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叔佷密話
公元前338年除夕夜深更,城內的煙火點燃節日的喜慶,城外的荒野黑不見天,兩個人影在山澗一座小茅屋里,熄燈對坐,他們的眼神超出常人,可以看見對方。
「把我叫到這兒,鬧哪門子?」
「伯伯,那幾個刺客與啦啦團有關,你不該動公子疾!他是我弟弟,你的親佷兒!」
「如果不是你弟弟,他早沒命了。我只是想提醒他,不要老是一個人外出,很危險,他仗著自己跑得快,總是像鬼一樣,黑夜里一個人亂跑。你派了高手保護他,難道真以為我會傷他?」
趙駟搖搖頭,說︰
「我不擔心伯伯,伯伯不會做這種事。他不檢點,找人暗中保護他就是了,沒必要嚇唬他。父親尸骨未寒,他把自己縮在房間里,會悶出病來。」
公子虔不滿的說︰
「一個大秦公子,連這點事都經不起,我們保護他又有什麼用?想想當年,你父親把你趕出去的當兒,你還比他小兩歲!這麼大人了,什麼事都經不起,先前天天靠著老爸,如今天天靠著老哥!沒用的東西!」
趙駟撲哧笑了,他知道公子虔心里有氣,就說︰
「弟弟可是父親的命根子,臨死前,還為了他讓趙駟難堪呢。在怎麼樣,公子疾都不能出事,出了事,大秦的厄運就到了。老百姓會認為是趙駟殺的,大秦宗室也會認為是趙駟殺的,趙駟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公子虔冷笑,說︰
「老百姓,大秦宗室,你父親,他們不是都認為你那兩個弟弟也是你干掉的,還不是沒把你怎麼樣?」
趙駟惱了,沒好氣的說︰
「那是因為大秦是法律社會,人們沒有我殺害兄弟的證據,當然不會把我怎麼樣!即便他們認定人是我殺的,沒有證據,也不會殺我抵命!這麼多年,我受人誤解,背後搗鬼的人一天抓不到,我一天不甘心,我要用事實把別人潑在我頭上的髒水洗掉!我要把殺害我弟弟的凶手繩之以法!」
公子虔知道趙駟的倔脾氣又上來了,再跟他說什麼都沒用,就轉了話題,說︰
「那個人呢?不能讓他留在大秦,不能讓他留在世上,晚動手一天,勝算少三分,吃動手不如早動手!該動手了!」
趙駟搖搖頭,說︰
「他對大秦有大功,大秦老百姓都擁護他,他又沒有大過,殺了他天理不容。況且,他手握大秦兵權,地方官吏大都是他的門客,又有商于之富和三十萬戍邊大軍,我們要動他,談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