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阿鳳的冷嘲熱諷,面對著阿鳳迪天憤怒與仇恨,水中一冰冷的看著阿鳳。
她就像是一條發瘋的母狗,他眼中的光火閃過。
「阿鳳,你不要太過分,你當真以為我不敢對你下手嗎?」
阿鳳冷笑︰「你敢嗎?怎麼還不動手?你要是不殺我,遲早有一天我會殺了你!」
「尹泰等人的死跟我沒有任何關系,就算是跟我有關系,我也樂得看他們去死。」水中一漠然︰「要是我在場的話,說不定還會親手送他們一程,不過可惜,我沒有這樣的機會!」
「你!」阿鳳緊咬嘴唇,一縷鮮血流出,眼楮血紅,充滿了仇恨。
水中一不再理會阿鳳,吩咐了侍從︰「給我好好看著她,她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你們也不用活著了!」
離開阿鳳的臥室,水中一來到了一個偏室,一個身穿鎧甲的將士彎腰。
「將軍,前線傳來消息,子國和申國的軍隊已經準備好了,即將進攻鐸城。而九丈崖的形勢也非常不好,據說,三王已經整頓行裝,也即將攻過來。」
三角眼的水中一,一臉陰沉,冷淡道︰「皇都那邊有什麼消息?」
「皇都各王早已經聯名上書,雖然戰王已經來到了九丈崖,可是朝中卻有武王為首,他們上書皇,欲出征討伐。而朝中又以漢王為首,主張和談,反抗出征,朝廷已經亂成一片。」
「哦。」水中一眉毛一挑︰「那,皇是什麼意思?」
他端起桌上的香茗喝著,一點也不著急。
「最近這段時間,皇根本就沒與上朝,他們的上書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水中一眼中精光一閃,然後揮了揮手︰「下去吧。」
待得這位將士退出之後,他才輕道︰「看來,皇一定是掌握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如今不現身,估計就是和那東西有關。」
「我雖然只是將境的修為,在你們的眼中只是小蝦米,可是,螞蟻也能夠殺死大象。」
……
皇都。
皇宮之內,一處偏僻的小宮殿之中,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一個粗獷的中年男子。
「天師,情況怎麼樣?」中年男子問道。
被稱作天師的老者沒有答話,而是五心朝天,閉著眼楮,像是在感應天道,揣測天機一般。
中年男子耐心的等著。
老者突然站起,看了看眼前的符文變化,掐了掐手指,道︰「皇,天機蒙蔽,難以預測,但是最近貪狼、破軍、七殺三星隱現,有會照的趨勢。」
「該怎麼辦?」
老者搖了搖頭︰「天下大亂,是必然的趨勢,皇手中的東西可能保不住。」
天師凝重的道︰「我最近推測命運,發現,在我辰國,有一顆若隱若現的星辰出現,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中年男子問道︰「什麼意思?」
「天機不可測,這其中的意思到底是什麼我也知道,或許他是我辰國的救星,或許,是我辰國的殺星。不過,從這件事情,我又推測出另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皇低沉道。
「這件事情還要追溯到二十幾年前……」
皇一听,眉毛一挑,好像極不願提起當年的事情。
「……」
「這或許是一個陰謀,在背後有一只黑手在推動這一切。」天師凝重道︰「我耗掉十年生命推測,就在最近,整個天舛大陸將要打亂,龍蛇起陸**濕,皇,你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就在這時候,房門被敲響,只听一個尖細的聲音傳了進來。
「皇,不好了,武王和漢王在殿上快要打起來了,他們說,再見不到皇,就要獨自帶領戰士,上前線御敵去了!」
……
一年的時間,說快不快,說慢不慢,外面的世界卻變化很快,不只是辰國的氣氛很是壓抑,整個天舛大陸都壓抑到了極點。
這像是暴風雨到來了前奏,雖然有許多人沒有感受到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但是對于那些強者,他們卻十分。
天舛大陸將亂,不再是一國一城的事情了。
這里是一處峽谷,有一條小溪橫穿峽谷流淌,溪水是黑色的,冰冷刺骨,丟入一塊石頭進去,瞬息就會變得粉碎。
溪邊寸草不生,就像是一處荒地,但是在小溪大概十丈之外,卻又生長著茂盛的樹木,蒼翠欲滴,雖被濃霧繚繞,卻更顯神秘與恐懼。
這里沒有任何生氣,卻能夠看見稀稀疏疏散落的白骨,橫七豎八瞪在地上。
枯寂,荒涼,陰冷,恐懼,是這里最真實的寫照。
這里就是泗水。
周柱盤膝坐在一塊岩石上吐納,一股無形的力量鑽入他的身體之中,他的眼楮突然血紅,充滿著陰冷暴戾。
隨後,輕輕的吐了一口氣,眼中的血紅消失不見,而他的氣息卻變得更加強大。
「如今,我終于能夠吸收這里的力量,而不產生負面作用了。」
周柱跳了起來,活動活動了自己的筋骨。
這一年多來,他沒有急著突破境界,而是努力的鞏固自己的修為,他修行本來就短,而修為上升又快,造成了根基虛浮不穩,如果貿然突破,將會對以後的修行造成影響。
更重的是,他要沖破地門突破到天境,需要天地靈氣的貫體,而這里沒有靈氣,所以,他也只能夠鞏固修為。
不過,正因為這一年多來,他沒有急著突破,反而是將時間花在了錘煉上,使得他的達到了一種極致。
現在,他光是的力量,就能夠將天境初階的強者一拳打死,而對上天境階的強者,他也絲毫不懼,能夠完全戰勝,當然,這得除了無限接近將境的強者。
畢竟,在天境的時候,主要是煉神。
煉神就是修行精神力,從而修煉神通,從此之後,戰斗不再是簡單的格斗和技巧上的拼殺,而是操縱天地靈氣,操縱自然的力量進行戰斗。
天地靈氣貫體,誰洗禮的越徹底,誰奠賦就越強,這是評判一個人潛力的依據。
周柱冷笑一聲,跳入了泗水之中。
除了那一次被戾氣徹底控制,他入泗水沒有任何危險,反而還大肆破壞泗水之外,周柱幾乎一如泗水,就如是進了無間地獄。
從萬瘴之心出來之後,沒有了那股戾氣的控制,周柱第一次心神感受到了泗水的恐怖。
那是一種欲將靈魂凍碎的泗水,那是一種欲將身體凍裂的泗水,那是一種宛如地獄酷刑的泗水。
第一次的感受,給了他終身難忘的經歷。
他也曾逃月兌,也曾抗拒,也曾懼怕,但是在青陽痕的嚴厲看管下,他無法避開。
青陽痕對他說︰「泗水雖然危險,但是卻最是利于你修煉,它不僅可以將你的身體練到極致,使得沖開天門轉化成梵天體,還凝練你的神魂,使得你的實力更加強大。」
最主要的一句話就是︰「你想要報仇,你沒得選擇。」
于是,周柱每天都必須泗水,錘煉,凝練神魂。
他從最開始泗水,身體有種撕裂的感覺,靈魂有種崩碎的滋味,到現在,面對泗水他無所畏懼,反而喜歡上他了。
他每次從泗水之中出來之後,就會吐納吸收這里的力量,就因為這股力量的存在,周柱才能夠一天一天的堅持下來。
每當周柱的身體快要崩碎的時候,這股力量就會自動抗衡泗水的力量,從而保護周柱不被泗水凍死。
也正因為要吸收力量抗衡泗水,使得他體內的靈氣運行無阻,更加順暢,而且,體內的經脈幾乎完全打通,最後的奇經八脈也了關鍵時期,它的經壁已經出現了裂紋。
奇經八脈一打通,周柱的身體才算是真正的達到了極致,到達了成就梵天體的要求。
泗水之中的周柱,宛如一條小魚,完全不懼怕它的力量將自己凍傷,已經達到了暢通無阻的地步。
這條溪水不是很深,水下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可就在周柱潛入溪水底下的時候,他胸口的鎮命碑卻顫動了起來。
鎮命碑從他的身體飛了出來,一股吸力產生。
溪底下面,一塊不知名而又普通的石頭突然月兌離了河床,朝著鎮命碑飛去。
下一刻,這塊石頭融入了鎮命碑之中,但是卻掉下來許許多多的碎石塊,看樣子,是鎮命碑吞噬之後的殘渣。
「沒想到,這里竟然有一塊邊角料。」青陽痕看著眼前的鎮命碑,感慨道。
……
時間慢慢流逝,周柱呆在瘴霧林之中已經不少時間,這一日,他正在修煉破訣,青陽痕的聲音響起。
「現在,該是你突破到天境的時候了。」
咻……
一道兵氣射出,帶著強烈風暴,遠處,樹林崩碎了一大片,犁出了一個的坑。
「現在突破?就在這里嗎?可是這里沒有天地靈氣,如何進行洗禮?」周柱收槍,愣住了。
「誰說打開地門就要天地靈氣貫體?那只是一般人。」青陽痕嚴肅的道︰「你不同,你要修成梵天體,如果只是靈氣貫體,在將來成就梵天體的時候,你將承受不住那股威壓。」
「而這里,就是你將來最好的基石!」
青陽痕喝道,聲音振聾發聵,讓人心神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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