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黎語調輕柔,言辭溫婉,絲毫未有人听出其心下冷意。
灣翠臉頰浮起淡淡紅暈,畢竟剛及笄,童稚之氣猶存,男女之事尚且羞澀,扭捏道。「小姐怎得這般言語,叫奴婢好生無措,奴婢誓言伺候小姐終生,不嫁府內那些奴才怎配得她,不過身份低微,不求正妻之位,但求姨娘享受榮華。
端木黎觀盡世間百態,灣翠那點心思何嘗不懂,世間虛榮女子無數,仗姿容秀麗,以為可控天下男子,渴望一飛沖天成就人上人,府中奴才盡數生養端木府,一生終老于此,無望出頭,灣翠怎可下嫁?!
「說的什胡話,你已及笄,女子年歲虛浮,經不起蹉跎,灣翠最多一年必出嫁,日後婉君宛若,我亦會為其尋覓良人,琴瑟和諧端木黎打趣道,不分主次的模樣令灣翠頓時飄然,險些忘卻身份。
「大小姐!」灣翠欲上前捂端木黎口鼻,還未靠近,宛若已然先行一步攔住。
宛若見灣翠虛偽做作,欲作嘔,冷嘲熱諷道。「灣翠,你果真對小姐忠心耿耿,及笄都不肯嫁人,追隨小姐,為小主子做嬤嬤,我要向你學習
宛若話音未落,灣翠臉色頓時暗沉,憤恨望向宛若,奈何礙于端木黎在此,無法言語,只得訕道。「哪里,宛若伴郡主最久,郡主心思所想不需言語便明了,這點我拍馬亦追趕不及,只是宛若,你個性灑月兌,日後若說了什麼只怕招來禍端
聞言,端木黎神色頓沉,灣翠此番言語無非暗示她,宛若于她身側服侍過久,日後若背叛必得心神俱裂。
好一張伶牙俐齒!此人不能留,端木黎神色淡然,心下盤算如何發覺其最大功用,仍需斟酌。
端木黎沉思該如何處理灣翠之時,靈光一閃,近期便會布置喜堂迎娶新婦,若此刻先行納娶新姨娘,內院幾位姨娘必定仇恨,入門新婦亦難放過灣翠,生不如死,便是灣翠今後的日子。
「你!」宛若听出灣翠言下之意,臉頓時憋得通紅,她自小隨小姐一同長大,小姐便是自己的命,灣翠這小蹄子竟然……「好伶俐的口齒,灣翠,我哪里得罪于你,在小姐面前無端端扣上如此大罪
宛若說完,灣翠嘴角勾起,弧度不顯的笑滑過,眼眶頓時通紅,揉揉眼楮,轉身朝端木黎委屈道。「大小姐,你要為灣翠做主,灣翠誓死為大小姐盡忠,可宛若如此想我,您定要還灣翠個公道
看著灣翠心急模樣,端木黎不置可否,望著端木慶豐賞下衣衫,淺笑道。「灣翠,宛若性格純真,一是言語過激亦是有的,你何須計較,近日父親身側缺個侍婢,我想父親既喜你,便撥了你去服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