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死人嗎?」沙淋黎把茶摔在地上,憤怒的看著死士們。「你們不知道燙嗎?把這種東西拿給我是要燙死我嗎?是不是怎麼樣看我都不順眼,我是這里的女主人,是聖大人的老婆,殺死你們就像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你們知道嗎?」懶
死士們依舊無動于衷的站在那里,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神里是死一樣的沉寂。
沙淋黎的胸口不斷地起伏。「你們是故意的,你們一定是故意想要氣死我的,連你們這種下人都想要害死我了對不對,你們一定是那個女人留下來的對付我的……」
「汐汐,你又怎麼了,為什麼發這麼大的火呢?」聖大人從外面走進來,心疼的上下打量著沙淋黎。「這里是怎麼回事?你沒有被燙傷還是怎麼樣吧!」他擔心的抱起站在地上的沙淋黎。「何必和這些沒有思想的人生氣呢?他們就是什麼都不知道所以才會叫死士啊!你前天剛剛流產,身體還很虛弱,不要生氣了!」
「好,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就不生氣了!」沙淋黎看到聖大人,立即變得溫柔了起來,她摟住聖大人的脖子,委屈的說︰「可是,阿土,我昨天晚上又做噩夢了,我夢到那個女人找我索命,她說一定要報復我的!」
「不會的,我每天晚上都會在你的門口布下魔法結界的,不用說是一個沙淋黎了,就算是國王也進不來的!」聖大人把沙汐汝放在床上,溫柔的說︰「那都是你想太多了,有我在,那個人怎麼敢接近你呢!」蟲
沙淋黎不放開聖大人,不依不饒的說︰「可是,阿土你晚上為什麼都陪著我呢?我都來這里兩天了,都沒有怎麼見到你,每天不但要喝很苦的藥,晚上還一個人睡覺,你知道我有多害怕……」
「果然是身體大傷了,」聖大人失笑,伸手輕戳沙淋黎的額頭。「你這是說什麼?怎麼會是兩天呢?你來這里很久了啊!這里就是你的家,我只有這兩天不在你的房間,你就耐不住寂寞了啊!」他壞笑著輕吻沙淋黎的額頭。「其實,我和你一樣,但是聖無跟我說了,流產和生產是一樣的,至少要靜養一個月呢!我會控制住的,你也不要太想我!要好好的喝藥,才會很快的好起來……」
「哼!」沙淋黎冷哼著用力的推開聖大人。「我不要見到你了,你走吧!」
聖大人微怔。
沙淋黎大喊︰「你走啊!我說讓你走,趕緊走啊!你听到沒有,我現在看到你就煩,你是想氣死我吧!」
「我知道了,」聖大人嘆口氣站直。「我不在這里惹你生氣了,一定是這個特殊的時期,心情會變壞的關系吧!」他轉身。「我出去給你煎藥了,我會適量的在里邊加蜜糖的!」
沙淋黎看著聖大人走出去,用力的把枕頭扔在地上。
早知道,就不選在沙汐汝懷孕的時候換身體了,現在好了,兩天才見到聖大人幾面而已。
「啊——」沙淋黎一邊扔東西一邊抓狂的大喊。
站在門口听著里邊花瓶碗杯破碎和絲帛裂錦的聲音,聖大人皺上眉頭。
難道,生產會讓一個女人性情大變到完全變換一個人的程度嗎?
以後也會是這樣的嗎?
那要怎麼辦才好……
聖大人趕緊搖搖頭,努力的把剛剛那個可怕的想法趕出去腦海。
不會的!不會的!
「熾田,你干什麼?怎麼又在睡覺了!」聖無輕輕地推著依著欄桿打瞌睡的熾田。「你為什麼總是一臉懶洋洋的樣子呢?」
熾田慵懶的眯著眼楮。「我一直都是這樣的,無聊的時候就睡覺啊!」
「你說什麼呢?剛剛認識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難道,你這麼快就對我審美疲勞了嗎?」聖無別開臉。「那怎麼辦,分開吧!反正,我也看膩你這張臉了,也不想看你總是眯著的眼楮了!」
熾田拉住聖無的手。「你在說什麼呢?你知道的,我本來就不是一個有情趣的人啊!剛開始的時候,我們只是模仿那對小夫妻而已,現在他們都那麼冷淡了,難道我們也要模仿嗎?」他水綠色的眼楮里滿是擔心。「姐姐她,現在不太一樣了!」
聖無深吸一口氣,坐在熾田的身邊。「你也感覺到了?原來真的不是我多疑啊!」
熾田揉揉自己的淺黃頭發。「你說,流產會改變一個女人的習性嗎?會讓原本善良的人變得殘暴嗎?」
聖無搖搖頭。「我又沒有試過,我母後也是正常生產。但是據我所知,應該不會的,只是情緒波動會比較大而已吧!人的性情不是那麼容易就會發生改變的,所以才會有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句話嘛!」
熾田緊皺眉頭。「但是姐姐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是情緒的問題,她看到我淡漠的表情,讓我覺得害怕,之前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她都不會那樣的!」
「還有啊!昨天,她叫我把死士拉出去殺了!」聖無小聲的說︰「我記得之前試圖讓死士恢復思想的人就是她吧!」
熾田和聖無面面相覷,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現在最煩惱的人,是阿土才對,他愛的本來就是姐姐的善良和活潑,面對這樣的姐姐,他大抵會無所適從吧!」熾田摟住聖無。「我不敢想象,耳光聖無你也突然變成了另外一種極端的性格,我要怎麼樣面對!雖然,我我確定,我愛你不會離開你的身邊,但是……」
「我不會變的!」聖無環住熾田的腰。「因為我就是我啊!本性怎麼樣都不會改變的!」
熾田輕輕地在聖無的唇瓣上印下一個唇印。
聖大人站在遠處,看著相擁的那兩個人,心狠狠地痛了一下。
汐汐,你要趕快好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