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傾城第一妃 蠱亂,怪事又迭起 11[VIP]

作者 ︰ 望晨莫及

一盞茶的功夫後。

這些人自雅室的另一道暗門,陸續離去。

紫珞靜靜的坐在那里,托著下巴思量了好一會兒,琢磨著是不是該找那位展蒼先生聊聊天,好歹人家現在是安王的師父,她總得去探探人家的底去。肋

窗外的熱鬧聲彼起此伏,一浪高過一浪,今天那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拍賣」初夜的姑娘,似乎已經自閣里走了出來,還未曾見其芳容,卻早已起了一片喝彩聲。

紫珞被驚斷了思緒,走過去嫌惡的往外看去一眼,拍拍坐在窗前的那個至始至終不說話的男人。

「喂,東子,有什麼這麼好看的嗎?」

那人不說話,是在給他們站哨——他在里面放哨,而左朋和左丘則在外頭。

面前的這張臉很普通,但是紫珞與朧月都道他是誰——正是侍衛承東。

早上,紫珞是自書房暗道離開的,而承東呢,則是從正門出的門,他轉了幾個彎,喬裝改扮了一番,便到這里和左朋踫面,為了的是確保小姐到這里會客時,不至于被人盯梢。

承東放下竹簾,抬頭,輕一笑,若有所思的道︰

「自然好看,外面什麼角色都有——我的爺,你說,蕭融這番如此破費,唱的是什麼戲?」

「嗯?你認為他想唱什麼?」鑊

紫珞反問,挑起簾子,目光悠悠的流動,見不遠處的林蔭道上,有一幫侍女簇擁著一個蒙面紗的女子,緩緩而來。

承東又往外頭投去幾眼,想想,皺起眉頭說︰

「按道理來講,此人,現在應該待在旃鳳國內,女皇病危,他這個不得勢的郡馬,就該在那邊盯著。可他不但沒盯著,怎麼反還在這里亂花銀子?」

「這里有錢賺呀!蕭融只愛賺錢不愛權不是麼?」

朧月將門關攏後,听到他們說話,也湊上一句。

承東和紫珞對視,然後搖頭笑。

「別被他的表面給迷惑了。這世上哪有不愛權的商人!何況他的身世還是那麼的復雜……復雜到讓人根本無法查探清楚——我爹,一直讓我留意此人,但這麼多年,我始終沒查到他的來歷!」

朧月不太懂,疑狐的反問︰「他能有什麼來歷?」

「這不,還沒查明白呢!」承東答。

紫珞卻低頭陷入了沉思,沉吟半刻,才說︰

「東子,剛才你听到沒,程仰前輩說,旃鳳七殺手本是鳳家的御用暗殺客,會不會這些人如今都成了他蕭融的手下……其實,我也總就覺得蕭融此人不像他外表那樣,只是愛賺錢而已。此人多年儲心積慮,想來是要籌謀什麼的。」

說著,她湊過去將簾子拉的更開一些,往下看去,但見一身青雲敘紋袍的蕭融和清王在那邊說說笑笑,好不歡喜,看來兩人交情不淺。

至于,蕭王和安王則就坐在他們對面的雅座上,金晟玩著扳指,漫不經心的四下張望,金賢一徑在搖頭,對台上女子跳的艷舞,好像很是反感,金璇漲紅了臉,垂頭立在那里,難堪又不知所措。

紫珞是順著承東的視線才發現金璇的。

剛才他的目光一直在兩點間游移,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惦量蕭融,還是在戲看金璇站在欄桿前那別扭樣兒。

看到金璇,她想到的是昨兒金賢說過的話︰小丫頭不想嫁,偏偏她那老爹逼著嫁——說實在話,龐子端還真是不怎麼配得上七丫頭!

她眼珠子一轉,斜到了承東身上。

承東如今二十有四,和她同齡,這個家伙長的挺英氣,性子也好,絕不似那些花天酒地的公子爺,仗著本面相,仗著家底,仗著身手便去夜夜醉生夢死。

紫珞覺得,除卻金賢,承東可算是個百里難挑一的好男兒,平時的時候,也常和七丫頭說話,有時甚至會忘了自己侍衛的身份,故意去逗人家,若是這兩個配成對兒的話……

唉,好像也不成,就算兩人門當戶對,承東也不能娶了七丫頭,這七丫頭一進門,她的底細遲早會露餡——嘖,要如何才能做到兩全其美呢?

「我覺得不太可能!御用的暗殺客若沒有特殊原因,怎麼可能會被一個外人羅為已用……這當中,一定另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內情!」

承東縮回眼神,表示了不同意見,卻看到了紫珞那不懷好意的目光,他有點模不著頭腦的問︰「怎麼了?我有說錯嗎?」

「沒說錯,我家東子這麼聰明能干,怎麼可能分析錯呢……也許,我們可以順著這條繩找到我娘想要我找的那個人——」

紫珞笑笑,越看他越覺得順眼。

承東渾然不知自己的主子在打什麼主意,想想,又接道︰

「你是說蕭融身後極有可能有鳳亦璽這個人?未必!我讓人查過,他身邊交往的人里,並沒有和鳳殿下年紀相仿的人物……但是,旃鳳國內有股新生的勢力和他交情甚至那到是真的……咦,我的爺,你不好好琢磨事情,為什麼老是用這麼歪邪的眼神瞅我?」

他終于覺察到她的神情有些不對勁了。

「東子,咱們先不談正事,呃,先說一些貼已話成不……他們說自古風塵出美人,今兒我們難得盛會,你有沒有興趣找個老婆定下來……」

紫珞笑眯著臉,仰頭問,這家伙個子也老高的︰「听說你的那幾個叔伯兄弟都已娶妻生子,你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也該挑一個養著了……」

承東挑眉,白眼,覺得無聊,越過想笑的朧月,往花廳坐去︰「他們娶妻是他們的事,跟我有什麼關系來了?再說,你都不急,我急什麼?等哪天你把自己給訂出去了,我再考慮終身大事……」

紫珞可沒有這麼好打發,笑呵呵的湊過去,拉住他︰

「喂,干嘛呢,一提婚事你就逃跑……我是打定主意做孤家寡人了,可你不一樣……嗯,說句實在話,你到底有沒有中意的人?要是沒有的話,我給你作媒,娶個襯心如意的嬌娃給你暖床如何?」

「嘖嘖,你省省吧……我的床不需要人暖,我一個人睡還嫌擠呢……」

這種笑容,太賊頭賊腦了,承東警惕的看著,在這樣一個形勢緊張的情況下,她怎麼有心情跟他討論這種沒有營養的問題。

跟了她這麼多年,承東實在是太了解自己這個主子,心頭,若沒有其他歪念,她怎麼可能提這些八桿子都打不到一處的事。

「我說,我的爺,你若是閑的話,仔細想想接下來怎麼應對吧……別關心這種特‘三八’的‘雞婆’問題行不行……」

「放心,正事我知道接下來要知道怎麼做……現在我突然覺得私事也挺重要,瞧瞧,你跟了我這麼多年,都把婚事耽擱了,身為主子,我只是想表示一下關切之情……」

「別,免了吧,公子若有心,還是關心一下自己吧……你不說過麼,你們那里有男女平等,婚姻自主一說麼,所以,我的婚事絕不敢煩公子掛心……還有,公子現在最最應該關心的事,是想想熙兒身上的毒是誰給下的,趁早把事情解決,省得我們全跟著擔心!!」

承東眯眼看她,如此清閑的心境,意味著什麼?

「你,是不是已經知道是誰在背地里下毒來了?」

「呵,還好,麻麻煩煩知道一點!咱一步步按部就班的走,一定可以把事情擺平!」

紫珞輕一笑,不再去逼問他心中有沒有人,重新站到窗口看金璇。

金璇配承東這事,得慢慢來,就算要配,依承東現在這卑微的身份也不夠匹配。若真要配,他得回旃鳳做回自己的少主身份,如此才不虧了金璇……

「那為什麼前天沒有向蕭王說明白?」

承東疑惑的深睇,站著看。

紫珞撇撇嘴,收回心思,淡淡以一嘆︰「怎麼能跟他說明白?說明白了,我的身份也就暴露了。」

能在蕭王的眼皮底下做手腳,可見那個人來頭不小。

「下毒的,有兩撥人馬!」

紫珞輕輕吐出一句。

「哪兩撥?」

朧月問。

「一撥是清王的,下千年醉的人,十有**是清王安在王府里的眼線,就是那個假冒成錦兒的人;至于另一撥,應該是擄走凌嵐的人……嗯,也許,現在,這兩撥人馬都在外頭人群里呢!」

每個親王都有在別人府中插暗哨,有些人,甚至于可能在敵營埋伏了十幾年,時間越久,得了主子的信任,才容易暗通消息。

「可,清王為什麼要這麼做?」朧月問。

提起這個原因,紫珞沉默了一下,憶想起那天晚上的事,頭就有點疼,半響,悶著聲音解釋道︰「唉,問題有點大,因為他已經知道我是冒牌公主了!他想陷害我!」

「什麼?」

朧月和承東幾乎在同一時間驚叫出來。

****

花團錦簇的園子里,人聲鼎沸,極其熱鬧。

不知是誰高呼一聲︰「清雪姑娘來給客人們獻藝來了……」

話音落下,眾人皆側目而望,一時間,所有人都忘卻說話,皆將目光投到了舞榭高台上。

半卷的珠簾前,先有兩個美婢婷婷引道,不一會,一妙齡少女,身著隱約可見的明紗雪羅裙,體態如拂風之柳,款款而來。

一陣暗香飄過,那女子婷婷立于台前那架古琴前——

面紗半掩,雲鬢珠動,明眸流轉,雖未見其容,可那婀娜多姿的身線兒,便能讓人驚艷,再加上那衣裳輕薄如紗,底下冰肌玉膚依約可見,立刻便引來了男人們趨之若鶩的貪婪目光。

緩緩摘下面紗時,更是招來一片嘩叫聲。

呈于眼前的五官,精致若丹青所畫︰那眉,細縴縴彎似新月;那眸,亮晶晶賽那明星;那腮,粉女敕女敕宛似桃花;那唇,嬌滴滴艷勝櫻桃……

有生性孟浪的看呆了眼,大叫一聲︰「好……好一個天姿絕色……」

那少女淺淺一笑,滿面春華,輕輕一福,儀態萬方,那朱唇輕踫,聲若鶯啼,好听之極。

但緊跟著,這女子說出來的話,卻驚嘩當場︰

「小女子姓君,小名,墨兮,家住東瓴,此番出來乃是尋找家兄墨問……不料在路上遇得匪人,將墨兮賣入青樓,轉輾幾人之手,來到康城。今日,墨兮苟活人世,不為別的,但求能遇一伯樂,救墨兮出火坑,他朝,墨兮若能和兄長重逢,必以大禮重金相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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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最快的無錯更新就在:竹簾底下的某人,听著險些摔倒,朧月與承東也自露出了驚錯之色。

在搞什麼飛機呀?

「主子,什麼時候,您……何時又添了一個妹妹?我都跟了你十幾年了,可從沒瞧見過您還有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妹妹來了呢!」

承東一楞,目光極利的一掃,輕笑起來。

紫珞模模自己險些月兌落的下巴,嚴肅的想一想,瞟了一眼說︰「如果我娘沒在陰曹地府里另外嫁人,那在這天地三界之間,我可以肯定她就只生了我這麼一個獨生兒子而已。」

丫的,這女子到底什麼路數,竟那麼大膽,膽敢冒充君墨問的妹妹?

真是太有才了!

待續!

今日更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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