我在上海灘闖蕩了幾年之後.終于被人給壓了下來.當時我聲名鵲起.名聲顯赫.記得當時我鋃鐺入獄的時候.那陣勢可是很牛逼的.出動了很多的警察.跟他們血戰羅馬坡.當時我憑著手里的一把左輪手槍只打警察的眉心.放倒了很多人.但是最後還是力氣不敵眾.被警察給抓進了錦山監獄.在監獄里.我一直都是一個人住單間.那種在里面暗無天日.能把你給憋瘋的感覺.真的是難以忍受的.當時我看著牆壁上自己畫的一個東西.我告訴自己.我這輩子以後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再進監獄里面去了.這樣的生活大概是維持了四年的時候.當時心灰意冷的我已經習慣了.你們知道麼.在山上的監獄里的那些家伙.每一個都有翻天覆地的能耐.可是到了最後.都折進去了.你們知道是為什麼.為什麼像他們那樣權勢燻天的人.也會被抓進去.你們明白麼.那些人的權利是你們根本就想象不到的?」
「為什麼啊.難道是因為他們的權利還不夠大.或者是因為他們是被人給出賣了.我看電影上不是經常上演那種被手底下出賣的老大麼.」一個小弟滿臉興奮的湊了上來.頓時讓墨鏡男給了一巴掌.
「啊.不對啊老大.我有一個問題.要是你真的干掉了那麼警察的話.你怎麼還會被放出來呢.你應該是被槍斃了的啊.這不合邏輯啊.」一個馬仔模著下巴.似乎是對自己的這個問題很糾結.
「你他媽的是蠢豬啊.你是不是傻.你是不是傻.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傻.」墨鏡男差點沒被氣的翻了白眼.他一邊使勁的抽這個家伙的嘴巴子.一邊咒罵著︰「你是不是傻啊.你自己說.」
這個馬仔被打的實在是受不了.所以只能硬著頭皮道︰「老大.我錯了.求求你.別打了??」然後墨鏡男喝了一口酒.吸著煙.繼續聚精會神的講數他當年的英勇故事︰「就這樣的日子我過了很久.又是一個下雪的冬天.天氣出奇的冷.這一天.錦山監獄里面送來了一個犯人.這個人來的時候全身都被鎖在一個鐵籠子里面.手上和腳上都帶著鐐銬.而不巧的是.我正好和他分在了一個監獄的牢房里.當時我在看見那個人的第一次的時候.我就全身寒冷徹骨了.那種冷是來自內心深處的那種恐懼和可怕.那個人的眼神你根本就不敢看.實在是太可怕了.那一雙眼楮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可怕的東西.他的那雙眼楮能殺人」
「真的那麼可怕?一個人的眼神到底因為看到了什麼才會那麼可怕呢.」有小弟很是不解這個問題.墨鏡男繼續沉吟了一下.在眾人都全神貫注的時候.他接著道︰「當一個人的眼神看見過太多的殺戮和死人的時候.他的眼神就能夠殺人.那種可怕的眼神.你見過第一次之後.這輩子絕對就不會再想見第二遍了.後來我才知道那個人原來他以前當過兵.而且還是傳說中的神秘部隊的特種兵.至于他為什麼會走上那條路.就不知道了.監獄里的那些家伙每一個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可是唯獨對這個人是敬若神明.當時在監獄里面沒有人敢惹他.後來我才知道那個人就是當時道上赫赫有名的金牌殺手.身手厲害不說.手段狠辣.殺人不眨眼.而且據說他打過仗.上過戰場.經歷過真正的生死.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據說他當年身手極其厲害.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人.太可怕了.在他的眼楮里.整個世界都是灰色的除了灰色.看不到任何色彩.那雙眼楮我畢生難忘.太可怕了實在.簡直就是能殺人的眼神.那種眼神你看一眼就會記住一輩子的.太可怕了.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那些家伙.打過仗.見過血.是真正的殺手.你們知道我今天為什麼要放那個葉凡走麼.」
一幫小弟馬仔全都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墨鏡男深沉的一笑︰「因為剛才那個葉凡的眼神跟我在監獄里時見到的那個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人的眼神是一樣的冷漠.可怕.那種眼神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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