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暗夜低聲喊了一句,神色憂心的望著他「你沒事吧!」王爺他這樣子,好像是為情所傷一樣,難道是小姐她……
短短的幾十秒鐘,暗夜腦海里卻是想了種種的可能,「本王沒事,說吧!事情辦的怎麼樣了。」蕭塵將手里的信件放入懷中,低聲詢問起來。
「按王爺說的,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就待明天一戰了。」暗夜回道。
「嗯」蕭塵做起身,點了點頭。他本以為這次的蠻夷之戰,只不過需要他半個月的時間,可是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蠻夷背後卻有著那麼多人的支持。
七天前的那場戰役,對方除了其他的一萬多個士兵外還多了將近三百多個死尸,那些死尸卻像是用了某一種東西牽引著,就算把他們的身體穿透,他們的戰斗力還是一樣的強。
想到這里,蕭塵的眼神就開始冰冷起來,他武功高強,可以使用手中的寒劍魄,在瞬間削掉那些死尸的頭顱,可是那些手下的士兵卻沒有他那個本事,所以這次,蕭塵這邊的傷亡也算是多了起來,不過幸好的是,他之前做了準備,對方的兩萬多士兵也算是損兵折將了不少。
而那些死尸,他最後發現是有人用音波在控制著他們,所以到最後,蕭塵讓暗夜用內力擊鼓,才算是殺了那些死尸。
只是讓蕭塵懷疑的是,那些蠻夷士兵中雖然他們穿的衣服是一樣的,但是武功路數,還有陣法,都是跟離落十分相近,還讓他詫異的是,原來對方的隊伍中還多了一些水月的軍人。
他行軍打仗了這麼多年,能夠打勝仗,就是因為他知道什麼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所以心思縝密的他,一開始就發現了這些。♀
一切都讓他明白了,他之前還懷疑一個小小的部落國,卻有著那麼多的軍隊,卻原來這背後的秘密卻是這般。有人是下了血本要他的命。
「你先下去吧!有什麼事我本王再通知你。」蕭塵嘴唇半開,輕輕說道,暗夜低聲應了一聲,然後走出了帳外。
帳外的空氣依舊是寒冰刺骨,但是士兵們還是在場上操練著。陳默在一旁嚴厲的教導者。
暗夜一臉平靜的走到操練場,明天就是最後一戰了,該是回去的時候了。暗夜望了一眼,然後轉身離去——
小七——
「滾,滾,都跟本王滾出去。」弩查 把桌子上的飯菜用力的揮灑在地上,昔日充滿自信的面容此刻看起來卻如此的猙獰,甚至多了一份難以掩飾的頹廢。
幾個伺候他的下人,跪在地上卻是大氣也不敢喘,以前的諾查 王子是被稱為草原上最猛的勇士,愛慕他的姑娘不計其數,可是昔日那個神采飛揚的人如今已經被折磨的要成了一個魔鬼。
這短短的幾天里,被他下令拉出去砍死的人已經不下去十個了,所以這會跪在下方的奴僕們此時的心情已經恐懼到了極點。
說起這弩查 自那日被蕭塵廢了一身的武功之後,被魄的劍氣所傷,他的腿如今已是沒了半分的知覺,往日他是草原上人人稱贊的勇士,是被父汗引以為傲的兒子,可是現在的他是什麼,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一個徹徹底底的廢物,一個生活起居都處處要讓人照顧的廢物,諾查 的心難受到了極點,望著下方跪著的人心里更是傷痛。如今就連這些奴才都比他有用。
「把這些清理干淨,你們都下去吧」一個聲音從房外傳來,卓瑪踏進屋內望著自己兒子的頹廢,眼眶開始泛紅,見下方跪著的僕人,她才開口道。,下方跪著的眾人听到福晉說話,哪還敢在多說什麼,連忙把地上的殘渣收拾好,慌忙退下去。
「孩子,你這樣讓額吉怎麼辦啊」卓瑪望著自己引以為傲的兒子如今卻是如此的頹廢,一陣雄的望著他,」你怎能如此消沉下去,你還年輕,的路還很長,你放心,你父汗會為你找最好的大夫,一定會治好你的腿的。」見自己的兒子這般的消沉,她這個做母親的卻是比任何人都雄。
「呵呵……它還能好嗎?我跟本就感受不到它的存在」弩查 自嘲一笑,臉上盡是傷痛。
「難道說我王兒就是這樣不中用的人嗎?你是草原上的第一勇士,就算是現在這樣,也要拿出草原男兒的氣魄來,難道你還要讓更多的人看你的笑話嗎?」畢竟是草原上的主母,見自己的兒子這般自暴自棄,卓瑪出言訓斥道。
听著自己母親的話語,弩查 眼底劃過一絲堅定,對,他不能這麼頹廢下去,他是驕傲的王子,不是懦夫,他更不能讓敵人看自己的笑話。
手慢慢的撫上自己的毫無知覺的雙腿,他終于抬起眼楮望著自己的母親「是孩兒錯了,讓額吉和父汗為孩兒操心了,孩兒會振作起來的。」那毫無知覺的腿也在時時刻刻的告訴他,他不能這麼消沉下去,他要報仇,一定要報仇,鷹一樣的眼神浮上濃烈的恨意。「蕭塵,蕭塵,蕭塵,我不會放過你的,絕對不會放過你的。」諾查 咬牙切齒的念著蕭塵的名字,卻在瞬間恢復了往日的神采。
卓瑪望著他的神色,心里也是放心了不少,看樣她的兒子是想通了。眼下讓她憂心的是,自己兒子的腿到底能不能恢復當初,希望大王能夠找到醫治諾查 的方法。
見自己兒子的情況穩定了,卓瑪才命下人去準備諾查 平時愛吃的東西,然後親眼看著自己的兒子把東西吃完,她才算是真的安了心。
穆拉這邊折損了將近一半的士兵,已經讓他夠煩操的了,再加上弩查 的事情,已經是讓他焦頭爛額了,這會听到下人的稟告,說王子已經開始吃東西了,他的心才算是有了小小的安慰。
「大王,嚴先生來了。」巴納走進帳內,單膝稟告道。
「讓他進來。」穆拉抬起眼角看了一眼下方的人,眼底劃過不易察覺的精光,然後瞬間消失不見。
巴納走出帳外沒有幾分鐘,便見一人氣宇軒昂的掀開帳簾走了進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巴納口中所說的嚴先生,嚴玉。
「大王,」嚴玉躬身行禮,雖然他被人稱為先生,但是實際上他卻是二十出頭,他的外表看起來是那種儒雅與俊美想結合一起的人,如果不是那充滿精光的眼神,很難讓人看出他是一個身懷絕技的人。
「先生,這次我們可是折損了很多將士啊!」穆拉威嚴的開了口,語氣里有著一掩飾不住的怒氣。如果對方是自己的屬下,他早就把他拉出去砍頭了,只是他穆拉有些人卻是得罪不起的。
嚴玉低著頭,眼底卻沒有因為上方人的話語而感到愧疚,人生從來都是有得有失,這次也讓他明白蕭塵的實力,看樣戰神的封號,不是虛假的,蕭塵果然讓人不可小覷。
「是屬下的錯,低估了蕭塵的勢力,但是屬下的死尸如今已經被屬下用招魂術全部招了回來。而且屬下也找到了救王子的藥方。」嚴玉不動聲色的慢慢說道,他的能力就是能夠使用招魂術,而他的醫術也是無幾人能及。
「哦,真的嗎?」听到下方的人這麼說,穆拉的神色才算是緩和了些,對方畢竟不是他的人,他就算怪罪,也不能把他怎麼樣,但是能夠救得了弩查 ,穆拉的神色才算死緩和了下。
「先生真能救孤的孩兒,孤在這里要多謝先生了。」只要能救得了弩查 就好。他這一生就這麼一個兒子,如果他出了什麼事情的話,他還打什麼仗。
「是能救,但是因為王子的腿中了劍的寒氣,要想徹底恢復的話,還需要一年到兩年的時間,才能慢慢的恢復,而且這中間王子會承受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所以屬下這次來就是告訴大王這件事情,希望大王和王子能夠好好的想一想。」平常的劍氣所傷,是傷不到骨髓的,但是,他是沒有想到,那聞名天下的第一寒劍魄竟會在簫塵的手中,那日就算他們相隔的比較遠,可是他的眼神還是看到了第一寒劍的威力,可以在瞬間就砍掉十幾人的頭骨,這樣的劍氣怎能不可怕,想到弩查 的傷勢,嚴玉嘴角露出一抹不解的笑意,看樣蕭塵他其實是手下留情了,不然,現在殘廢的人就是一具冷冰冰的尸體了。
穆拉嘆了口氣,然後點了點頭,想到自己引以為傲的兒子如今是這副模樣,他的眼神卻是異常的沉痛,「這件事情,孤會問王兒的意見,孤想就算是付出再多的代價,弩查 都不會放棄的。」他穆拉的兒子,怎麼能經不起挫折。
「那屬下就先下去準備其他的事情了。」嚴玉不卑不亢道。穆拉看著他,輕輕地點了點,心情卻是異常的沉重,這二次戰役損傷那麼嚴重,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有些後悔,到底掀起戰爭值不值得呢?
嚴玉走出帳外,帳外的寒風吹來,讓他的頭腦也更加的清醒了很多,對于明天的戰役,一向自傲的他卻突然沒了底,不知道這一次結局會怎樣,望了望天際,不管怎樣他都不能辜負主人的期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