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天使 二十五、6

作者 ︰ 馬汀紳

天使揮手止住︰「不勞地府鬼差辛苦,我親自去送。」地府大王看出天使和達隆活佛關系非同一般,恭恭敬敬的說︰「有勞玄女使者。」不作任何刁難。達隆活佛的魂魄對天使說︰「如此對待地府大王,過于跋扈了,于心不忍。」天使笑著說︰「此地貧瘠,地府大王日子也不寬裕,活佛心善,想必要布施香火?」活佛的魂魄笑著說︰「你已測出我的心思了。♀」天使說︰「從活佛入府是的嘆息便知有意布施。」叫鬼差拿來筆墨,活佛的魂魄給地府大王立了字據,將他九世凡體死後三年的香火歸地府大王支配,地府大王拿了字據激動不已,這是一筆可觀的收入,憑活佛的威望,他一年的香火至少頂地府十年的香火收入。天使對地府大王說︰「活佛布施豪放,絕非賄賂,但三年後還需為活佛做件事。《》」地府大王一怔馬上明白,應允︰「一定照辦,絕不讓玄女使者和活佛失望。」大家一起笑了。辭別地府大王,天使帶著活佛的魂魄隨著意念再念禪語,頃刻便飛到簸箕山下,平坦的掌形草原就是當年佛祖歇息的地方,掌心處牧民家的帳房歡歌笑語,喜慶的婚宴還未散盡。天使特意看了一下新娘,驚奇地發現,新娘竟是去年在西臧轉經時同宿一個皮襖的卓瑪姑娘,卓瑪當時是為生病的母親求福,天使給了她藥方,並賜了她婚符,而且她們分手的時候的確和活佛有過一面之交,活佛還和她說了話。天使笑了,指著卓瑪對達隆活佛說︰「活佛,看,那就是你母親,叫卓瑪,是你去年帶我去西臧時認識的,你還和她說過話。」達隆活佛當然記得,天空有時候太狹小了,活佛無奈的調侃︰「下一世,我要改口叫你姨娘(大姨,甘青方言)叫不成姐姐了。」天使心里閃過一絲酸楚。「還是叫姐姐受听,妹妹生了個小地弟,多浪漫。」天使含著淚說,也許是分別在望,誰也沒笑。天使帶著活佛的魂魄飛到簸箕山上,她用仙氣將頭頂上的金印一閃,大聲喊到︰「妖界諸位,玄女使者前來拜山。」山谷的牛鬼蛇神、狼蟲虎豹紛紛現形,拜見天使。天使還禮後說︰「此地乃十世達隆活佛出生祥地,爾等不可冒犯,否則定懲不赦。」妖界首領紛紛發誓賭咒,絕不對十世達隆活佛心存加害,絕不在簸箕山下滋事生非,天使特別替達隆活佛做了安頓。此時山下婚宴結束,燈火熄滅,投胎吉時已到,天使留戀的望著活佛的魂魄不知該說些什麼話安慰,最後她背過身拖著泣聲說︰「活佛,保重!」活佛的魂魄笑著說︰「天使,你應該為我高興才是。」合起掌念著經,從容的大步的走向山下掌心的帳房,走到遠處轉身揮手大喊︰「下次我一定叫你姐姐!」天使又哭了,目送著他完全走進帳房後大聲說︰「活佛,三年後,姐姐來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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