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中的一葉扁舟 多行不義必自斃(二)

作者 ︰ 長姐似母

小安子懷著愉悅的心情走進小區,咦?今天樓下怎麼停上警車了?貌似他住進這里後,就很少見到有警車大張旗鼓的停在他家單元門口。怎麼回事?小安子心里有點猶疑,少頃又似釋然地笑笑,管他們干嗎?只要不是來找我的就好。懶

樓梯口有兩個民警守著,見小安子進了門,他們倆異口同聲地喊了聲「安德海!」,小安子沒來得及反應,隨口就應︰「哎!」,未及他轉念思慮這兩個人是怎麼知道他的名字時,冰涼的手銬「 嚓」一聲套在了他的手上。

「怎麼回事?為什麼抓我?警察同志你們搞錯了吧?我是反扒英雄。」小安子大驚,他急忙亮出了自己的身份。

「不說你是反扒英雄還好,我們已經有證據證明你是反扒隊伍里的敗類。」一民警大聲說。

單元門口頓時圍上來許多居民,這個問怎麼回事?那個又指指點點的。雖然不怎麼大聲,但是小安子用腳丫子也能想象出來居民們在指點什麼。銀娃子眼見小安子戴著手銬,被警察不容分說地塞進了警車時,他「哇」地一聲哭上了,連連拍打著車門喊叫著小安子。而金娃子則冷冷地盯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臉上的表情木木的,似乎這一切跟她沒有任何關系。

小安子懷著一絲僥幸心理進了拘留所,他一直認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的,警察能抓住多少把柄呢?他是打算死扛的,只要扛過去就會沒事的。都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可在小安子心里這話得倒過來說,坦白從嚴,抗拒才從寬呢!蟲

「怎麼,把你請進來不服氣是不是?打算死扛著不說吧?那好,請你看看這些。」審訊警察說完,打開了辦公桌上的文件袋,取出一沓放到小安子面前。

「這些是檢舉信,你在江城快報上露臉後,我們就陸續收到了這些檢舉揭發信。只是當時我們沒有證據,怕打草驚蛇才沒有動你。你再仔細看看,這是你昨晚上的杰作吧?」警察又順勢打開了電腦,屏幕上小安子抓小偷,把錢包扔到草叢里的畫面清晰可見。

小安子的臉上露出了驚愕的表情,他暗罵自己太過大意,自己明明去察探過的,怎麼會沒有發現呢?他的臉色漸漸蒼白起來,身子也微微地哆嗦著。

「我,我只做過這麼一次,那錢我也沒用過,我把錢全部交出來,你們放過我吧?我家里還有孩子要照顧的。」小安子的神情慌亂,語氣有些凌亂,但他依舊不忘抵賴。

「你拿的那個錢包里有枚鑽戒的吧?哪去了?」警察窮追猛打。

「是有枚戒指的,但那是假的。不信你可以問問瑞利金銀作坊的老板。」小安子生怕警察不信,他還搬出個證人來證明那東西是假的。

「假的?那是枚3克拉的鑽戒,價值不菲!事主在東巷口撿到自己的錢包,已經報案了明白不?」警察扔下這麼句話,又讓他在審訊錄上看完簽字。

多行不義必自斃,小安子終于在自己的「努力」下,為自己掘了條牢獄路。當他顫抖著在審訊錄上簽完名字時,整個人的精神似乎一下子垮蹋,他顫抖著問︰「會怎麼判決?」,警察目無表情地掃了他一眼回答︰「這個跟我們沒有關系!」,隨後他便被帶進了拘留室,開始了他面對四面牆壁的生涯。

「回來,誰允許你跟金娃子玩的?」金娃子在樓下跟鄰居家的小伙伴玩踢 子時,忽然傳來一塊厲喝。

「媽媽,我跟金娃子玩玩又不要緊的,以前不也跟她玩的?」小伙伴在回應她媽的厲喝聲。

「話那麼多干嗎?讓你死回來就死回來!」厲喝聲不絕于耳。

金娃子是誰?她可是個懂事敏感的女孩,鄰居阿姨的這些厲喝聲一字字如鋼針般戳進她的心里。

「對不起,金娃子,媽媽一定不讓我跟你玩,那我回去了。」小伙伴說完,把手里的 子遞還給金娃子。

「沒關系,你去吧!以後有機會再玩。」金娃子幾乎是流著淚說完這句話的。

看著小伙伴的身影閃進樓道的那一瞬間,金娃子的心也一點一點往下沉。她明白現在跟以前為什麼不一樣了,以前她走在小區里時,那些叔叔阿姨會笑嘻嘻地跟她招呼,說她嘴甜,喜歡叫人。現在呢!雖然她一樣喜歡叫人,那些叔叔阿姨也會答應,但笑容卻不見了。等她走過時,背後會傳來小聲議論,金娃子不用想也知道,人家在議論什麼。

「娘,弟弟的臉咋青一塊紫一塊的了?」銀娃子被葉舟接回來時,臉上掛彩了,金娃子關切的問著。

「他被小朋友打了。」葉舟說。

「姐,是那個小胖子罵我,罵我爹是個牢改犯,我是牢改犯的兒子,罵了還不算,他還動我的。姐,為什麼小胖子要打我?」銀娃子哭著,他始終弄不明白為什麼。

「弟,小胖子在哪?姐去幫你打回來,我們的爹是牢改犯跟他有什麼關系?他憑什麼打你?」說完,她拉起銀娃子準備走。

「回來,金娃子不能去的。」葉舟制止。

「娘,為什麼我們不能去?難道我們就這樣白白受人欺負嗎?」金娃子也哭著。

葉舟听著金娃子和銀娃子一起哭,她的鼻子也酸酸地。她一邊強忍著即將滑落的淚水,一邊把兩個孩子擁入懷中︰

「娃,咱們不哭,爹是牢改犯那是爹的事,別人要怎麼想就讓他們去吧!」葉舟強忍著淚水,可淚水卻不爭氣的掉落下來。

「娘,我恨爹!如果不是他,我們怎麼會受別人欺負?」金娃子恨恨地說著還不解氣,雙腳還在地上狠狠地跺了兩下。

「娘,我也恨爹,我以後都不要認他當爹。」這是銀娃子的聲音,可憐的銀娃子啊!他只有6歲大,小小的心靈居然也有恨了。

「天!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葉舟在心里吶喊著問自己,一邊又緊緊地擁著金娃和銀娃,她期望自己溫暖的懷抱可以給孩子一點力量,可以給孩子一絲依靠,可以給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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