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想法明眼人一眼便開得穿。」獨孤城啞然失笑。
包括他，也知葉盛夏想要的不多不少，偏生她要的，他給不起。
其實，皇宮確實不適合葉盛夏這樣的女人生存。若真為她著想，他應該放她出宮，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葉盛夏能一次次從鬼門關走出，是她運氣好，但上天不可能每次都眷顧她。
「皇兄，你終于看清了自己的心吧？」獨孤允淡笑問道。
「好像太遲了。看得到她優點的男人很多，在朕還懵懂無知時，已有人比我先一步靠近她的心。你不是一樣，也喜歡她？」獨孤城在竹椅上坐下，獨孤允也一起。
「臣弟是個不祥人，就算喜歡，也不可能帶給她幸福。這些年來，父皇因為丹妃被害一事耿耿于懷。我母妃受到牽連，郁郁而終，臣弟這些年也遭受了不少白眼。說實話，對後宮這種地方，臣弟早已厭倦了。以前是為了雪妃，臣弟在此流連。後來當臣弟放下雪妃，又因為母後舍不得離開……」
獨孤允話音一頓，無奈失笑。
獨孤城輕拍獨孤允的肩膀，微聲一嘆︰「曾經我們兄弟為了雪兒反目。想不到今日，會因為母後釋懷，這就是她們的不同。」
「你知道就好。母後確實不適合皇宮，若可以，放她出宮過自己的日子未嘗不可。即便你喜歡她，我也不以為皇兄你能帶給母後幸福，所以我不喜歡你們在一起。更何況，還有一個雪妃，你的心是否真有這麼大，能容下兩個女人？」獨孤允淡聲問道。
獨孤城一愣。
是啊，初雪，他的心里已經裝下了初雪，如今再裝一個葉盛夏，是否太擁擠？
「你可否告之當年的事？當日你和雪兒為什麼會在一起？朕大概能猜到，雪兒的話不可盡信。原不想問的，可還是沒能忍住，朕只想知道真像。」獨孤城沉聲問道。
這個問題是他的一個心結，至今未能解開。
原想一輩子都不知道，似乎也沒問題。
可現在，他卻想知道。
「這事，我不能說。」獨孤允沒有細想便回道。
以前是為了初雪，現在是為葉盛夏，他寧願獨孤城繼續喜歡初雪，而不是葉盛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