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傳來詹姆四人以及其他人的哄笑聲,斯內普沒有理會,他只是捏緊了手中的魔杖,不斷的克制,這樣的沖突總是發生,斯內普已經成了習慣,只要詹姆他們不是太過分並且沒有讓莉莉看到,斯內普就會忍過去。♀身後傳來了凌亂的腳步聲,那個平日總是平緩溫和的呼吸聲里壓抑著咳嗽聲,明顯跑得急了嗆著了風。
身後的人走到他熟悉的位置,沒有說話,沒有刻意的接近,一如既往。
斯內普捏緊了拳頭,騰得轉身。
約夏臉上因為奔跑的紅暈還沒褪下,臉色有些蒼白,被斯內普突然的轉身嚇到,壓抑的咳嗽沒止住有冒了出來,他忙捂住了嘴,眼里閃過絲疑問。
「你為什麼總跟著我?」斯內普問出了他一直想問的一句話。斯內普盯著約夏的眼楮,余光卻看到約夏手腕上被詹姆抓出的紅痕。
約夏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楮,他平復了呼吸,放下了手,輕輕的說︰「我們是朋友。」
朋友?斯內普露出嘲諷的笑,他沒見過哪個朋友會一直跟在另一個人身後,兩人一天也不會說上一句話。
「你想從我這兒得到什麼?」斯內普收斂了臉上所有的表情,冷冰冰的黑眼楮盯著約夏,像是兩條深不可測的隧道。
約夏面上因為奔跑而出現的紅暈此時消失的干干淨淨,臉唇角的血色也褪的一干二淨,那個樣子,就像一幅還沒上色的圖畫。♀他無措的退後一步,左手緊張的抓住了黑袍子︰「我……我沒有……」
「還是說你認為我有一個麻瓜的父親而你有一個麻瓜的母親我們就是同一類人?我們就該成天待在一起好讓所有斯萊特林的人我們的特別?!」斯內普一步步迫近約夏,潑灑著毫無道理的毒液,直到他看到約夏眼中一閃而過的墨綠他才突然停下了腳步。斯內普知道,約夏在情緒激烈的時候,眼楮會變成墨綠。
約夏低著頭,眼睫輕顫。
「和我媽媽沒關系……」約夏的聲音顫得像是有人在用錐子戳他的心髒。他沒有抬頭,直接轉身,大步離開了斯內普。
斯內普皺緊了眉,約夏離開時攥緊黑袍不斷顫抖的手一直在斯內普眼前回放。斯內普挫敗的退後一步,靠在了牆邊。
約夏回到斯萊特林休息室,回到自己的寢室,回到自己的床邊,他坐在了床頭,眼里一片不斷變換的墨綠。他將書桌里的信件抽出來。
媽媽還沒有回信,小西亞(貓頭鷹)的速度有限,再加上媽媽心疼小西亞總是那樣來來回回的飛,所以約夏和媽媽的聯系並不多。但是約夏會將每天的事都記錄下來,像日記一樣每天都寫,最後讓小西亞帶給媽媽。
約夏拿出筆,手還是不停的顫,就像約夏此時的心情一樣,他很難過,也很委屈,就連平時溫和的笑,也從約夏臉上消失不見,約夏寫下了媽媽兩個字。
約夏無法克制的一遍又一遍像是瘋了一樣想著斯內普今天說過的話,以至于他的筆無法下落。
然後約夏又想起來斯內普與詹姆他們的沖突,忽然明白了過來。
斯內普,他是在發泄。
因為詹姆咄咄逼人的話,因為魔杖對峙時弄髒的黑袍,因為他的不反抗。
約夏平靜了下來,他想了想,寫下了平時寫給媽媽最多的一句話。
媽媽︰
一切安好。
愛你的約夏
他將信件裝好,然後看著斯內普的床鋪發呆,直到眼皮子開始打架。
今天是約夏第一次翹課,明天可能有好幾英尺的作業在等著他。約夏連巫師袍都沒有月兌掉,直接縮進了被子里,迷迷糊糊間,他听到宿舍門被打開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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