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夢煙 提前問世的均田制和府兵制(下)

作者 ︰ 赫連公主

「煙兒又妄自菲薄,即便多曉得些歷史,能用于當世也算學問。只是可曾有書呈于公主?」

我搖了搖頭︰「不曾。連日繁忙,日間不得空,便晚間抽些時間來琢磨,只是又逢作嘔,到現在還只是列了草稿,許多事情還得仔細揣摩一番。」

他點頭,又道︰「公事固然重要,只是煙兒身子非同往日,為公事雲攔不得你,卻不可過勞,行事亦當慎重。」

「知道了……」我拖了長長的聲音,又模了模小月復,「不用擔心我,又不是弱不禁風的,現在還服著些草藥,醫官說過了頭三個月便不會這般頭暈嘔逆,你放心好了。」

……

之後的日子,我便翻出歷代的均田制詳加分析,又把當時川漢的實際情況認真做了對比,經過一番研究修改,終于趕在來年的正月底的一個會議上,我將自己的想法與文本都呈遞給了劉備。

過了些天,劉備叫我過去。他滿面春風,一見面就豎起拇指夸贊我︰「夢煙出了好主意,備已著秦宓等人督辦此事,此舉定能造福一方民眾!」

他端起案幾上的茶呷了兩口又笑道︰「以往只知夢煙對軍中之事頗有主見,實未曾想到治國安邦卻也有套本事。」

「主公過譽了,我只不過略盡瘠薄之力,哪有那麼大的本事?」我一笑,心里卻暗嘀咕自己只不過是挪用後朝的章法,卻被主公夸贊為有治國安邦的本事,著實汗顏!

此時劉備隨和地大笑起來︰「夢煙呀,真不愧是子龍的夫人,夫妻二人愈發相像起來!」

我真有點不好意思,趕忙把話岔開︰「主公,我還有一事要和您商議!若是均田制推行得法,我這里還有一兵制可與其合一!」

「哦」,劉備輕嘆了一聲,又馬上做了個「請」的手勢。

「將均田中的農民壯丁可以組織軍隊,即由平時耕種土地,農隙訓練,戰時從軍打仗。也就是說他們一面在州縣落籍,耕種田地,「一與同民」;一方面仍保留軍籍,輪番宿衛。」我給府兵做出了一個最簡單的解釋。

劉備點了點頭,又問道︰「這種兵制倒是有些意思,但不知有何益處?」

「自入川以來,我也曾四處走訪,發現西川雖為天府之國,卻民力略有不足,也就是說與中原相比,日後可征用的兵力後備欠缺,如果用此兵制,一可以‘寓兵于農’,兵農合一。從均田農民中點兵,兵源較為保證;其二,均田農民服役期間本身免除課役,雖減少了國庫收入,但大大賺得了人心,軍士更將用命;其三,兵士平時有訓練,保證了戰斗力;其四,有事命將以出,事畢將歸于朝,兵散各州郡,將帥難以吏兵跋扈,豈不為川漢安定多了一份保障?」我一口氣說了以上幾點好處。

劉備捻髯沉思。我又補充道︰「自然日常所用軍隊主公可以不做調整,只是補充均田農民兵制,可容二兵制並存。因均田農民平日不在軍中,軍中的給養也無需增多,只是增加一些農閑時的教習罷了。」

劉備抬頭看我時,目光里帶著一點驚詫,他合掌笑道︰「夢煙今日所言兵制頗有道理,容備與諸公商議。你今回去,可依方才之計擬一書簡,供復議之用。」

我點頭答應,連夜又挖空心思地寫了一篇關于府兵制的報告再次呈給劉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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