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婚一軍少撩情 054︰引狼入室後悔莫及

作者 ︰ 夏沫微然

「怎麼,你看上的人就這麼點覺悟?」喬靳辰的這個決定對老爺子來說絕對是個不小的意外,正因為之前沒听到半點風聲,老爺子才會很自然地認為他做這個決定是受人‘慫恿’。

雖然,他這個混世魔王樣的孫子怎麼看都不像是會受人‘慫恿’而倉促做出決定的人。

喬靳辰對著喬靜萱使了個顏色,讓她先行回避,看著她走遠才心平氣和地開口︰「和她沒關系,是我自己不放心。」老爺子可以對他有意見,但絕對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地把過錯都算到他想娶進門的另一半身上。喬家是個大家族,喬靳辰也從沒奢望夏謹言能得到全家人的滿意和喜愛,那些不相干的人會怎麼看他也不在乎,但老爺子和老太太必須喜歡。

「不管是因為什麼理由,你突然做出這個決定完全是因為她,我這麼說有沒有問題?」不過,從老爺子的反應來看,別說喜歡,似乎連基本的認可都很成問題。

老爺子說的都是不爭的事實,喬靳辰也不敢昧心否認。只是,就算老爺子非要找個人承擔責任,他也要弄清楚源頭,「我遲早要調回來,您為什麼要揪著這事不放?」

「我都已經安排好了,現在還不是最佳時機。」老爺子雖然膝下兒孫不少,但最讓他上心的非喬靳辰莫屬。不僅因為他是長孫,而且自小失去父母比其他孫子輩更需要他的親自關照。更重要還是因為這個長孫極小就有當軍人的意願,他的性格也非常適合在部隊發展。

有人願意承接自己的衣缽,而且絕對有這個實力,老爺子自然樂得幫他鋪路搭橋。這些年喬靳辰在軍中可以說是如魚得水,幾乎是一路平步青雲,除了老爺子的各種關照,和他自己的努力也分不開,無論從哪個角度考慮,他繼續留在部隊都是對他、對喬家最好的選擇。

所以,老爺子才會對這個意外的決定有如此之大的反應。

「您做安排之前從來不跟我打招呼,我沒義務遵從您的意願。而且這是我自己的事,我有權利自己做決定。」喬靳辰的混世魔王性子只有在老爺子面前才會有所收斂,但並不代表他會一味地盲從老爺子的任何安排。即便不是因為夏謹言,這也不符合他的行事風格。

「既然你姓喬,身上流著我的血,就有這個義務!」老爺子終究還是發了火,即便只是比剛才稍稍提高了一點音量,也足以顯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

「您的意思是……如果我不願意遵從您的決定,就得卷鋪蓋走人?」因為姓喬就得不顧自己的意願做個受人操控的傀儡,這種事絕對和喬靳辰扯不上關系。

「怎麼,你這是要跟我斷絕關系?」老爺子的情緒越發失控,鈦金的拐杖在地板上敲得啪啪作響。

「不是我要跟您斷絕關系,是您想趕我走。」喬靳辰也知道在這個時候激怒老爺子對自己沒什麼好處,但他還是會堅守自己的原則——

他的人生由自己負責,任何人也干涉不了!

「這是怎麼回事,難得一家人整整齊齊吃頓飯,怎麼發起火來了?」偏廳這邊的動靜如此之大,想不吸引關注都難,但夠膽過來‘摻和’的也只有喬老太太。

老太太的及時趕到對喬靳辰來說無疑是救星駕臨︰「我想申請提前轉業,爺爺不同意。」當初他決定參軍的時候老太太就堅決反對,他突然決定提前回來,她肯定會舉雙手贊成。

「你自己的事,當然由你自己做主,管他同不同意。」喬老太太當年也是曾經親臨戰場的武裝女兵,雷厲風行絲毫不遜老爺子。有她的鼎力協助,老爺子怕是佔不到什麼便宜。

「我這是為了他好,你懂什麼!」老爺子還在氣頭上,連老太太的面子也不給。

老太太也絲毫不示弱,「吼什麼呀,你都不知道他想要什麼,還好意思說為了他好?」

戰場成功移交給了家里兩位最有權威的人,喬靳辰正好趁此機會先行撤退。

因為這一場不大不小的意外,今晚家宴的氣氛也格外凝重。老爺子始終板著臉,老太太看上去也不是很高興的樣子,在場的人都不敢‘輕舉妄動’。正常情況需要至少一個半小時才能結束的晚宴,只用了不到四十分鐘便草草收場。

家宴結束,眾人各自回家。住在老宅的老二一家也很識時務地乖乖上了樓。

大家這麼一走,喬靳辰的處境也越發顯得尷尬。老爺子似乎還沒完全消氣,他要是裝作沒事繼續留下,恐怕也得不到正臉。但如果不說一聲就離開,老爺子的面子肯定更掛不住。

這個時候還是需要老太太仗義地站出來,「你還站在這里干什麼,是嫌你爺爺氣得不夠是不是?」

好吧,不是他要走,是被老太太趕走的。這樣既顧及了老爺子的面子,也成全了他的眼不見為淨。

「我改天再回來陪你們吃飯。」有老太太出馬,基本沒什麼可擔心的,現在喬靳辰需要考慮的問題是離開之後要去哪里。

當然,只要他開口,多的是人願意‘收留’他,再不濟,去住酒店也行。

只是,那些地方他都不想去。

最後還是喬靜萱的一通電話提醒了他,「剛才的晚飯都沒吃飽,得出去找點好吃的補回來,今晚就不回謹言姐姐那里了。她要值班到十點,你要是想去找她,記得算著點時間。」

「都那麼晚了,去找她做什麼,還不如讓她早點休息。」雖然很想見到她,但可以預見,如果他突然出現肯定會影響她的心情,這麼一算,倒是有點得不償失。

「剛才爺爺不是罵你了,而且你是因為她才會挨罵的,你可以去找她求安慰啊。」好吧,這想法雖然有點奇葩,倒也不算完全說不過去。

求安慰?

雖然這個詞離自己有點遙遠,但如果以此為借口去找她,情況可能不會那麼糟,倒也值得一試。

夏謹言現在是一心撲在工作上,說的是值班到十點,卻因為有個病人突然出了點小狀況,最後愣是拖到了十點半才下班。

因為這點小狀況,喬靳辰只能無奈地在她住處的樓下干等整整一個小時。

今天白天就開始起風,到了夜里更是呼嘯。寒氣逼人之下,步子也邁得格外快,一心只想趕快回去鑽進暖被窩里好好睡一覺。

因為走得太快,也沒怎麼看遠處,這樣的匆忙導致的結果就是直到走近他面前才發現有人在。

「這麼晚了,你在這里干什麼?」抬頭看樓上,還是一片漆黑,靜萱應該沒有回來。可他明明有鑰匙的,干嘛要在寒風凜冽之下縮在門口裝可憐。

「我被趕出家門了,沒地方可去。」唔,听這語氣,確實‘配得上’裝可憐一詞。

「為什麼會被趕出家門?」夏謹言並沒有懷疑他說的話,只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他不是喬家最得寵的長孫麼,如果不是犯了不可饒恕的過錯,也不至于會被趕這麼嚴重。

「因為不听大人的話。」在寒風凜冽下干巴巴地等了她一個小時,要說一點也不覺得憋屈是騙人的,可當她真真切切地出現在眼前,心情卻一下子好了起來。

雖然這麼說有點矯情,卻不得不承認愛情的魔力真的很偉大。

「那我只能說一句活該!」不听話被趕確實是理所應當,這一句‘活該’他受之無愧。

「你怎麼這麼沒良心,我之所以撕破臉皮跟他們對著干都是為了你,得不到半點安慰也就算了,居然還說風涼話!」果然不能相信喬靜萱這朵奇葩中的奇葩,跑到一個心硬如鐵的女人面前求安慰,根本就是浪費時間。

「你又跑到你家人面前說什麼了?」真是要被他活活氣死,昨天晚上說得那麼決絕,難道他一點也沒听進去?

「別這麼激動,我沒在他們面前提你半個字。」不知為何,看到她炸毛發火,喬靳辰突然覺得很有成就感。能讓她隨時隨地抓狂失控的,好像只有他。

「那怎麼又和我有關系?」根本就是自相矛盾,嚴重懷疑他是故意跑來氣她的。

「我只是跟他們說我不想在部隊呆了,這次回去就遞轉業申請。」這下可是和你有關了,看你還有什麼話說。

夏謹言當然知道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只是沒想到在她說了那番決絕的話之後,她還是能給他帶來如此之大的影響。

不過,雖然心里比誰都明白,也別指望她大大方方承認,「是你自己受不了常年呆在部隊的寂寞和辛苦,不想再干了吧,干嘛賴到我頭上來!」

「你說得也對,在部隊呆著確實很寂寞。因為……那里沒你。」說這番話時,喬靳辰一直目視著前方,而且眼神難得帶了些空洞,看著好像在自言自語。

突然一陣勁風呼嘯而過,夏謹言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但她心里很清楚,這一突然反應並不是因為寒風突襲,而是因為他剛才說的那句話。

怎麼辦,她的冷酷無情和狠心決絕對他根本沒用。

無奈的沉默是她唯一能給的反應,對喬靳辰來說卻是最致命的反擊,「很晚了,你又上了十幾個小時的班,一定很累,早點上去休息。」

求安慰什麼的還是別想了,她已經活得夠累,他不忍心再給她施加更大的壓力。

「你要去哪里?」那麼可憐巴巴地說自己被趕出了家門,又頂著冷冽寒風等了她這麼久,居然就這樣走了,一點也不像他的風格。

「先找間酒店住下再說,我們家老爺子愛記仇,肯定沒那麼快消氣,得先在外面避避風頭。」喬靳辰一邊說一邊起身準備離開,可才走了一小步,卻突然感覺有人拽住了衣角——

「我知道這套房子其實是你的,客房一直空著,你先上去將就一晚上。」明明心里有個聲音在叫囂著‘讓他走,再對他狠心一點說不定他就會放棄’,可行動卻不听使喚。等到她反應過來,話已出口,無法收回。

喬靳辰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在原地好一會兒也沒做出反應。

看著他呆滯的表情,夏謹言是既好氣又好笑,忍不住又吼了他一句︰「再不走我要改變主意了!」

裝作被嚇到,其實心里正在暗爽吧,別以為她不知道!

這一次可是冤枉好人了哦,人家是真覺得受寵若驚,瞧他笑得像個大孩子,哪有什麼暗爽之說。

不過,也別指望某人的大孩子形象能維持太久。

這不,一進電梯就開始不老實,美其名曰幫她暖手,其實是想趁機佔便宜吧。

「喬靳辰,你別得寸進尺!」手被他拽著怎麼也掙月兌不開,只能用言語發泄心中的不滿。

「我要真想得寸進尺就不止牽你的手這麼簡單了。」言下之意就是說這麼做還是收斂的。

某人又開始切換到無敵的無賴模式,夏謹言也只有暗暗嘆氣的份。這麻煩可是她自己心軟帶回來的,也怨不了別人。

不過,還是得謹慎地提防他有更過分的得寸進尺。

回到家,夏謹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堵在門口嚴肅警告,「雖然只是講究一個晚上,也得遵守規矩。衣帽架旁邊的貼士寫得很清楚,確認能做到再進門。還有,不準和我有任何身體接觸,把我逼急了我可是什麼事……」

都已經引狼入室了,現在才來談規矩是不是太晚了點?好歹人家也冒著寒風等了你一個小時,總得讓人家嘗點甜頭吧。

可惡,他的身體到底是什麼結構,為什麼只用一只手就能將她控制得無法動彈。

還有,有了幾次經驗之後,某人接吻的技術貌似有了很大的進步。不僅進退有序,而且還懂得適時給她換氣的空間。只是,持續的時間明顯比之前幾次長了許多……

一吻作罷,倆人都有些呼吸不穩,只能額頭抵著額頭努力平復。

「抱歉,面對你,我很難控制自己。」雖然是抱歉的話,卻是笑著說的,未免也太麼誠意了吧。

終于調順氣的夏謹言毫不客氣地給了他一拐子,「這麼無禮只會讓我更討厭你!」討厭他總是讓她失控,更討厭他怎麼也不肯放棄的執著和頑強。

這點小小的懲罰某人自然不會放在眼里,「口是心非是女人的專利,我不跟你計較。」反正,在下‘嘴’之前他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來得再凶猛他也不怕。

夏謹言終于意識到不能用正常手段對付他,要想不落下風,就得比他更狠才行,「是我不跟你計較才是真的,跟你這種不要臉的人為敵只會自降身價。」

「實實在在抱在懷里、親在嘴里才是真的,要臉皮做什麼?」什麼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喬大少用行動做出了完美的詮釋。

在心里默念了無數遍冷靜、冷靜,不能和無賴生氣後,夏謹言才咬牙切齒地開口,「你什麼時候回去?」正在休假的他就是一大閑人,有的是時間招惹她,要想徹底清淨,恐怕只有等他回部隊。

「回哪里?」如此低級的明知故問勢必會招來有一番怒瞪——

「你說呢!」夏謹言氣得恨不能一拳砸在他鼻梁上。

「下下周二。」因為突然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原本的行程安排也做了些調整。如果老爺子真的有心阻攔,轉業的事執行起來會更困難,必須得早作打算。

要命,還要忍他近十天!

可是,如果只有不到十天的時間,他還有時間試新泡的藥酒麼?能克制火烈草藥性的藥材還沒找到,若是到時再出現無法控制的意外,又該怎麼辦?

夏謹言的視線突然轉向儲物櫃上放著的藥酒瓶,喬靳辰很快就跟上了她的思維節奏,「可以等我回來再試,如果得不到你的接受和承認,這病就是治好也沒用。」

省了她主動開口是好,只是,可不可以不要說得這麼直接?什麼叫治好了也沒用,說得好像只要被她接受能用上似的……

「也不用,等你回來不知道是何年何月。這藥酒只需要泡一個星期就能起效,下周日去寶叔那里試試,你記得騰出時間來。」夏謹言已經學會了自動過濾那些讓人崩潰的無賴之言,回應得還算冷靜。

可偏偏某人就是要作死地挑戰她的忍耐極限,「你怎麼看著比我還著急,我這麼繼續廢下去不是對你更沒威脅?」

「不要自作多情,我著急是因為想早點和你做個了結。你要是敢亂來,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廢一輩子!」反正已經知道他的弱點在哪里,想讓他再病回去實在太容易了。

雖然知道她只是隨口說說,喬靳辰還是被一輩子三個字刺激得心頭咯 了一下,「最毒婦人心,果然沒說錯。」

「知道就好。」終于逼得他失神了片刻,夏謹言的心情也稍稍恢復了些,「我先回房了,記得關燈關窗,不要制造任何響聲。」

「今天的早餐怎麼樣,明天要不要繼續?」鬧了這麼久,也該適時地討好一下。

「不怎麼樣,我都扔垃圾桶了。」

「哦,你要把自己的胃比喻成垃圾桶我也沒意見。」

要說激怒夏謹言的本事,還有誰比得過喬大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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