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擊,停止了。
「咳咳……」
她吃力地從地上爬起來,皺眉,拍來拍手,輕蔑一笑……
不過,剛才那個人,她也不會放過!
她不是傻瓜,自然知道這件事不可能是七殿下指使,以他的權利沒必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但這件事也和他月兌不了干系,在還沒找到是誰暗算她之前……
他,就先當當替罪羊咯。
離沫扶著酸痛的腰,一點一步地走回房間。
明媚瞳孔,瞬間放大!
水藍色的床榻簾被剪得支離破碎,塌上的被褥凌亂,其中還游動著一堆吐著信子的蛇。
地上倒著橫七豎八的桌椅,有一條椅子甚至還斷了一個角,牆角是被打碎的茶幾碎片。衣櫃里的衣服也被剪得稀巴爛。
所謂的一片狼藉,也不過如此吧。
輕笑一聲,勾唇「天真!」
走到塌前,連蛇帶被一起包裹了起來,留著以後煮著吃了。
正打算隨意找個地方睡下,身上開始癢了起來。
怎麼回事?難道是這粉有問題!
大步跑出苑子,憑借著記憶,她來到了井邊,身上還是很癢,尤其是……臉!
如果毀了容……
不行!她在井邊仔細地找了找,為什麼沒有看到井桶?
「來人!有沒有人啊!」
離沫奮力地大喊,卻沒有一個人,大家都像是說好了一樣,絕不出現!
握緊拳頭,美目危險地眯了起來,絕不能放過!
「再不洗洗,你這張臉就要毀了。」
尋聲而去,一襲白衣,一抹淡笑,一把紙扇。
離沫褪去方才的危險,轉而變成了奉承。
「南墜,好帥!」嘩啦啦地留哇哈子。
南墜溫柔一笑,右手輕輕一搖,白玉為骨的紙扇立即展開,顯露出貴公子的風雅。
「不洗洗麼?」
「沒水……」垂下明媚的雙眸,似有些失望般的嘆氣。
「跟我來。」
干哈子?難道,是要去哪YY!
嘿嘿……離沫眸低閃過一絲狡黠,貓著身子,賊般地跟在南墜身後。
南墜瞥眼,將離沫的動作盡收眼底,笑意溫和。
七繞八繞地來到了南墜暫住的苑子,很大,很美,很風雅。
在院子里,有一口井,井邊放著個桶。
離沫趕緊跑去打水,嘩的一聲潑在身上,全身涼透了。
面容開始清晰,身上的衣物由于濕潤而黏貼得凹凸分明,羽扇般的睫毛閃爍著晶瑩的水光。
離沫眸光流轉,狡黠一笑,隨即看向南墜,嫵媚萬千。
他先是一愣,隨之不為所動,在一旁,從容淡笑。
從來沒有這麼強烈的感覺,她很想問一句。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這樣都誘惑不了……
「這個,拿回去涂在身上,否則皮膚會潰爛。」
南墜拿出一瓶青色的小花瓷,做工煞是精美。
縴縴細指接過藥瓶,掐媚一笑,與方才不同的是。
前者,她笑得如出水芙蓉,隱隱帶著嬌。
而後者,她笑得如青樓里的媽媽,趨炎附勢。
「南墜,听說你以前和我有婚約?」傻乎乎的笑。
「是。」從容應對。
「為什麼退婚?」再接再厲,一定要把美男南墜給收入荷包!
「我喜歡凝香。」
太直接了……
連讓她力挽狂瀾的機會都不肯給……
美男……美男……
難道,她的南墜王子就要這麼……飛了?
只能看,不能吃……
恨啊!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