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天使 二十、4

作者 ︰ 馬汀紳

胖子臨別時特意給天使留了名片,叫她以後有啥事都可以找他,天使客氣的收下了,等胖子離開後便把名片扔了,她不會要求胖子對她有任何的回報,這件事將在她的記憶里平靜的消失。還未等天使回到里間,已經離開的胖子又折回進來,天使問他還有何事。胖子指著手背上的香火廠廠長的名字迷惑地問︰「請教天使姑娘,這錢是他藏的還是我藏得,我不想冤枉朋友,我酒後雖然會失憶,但我總是清醒時把重要事寫在手上,昨晚我的手上寫著他名字。♀」胖子嗦嗦的解釋。「是你藏的。」天使告訴他。「可是我手背上的名字怎麼解釋!」胖子困惑的嘆息,其實他是有意說給天使听的,希望天使能為他揭開謎底。天使告訴他︰「你本來是把藏包的地方寫在手心里,只不過被你無意中洗掉了,手背上的名字是你懷疑被他看到你藏的錢。」胖子恍然大悟,伸開手心,見手心還有殘留的墨跡,對天使和達隆活佛都佩服極了。

西寧的年味總是特別濃,人們老早就進入過年的氛圍,從臘月二十三過小年起,親朋好友就要設法聚在一起吃頓飯相互祝福、團拜,就像一個單位或部門開年終總結一樣隆重,總結今年,暢想明年。親朋好友聚在一起的時候自然萬分高興,西北人的男人每逢高興的時候就要猜拳喝酒,而且非要喝高不可,西北的男人在男尊女卑上是很講究面子的,男人若失去主要地位,便有點寸步難行了,處處顯尷尬,引起的連鎖反應是降低了整個家庭的社會地位。在這段時間里,女人們撐門面也要支持男人酗酒,不然男人將背上「妻管嚴」、「怕老婆」等歧視性稱呼。因此,這段時間男人顯得格外獨特,走進飯店酒樓時都是西裝革新,翩翩風度,走出飯店酒樓時大多數變得步履不穩,搖搖擺擺,狼狽的找不著北了。天使家沒有男人,也沒有親朋好友,自然參加不了任何形式的團拜。然而,這個階段是她們家的防範階段,外面喝酒的男人多,酒顯色形,酒壯色膽,喝了酒的男人總管不住自己,敲寡婦的門扒女人的窗戶,都成了家常便飯。天使的媽媽年輕時人長得俊巧,城郊的男人都垂涎,想吃她的豆腐,男人並不奇怪,古代聖賢之人也難免三妻四妾。在頭腦正常的情況下,無論多麼的男人都理智的一方面,受道德約束,能克制自己;但是一旦喝了酒,頭腦變得不正常了,理智克制不了沖動,道德常理丟到了腦後,那就要壞事。達隆活佛歷經九世,對世事參透,考慮的周全,判了一道禁欲的符貼在天使家的門上,無論多麼的男人進了她家門都變得蔫頭耷腦,沒有了,以致天使的媽媽沒有受到男人們的騷擾。這中間也有一些男人嗷嗷叫響著要睡「香火西施」的炕,那怕是方式粗暴一點也無所謂,然而沒有一個動了真格,只不過讓天使的媽媽多受了一點驚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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