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天使 三、中

作者 ︰ 馬汀紳

天使忐忑不安的被帶到保衛處長的面前,天使不敢和他鷹一樣的眼楮對視,用默念驅咒經法來鎮定恐懼的心。♀保衛處長早已識破天使恐慌的心態,厲聲質問︰「你是怎麼知道那個女生要跳樓?」天使一驚,心想保衛處長果然厲害,連她昨天從天眼里看到的事都知道了,但這種事怎麼能承認,天使搪塞︰「…是幻覺,當時頭暈得厲害,恰巧黃衣女生經過,幻覺中她要跳樓。」「啪」保衛處長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喝︰「你不是說你有天眼嗎?怎麼變成幻覺了。」由于用力過猛,手掌拍得又疼又麻,忍不住用另一只手搓起疼痛的手掌,他拍桌子的那只手頃刻間像吹飽的氣球一樣變得又厚又大,竟然腫了,這是從未有過的事,他拍了幾十年桌子,北都區的好多案子都是他通過拍桌子偵破的,他拍桌子都拍出了功夫,今天竟然拍腫了手。天使早就嚇懵了,不知如何是好,一個勁的默念著達隆活佛教的驅咒經法,保衛處長的手越來越疼了,他不敢再拍桌子了,他指著天使的鼻尖嚇唬︰「你從你那狗屁天眼里看看,那個女生為什麼要跳樓?如果看出來,我信你,尊你為神;如果看不出來,你就是到北都傳播不健康思想的危險分子,我取消你的入學資格…」保衛處長由于說的激動,氣沒接順,連著咳嗽起來,咳得嗓子火辣辣的疼,他喝了口水潤嗓子,但水喝下去後整個喉嚨開始隱隱作痛,而且越疼越厲害,張口就疼。奇怪,今天是怎麼了,手掌疼,喉嚨也疼,保衛處長沒法工作了,只好示意干事把已經索索發抖的天使先帶下去面壁,等他稍好些再審。

張浩楠被天使像磁鐵一樣深深吸引住了,他感覺遇到了一生之中的佳人,他總是惦記著到女生公寓去看望佳人。但今天他到女生公寓715宿舍後,卻發現宿舍空無一人,納悶的打听,隔壁宿舍的女生神秘的告訴他,她們集體犯事了,被保衛處傳去了,說是與昨天黃衣女生的跳樓案有關,沒事最好躲遠點,小心被當同案犯抓了。張浩楠听了覺得可笑,他惦記著天使,急忙趕到保衛處,見八個女生並排被罰站在走廊面壁,一個個蔫頭耷腦的,很是滑稽,張浩楠捂著嘴笑了。李梅遠遠見了張浩楠,立刻著急的雙手合十連連求救,張浩楠做了個叫她們放心的手勢,進了保衛處長辦公室。白曉梅低聲說︰「沒用的,小帥哥能耐沒那嘛大。」女生們都認同,因為張浩楠也只不過是一個學生,他並不是管保衛處長的領導,李梅說︰「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歐陽文麗說︰「只怕他也是來過堂的。唉!細皮女敕肉的女乃油小生,千萬要挺住。」王麗萍氣憤的說︰「虧你還好意思說,天使都被你害慘了。」天使捅了一下王麗萍,叫她別說了,反正都這樣了,以後注意就是了,別再怨天尤人把關系鬧僵了。歐陽文麗被王麗萍罵的不敢再說了,她的確心里有愧,畢竟賣友求榮,干了不光彩的事,她也懊悔自己,保衛處長明明問的是串供的事,她卻扯出天眼的事,害得天使受罪。

張浩楠果然有兩下子,他似乎和保衛處長很熟,保衛處長很客氣的送他出來,保衛處長姓周,張浩楠稱他為周處長,周處長當著張浩楠的面釋放了715宿舍的女生們︰「暫時放你們回去,隨時接受詢問。」八個女生听了老鼠怕貓似的躬著腰從保衛處的走廊里出來,天使經過周處長面前時,他再次警告︰「你,天使,裝神弄鬼,你的問題還沒完,隨時到保衛處匯報思想。」天使乖乖的點頭稱是,看來保衛處咬住她不放了。天使的心情很差,也不知道那個周處長和張浩楠說了沒有她有天眼的事,張浩楠知道了這事肯定會笑話她,一個女孩子家竟說些沒文化讓人難以相信的話,說不定還成為張浩楠眼里的異類。

「張浩楠,你真行,我服你了,你以後就是我們姐妹的大哥。」出了保衛處歐陽文麗由衷而感的對張浩楠說。張浩楠搖了搖手說︰「別大哥大哥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是社會老大,影響大家的清白;再說同學之間幫助是應該的,我在北都多讀了一年書,各部門比較熟悉,大家有什麼困難只管找我,不用行江湖規矩。」楊玫說︰「我願意叫你大哥,叫大哥多親切,如果親兄妹才能叫大哥,大哥這個名稱代詞要消失了,因為我們這一代在計劃生育中叫大哥的人被計劃掉了,估計下一代連叫哥哥姐姐的人都要被計劃掉。」大家听了都笑了。張浩楠說︰「還是不叫為好。」李秀玲詭譎的說︰「你要不願意,我們不叫就是,我知道你的心思。」劉倩不解的問張浩楠︰「你啥心思?我們幫你。」被人說破了心思,張浩楠紅著臉說︰「我沒心思。」說話間又忍不住偷偷的望了一眼天使,天使不好意思,忙回避了他d情的目光,劉倩見了馬上對張浩楠說︰「我知道了你的心思了。」白曉梅問︰「他啥心思?」劉倩清了清嗓子,大家把目光聚焦到她身上,翹耳靜听。張浩楠不好意思的撓起了頭,天使害羞的不知該往哪躲起來,她時時刻刻都收到張浩楠熱情而帶電的眼神,那是一個男孩子用眼楮所表達的愛和戀,純真無暇,毫無保留。天使真擔心劉倩口無遮攔,白曉梅催︰「說呀。」劉倩見大家都盯著她的嘴等下文,笑著做了一個鬼臉說︰「想讓我說?我傻呀!」大家哄笑起來,誰都心知肚明,只不過都不願挑明罷了。張浩楠說︰「我請大家去喝咖啡,給你們壓驚。」歐陽文麗說:「你幫了我們這麼多,怎麼還好意思讓你破費。」李秀玲認為她說得有理,說今天的咖啡由她們女生請,張浩楠沒多說,帶著女生們朝北都的生活區走,北斗的生活區極為繁華,應有盡有,怪不得有人把北都大學比作城中之城。張浩楠把女生們帶到具有法國風格的咖啡廳里,咖啡廳的牆壁上懸掛著歐洲文藝復興時期的名畫,是真品還是贗品,誰也看不懂,他們不是學藝術的。感覺上進了咖啡廳似乎是進了藝術的天堂,咖啡廳里環境幽雅,各種膚色的人都有,但很安靜,一杯咖啡旁,看書的,寫字的,畫畫的都靜靜投入在自己的天地,旁若無人,很想上世紀躲避戰亂那幫落魄的藝術家們。女生們第一次來,有點不知所措,李秀玲想說什麼,張浩楠紳士的輕輕「噓」了一下,指了指門旁中英文寫的「請勿高談闊論」的牌子,示意大家保持安靜。一個外籍招待迎了過來,張浩楠低聲用法語和他交談,他們被帶到二樓的包間里,張浩楠招呼女生們坐下,點了咖啡。女生們顯得特別拘謹,一個個繃著眼楮不敢開口說話,她們雖是大學生,但在張浩楠面前覺得跟文盲差不多,張浩楠笑著說︰「現在可以說話了,二樓是交流區,不用拘束了,可以盡情暢談。」李秀玲問︰「這里是外幣結算?」張浩楠點頭說︰「是呀。」女生們听了大眼瞪小眼的傻了,李秀玲說︰「張師哥呀,我們幾個沒外幣。」張浩楠笑著說︰「沒關系。」楊玫說︰「等有關系了,我們都被典給洋人了,張師哥不會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張浩楠樂了︰「別瞎猜了,我請客,幾杯咖啡不至于讓大家提心吊膽吧!」劉倩羨慕的問張浩楠︰「你會幾國語言?」張浩楠自豪的回答︰「八個國家的,以後的發展越來越國際化,多學幾種語言是很必要的。」講多國語言是張浩楠的長處,他今天帶女生們來這里也是顯露他的長處。歐陽文麗贊許的說︰「北都外語系的就是不一樣,學的語言品種都多,可以給八國聯軍當翻譯了。」張浩楠糾正︰「我是政治系的。」李梅打趣︰「你這是搶飯碗,你要當了國家領導人,翻譯都要失業了。」說話間侍者送上了咖啡,天使嘗了一口,苦得皺起了眉頭,這里面就除了她沒喝過咖啡。張浩楠見了問她需不需要加點糖,天使搖了搖頭,但王麗萍還是往她杯里加了塊糖,天使再嘗時不再那麼苦了。李秀玲問白曉梅怎麼一言不發,白曉梅說︰「說什麼!被姓周的保衛處長折騰了一早上,哪有心思再說說笑笑。」劉倩說︰「就是,我們才來幾天,招誰惹誰了,他咬著我們不放,居心何在。」張浩楠解釋︰「其實,周處長是很不錯的人,對工作認真負責,作風也正派。」歐陽文麗听了忍不住插嘴︰「還好他作風正派,他要不正派,憑他唬人的樣子,我們都被他搞過了。」大家都被他大膽開放的玩笑逗樂了。王麗萍譏笑︰「周處長真要是那種人,只有你肯定答應那種事,你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歐陽文麗听得出王麗萍怨她把天使的事抖了出來,哭喪著臉乞求和解︰「不要說的那麼難听,這也是沒辦法的,太小氣會吃大虧。」大家被歐陽文麗再次逗得笑出了聲,這里面也只有他想得出如此荒唐的事。王麗萍還要質問她出賣天使的事,被天使攔住了,天使悄聲勸王麗萍說︰「算了,反正虧已經吃了,還是以後說話注意點,別口無遮攔,什麼都說。」王麗萍听了才肯罷休。但天使又變的悶悶不樂,別人沒事了,唯獨她的事還沒完,周處長叫她隨時到保衛處匯報思想,雖然達隆活佛說用不了多久周處長會成為保護她的人,天使還是很害怕。張浩楠猜透天使似的勸慰︰「別擔心,一切都會過去的。」天使感激的回眸一笑,心里暖烘烘的,那些擔憂和恐懼被驅走了一半,每次她有事的時候,他都會全力相助,和他在一起增添了許多安全感。而且他也沒有因為周處長說她裝神弄鬼而歧視她,仍關心她。看來,周處長咬住她不放的事,還要靠這位師哥從中周旋,天使心想。不過幾次接觸,張浩楠的熱情和博學是天使由衷對他產生好感,她對他的微笑增多了,張浩楠找機會悄悄對天使說︰「天使,你的絲帶很漂亮,你系上絲帶更加美麗了。」天使莞爾一笑說︰「謝謝。」她沒想到母九天玄女送她遮天眼的絲帶竟成了別人眼里的裝飾品,不但女生贊嘆連男生也夸獎,天使想給同宿舍的伙伴們都送一條,這樣誰也不再羨慕她的絲帶了。

天使用乞求的的口氣對張浩楠說︰「如果保衛處的周處長還找我的麻煩,你還會幫我嗎?」張浩楠豪氣十足的一笑說︰「別怕,有事找我,我替你處理。」他感到特別欣慰,特別激動,天使終于開口求他幫忙了。其實他心想,如果她願意,他什麼都願意替她做。喝完咖啡,張浩楠問女生們今天想干什麼?女生們七嘴八舌的建議著,張浩楠用眼楮征詢天使的意見,天使略一思索說︰「我想逛逛市場。」張浩楠也不管其他女生們願意不願意,武斷的帶女生們去逛市場。天使費了好大的勁才從一家飾品店找到有絲帶賣,她買了七條,給同宿舍的女生們每人一條。大家都高興的接受了,並且向天使一樣系在頭上,長出的絲條在腦後飄動,特別好看,惹得行人對這幫女生的打扮是駐步張望,贊不絕口。王麗萍有些納悶,天使平時花錢很小心,舍不得多花一分錢,今天是怎麼了,竟給同宿舍的女生們每人送了一條絲帶,真是大方,其實她哪里知道天使的良苦用心,她系的絲帶是母送給她用來遮天眼,絲帶是聖潔的,她不願女生們好奇的都伸手模一模,污穢了絲帶。張浩楠在分手的時候,深情默默的望著天使,背過其他女生,偷偷塞給她一張紙條。天使拿了紙條心跳得更慌,她真擔心紙條的內容,她還未準備好,她不敢看紙條,更怕自己會珍惜紙條,北京的男孩子也太直接了,不給她喘息的機會,一切都發生的太倉促,倉促的讓她心跳得厲害。(哥們姐們,s又羅嗦了,網站要求太嚴格,有些字句還需要拼讀。可以理解,舉個實例,我們這里的冬蟲夏草小販向挖藥人收購時,都要一根一根過目,以防亂真,嚴防上當。何況這個網站幾乎是統領行業的,信譽當先,能不小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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