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快樂...系列 決裂

作者 ︰ 王啟超

又到了,我看著台上我編排的節目感嘆一年過得真快,我都已經是大二的學生了。看著台上大一新生們燦爛的笑容,我發現我真的老了。可我不在乎,至少我也曾經年輕過。

我把這個想法跟我爸說了一下,他說我神經病,20歲就叫老了?那他不就是老了很多年了!

情侶間吵架是很常見的,就像小胖和蔣玉玲,一個星期不吵兩次我們就會覺得他們感情出現了危機。吳慈仁和張曉婷就不怎麼吵架,能在一起一年已經算是個奇跡了。12月23號中午,倆人破天荒的吵了一次,也不為別的,就僅僅只是吳慈仁說張曉婷為他精心準備的聖誕禮物不好看。

本來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吳慈仁安慰一下道個歉也就完了。可偏偏他們吵架的時候我就在現場,還幸災樂禍的在一旁添油加醋。也不能怪我嘛,只能說當時正好我在那里,又正好以前沒見過他們吵架,又正好心血來潮說了句「真不怎麼好看。」

這下好了,張曉婷搶過吳慈仁手中的禮物扔進垃圾桶,然後指著吳慈仁說︰「是不是以前我送你所有東西你都覺得不好看?」吳慈仁也很氣憤于是點點說是,張曉婷踢了吳慈仁一腳說︰「沒想到你是這麼虛偽這麼無恥的人!你的名字取的真好啊!無恥人!」吳慈仁冷笑著說︰「拜托你去看看小學一年級課本!我叫吳慈仁,念c !平舌音!」張曉婷閉著眼楮說︰「好!你做得很好,平舌是吧!我現在告訴你,你很無恥!從今以後,我心里再也沒有你這個人,好好做你的‘無此人’吧!」

吳慈仁淡定的聳聳肩說︰「隨你大小便。」張曉婷瞪著他,眼淚在眼眶里打轉,眼看就要掉下來了。她吸了一口氣說︰「好!你說的,從現在開始,我跟你沒有任何關系,我們就此分手!」說完眼淚還是流了下來,她擦去眼淚說︰「以後,我們互不相欠!」說完轉身走了。

我看著吳慈仁說︰「這張曉婷,說的還真好,語文一定學得不錯吧?」吳慈仁瞪了我一眼轉身也離開了。我看了看他倆的背影說︰「這倆人真是的,吵得這麼厲害,遲早還是要重新在一起的嘛!」

說著,我從垃圾桶里撿起張曉婷給吳慈仁的禮物,拿在手上拍了拍上面的髒東西。突然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我嚇得一愣。劉佳用手在我面前揮了揮說︰「怎麼了?嚇傻啦?」我轉過頭看著她說︰「你是鬼哦?走路都沒聲音的嗎?」劉佳白了我一眼,看到我手上拿著東西于是忙搶過去說︰「這什麼?」

「張曉婷送給吳慈仁的禮物。」

劉佳奇怪的看著我說︰「那怎麼會在你手上?還弄得這麼髒。」

我解釋說︰「不關我的事,是他倆吵架了,然後張曉婷就把這東西扔進垃圾桶了。」

劉佳問我他們為什麼吵架?我把經過告訴了她,她听完後掐了我一下說︰「還好意思說不關你的事,你不插一句嘴他們能吵起來嗎?」

我無辜的說︰「小胖和蔣玉玲吵架時我還在一旁為小胖加油吶!」

劉佳嘆了一口氣說︰「你怎麼這麼沒良心啊?」

「謝謝夸獎。我沒良心是出了名了,打小就愛看別人吵架,吵得越厲害我越高興。」

劉佳無奈的搖搖頭說︰「他們認識你真是人生的一大悲哀啊!快去把禮物交給吳慈仁,然後叫他去給張曉婷道個歉,事情就這麼過了。」

「不行,就這麼算了多沒意思,反正他們到最後都是要和好的,不如多看會兒熱鬧。情侶本來就是要吵吵鬧鬧感情才會越來越好嘛。」

「那不一樣,張曉婷他們以前從來就沒吵過,這次一來就鬧這麼厲害,我怕會出問題。」

我揮了揮手說︰「安啦!放心吧,有我在,出不了什麼問題的。」

「就是因為有你在我才怕會出問題。」

︰「你就這麼不信任我?」

劉佳搖搖頭說︰「不是不信任你,是根本不相信你。你不把他們慫恿得再吵一架我就已經謝天謝地了,哪還敢讓你去勸和他們啊!」

「那好,是你說的,我就讓你看看我是怎麼慫恿他們再吵一架的!」

劉佳拍了我一下說︰「我是叫你去勸他們和好,沒叫你勸他們再吵架啊!你理解能力有問題。」

我笑著說︰「都一樣,等著看好戲吧,俺去也!」說著瘋似的跑了。劉佳在我身後大喊︰「你別惹事哦!」

回到寢室後,我把禮物藏在身後笑著走到吳慈仁面前,吳慈仁看了我一眼又低下頭說︰「你還想干什麼?」

我婬笑著說︰「你猜!」

吳慈仁站起來一拳打我臉上說︰「猜你媽的頭!要不是你我能和他分手嗎?」

我模了模隱隱作痛的臉,把禮物扔過吳慈仁說︰「你他媽的這麼小心眼!不就是個女人嗎!至于嗎?」

吳慈仁結果禮物看都沒看一把扔出窗外說︰「你懂個屁,整天就知道東一下西一下,騙騙純情小女生。怎麼不去演瓊瑤戲啊!」

我指著吳慈仁說︰「你別侮辱我!我就算死也不會演瓊瑤戲的!」

吳慈仁冷笑著說︰「你這個演技派的不去演,真是浪費了!」

我咬著牙說︰「再說一遍!我不是演技派的!我是偶像派的!」

一旁看熱鬧準備回家的小胖一听差點摔一跤。他定了定神說︰「誒誒!我說,你倆吵架就好好吵行嗎?不帶這麼雷人的台詞,吵架就得有個吵架的樣,比如……」我和吳慈仁一起瞪著他說︰「滾!」嚇得他背起包就跑了出去。

剩下我和吳慈仁大眼瞪小眼的站在寢室里對視著。

最後,我和吳慈仁差點打起來,要不是被還沒來得及回家的許苟德攔住,我們恐怕已經雙雙入院了。吳慈仁最後說了句︰「從今天開始,我沒你這個朋友!」說完就沖出寢室了,許苟德怕他今天受刺激過度會出什麼事,于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追了出去。後來,許苟德打電話告訴我說,吳慈仁沒事了,他正在陪他喝酒,喝完後會把他送回寢室然後就回家,叫我也好好休息,冷靜冷靜,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我說他多管閑事,然後掛了電話,出了門。

出門後看到鄒浩在那調戲大一新來的小男生,于是沖上去一腳把他踢翻,然後暴打了一頓。

打完鄒浩後氣還沒消,于是我又跑到校門口超市問導購員︰「你們這有沒有炸藥?」導購員微笑著對我敬了一個禮說︰「先生您好,很高興為您服務。我們這里有中藥,西藥兩大派,您要的炸藥,這兩大派都有產的,傳統炸藥是中藥類,以硝酸,硫磺為主材料,適用于放煙火。現代炸藥是西藥類的,有多種原材料合成,威力強大,適用于恐怖分子。請問您是做什麼用的呢?」

我目瞪口呆的望著他,他笑了笑說︰「先生,看您剛才進來很急的樣子,我猜您不會是想要放煙火,所以我向您推薦西藥類的炸藥,您可以告訴我您是干什麼用嗎?這樣我好為您配好比例,保證一次見效。」

我咽了一口口水說︰「不用了謝謝。」

導購員忙拉著我說︰「誒!先生請等一等,您要是不滿意,我們這里還有軍火專用的,不過得向公安部門申請,您要是不急,我們會在審批之後,以八折的優惠價給您。您要是急用,我們可以加急的,不過就不打折了哦。」

我快要崩潰了,我終于理解為什麼別人要說我煩了。我對他笑了笑,他也搓著手對我笑了笑說︰「先生您考慮好了嗎?」我對他點點頭指著他身後說︰「你看那邊。」趁他回過頭去,我飛一般的跑出超市,然後就听見身後傳來他的聲音︰「誒!先生,我們還可以再商量嘛!九折,八折,七折怎麼樣?不能再低了!」我跑出超市後靠在牆邊喘氣。過了一會,我見那導購員笑著走到櫃台前跟收銀員說︰「剛才有個人太扯了,跑來我們這里買炸藥,小樣!來搗亂的,看我治不了他,這不,跑的挺快的。」

我搖了搖頭說︰「這什麼人啊!太缺德了。」轉念一想,平時我不也跟他差不多嗎?同道中人啊。于是我回到超市,那導購員驚訝的看著我,看我走近了之後,他又露出笑容說︰「先生,您考慮好了嗎?」我緊緊的握住他的手,深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離去,留下莫名其妙的他保持著跟我握手的姿勢站在那里發呆。

天漸漸黑了下來,周圍晝伏夜出的情侶們也漸漸多了起來,我看到張曉婷向我走來,于是忙躲到黑暗處,看著她一臉幽怨的向超市走去。我開始反思是不是我真的錯了,想了很久,我決定先去跟張曉婷道歉。于是,我走到超市門前,和買完東西出來的張曉婷踫個正著。這一踫不簡單,她手上提的東西全落在地在。我忙彎下腰去幫她撿,她看著我說了聲謝謝。我笑了笑說不用,然後抬起頭一邊撿東西一邊對她說︰「其實我是來向你道歉的。」說著撿起最後一件東西遞給她,她尷尬的低下頭說︰「不用了,沒事的。」我看了看手中的東西,差點沒找個老鼠洞轉進去,舒而美被我緊緊的捏在手上,我是說什麼東西這麼軟。

周圍路過的人對我指指點點的,有人還說我變態。我立馬把舒而美塞給張曉婷說︰「不好意思啊,我走了。」張曉婷笑著點了點頭,我走了兩米多又回過頭說︰「要不我送你回寢室吧!」張曉婷想了想後點了點頭,于是,我走過去接過她手中的塑料袋。

回到寢室,我打開電腦上網。過了一會兒吳慈仁回來了,他白了我一眼爬上了床。我醞釀了幾分鐘之後站起來對吳慈仁說︰「老吳…其實,我…我真的…」

吳慈仁轉過身去說︰「滾開,我不想再見到你!」

「別這樣啊,老吳。我只不過想跟你道個歉,下午是我不對。」

吳慈仁冷笑著說︰「下午那事我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其他的你還做了什麼你自己清楚!」

我茫然的說︰「我沒有做什麼了啊!」

吳慈仁突然轉起來瞪著我說︰「沒有哈?你和張曉婷早就有一腿了吧,我今天才知道,原來我認為的好兄弟,給我戴了這麼大頂綠帽子!」

我越發的茫然說︰「你听誰胡說八道啊?我怎麼可能跟張曉婷做什麼事?」

「是!你沒有!我他媽的都親眼看見了你還說沒有!」

我偏著腦袋叉著腰說︰「你看見什麼了?」

「你們一起去買東西,你還幫她買了舒而美,還幫她提著口袋。一路上情意綿綿的,一直送她送到寢室門口。還依依不舍的牽了牽手!」

我忙解釋說︰「事情不是你想像那樣的,我只不過是想去跟張曉婷道個歉,在超市門口踫到了,還把她買的東西給弄到地上,我幫她撿起來而已,後來我本打算走的,結果想想今天是我不對,讓你們生這麼大的氣,所以,我就想送她回寢室作為補償。至于你說那牽手更是子虛烏有了。送她到寢室之後,我跟她說謝謝她不在怪我,她說不用,然後我們就握握手而已。你相…」這時我听到吳慈仁的呼嚕聲,還轉個身打個飽嗝,一股濃濃的酒味向我撲來。

我用手揮散了難聞的味道,幫他蓋上被子,然後坐到電腦前發呆。

人的關系,很微妙的,一點小誤會,在沒有得知實情加上謠言的驅使下,可能就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就算是親眼看到,也不能說是眼見為實。同樣的一件事,在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心情,不同的人眼里都會不一樣。所以,當我們看到或听到什麼之後,也許會讓讓朋友之間的關系產生變化,如果你不想失去一個朋友,那麼請听他給你解釋。要相信朋友,這是朋友間最基本的,眼楮看到的有些時候都不一定是真實。

接第一章《聖誕快樂…》

《聖誕快樂…II︰曾經年少輕狂過》完

作者題外話︰2005年12月28日起稿

2009年2月重新改編

2009年3月16日完成

劉佳離開之後有沒有再回來?靜宜還會不會再次出現?張曉婷和吳慈仁的關系怎麼樣了?劉佳走後杜飛會變成什麼樣子?請關注《聖誕快樂…III︰我們的青春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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