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澈，你不是說不會在任何人前說你的身份的麼。」慕思微逗她，雖然他仍然是冷冰冰的臉孔。
「如意姐姐不一樣的啦。」小女孩撒嬌地說。
「吶，姐姐有個疑問。」我模模這個叫衣澈的小女孩的頭，幫她理了理發結。
「什麼？」小女孩抬頭看我，像一朵太陽花。
「為什麼方才說我是傳說中的呢？」我想自己的運氣真是好，同一天里認識了我惟一不熟悉的二門的重要人物。
「嘿嘿，這是個秘密。」衣澈偷笑道。
「好了好了，就此打住吧。」慕思微走過來，攬過妹妹，問道，「怎麼突然過來找我了？」
「那個，這次酒樓的事情是哥哥做的麼？」衣澈突然就有些踟躕了，語調也變得怯生生的。
見哥哥不說話，她又補充說︰「沒關系，就算是哥哥做的，我也相信哥哥有哥哥的道理。」
「不是。」慕思微慢慢踱到窗前。
「那我就安心了。那麼，是有人想要嫁禍于哥哥嗎？」衣澈猜想。
我不由得感慨這孩子思維的跳月兌。
「也許吧。反正我的仇家也不少。不過我不希望小孩子被牽扯進去。喂，重櫻，幫個忙。」慕思微居然笑了。
「干嘛？」重櫻擺出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閉上眼楮，放松心情，衣澈有禮物要送給你，你答應過會好好對我妹妹的。」
我看了看衣澈，又看了看思微，他們不約而同地遞給我一個快樂的眼神。拜托，我不是在想這個，是在想他們的思維速度果然不是一般人能跟上的。
「那好吧。」看來重櫻姐早就習慣了吧。
「可是，哥哥，這樣真的好嗎？」衣澈拉著哥哥的衣襟，小聲問。
「放心，哥哥替你撐腰。給我表演一下吧。」慕思微沖著妹妹眨眼，「就一下下。」
這個在我們第一次見面時就很放得開的小女孩不知為何讓我吃驚。即便我知道他們只是在做游戲，我是個旁觀者，但是我依然從她的語調和神態中留意到了那種不可侵犯的認真。真的是個很有意思的小女孩呢。
她的眼楮亮晶晶的，注視著重櫻姐，一直望到她的世界里去。原來這是天極門特有的催眠術呢。
「親愛的人啊，請你平靜下來，以幻境全部的真實作為抵押，告訴我你真正的心意。」衣澈的聲音干淨如水。我想我應該承認，這些年來我再沒听過比之更為澄澈的聲音，清脆不失溫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