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個神醫爹爹當相公 第七十七 半場歡愛

作者 ︰ 蝶亂飛

夜非塵擁著景色來到一處懸崖邊,光禿禿的崖面如一面鏡子讓人一眼望去心生畏懼,頭昏目眩。

「塵,這里如何能上去?」景色仰著頭一臉不解,沒有台階,沒有攀爬物,就算有再好的輕功也無法一口氣上去。

「色色,我們再去別的地方看看。」夜非塵細長的眼楮掃了一眼掉在地上的蔓騰,眉氣輕皺。他有意無意地擋住了景色的視線,擁著景色向別處走去。

「塵,不用看了,這個地方我幾乎每天都看,根本無出路可去。」景色微微嘆了一口氣。

「既來之則安之,我還是第一次來百花宮,這里的風景不錯,不如在此住幾天再走也不遲。」夜非塵淡雅一笑,溫柔地看著景色。

「那好吧!」景色無計可施,只得和夜非塵回到自己居住的房間。

「色色。」剛一出門,夜非塵轉身就把景色緊緊地抱在懷里生怕她跑了一般。「我想你。」

「塵。」景色鼻子一酸,眼眶漲得難愛,這段時間里她又何嘗不想夜非塵,每日里她的神經繃的緊緊的,生怕露出馬腳讓展玉發現了什麼,每日里裝得不知道有多辛苦,如果夜非塵再不來的話,她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夜非塵捧著景色的臉,怔怔地看著她,熱烈的吻撲天蓋地向著景色的臉上落下。

臉上,眼楮,額頭,鼻子,夜非塵一遍又一遍吻著。

「塵!」景色嘴里呢喃一句,身子像一團水軟軟地倒在夜非塵的懷里,雙臂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支撐著早已沒有力氣的嬌軀。

夜非塵一把把景色抱起,輕輕地放在床上,動作輕柔地看著如同一片羽毛,一雙含情的雙瞳緊緊盯著景色,手指輕輕一劃,景色的身上的衣物如只只蝴蝶翩翩起舞,飄然落在地上。

景色一陣羞赧,微眯著眼楮不敢看向夜非塵。

「色色,這麼多天過去了,這里果然長大了長一些。若是有我輕輕地按摩,只怕長得會更快一些。」夜非塵的手指輕輕地景色的胸前畫著圈圈。

景色身子一陣無力,又酥又麻的感覺襲擊全身。心中既渴望又有些害怕,夜非塵是想有所行動了麼?景色心中暗自思忖,身體一陣燥熱。

「塵,我已經長大了。」景色一語雙關,輕輕提醒著夜非塵,說完把臉埋在掌心不敢看向夜非塵。

夜非塵忽然在心中輕輕嘆息一聲,緊緊地抱住景色輕輕地壓在身下,卻再也沒有任何進一步的動作了。

景色又羞又惱,身體的燥熱,心里的渴望,讓她對夜非塵頗有怨言。

「色色,我實在不忍心傷害你。」夜非塵好想知曉景色的心思,俯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

景色氣結,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力氣翻身把夜非塵壓在身下。

「色色,你這是霸王硬上弓麼?」夜非笑輕笑。

「是,今日你不管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我非得把你就地正法不可。」景色說完就去扯夜非塵的衣服。

「等等。」夜非塵按住了景色的手,「色色,我自己來,我可不想一會兒連衣服都沒有穿的了。」

景色忽然笑了起來。她想起以前在景宮的日子,每日里被夜非塵撩拔的心里一突一突的,一著急之下便把夜非塵的衣服撕成了兩半,可是到最後也沒有如願以償。

「塵,還是我來吧!」景色溫柔地看著夜非塵,手頓時溫柔了下來,把夜非塵的衣服一件件月兌了下來,直至兩人坦誠相照。

「色色,你真的想好了嗎?」夜非塵又一次不確定在看著景色,他的心里還是有些不忍。

「法,你不想我嗎?」景色在夜非塵的胸前畫著圈圈。

夜非塵身子猛地一怔,深遂的眼楮有火光在跳動。「色色,我的腦里眼里除了你,根本沒有別人。我想你想得快要發瘋了。」夜非塵長臂一伸,把景色緊緊地抱在懷中,翻身再一次把景色壓在身下。

只是這場歡愛又是無疾而終,在最後的緊要關頭景色喊停,一腳把夜非塵踢了下去。

「色色,你?」夜非塵眼里在跳動,身體像要爆炸一般,他果著身子站在床下,不可置信地看著景色。

「塵,我好像葵水來了。」景色漲紅著臉囁嚅地說道,心中有無限地懊惱,這葵水什麼時候不好來,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來了,真他娘的太掃興了,到嘴的肥肉也讓他跑了。

夜非塵有些失望,但是眼里有著更多的驚喜。他的色色終于長大了。

司南望著龍椅上高高在坐的夜非塵,總覺得有一些怪怪的,可是又不知道怪在什麼地方,只是感覺今日的皇上和往日的皇上有一些不同。

好不容易等到下了朝,司南在御花園見到了夜非塵。

「皇上。」司南彎腰恭聲說道。

「南兒,你來了,坐。」夜非塵輕笑,命一旁的宮女給司南倒了一杯茶。

「臣不敢。」司南退到一旁。

「南兒,有什麼事就直說,何必這麼見外?」夜非塵又是輕輕一笑。

「皇上,臣想問您,公主救回來了嗎?」听司北說皇上去救百花宮救景色,可是還沒等他們想出好的辦法皇上便又回來了,這讓司南又是慶幸又是高興,他在心中猜測,這景色是不是也回來了?

夜非塵眼里的異樣一閃而過,面上微微一笑,「南兒,公主當然救回來了。」

「皇上的武功果然天下第一,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把公主救回來了。」司南一顆懸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怪不得皇上心情這麼好,原來表妹已經回來了。

「南兒,要不要和朕一起去看看公主?」夜非塵漫不經心地說道。

「只要公主平安回來就好,臣就不打擾了。」司南輕輕地搖搖頭。

「南兒,北兒怎麼不見?」夜非塵問道。

「皇上,前日你走了以後,司北非常擔心您,他帶人去支援你。」司南慢慢地說道。

「朕現在已經沒事了,你派人把他叫回來。」

「是,皇上。」司南沉聲應道。

「南兒,若沒什麼事你就先下去吧!朕要去母後那里一趟。」夜非塵說完起身向慈寧宮的方向走去。

「恭送皇上。」司南退立一旁,恭送著夜非塵離去。直至夜非塵的身影消失不見,司南這才轉身離去。

慈寧宮,太後一臉倦意斜靠在榻上,看到夜非塵過來,眼楮睜也不睜一下,依舊閉目養神,一個宮女在輕輕地幫她揉肩。

「母後。」夜非塵叫了一聲,眼里閃過一絲不耐。

「皇上,您還記得有我這個母後麼?」太後緩緩睜開眼楮,一臉沉痛地看著夜非塵。

「母後,您這是何意?」夜非塵平靜地看著太後。

「皇上,哀家給你選了那麼多秀女你一個也沒看上倒也罷了,哀家看你每日愁眉不展特意給你選了一個女人,你居然在那麼多人面前把她給打了,你這不是在打哀家的臉麼?」太後說到這里火氣騰地上來了。

「母後,以後這事你就別操心了。」夜非塵眼里的不悅越發濃了。

「皇上,哀家一天比一天老了,這後宮的一些瑣事哀家再也管不動了。皇上是不是立一個皇後來管管這後宮的事情了?」太後說來說去又提到立後的事情上。

「母後,這件事情朕自有分寸。」夜非塵有些煩了。

「皇上,立後之事不能再拖下去了。再說你的年齡也不小了,也該有自己的子嗣了。」太後苦口婆心地勸說,希望夜非塵能回心轉意早日立後。

「母後,朕還奏折要批就不陪母後了。」夜非塵終是再也忍受不住太後絮絮叨叨,冷冷地丟下一句話,起身就走。

太後愕然,「皇上,你怎麼可如此對待哀家啊?」太後忍不住傷心欲絕,淚如雨下。

夜非塵心里有些煩躁,出了慈寧宮就向景色的方向走去。

「參見皇上。」如春正欲出門,立刻向夜非塵行了一個萬福。

「嗯!」夜非塵面無表情用鼻子嗯了一聲,徑直進入內室。

「主人。」房間里一個人影一看夜非塵進來,立刻彎腰行了一個禮,抬起頭赫然是景色的面孔。

「如意,我給你說了多少次了。這里是皇宮不是百花宮,我現在是皇上。」夜非塵也就是展玉所扮,一看如意立刻臉色一變。

「皇上,對不起,奴婢一時改不了口。」假扮成景色的如意囁嚅地說道。

展玉陰沉著一張臉看著如意,心里驀然一陣失落。不管如意扮得多惟妙惟肖,可是依然扮不出景色的天真率直,那不卑不亢怕是如意永遠也學不來的。

「以後少說話。」展玉冷冷地說道。

「是。」如意有些委屈,垂頭站在一旁。

「今天沒露出什麼馬腳吧?有沒有被人察覺到什麼?」展玉擔心地問道。

「沒有。景宮的宮女太監們一看到我回來,興奮不知如何是好,個個眼里含著淚花,看他們的樣子根本就沒有懷疑我是假冒的。」如意低聲說道。

「接下來你要小心了。這景宮里高手可不少,絕不能讓他們察覺到什麼。」展玉松了一口氣。

「是。」如意鄭重地點點頭,她必須得小心翼翼地行走每一步,如若不然,一步錯,步步錯,將會墜入萬劫不復之中。

「我累了要休息,不要打擾我。」展玉眼里有一絲疲憊,這一天下來又是上朝又是批奏折還是應付太後,真把他累壞了。本來他還以為當皇上就是吃吃喝喝玩玩樂樂,沒想到這才一天,他已經有些煩了,不禁想念百花宮和景色在一起的日子。

百花宮里,景色和夜非塵沉浸于重逢後的喜悅中,他們根本不知道外面的已經有了一個夜非塵和景色。他們躺在花叢中看藍天看白雲,覺得日子如果一直就這樣長久下去那該有多麼美好。

「塵,我們被困在這里這麼多天了也不知道外面成什麼樣了?」終有一日,景色一臉擔心地對夜非塵說道。

「有夜宣曄在,他又怎麼會讓夜皇朝亂呢?」夜非塵輕擁景色入懷,淡淡地說道。

「可是我們總不能一直呆在這里吧!」景色抬眼看向夜非塵。

「色色,我倒希望這種日子一直下去,無憂無慮,快快樂樂,自由自在的生活多好啊!」夜非塵現在有些厭煩皇宮的生活。

每日里天不亮就要起床上朝,晚上很晚還在批閱奏折,雖說錦衣玉食,高高在上,可是對過慣了悠閑自的夜非塵來說,他卻每日里感到疲憊。

「塵,每個人生下來的使命不一樣。你注定就是一個君王,為天下百姓謀福利。」景色知道夜非塵過得很累,可是既然他成了皇帝就得為天下百姓著想,這就是他的使命,他的責任。

夜非塵默默無語,他又何嘗不知道自己肩上的重擔?可是他想跟著心愛的人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錯了麼?

「塵,我們還是想辦法離開這里吧!外面有那麼多關心我們的人,我們絕不能一直呆在這里讓他們為我們擔心。」景色總覺得展玉的離去有些怪異,感覺他好像又有什麼陰謀一般。

「色色,出宮的道路我早已經找到了。」夜非塵微微嘆息一聲,向著景色柔聲說道。

「真的嗎?你什麼找到的?快帶我去看看。」景色一臉驚喜。

「昨天。」夜非塵說完抱景色向前飛去,在百花宮一條小河邊停了下來。

「塵,這?」景色看了看湍湍流動的河水,再看看夜非塵,一臉不解。

在夜非塵的提醒下,景色第一次開始關注這條一直存在的小河。它自西向東貫穿整個百花宮,只是不知道它從何處而來,又到何處而去。

驀然間景色有些明白了。「塵,你的意思是我們順著河流的方向向外游去嗎?」景色遲疑地看著夜非塵,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是,昨天我已經下去探過了,順著河流的方向就能走出這里。」夜非塵淡淡一笑,向著景色點點頭。

「塵,順著河流而下這個辦法,我們既然能想到,那展玉這麼狡猾的人肯定也能想到。他該不會在里面放一些吃人魚啊什麼之類的東西吧?」景色眼里有著恐懼,她可不願這俏生生臉蛋毀于魚之口。

「色色,這河中吃人魚沒見,里面倒是有一條大蟒蛇盤踞,不過因為我吃了靈蟒內丹之故,這條大蟒好似特別害怕,轉眼就消失不見了。」夜非塵一臉平靜地對景色說道。

「蟒蛇啊!」景色一聲驚呼,微微變了臉色,她真的很怕這種冷血的爬行動物,一想到它們心里就覺得有些發怵。

「色色,別怕,有我在。絕不會讓你會任何的意外。」夜非塵緊緊地握住景色的手,給她力量給她安慰。

「那我們什麼時候動身?」景色心有余悸地問道。

「再等兩天吧!」夜非塵想了想,輕輕地說道。

「為什麼還要等兩天?」景色有些不解。

「河水太冷,我怕你的身體受不了。」夜非塵溫柔地說道。

「我的身體很好,現在疾病幾乎與我絕緣了。」景色說這話的時候有些無奈,天知道她多想裝裝虛弱依偎在夜非塵的懷里,看他為她緊張難過的樣子。只是這個願望怕是很難實現了。

「色色,你確定你真的可以嗎?」夜非塵一臉懷疑。

「真的可以,現在下去就行。」景色向夜非塵保證。

「你的葵水?」夜非塵望著景色小聲問道,臉上飛起一絲紅暈。

「轟」景色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她現在終于知道為什麼夜非塵說要等兩天了。「你討厭死了。」景色甩開夜非塵的手轉身飛也似的跑走了。

「色色,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擔心你而已。」夜非塵不明所意,臉上有著淡淡的委屈。

第二日正午,景色和夜非塵身著緊身衣再一次來到河邊。

這兩套緊身衣是景色連夜趕制出來的。只是她不擅長針線活,衣服被縫的大一針小一針,有些地方還露出口子,不過好在百花宮里沒有旁人,夜非塵也不計較這些,倒也讓她蒙混過關。

這身白色的緊身衣穿在她和夜非塵的身上卻也顯得頗為合身,別有一番風情。

夜非塵把二人的東西用油紙包緊緊包住背在身後,當一切都準備好了以後,他把目光放在景色的身上。

「色色,一會兒下水以後,你緊緊地屏住呼吸,只需堅持一小會兒我們就可以從這條河穿到里面的山洞。」

「塵,我不知道我到底堅持多久,如果,我說如果的話,我如果堅持不住了,你一定要自己走出這里,我不想我們兩人白白地丟掉性命,至少還要留下一個為對方報仇好嗎?」景色認真地看著夜非塵。

「胡說什麼,我是絕對不會丟下你的。」夜非塵的眼里閃過一絲風暴,平日冷靜的臉上怒氣遍布。

「塵,別生氣,我只是說如果。」景色一看夜非塵生氣,立刻趕緊說道。

「如果也不行。」夜非塵把景色緊緊地抱在懷中,他好不容易找到她,又怎麼會再一次丟下她呢?

景色嘆了一口氣,默默地在心祈禱,希望接下的一切都順風順水。

「好了色色,不要再多想了,我們趕緊下去吧!來,深吸一口氣。」夜非塵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不能再耽擱下去,讓景色深吸一口氣之後,抱著景色一起跳進了河里。

河水刺骨冰冷,景色不由自主地把一個哆嗦。好在這里體內的血蓮又發揮了它重大的作用,用暖暖的氣溫暖著景色和夜非塵的全身,這才讓他們免于被凍僵的境地。

夜非塵和景色潛入水中劃動手身體如一條魚在黑暗的河水里奮力向前游著。景色的胸腔的里空氣慢慢地被消耗得差不多了,前面還是一片黑暗,慢慢地她的耳朵「轟轟」作響,意識漸漸遠去。

「色色,堅持住,還有二十米就到了。」夜非塵用傳音密語向景色說道,一邊奮力地推著景色前行。

「塵,我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我好累,好累。」景色在心里默默地說道,耳朵里的「轟轟」的聲音更響了,臉因缺氧而憋得通紅。

「色色,一定要堅持住。」黑暗的河水里,夜非塵一口吻住了景色嘴對嘴對她呼出最後的空氣,然後拼著最後一絲力氣,如利箭在水中疾馳劃過。

「呼啦」一聲,夜非塵和景色終于在快要昏迷前露出了水面,他們大口大口地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肺部隱隱作疼。

這是一個天然的洞穴,黑洞洞的,除了湍流不息的河水聲听不到任何的聲響。靜寂地有些可怕。

夜非塵拖著早已經筋疲力盡的景色向著洞里的一塊凸出的一塊石頭上游去,費力地爬了上去。

「塵,這是什麼地方?」景色有些環顧四周,漆黑一片,不免讓她的心里感到恐慌向著夜非塵身邊靠了靠。

「色色,別怕,這只是一個天然的山洞,里面什麼也沒有。」夜非塵雙目在黑暗中如視白晝,輕掃一眼再確定沒有危險以後,輕聲安慰景色。

「我們還要多久才能走出這里?我好怕。」景色身子瑟縮一下,再一次向夜非塵靠了靠。

「色色,不會太遠。有我在別怕。」夜非塵把景色緊緊地抱在懷中。

有夜非塵在身邊,景色的心稍稍安定了。她輕輕地松了一口氣,剛想說什麼,突然被水里如乒乓球大小兩個閃著綠光的東西嚇得身上汗毛根根豎起。

「塵,那是什麼?」景色手指著水里顫抖著聲音向夜非塵說道。

「色色,你忘了嗎?這是我跟你說的那條大蟒蛇。」夜非塵也發現了水中的異樣,漫不經心地對景色說道,心中則是提高了警惕,這個東西不像之前他所看到的那條蟒蛇,具體是什麼東西饒是見多識廣的夜非塵的也說不清楚。

水中的怪物劃過水花向夜非塵和景色的方向游來,平日里那是它歇息的地方,今日被兩個陌生的東西佔據了,頓時讓它心中惱怒。

「塵,它向我們來了。」景色瞳孔猛一陣收縮,失口驚叫。

「色色,站到邊上去,這里有我來應付。」夜非塵把景色放到石頭的最里面護在身後,赤手空拳看著水中。

「呼啦」一聲巨響,水花四散,水中的怪物張開血盆大口向夜非塵撲來,一股腥臭陣陣撲鼻,讓人幾欲嘔吐。

夜非塵雙掌運足了真氣,在怪物向他撲來那一剎間,一掌拍在肚子上。又是一聲巨響,怪物「砰」的一聲掉入水里,濺起夜非塵一身河水。

河面上漸漸地平靜了下來,洞里又恢復了寧靜,可是夜非塵一絲也不敢放松,瞪著眼楮緊緊地盯著河面。

「塵,是什麼東西?死了嗎?」景色在後面擔憂地問道。

「好像還沒有死。」夜非塵輕輕地說道。

怪物藏在水底瞪著石頭上的兩人,剛剛夜非塵的那一掌讓它氣血翻滾,同時又惹得它凶性大發,在停頓了一會兒之後,又沖著水面向夜非塵和景色沖去。

「塵,它又來了。」景色花容失色,指著水中大叫。

「來得好。」夜非塵心里一驚,這次把真氣提高到了最高,準備在怪物躍出水面那一剎那給它致命的一擊。

水中的怪物好像知道夜非塵不易對付,這次竟調轉方向側面向景色攻去。

「塵。」景色心里一驚,失口叫了出來,閉上眼楮下意識地向著綠光的方向打出一拳。好巧不巧正打在它的眼楮上,綠光立刻消失了一只。

「嗚。」怪物吃痛得發出一聲咆哮如雷的聲音,「砰」的一聲又掉入水中。

「塵。」景色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吃了一驚,瞪大眼楮看著漆黑一團的水發愣,剛剛那瞪著綠光的怪物消失不見了。

「色色,沒想到你這一拳下去就把它打跑了。」夜非塵把景色抱在懷里,戲謔地說道。

「塵,我們快走吧!這里呆下去簡直太嚇人了。」景色驚魂未定,心有余悸。

「好,那你準備好了。」夜非塵和景色又一次深深在吸了幾口氣,「撲通」一聲跳入了水中,接著向外潛去。

有了上次的經驗,這一次景色熟練了許多,又或似怕有再有怪物出現,這動作比剛剛快了許多,這倒讓夜非塵大感奇怪,同時也加快了速度。

河水漸漸地亮了起來,接緊著「轟轟」的聲音傳了過來。

「不好。」夜非塵心里暗叫一聲,這越來越近震耳欲聾的聲音好像是瀑布的聲音。難道出口是瀑布?夜非塵心里一驚,雙手緊緊地抓住景色的手。

景色也大感不妙,畢竟她前身也一名野外探險家,對這種聲音非常熟悉,是瀑布的聲音。「糟了」景色心中暗叫,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只覺眼前一亮,身子來不及作任何動作,便在震耳欲聾的聲音中順著水流飛馳而去,在巨大的沖力之下,一直緊緊抓住她的夜非塵與他沖散了。

景色這一刻覺得真的已經快死了。耳里,嘴里,肺里全是水,就連她怎麼上岸她都不知道。

「塵,夜非塵,你在哪里?」當景色蘇醒過來時,她躺在一個沙堆上,四周不見夜非塵的身影,這一刻她慌了,一股無力恐慌的感覺襲擊全身,她掙扎著搖晃站了起來,雙手圈在嘴上使出渾身的力氣大聲喊叫。

正在不遠處探路的夜非塵被景色慘絕人寰的喊叫聲嚇了一大跳,立刻飛也似地向景色飛去,「色色,色色,怎麼啦?」

「塵,你去哪里了?剛剛我好怕,我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景色一看到夜非塵立刻撲進他的懷里痛哭,剛剛她還以為夜非塵遭遇到不測。

「傻色色,別怕,我這不是在這里嗎?」夜非塵輕輕拍著景色的肩膀輕聲安慰道。

「被瀑布沖下來的時候你抓我的手松開了,現在一覺醒來又不見你的影子,你說我怎麼能不怕?」景色淚眼蒙朧地說道。

「雖然松開了你的手,可是最後我還是抓住了你的腳,所以在你昏迷的那一刻,我又把你拉出水在。色色,我說過我再也不會讓你從我身邊走失,所以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再讓你離開我。」夜非塵緊緊地抱住景色深情地說道。那種心愛的人不在身邊剜心的痛苦他真的是不想再經歷了。

「那你剛剛去哪里了?」景色抬眼問道,淚水掛在臉上,楚楚動人。

「我去探路了。」夜非塵心一動,手指輕輕地彈去了景色臉上的淚珠。

「以後不準再丟下我知道嗎?」景色提高聲音恨聲說道。

「好。」夜非塵輕輕一笑,重重地點點頭。

等體力恢復的以後,夜非塵把背後的油紙包打開了,拿出兩套衣服,把其中的一套遞給了景色。

「色色,換好衣服我們就可以出身了,爭取在明天早上趕到皇宮。」夜非塵看了看天,已是傍晚,看來今晚得趕夜路了。

「好,你等我。」景色拿起衣服躲到一棵大樹後面。

景色剛把濕衣服月兌下,正穿到一半,突然前面樹叢中傳來的聲音引起了她的警覺。

「我剛剛好像听到這邊有聲音,走,快過去看看。」是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

「我也听到了。一起過去看看。」又是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

景色有些心驚,提著還沒換好的衣服正準備向夜非塵跑去,這時從樹後面伸出一只胳膊一下子把她抱起,緊接著悄無聲息地飛上了一個樹枝上。

這一突然的變故讓景色差點失口驚叫出聲。

「色色,是我。」夜非塵捂著景色的嘴巴在她耳邊低語。

聞著那熟悉淡淡的藥草香,景色的心安定了下來,回過頭嗔怪地瞪了一眼夜非塵。「你差點嚇死我了。」

「別說話有人。」夜非塵小聲提醒。

景色立刻閉上嘴巴輕手輕腳把衣服穿好,當她的目光觸及到樹下時忍不住心里一驚,「塵,濕衣服在下面。」

夜非塵也發現了,現在要下去取衣服已經來不及了,剛剛說話的那兩女子越來越近,已經能看到她們的影子。夜非塵眼楮一暗,摘下一片樹葉,輕輕一擲,只見那邊草叢中晃動了一下。

「在那邊。」一聲嬌喝,兩條人影向那邊飛去。

夜非塵趁這個機會施展輕功快速落地把衣服撿起又轉身飛了上去,動作一氣呵成,如行雲流水般順暢。

「塵,你太厲害了。」景色一臉崇拜地看著夜非塵,張開嘴巴無聲地說道。

夜非塵淺笑,伸手在景色的鼻子上輕點。

樹下的兩名女子左顧右盼,把真氣布滿全身,仔細查看一番以後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這倒讓她們的心里有些奇怪了。

「我剛剛明明听到有人說話。」先前一個說話的又開口了。

「我也听到了,听聲音好像是夫人的。」另一個說話的人語氣中滿是疑惑。

是百花宮的人。樹上的景色心中大駭,這百花宮的人在這里干什麼?這展玉到底又想干什麼?

「我們再到四周去查查。」兩名女子越走越遠,漸漸地不見了她們的身影。

「塵,是百花宮的人。」兩名女子走遠以後,景色這才向夜非塵說道。

夜非塵不語,低頭沉思。這個展玉利用計謀把他和景色困在百花宮里,外面又派了這麼多的人,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麼?

「塵,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景色心里的不安越來越強烈。展玉每做一件事,每說一句話,都是另有目地,別有用心,她真的害怕展玉會做出一些傷害夜非塵的事情。

夜非塵把兩人的濕衣服包好,找一個地方埋了起來,然後帶著景色離開。

一路上他們發現了很多百花宮的人,遍布整個山林,夜非塵不想打草驚蛇,和景色小心避開,小心翼翼行走在樹林里。

天漸漸地黑了,月亮慢慢地升了起來,整個山林籠罩在一片黑暗中。

「塵,累了嗎?歇一會兒吧!」景色心疼地看著夜非塵。

「色色,我不累。」夜非塵看了看懷中的景色,嘴角微微上揚。只要景色在自己身邊,就算再苦再累也值得。

「塵,你看前面好像人影綽綽,燈光通明,肯定有好吃的東西,不如我們悄悄地溜進去找一些吃的東西如何?」景色的目光投向不遠處。

「是司北駐扎在此。」夜非塵的眼力比景色好,一眼就認出來了。

「那真是太好了,我們趕緊過去吧!」景色臉上一喜。

夜非塵和景色悄悄地向著司北的營地模去,為了不驚動其他人,他們悄無聲息地進入了司北的帳蓬。

「司北不在這里。」帳蓬里空蕩蕩的一個人影也沒有,這讓景色感到奇怪,這個司北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茶還是熱的,估計走不遠,我們還是坐下稍等一會兒,一會兒北兒看到我們肯定會大吃一驚的。」夜非塵四下查看了一下,模了模杯子,眼里含著一絲笑意對景色說道。

「好,最好是我們藏起來,一會兒給他來個大大的驚喜。」景色玩興大發。

夜非塵但笑不語,默同了景色的想法,二人藏在一塊屏風後面,靜等司北的到來。

半柱香的功夫,外面傳來了司北和另一個人的腳步聲,他們一邊走一邊在說話。

「慶王,皇上下聖旨讓您趕緊回宮去,您怎麼還不走啊?」

「明天就回去,正好我還有事情向皇上匯報。」司北掀開門簾走了進來,依舊是那張揚的大紅衣服,未綰未系的披發,絲毫沒有任何的變化。

「好,那屬下這就準備。」來人說完便離開了。

景色和夜非塵心頭微震,他們才剛剛從百花宮月兌困,夜非塵還沒有回到皇宮,這哪里來的聖旨?

景色忽然間臉色大變,心頭震驚,難道是有人假傳聖旨欲對司北不利?

「司北,你不能回去,有人要加害于你。」景色一想到這里忍不住從屏風後面跑了出來,夜非塵也是一臉凝重地走了出來。

「誰?」司北沒想到帳蓬里還有其他人,當下臉一緊,厲聲喝道。

「我,景色。」景色急急地說道。

「景色,皇上,你們怎麼從皇宮里出來了?」司北一看到景色和夜非塵,臉上明顯呆了呆。

「我們根本就沒有回宮,剛剛才從百花宮里逃出來的。」景色不知道司北在說什麼。

「剛從百花宮出來?你們不是早就逃出來了嗎?」司北愣住了。

「北兒,你听誰說的?」夜非塵心里微驚,一臉平靜地看著司北。

「皇上,那日你離開以後,我就去找司南商量,結果還沒有等我們商量出什麼好辦法來,第二日你便帶著景色回到皇宮。這上朝都有好幾日了。」司北有些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景色一听到這里倒吸了一口冷氣,滿眼都是驚懼,「塵,有人假冒你。」景色失口叫了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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