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時分,小小的破廟中。
初夏找了一塊干淨的空地,優雅的坐著。而面前昏迷的少年就是之前被她用手刀劈暈了的阿微。
所謂的風水輪流轉,大約就是這個狀況了吧。該死的小白眼狼,要是輕易地放過了他,她就不姓尹了。
看他的睫毛動了動,好像是要醒來的樣子。
尹初夏忙起身,走到了他的跟前,然後蹲子。
好使阿微在睜開眼的第一時刻,就能夠看到她,還有彼此之間對調的狀態。
終于,阿微睜開了眼楮。先是一愣,然後馬上就怒吼道,「你發了誓了,你怎麼可以騙人。」
「阿微,古人有雲,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你是小人,所以你的話不足信,而我是女人,我的話,自然也是不可以相信的。」初夏卻伸出手指,點中了阿微的額頭。
「你破壞了誓言,會找不到男人的。」
「男人?我要那種東西干什麼?」初夏只是不在意地嗤之以鼻,「小白眼狼,不要廢話了,你還是想想看自己的下場比較好。」
「下場?」阿微明顯地縮了縮身子,「你要做什麼?」
「也許是挖了你的舌頭,讓你騙不了人。也許是砍斷了你的一雙腿,讓你不能夠溜得那麼快。也許是把你的手——」
初夏每說一句,對面阿微的臉色就青了一分,而瞧著那樣的狀況,初夏覺得滿意,那顆報復的心得到了滿足。
「你是騙我的吧?你根本不敢的。」
「不敢嗎?你可以試試看,看我敢不敢。對了,忘記和你說了,我曾經空手殺了一頭野豬。」初夏開始睜著眼楮說瞎話了,不過因為表情非常猙獰,所以在旁人看起來,倒是有幾分真實感。「我想會殺野豬的女人,應該也有力量輕易地殺一個小孩吧?我可不會暈血哦。」
看著初夏的表情,阿微的聲音變得有些顫抖了,「你絕對不能那樣對我,你知道我的身份嗎?我可是——」
「你的身份?不就是孤兒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初夏嘴角一撇,眼神一轉,「難道,又是騙人的?看起來,確實要把你的舌頭先挖出來,才好了。」
初夏裝模作樣的往衣袖里面掏,「咦,我的刀子,我的刀子呢?」
那孩子終于因為受不了那樣「沉重」的威脅,而放聲地大哭起來,哭聲幾乎要把小廟給震塌了。
初夏先是悠閑地便叉著腰,邊哈哈地笑著,那模樣就像是看著小紅帽到手里的老外婆。可是笑到後來卻笑不動了,然後不得不捂著耳朵瞪著眼,最後少不得變成了無奈的表情,自己果然沒有天分應付小孩子,尤其是這種半大不小的叛逆期的小孩子。不知道她的姐姐夏末那個時候是如何應付她這個淘氣包的,把她調治的服服帖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