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天使 一、下

作者 ︰ 馬汀紳

「啊——」天使驚叫了一聲,又一個趔趄,王麗萍忙將她扶住,沒使她跌倒。王麗萍嚇了一跳,緊張而關切的問︰「天使,你怎麼了?」「頭暈。」天使回答著,又忍不住緊張的回頭張望,黃衣女生在樓角處一拐身不見了,但黃色的衣裙在風中若隱若現,黃衣女生去的方向正是她們住的公寓。「麗萍,看見剛才的黃衣女生了嗎?」天使問,「看到了,長得挺漂亮的,氣質高雅,不愧是北都的大學生。」王麗萍回答。「她要跳樓自殺。」天使著急的說。王麗萍嚇了一跳,猛然推了一把天使說︰「你胡說什麼?」「真的,我有特別的感覺。」天使認真的說。「別說了,小心別人把你當成神經病!」王麗萍警告天使,她真怕天使再說出更離譜的話,讓同學們懷疑她神智有問題,但她警告完了之後便後悔了,她不知道這句話會不會傷害天使的自尊,因為她听說過天使的媽媽以前患有神經病,她和天使是最要的好朋友,她希望天使別介意。「對不起,天使,我不希望你被別人誤解。」王麗萍道歉。「我…」天使欲言又止,她努力沖王麗萍笑了笑,王麗萍的話提醒了她,她以前從未考慮過這個問題,她听說媽媽在懷她的時候患有神經病,不知道媽媽的病會不會遺傳,她才十八,還很年輕,以後的路還很長,她真怕和媽媽一樣。

「兩位師妹,怎麼啦?」時刻留意天使的張浩楠突然發覺天使變得不對勁,湊過來關切的詢問。「噢,沒什麼。」天使汗津津的勉強沖張浩楠笑了笑敷衍。細心的張浩楠還是發現天使似乎是因為緊張才變的臉色蒼白的,深情的問︰「天使,你臉色很難看,是不是生病了?」天使搖了搖頭。「她有點頭暈,可能是天太熱的緣故。」王麗萍再次替天使圓了場,天使感激的拉了拉她的手表示感謝。「那里有診所,去看一下醫生,剛到北京,千萬別生病了。」張浩楠指著前面不遠處的診所建議。天使本想拒絕,但王麗萍替她答應了︰「也好,她這幾天坐車累的,的確有點不良反應。」張浩楠先去診所掛號了,一幫女生隨後陪著天使去診所看病。李秀玲說天使太嬌女敕了,還沒走多遠就不行了,體質比林黛玉還弱。楊玫怨李秀玲,都怪你,天使還未下樓,你就說她生病了,現在真有病了,都是你咒的。李秀玲要爭辯,其她女生都不依不饒了,嘻嘻哈哈的一口同聲說天使的病是李秀玲咒出來的。♀李秀玲一時成了女生們口中的眾矢之的,她只好求救于天使︰「我說天使妹子,她們都是誠心制造矛盾,你可千萬別上當,替姐姐說句公道話。」天使笑著說︰「都不管你們事。」說話間忍不住回頭張望和黃衣女子擦肩而過的地方,那里除了幾個過路的人,很平靜,剛才陰森恐怖的氣息消失了。歐陽文麗陰陽怪氣的用廣東普通話說︰「這個張師哥風流倜儻,心細如針,又會體貼人,真是個如意郎君。」女生們听了,齊聲取笑歐陽文麗︰「你身上好酸,該洗澡啦!」

診所里人多,好不容易才輪到天使,張浩楠夸大其詞,把天使的病說的很嚴重,醫生慎重而認真的替天使把脈、測血壓、量體溫,折騰了半天,也沒查出天使有什麼病,張浩楠讓醫生再查查,醫生說他很忙,還有其他病人,張浩楠還是一副認真而堅持的樣子不肯離開,醫生望著他苦笑不得,相持不下,醫生最後不耐煩的說︰「這位女同學沒病,你倒看起來有病。」張浩楠听了懵了,竟然問醫生︰「我有病?什麼病?」醫生睥睨的說︰「先去做個腦!下一個。」張浩楠變得怏怏不快了,李梅見了問︰「小帥哥,不,小師哥,怎麼突然變得不高興了?」張浩楠沮喪的說︰「醫生沒查出天使有病,說我有病,叫我做個腦。」女生們听了大吃一驚,怔怔望著張浩楠。歐陽文麗很快反應過來,快嘴快言︰「醫生是說你腦子有問題啦!」張浩楠點了點頭,女生們全笑了,張浩楠還是不明白,白曉梅笑著提醒︰「你關心人出格了,纏著醫生硬給沒病的人看病,他不讓你做腦才怪呢!」張浩楠恍然大悟,羞愧的漲紅了臉,這個人丟得太大了,他轉身要去找醫生理論,被女生們拉住。他很不服氣,這個醫生憑什麼讓他在女生們面前丟人。楊玫勸他消氣︰「張師哥,算了,別生氣了,醫生又不知道你擔心天使生病,他是旁觀者,你是當局者。」天使見張浩楠怒氣難消,便自責︰「都怪我,害得張師哥受了委屈。」張浩楠听了,滿腔怒火頓時化為烏有,他的臉上又恢復了原有的熱情,繼續帶著女生們游覽北都大學,北都大學真美,像個花園。它平靜,平靜的沒有絲毫值得炫耀;它神聖,神聖的不容絲毫的褻瀆;它浩瀚,浩瀚的容納了各行各業領先知識;它整潔;整潔的像書頁一樣一塵不染;它繁華,繁華的像一個的城郭,它是北京的城中之稱。女生們在游覽中感受到了北都歷盡滄桑的歲月,也感受到它年輕而奮發的生命力,北都真美,在北都真好,八個女生由衷感慨著,一切不愉快的插曲在游覽中化為烏有,歡樂的音符在她們心間跳動,她們喜悅著踏進北都,慶幸北都容納了她們。

回來的路上,女生們就像歡樂的鳥兒,嘰嘰喳喳圍著張浩楠說長道短,興致猶存。張浩楠雖有點累,但很樂意和女生們泡在一起,勁頭十足,他今天興致很高,收獲也很大,尤其是認識了美麗的天使,他有預感,他以後的生活將絢麗多彩,他和天使會走得更近,更密切。天使在離女生公寓不遠的地方又猛然感到身體不適,還是陰氣襲人,這次她沒敢說,悄悄閉上眼楮,眉心之間又浮出黃衣女生站在樓頂,她嚇得急忙睜開眼楮向樓頂張望,她看到女生公寓的樓頂上果然站著一個身穿橙黃色連衣裙的女生,正是午後遇見的那位。天使的腿開始發軟,心跳得厲害,恐懼的不敢面對,她轉過身背對著黃衣女生。王麗萍覺察到天使的異樣表現,關切的問她怎麼了,天使指了指身後的樓頂,王麗萍見了樓頂上的黃衣女生,聯想到出發時天使的話,立刻緊張的尖叫︰「有人跳樓!」女生們這才注意到樓頂的黃衣女生。劉倩笑著說︰「青海的女生也太沒見識,一驚一乍的,怎麼會呢?不可能站在樓頂就跳樓,現在是和諧社會,那個女生明明是站在樓頂看風景。」其她女生也跟著笑了,沒等笑夠,黃衣女生忽然從容得從樓頂跳下。「媽呀!她真跳樓了!」劉倩尖叫著,其她女生嚇得張口結舌。歐陽文麗對王麗萍佩服地說︰「你真厲害,說的太神了!」地上一時亂了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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