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電話是歐陽文麗打來的，火氣很大，她質問王麗萍把天使帶到那里野去了，一下午也找不到，打電話也不接。王麗萍解釋沒听見，歐陽文麗很不滿意。其實王麗萍進了周處長家就把電話放到靜音上了，周處長一項對學生們要求嚴格，她怕引起他的反感。歐陽文麗罵她倆是豬腦子，連今天是李秀玲的生日也忘了，王麗萍一拍腦門罵自己真是豬腦子，昨晚上大家還商量著給李秀玲過19歲的大壽，今天張浩楠一個電話就忘得一干二淨，問了地點，說馬上就到，雖然剛吃過飯，但這個感情份子還得湊。天使從她們的通話中也想起了今天是李秀玲的生日，看了看時間還不算晚，沒等王麗萍通完話就攔下了出租車，扔下張浩楠和王麗萍鑽進出租車，張浩楠急了，攔在車前嚷︰「別扔下我。」天使解釋︰「我們去給大姐過生日。」張浩楠問︰「哪個大姐？」天使回答︰「李秀玲。」不知在什麼時候起，在歐陽文麗的帶頭下，大家開始改口叫李秀玲大姐了。王麗萍逗他︰「你一個大男生別攙和了，小心讓大姐誤以為你對她有意思。」張浩楠說︰「我代表學生會關心同學的生活。」拉開車門坐在前排，時間尚早，他回去也無事可碌，再說有天使在，他也想湊湊熱鬧。王麗萍見了故意向天使取笑張浩楠︰「看看，這就是男生的死皮賴臉的表現，一旦粘上趕也趕不走，不達到目的誓不罷休。」張浩楠回頭溫和的警告王麗萍︰「王同學，給我留點面子，你都損了我一天了，好歹我也是學生會主席，是有形象的。」王麗萍和天使都笑了，王麗萍今天沒少涮他開心，王麗萍愉快的答應︰「行，不過車錢你付。」張浩楠爽快的答應︰「這點代價有心理準備。」他從後視鏡里瞅了瞅天使，見她仍是偷偷抿著嘴笑，無可奈何的搖頭笑了，他發覺她總是滿臉善意的微笑，既是她的同伴擠兌他，他招架不住了，窘迫不堪了，求她解圍，她仍是善意的微笑著置身事外，從不替他解圍，起初張浩楠對此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從天使上次傾力醫治他中的蠱毒時，流露出來的那份關愛，他被她不拘小節的情懷深深陶醉了，他更愛她了。歐陽文麗在北都生活區東北酒家的樓下焦急的等著，見天使他們下了車，迎過去不滿的埋怨︰「你們兩都長豬腦子了，害得我們等了幾個鐘頭。」天使做了個鬼臉沒啃聲，王麗萍向歐陽文麗賠不是︰「對不起，今天豬腦子了。」歐陽文麗見張浩楠從前排付完車錢下來，明白怎麼回事了，話鋒一轉戲弄︰「怪不得，原來被張師哥請去了。不會是三人一起約會爭風吃醋，大打出手，讓警察扣到現在才放出來。」王麗萍面露慍色的捅了一下歐陽文麗警告︰「胡說什麼，當心撕爛你的破嘴，我有那麼賤嗎？我是貼身保鏢。」張浩楠走到跟前解釋︰「我們去周處長家做客，周處長留我們吃飯，耽擱了大家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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