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個神醫爹爹當相公 第七十二章節 晚了一步

作者 ︰ 蝶亂飛

章節名︰第七十二章節晚了一步

玉兒應了一聲便急匆匆地走了,等景色和如春兩人都打扮好還是不見玉兒的蹤影。

左等右等不來,景色有些急了,「如春,這玉兒怎麼這麼慢?你去催一催。」

「是,公主。」如春應了一聲,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如春剛走開沒多久,玉兒的身影便出現在景色的視線里。「公主,皇上同意您出宮走走散散心。」玉兒一邊走一邊興沖沖的喊道。

「我早就知道他會同意的。」景色幽幽說道。夜非塵寵她如寶,她的一切要求他都會同意的。

「公主,那我們現在可以出宮了嗎?」玉兒一臉期待地看著景色。

「再等等,等如春一回來我們就走。」景色的眼楮盯著前方。

約半個時辰以後,如春還是沒出現。景色的耐心一點一點地被消耗殆盡了,這個如春什麼時候辦事這麼慢了?「玉兒,我們先走吧!這個如春今日不知道搞什麼鬼這麼長時間也不見回來。」景色不耐煩地說道,招呼著玉兒先行離開。

景色和玉兒離宮了,在景宮不遠處一棵大樹後面,如春聳拉著腦袋靜靜地靠在樹根上,雙眼緊閉,沒有一絲知覺。

夜非塵回到景宮立刻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

「色色,色色。」夜非塵輕輕地呼了兩聲。

「皇上,公主出宮還沒有回來。」如花在一旁低頭說道。

「出宮?」夜非塵愣了愣,「和誰一起出去的?」

「玉兒。」

夜非塵的心里大感不妙,如玉兒果真的展玉的話,那色色可就危險了。「如春去哪里了?為什麼公主出宮沒有人通知朕?」夜非塵臉色一變,冷冷地說道。

「公主讓玉兒去通知皇上了。」如花說到這里臉色一變。難道玉兒在騙公主?

「皇上,皇上,有人發現如春昏倒在樹下。」這時一名太監神色慌張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去看看。」夜非塵臉色冷得嚇人,身子如彈丸般射了出去。

如春依舊還處于昏迷當中,對外界的一切毫無知覺。夜非塵靜靜地看了一眼,閃電般伸出手指在如春的身上點了一下,如春輕輕咳嗽一聲,慢慢地蘇醒了過來。

「如春,快說,是誰襲擊你?」夜非塵冷冷地看著如春,眼里一片焦急。

「皇上,是玉兒。是玉兒趁奴婢不注意的時候點了奴婢的穴道。」如春憤恨地說道,雖然玉兒是從背後偷襲了她,可是她身上的香味卻瞞不過她,只有玉兒身上會帶著這種淡淡的花草香。

「公主呢?」果然不出所料真的是玉兒,夜非塵心驀地一沉。

「公主出宮了。」如春不也看向夜非塵的臉,低下頭囁嚅地說道。

「為什麼公主出宮沒有通知朕?」夜非塵的聲音更冷了。

「奴婢本來是打算去通知皇上的,可是玉兒自告奮勇說她去。所以奴婢這才沒有。」如春一臉悔恨地說道。

「你把當時的情況一字不漏的向朕說一遍。」夜非塵眼里射出一道凌厲的光芒。

「當時奴婢正準備去通知皇上,可是玉兒說她去,這時奴婢便開始收拾東西。後來等奴婢把東西全收拾好了還不見玉兒回來,公主便讓奴婢去催催。可是還沒等奴婢見到皇上便被玉兒點住了穴道扔在這里。」如春一臉愧疚地說道。

展玉,你到底想干什麼?如果你敢膽傷害色色,朕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夜非塵在心中一字一頓地說道,眼里的殺機一現。

景色好久沒有這麼痛快地逛街了,眼前的一切都是那麼新奇,各種各樣好玩的東西讓她的眼楮應接不暇,心情在這一刻突然好了起來。

「公主,你看看這個,好多首飾,真漂亮。」玉兒突然興奮指著一個首飾攤對景色喊道。

「玉兒,別叫我公主,叫我小姐。」景色趴在玉兒的耳邊小聲提醒。倘若要是讓京城的人都知道她是公主,只怕人家連東西都不賣了。

「嗯,小姐,你快來看看這里的首飾,每一件都這麼漂亮,不如我們選兩件吧!」玉兒拉著景色擠到攤前,興高采烈地說道。

「兩位小姐真是有眼光,這些全都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兩位小姐長得如花似玉,這些首飾配在你們身上那是再合適不過了。」

攤主是一位中年的男人,一看玉兒和景色的打扮便知肯定是哪家的大戶千金小姐喬裝改扮出來游玩,立刻雙眼閃著亮光,向景色和玉兒極力推薦。

景色對首飾沒有過多的研究,不過若把這些首飾和夜非塵送的精美首飾相比,那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景色對玉兒和攤主的話不置于否,漫不經心地挑選,這時她的目光被一只簪子吸引住了。這是一只白玉簪子,簪子成色極好,晶瑩剔透,散發著淡淡地光暈,倒也稱得上是一件上品。

「玉兒,這只簪子你喜歡麼?」景色把簪子拿起遞到玉兒面前。

「好漂亮啊!」玉兒眼楮瞪得大大的。

「小姐真是好眼光,這只簪子是用上好的白玉雕刻而成,戴在小姐們的頭上,那可是平空增添了幾分姿色。」攤主一看此情景,熱絡地推銷自己的產品。

「玉兒,你若喜歡,我便送給你了。」景色對攤主的話不予理睬,直接把簪子插在玉兒的頭上,果然,的確是增色三分。

「小姐真的送給我嗎?」玉兒一瞬間有些不敢置信,眼中淚花點點。

「只是一只簪子而已,你不用太感動。」景色好笑地看著玉兒。

「玉兒長這麼大還從未有人送我東西,小姐是第一個,玉兒當然感動了。」玉兒哽咽地說道。

「老板,這只簪子多少銀子?」景色拍拍玉兒嬌艷的臉蛋,把目光投在攤主身上。

「小姐,本來這只簪子是不賣的,不過看在兩位小姐這麼有誠心的份,五百兩銀子,一個子也不能。」攤主故作為難的樣子,然後伸出五根手指在景色的面前晃了晃。

「五百兩?」景色怪叫一聲,「老板,你也太獅子大開口了,這根簪子值得了五百兩銀子麼?」

「這位小姐,這話可不能這麼說,你看看這質地,這手工,這五百兩還算少的呢!」攤主的語氣好像景色撿了一個大便宜還不知道珍惜。

「小姐,這太貴了,我不要了。」玉兒從頭上拔下簪子放下,拉著景色就走。

「哎,兩位小姐,別走啊!價錢咱們好商量,若二位真是嫌貴那就再少五十兩你們看如何啊?」攤主一看到手的鴨子都要飛了,當下立刻慌了神。

「一百兩。」景色看了看玉兒,再看看簪子,從嘴里吐出幾個字來。

「一百兩?這也太少了,小姐您是有眼光的人,您看看光澤,你看看這成分…。」

「一百兩,如果你賣就賣,不賣我們就走。」景色不想和他浪費口水。

「好,一百兩就一百兩,誰讓今日是兩位貌美如花的小姐買呢!」攤主咬了咬牙最終同意了。

景色接過簪子插在玉兒的頭發上,左看右看,臉上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吩咐玉兒把銀子付了,緊接著二人又向前逛去。

「小姐,謝謝你!」玉兒一臉感動,眼里有一絲光芒一閃而過。

「謝謝的話就不要再說了。玉兒,你看前面有一個茶樓,我們去歇歇腳。」逛了半天景色著實有些累了,看到前面不遠處有一個茶樓,眼前頓時一亮。

「好。」玉兒嘴角露出一個輕笑,兩個向著茶樓的方向走去。

「兩位客官里面請。」景色和玉兒剛一進門,茶樓的小二堆滿笑臉向二位跑來。

「小二,樓上還有沒有雅間?」玉兒問道。

「有,有。請二位小姐隨小的上樓。」小二連連點頭,引著景色和玉兒向樓上的雅間走去。

「小二,上一壺好茶,再來幾盤點心,再…。」景色剛一進門話還沒說完,只覺身上某一個地方一震,人瞬間失去了意識,身子軟軟倒在了玉兒的身上。

「色色,好久不見了!」玉兒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手指輕輕地劃過景色凝脂般的肌膚,喃喃自語。

夜非塵快要急瘋了。他帶著人幾乎把京城翻了個遍,就是不見景色和玉兒的影子。

夜非塵站在景色最後出現的茶樓前,臉上一片冰冷,景色就是在這里失蹤的。可是當他找遍了整個茶樓除了中了迷藥的小二和掌櫃再也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景色更是不見蹤影。

「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夜非塵冷冷地看著驚魂未定的掌櫃。

「皇上,小民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只知道醒來時便躺在櫃台之下。」茶樓掌櫃膽戰心驚,眼里一片茫然。

展玉,你到底把色色帶到什麼地方去了?你到底想要干什麼?夜非塵的臉越來越平靜,身上的寒意越來越冷。

「傳令下去,關閉城門,不能放走一個人。」如果色色還在京城,他總會找得她,可是一旦出了京城,想要再找他們那等于大海撈針。夜非塵冷聲下了一道命令,起身向外走去。

景色醒來時天已經黑了,四周黑洞洞,靜悄悄,她的身子一動也不能動。

「有人嗎?」景色試著叫了一聲。

「色色,你醒了?」一道妖嬈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緊接著有人用火引子點燃了油燈。展玉妖媚的面孔頓時出現在景色的面前。

「展玉?」景色愣了愣。

「色色,看到本宮不高興麼?」展玉向景色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

「我怎麼會在這里?這里是什麼地方?」景色轉動眼珠子四下打量一番,這是一個陌生的房間,房間布置的精雅,窗前還有一束鮮花。

「這是專門為你準備的房間,你可滿意?」展玉坐在床邊,眼里含著笑意看向景色。

「你把我的穴道解開。」景色沉聲說道。

「可是本宮怕你不乖,本宮可是好不容易才把你從夜非塵的眼皮子底下帶出來的。」展玉輕輕地挑起景色額前的一縷秀發,妖嬈地說道。

「你就是玉兒?」景色瞳孔猛地一陣收縮,目光落在展玉頭上那根白玉簪子。這是她送給玉兒的,難道玉兒當真是展玉?可是他是怎麼做到的?景色心里一片費解。

「玉兒就是本宮。」展玉嘴角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你是怎麼做到的?」景色嘆了一口氣,如今落到這般地步,她只好自認倒霉了。

「這世上還有本宮做不到的事情嗎?」展玉忽然輕輕一笑。

「那你把我弄到這地方有何意圖?」景色猜不透展玉的心思,她一直也沒有猜透過。

「本宮想听色色講故事。」展玉眨著亮晶晶的眼楮看向景色。

你丫的,就是因為想听個故事便費盡周折把她從皇宮里弄出來,你也不嫌煩麼?景色鄙視地看了一眼展玉。

「色色,那現在可不可以開始了?」展玉一臉期待地看著景色。

「你把我穴道解了,身體一動也不能動,真的是太累了。」景色沒有回答展玉的話,而是要求他把穴道解開。

「倘若你不哭不鬧不跑,本宮可以考慮把你的穴道解開。」展玉沉思一下,用極其認真的語氣對景色說道。

「我不跑。」景色淡淡地說道,眼里的悲傷一閃而過。其實這樣也好,離開了皇宮,夜非塵就不會徘徊在她和太後之間,也不會那麼的痛苦了。

展玉眼里布滿了詫異,景色的反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展玉,我都說過我不跑了,你干嘛還不解開我的穴道啊?」景色不耐煩地對展玉低吼。

展玉忽然展顏一笑,手指快速地在景色身上一點,如她所願解開了她的穴道。

景色又恢復了以往的樣子,這讓展玉的心放了下來,因為這才是他所認識的景色。

景色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脖子,忽然舉起拳頭向著展玉的面門襲去。

「色色,你這是干什麼?」展玉輕飄飄地把景色的拳頭抓住,嫵媚的臉上滿是委屈。

「展玉,我警告你啊!最好不要再點我穴道了。」景色咬牙切齒地對展玉吼道,使勁抽出手,心中微微有些失望,剛剛那一拳如是落在展玉的臉上,保證讓他臉上開花。

「迷藥迷香對你無效,本宮也只能點你穴道了。」展玉無奈地說道。

「那你的意思還怪我嘍?」景色一听就來氣了。

「色色本宮想問你一個問題,為什麼百花宮的藥對你無效?」展玉早就想問這個問題,自武萊山一戰以後,他就特別地想知道,為什麼那日夜非塵和夜景色沒有中他的毒?

「你想知道嗎?」景色眉毛微挑,一臉興味地看著展玉。

「想。」展玉點點頭,眼里一片希冀。

「不好意思,我不想說。」景色淡淡的一句話立刻澆滅了展玉眼中的希冀,絕色的臉一下子暗了下來。「色色,你是故意逗本宮嗎?」展玉不悅地看著景色。

「你說是就是。」景色忽然間心情大好,看到展玉吃癟的樣子,她的煩惱一掃而空,「喂,展玉,我餓了,趕緊給我弄一些吃的來。」景色此時像一個女皇對展玉頤指氣使。

展玉淚奔了,他真不知道自己發了什麼瘋非要想盡一切辦法把景色弄到身邊?

她從未給過他好臉色,也未給過他一句好听的話,可是他卻偏偏像著了魔一般整顆心思全放在她的身上。

「算了,不想了。」展玉輕輕地搖搖頭,向景色露出一個傾國傾城的笑容,「色色,稍等片刻,本宮這就給你準備吃的。」

「別羅嗦了,趕緊去,我都快餓壞了。」景色不耐煩地揮揮手。展玉噘著嘴巴屁顛屁顛地離開了。

皇宮,夜非塵一人獨自呆在景宮,默默地看著空蕩蕩的房間,黯然神傷,他的眼前不時浮現景色一顰一笑,那歡樂的笑聲像鈴鐺一般灑滿整個房間。

「色色,你到底在什麼地方?」夜非塵心中涌起一股難言的苦澀與痛苦,他竟然又一次把景色弄丟了。

「皇上,夜深了,您還是早些歇息吧!」如春靜靜地立在門口,一臉自責,她真沒想到玉兒居然是展玉,如果不是她引薦玉兒給公主,玉兒又怎麼會有機會接近公主並帶走公主呢?這一切都怪她,如春的心里充滿了悔恨。

「如春,查到太子妃和展玉的關系了麼?」夜非塵衣袖下的拳著緊握。

「回皇上的話,奴婢查清楚了,這太子妃與展玉原本不相識,是展玉有目的接近利用太子妃然後再達到接近公主的目的。」如春恨聲說道。

「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去吧!」夜非塵淡淡地點點頭,手揮了揮。

「是,皇上。」如春欲言又上,最後化成一聲嘆息退了下去。

夜非塵一人靜靜地立在屋里,沒了景色的屋子顯得極其冷清沒有一絲生機,在這一刻夜非塵忽然感到有未有過的寂寞與孤獨在胸腔里蔓延開來。

「色色,對不起!」夜非塵感到一股無力感如潮水般向他襲來,想他自命不凡,有著天下第一的稱號卻連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他怎麼算得一個男人?

「來人!」夜非塵瞳孔如針孔一陣收縮,抿著冷喝一聲。

「皇上。」一道黑色的影子跪在夜非塵的面前。

「傳令下去,再接著找,一寸一寸,一戶一戶地找,把京城翻成底朝天也要把公主找到。」夜非塵一字一頓冷冷地說道。

「是,皇上。」黑影一閃,轉眼消失不見。

「色色你放心,我一定會來救你的。」夜非塵眼楮眺望著黑暗的天空,喃喃地說道。

夜非塵絕對沒有想到景色還在皇宮里。

景色也沒想到展玉居然把她藏在冷宮,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果然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色色,你是不是對本宮特別崇拜?」展玉微閉著眼楮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看著景色。

「我只是有些好奇罷了。」景色站在院子里望著不遠處燈火輝煌的皇宮,夜非塵此時是不是像瘋了一般地四處找尋她?景色忽然心生不舍。她真的不想看到夜非塵為她著急。

「這就是本宮聰明之處,夜非塵一心想著本宮既然把你帶出皇宮肯定會找機會出城。可本宮偏偏不如他所想。」展玉露出一個得意的的笑容。

這就是展玉的狡猾之處。這個外表看似殘破不堪的院子,里面卻別有洞天,布置的溫馨又不失淡雅。

「你是怎麼做到的?」景色問向展玉。

「這一說你就不得不佩服本宮的智慧了。」展玉忽而嘆了一口氣。

「你家說不說,不說拉倒。」景色看不得展玉臭屁的樣子,轉身進入房間。

「色色,有一點本宮不得不說你兩句,你這人實在是太沒耐心了。」展玉跟著景色進入房間。

「我只是對你沒耐心。」景色白了一眼展玉。

「你想本宮是何許人也?只是在皇宮修這麼一間房子又是何難的問題?色色,等外面的動靜小一點兒了,本宮就帶著你出皇宮出京城,那時遨游天下,縱橫江湖,你覺得怎麼樣?」展玉一臉希冀地看著景色。

「這倒是一個不錯的主意。」景色默默地點點頭。

「不過你得答應本宮一件事情。」展玉一臉正色地看著景色。

「說。」景色懶懶地回答。

「你不許想著逃跑。」展玉認真地說道

「我要是想跑就早就跑了。」景色斜了展玉一眼。

「那你每天晚上睡覺前給我唱歌講故事。」展玉趁機提出另一個問題。

「這已經是第二件事情了,絕不答應。」這關系到自己能不能好覺的事情,景色絕不答應。

「本宮…。」

「睡覺。」景色打斷展玉的話,連衣服也沒月兌直接跳到床上,扯起被子把自己捂起來,不一會兒響起均勻的呼息聲。

展玉知道沒戲唱了,只得無奈地盯著景色怏怏不樂地離開去了隔壁。

三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了,景色還是不見蹤影,夜非塵在緊張期待與焦慮中度過一個個漫長的夜晚。

「皇上,您吃些東西吧!」如春看著皇上一天天消瘦下去,心中說不出的心疼與愧疚。

「下去。」夜非塵冷冷地說道,他現在是一點胃口也沒有。色色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是受苦了還是受委屈了?夜非塵一想到這里心髒就不可遏制地疼痛起來。

如春默默地收拾東西退了下去,在轉身出門的那一瞬間,她的淚水流了下來。

「色色。」夜非塵的目光落在床上,恍惚間夜非塵又看到景色巧笑看著她,向他招手。

夜非塵不由自主地向著景色走去,臉上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色色,你回來了!」

可是當他的手還沒踫到景色的手時,躺在床上的景色忽然不見了,留下一室的冷清與寂寞。

「色色。」夜非塵緊握雙拳,嘴里發出一聲痛苦的低吼。

景色這天晚上睡得極不安穩,她的腦子里總是浮現夜非塵痛苦悲傷的臉孔。驀然間她驚醒了,一骨碌坐了起來,剛剛她好像听到了夜非塵叫她的聲音。

這一刻景色不明白這樣做到底對還是不對。如果因為不想讓他痛苦而把他推到更大的痛苦里,這完全違背了她的初衷。

「我不能就這樣一走了之,我要和他共同面對。」景色心中郁悶之氣頓時一掃而光,掀開被子跳下床,現在她要回到夜非塵的身邊,她相信憑著他們兩人的能力,沒有事情可以難道他們的。

「色色,這麼晚了,你這是要去哪兒?」景色剛走到門口,就被展玉攔住了。

「我要回皇宮,我要見夜非塵。」景色定定地看著展玉。

「色色,你說話不算話,出爾反爾。」展玉一臉不悅。

「展玉對不起,我離不開夜非塵,他也離不開我,我剛剛好像听到他叫我了,我要回去,我一定要回去。」景色推開展玉就向外沖去。

「色色。」展玉伸出手指快速地點在景色的身上,景色身子一僵,頓時一動也不能動了。

「你這個卑鄙的小人,你又點我穴道。」景色恨得牙根直癢癢,對著展玉一陣怒吼。

「色色,別走。」展玉從後面伸出胳膊抱著景色的腰,把臉貼在景色的背上,低語輕喃,「色色,本宮也離不開你。」

景色一愣,心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展玉的聲音太妖嬈,語調太感傷,莫名地讓她滋生一絲不忍。

「展玉,我想你也明白,我和夜非塵兩個人早已經互訂終生,彼此非君不嫁,非卿不娶。」景色放柔聲音低聲說道。

「我知道,我也明白。只是在你們還未正式成親的那一天,我在試圖嘗試著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滋味。自從遇到你,我好像慢慢地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味道了。」展玉喃喃地說道。

「你可以找別人試一試啊!我已經有了自己的愛人。」景色哭笑不得,展玉做事總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可是別人,本宮根本就不想多看一眼。」展玉的聲音里滿是無奈。

「我不想在根本你廢話了,你快解開我的穴道,我要回去。」景色知道跟展玉講道理那是一特別困難的事情,她不想跟他講也講不清。

「不,本宮是絕對不會放你回去的。」展玉的聲音突然認真了起來。

「展玉,你到底想干什麼?你快放我回去,我要見夜非塵,你快解開我的穴道。」景色急了。

「色色,對不起。」展玉忽然輕輕嘆一口氣,還沒等景色反應過來。手指在景色身上一點,景色頓時眼前一暗,人,又陷入無窮無盡的黑暗中。他丫的,又點了睡穴了。景色在意識之前恨恨地罵道。

展玉毫不費力地把景色抱了起來,走進房間輕輕地放在床上,一雙驚人魂魄的雙眼痴痴地盯在景色的臉上,忍不住心中的渴望,伸出細長的手指細細地劃過景色的臉龐。

白女敕滑如凝脂的肌膚意然讓展玉愛不釋手,戀戀不舍,一遍又一遍,不停地撫模著景色的臉。

夜非塵從悲傷痛苦中清醒過來。他把展玉的行蹤重新地梳理了一遍。他在猜測,如果他是展玉在出不了京城的情況之下,他會在什麼地方?

京城里幾乎每一個地方都搜查過了,沒有發現他們的蹤影。夜非塵深知展玉,依展玉的脾氣他絕計不會委屈自己住在環境差的地方。可是他會在什麼地方落腳呢?

皇宮!夜非塵驀地睜大開眼楮。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展玉一定會在皇宮。

「來人。」夜非塵精神一振,立刻冷聲喝了一聲。

「皇上。」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夜非塵的面前。

「立刻派人在皇宮里搜,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展玉一定還躲在皇宮里。快。」夜非塵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急急地說道。

「是,皇上。」黑影冷靜地應了一聲,立刻消失不見了。

「色色,你別著急,我這就來救你。」夜非塵喃喃低語,身影一閃,轉眼消失不見了。

冷宮,夜非塵終究還是來晚了一步,展玉和景色已經離開了。桌子上還留下一封展玉的信。

「夜非塵,你太讓本宮失望了,本宮還以為你能早一些能找到這里呢?是本宮高估了你,哈哈哈……」信的後面是帶著挑釁的狂笑。

「混蛋。」夜非塵臉色鐵青,一掌劈在桌子上,「轟」的一聲臣響之後,桌子倒地成了一堆粉末。

「皇上,窗前的花還是新鮮的,床上的被子微熱,估計他們是剛走不遠,要不要現在就去追?」一名身著黑色衣服的暗衛沉聲說道。

「朕估計這時他們已經出城了,你立刻調一批人馬跟朕一起去追。」夜非塵話音剛落,人立刻利箭一般射了出去。

天剛泛魚肚白,城門口,一對白發蒼蒼的老夫婦互相攙扶著一點點向城外走去。

「站住,干什麼的?」一名侍衛手持長槍攔在他們面前。

「兵大人,俺和老婆子一起去城外看閨女。听說俺閨女生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子,小老兒高興地一整宿都沒睡好,這不天剛剛一亮,小老兒就和老婆子起來了。請兵大人行行好,放伸俺們出去。」老漢好似被嚇了一大跳,立刻彎腰向守城門的衛兵作揖說好話,在說話當口,還偷偷地塞給了衛兵一塊碎銀。

守城的衛兵掂了掂,約模著有個十兩重,當下把臉一喜,長槍一收,不耐煩地說道︰「趕緊走,趕緊走。」

「謝謝兵大人。」老漢連連道謝,扶著老婆了一起顫顫微微地走出了城門。

「讓開,讓開,快讓開。」一道騎兵順著一路灰塵向城門口的方向跑來,為首的正是夜非塵。

剛剛走出城門的老兩口被擠到一旁,老漢望著夜非塵疾馳的背影,目光一閃,嘴角微不可耐地向上輕輕飛揚。

夜非塵快馬加鞭一直追出了十里地依舊不見展玉和景色的身影,這時天已經大亮,遠處的山與樹全籠罩在一層的薄薄白霧之中。

「皇上,是不是公主還在京城里?」身旁的暗衛提出一個疑問。

「不,展玉一定會趁亂出城。」夜非塵略略思考,微微搖頭,驀然間他想到「趁亂」二字,忽地臉色突一變,立刻策馬向回奔。

京城城門是唯一通向外界的一條路,城樓上一天十二個時辰不分晝夜都有人把守。若是展玉一人肯定是來去自若,但是多了一個人只怕就沒那麼容易了。展玉一定會帶著景色從城門出來。

夜非塵臉色突變的原因就是他說到的「趁亂」二字。剛剛他帶著一隊人馬出城,如果展玉這個時候出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這樣看來,他是追在了展玉的前頭。

在一個山頭上,撕去偽裝的展玉看著夜非塵向回疾馳的身影,忍不住心情大好。

「色色,夜非塵又晚了一步。」展玉對著懷里的景色輕聲說道。

景色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夜非塵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忍不住兩行清淚流了下來。

城門口,夜非塵一臉戾氣地看著剛剛放走展玉的守門衛兵,「說,剛剛有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出去?」夜非塵厲聲問道。

「回皇上,沒有可疑之人。」守城門的衛兵被夜非塵臉上戾氣嚇到了,戰戰兢兢地答道。

「你再好好想想。」夜非塵冷聲說道。

「皇上,剛剛也只有一對老夫婦出了城。」守城的衛兵喃喃說道。

「什麼樣的老夫婦?」夜非塵的心中一冷。

「就是最普通的那樣老夫婦,只是那婆子好像有病一樣,一直沒有說話,身體有些僵硬,需得老漢扶著才能走。」守門的衛兵仔細地回想了一下。

「展玉,你果然是好本事。」夜非塵眼里的風暴越來越濃,不怒反笑發出一陣令人膽戰心驚的長笑。

「皇上?」守城的衛兵一臉愣色,不知道皇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可憐的衛兵這幾日請假一直沒來,根本不知道關閉城門的消息,更不知道今日也是他的死期到了。

夜非塵停止了笑聲,坐在馬背上一臉戾氣地看著守城衛兵,眼里的殺機一閃而過,舉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掌劈在衛兵的胸口,衛兵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口吐鮮血,來不及哼一聲,便倒地氣絕。

周圍的人呆住了,他們眼里露出恐慌,身子不由自主地退後一步。

「把他好好安葬,給他家里一筆銀子。」夜非塵冷冷地丟下一句話,掉轉馬頭又一次向前追去。

「色色,夜非塵又追上來了。」展玉抱著景色坐在一棵大樹上,一臉玩味地看著夜非塵帶著一批人馬又速地閃過。

景色狠狠地瞪著展玉。心中把展玉的祖宗八代全都問候了一遍。

「色色,你現在是不是心里特別地恨我?」展玉沖著景色嫵媚一笑,妖媚地說道。

廢話,我恨不得現在立刻剝了你的皮。景色在心中恨恨地說道。

「那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夜非塵實在是太笨了?」展玉用手指輕輕地劃過景色的臉龐,柔聲說道。

景色身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想躲開有心而力不足。只能恨恨地瞪大眼楮看著展玉。

展玉,把你的臭手拿開,不要踫我的臉。不是夜非塵太笨,而是你實在是太狡猾了。景色在心中大叫。

「色色,我們就坐這里等,等夜非塵回來以後,我們就走。折騰了一夜,你肯定困了,來,好好的睡一覺。」展玉沖著景色微微一笑。

景色一陣心驚,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只覺眼前一黑,人,又陷入黑暗之中。

她又一次被展玉點住睡穴。

冬天到了,最近流感猖獗,妹紙們多注意休息,多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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