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行動的失敗讓我感到深深的挫敗感,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被人家殺了,更不知道在被殺前還能不能為我母親報仇。
在三江的出租屋呆了三天三夜,鏡子里的自己胡子拉渣,頹廢不堪。
三江一直陪著我,沒有問我事情的來龍去脈,只是跟我說了一句——琛哥,只要命還在,就有成功的那一天。
那天,三江應邀去台球館賭球。我在床上悶頭大睡了一天,醒來天色已近黃昏。拿了根煙,卻怎麼也找不到打火機,在廚房找了半天,發現他家里沒有煤氣灶。
叼著沒點燃的煙,我敲響了對面鄰居的門,等了將近有兩分鐘,還是沒人來開門,就在我準備放棄的時候門開了。一個清秀的女孩擦著濕漉漉的頭發詫異的看著我。
我說「有火嗎」?
她的反應出乎我意料,沒有什麼遲疑,身子側了側,給我讓出一條道。
「謝謝」。我在她家的廚房點了個火就告辭了。
一分鐘後,我又敲響了她的門「不好意思,房門反鎖了,鑰匙忘在里面了」。
她甜甜的笑了笑,給我沖了杯咖啡。
我窩在她家的布藝沙發上看了一個小時的新聞,兩個小時的球賽。期間她拿著拖把里里外外拖了一遍地,然後煮了兩碗面條,我也沒客氣,兩人面對面坐在一張折疊小桌上安靜的吃完晚餐。
我繼續看我的球賽,她收拾完後拿了一本書坐在我對面的搖椅上看書。至始至終都沒有問過我一句話,暖黃色的燈光下,她低垂的眉眼,安靜的氣質,美的像一幅油畫。
幾天後,我的房門響了,打開,鄰居女孩端著一口小鍋沖我莞爾一笑「你沒吃飯吧,我熬了點雞湯」。
接下來的一個月,每天我都能吃上熱乎乎的飯菜,三江打趣,說我艷福不淺,他在這住了一年多都不知道對面住著這麼一位溫婉美麗的女孩。
南哥通過中間人和藍嘯天談判,放棄了兩個利潤豐厚的賭場,一個以前從天宇手中搶過來的碼頭,藍嘯天才松口放我一馬。
這天,兄弟們在夜總會包場給我去晦氣,我和三江都有點喝多了,一人摟著一個女人臉紅耳刺的爭論著誰的球技更勝一籌。
說到激動處,我摟著懷里的女人狠狠的親了一口,當我意猶未盡的抬起頭時,看見三江憋著笑使勁沖我擠眉弄眼。
我慢慢回頭,發現我們的鄰居女孩冷冷的看著我。
她指了指我懷里的女人說「對不起,請讓讓,這是我的位置」。
三江笑得渾身都在顫抖,其他的兄弟也滿臉詫異。
我有點掛不住面子,剛要拉下臉,想起吃了她一個月的白飯,忍了。
打發了懷里的女人,我惡聲惡氣的對她說「干嘛跟蹤我」?
「你是我男人」。她平靜的說。
「你說什麼」?音樂有點吵,我以為自己听錯了。
「你是我男人」。她升高音量篤定的說。
還沒等我做出反應,她又說「苗雲琛,我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