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記得我，認識我。
開始陷入胡思亂想之中。
手機響，嚇我一跳。是他麼？拿過來，是劉唯。
「喂。」
「小蕭，睡了沒？」
「還沒呢。還早著。」
「我有個問題不知道該不該問。」
「什麼？」
「你和昱鳴原本就認識的麼？」
「嗯，算是認識吧。」不知道他怎麼問起這個剛才已經在吃飯的時候說過的問題。
「哦，我和他在一起。他現在喝了很多，醉了。在叫你的名字。」
「和我有關系麼？」
「那，算了，你睡吧。」
還沒等我說話，他已經把電話掛斷。
一夜，沒有睡很好。
我強迫自己不要想那個男人，現在一切對于我而言都是奢求。如果李昱鳴知道我的過去是那樣的一片狼籍，我想他應該會為今天的醉酒而不值。或者是我自做多情，他的醉酒根本與我無關。我應該忘記今天，忘記他，忘記……
倘若沫兒還在多好。可以听听她的聲音，就不會感到像現在這麼茫然和無助。
沫兒……
「蕭籽寒，是你嗎？」我一個人在吃飯的時候，忽然接到一個陌生的號碼。因為思思在聖誕節就要結婚的關系，所以已經提前兩天休假了。平時都是跟思思一起吃飯，今天是一個人。自從跟岳南徹底沒有關系之後，而沫兒又走了。很少有人給我打電話。我也很少跟人再聯系。與過去相關的一些東西，我不願意再記得點滴。
這串號碼很陌生。
「是我，你是？」
「李昱鳴。」
怎麼會是他？肯定是劉唯告訴了他我的手機號碼。不知道說什麼，于是沉默。電話那頭也是同樣的安靜。是呵，我們之間能說什麼呢？
「怎麼，跟我沒話說麼？」
「不是啊。」有點慌亂，極力掩飾。「只是不知道說什麼。你不是也一樣麼？」
「呵呵。也是。其實我一直有很多話要跟你說，幻想著有一天見到你，要都講給你听。可是真正見到你了，才發現，其實自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見過那一次，就記得了你。」
「……」我不知道說什麼。現在我的思維是處于短路狀態。
「怎麼了？」
「沒……沒什麼。你還好麼？」當我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突然就後悔了。于我而言，好不好都是自己的事情與他人無關，也無須別人的好心詢問。
「還好吧，你呢？」
「我也還好。」
「……」
「……」
這種沉默的對話方式讓人壓抑。幸好這是電話的兩頭，彼此看不到對方的表情，要不然會尷尬很多。我想盡快結束這場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