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勝負寄托在一個女人身上,不是什麼男人的所為。所以,我改變主意了。」蒂圖斯將手撐在床柱,一步一步的向她逼近。
他個子比自己高出一個頭,就這樣低頭俯視著她,眼中閃著異樣的光彩。
有些熾熱,有些忐忑,又仿佛有些急切——白苓幾乎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又被下了*。
然而他一俯身,一口含住微微錯愕女子的唇,自從那晚宴會過後,他就想這麼做了。
如果說上次是意亂情迷,那這一次就是真正的急不可待。
白苓反應還算快,在他懷抱中掙月兌不得,便伸手去拔腰間的劍,竟是空空如也。
一旦被他捉住雙手,便難以動彈——她能在與人對陣中佔據上風,多半都是仗著三字︰快,準,輕。
而一旦近身相搏,吃虧的永遠是女人。
她只能拼命地用雙掌抵住蒂圖斯不斷壓過來的身軀,細細的鏈子發出一陣叮當的聲響,恰如其分的引來強烈的心悸。
蒂圖斯卻驀地停住,月兌離了她的唇,笑了一笑,仿佛剛剛品嘗的一道精美的點心︰「你太沖動了,我都懷疑你是怎樣走到羅馬的。」
但也許,是老天把她送來的。
白苓又羞又急,口里叫著︰「你瘋了——」
「我也這樣認為。」
「有本事你解開鏈子,我必定……」
她的話很快被堵了回去,變成唇齒糾纏間的嗚咽。
以前趙弗也曾吻過她,不過都是點到即止,從來也不敢這樣貼近和放肆。
白苓咬緊牙關,抵擋著他的入侵,頭不住往後仰去,後腦勺卻被他的大掌攫住,半點避開不得。
越是想往後躲避,蒂圖斯便越是欺身上前一步,最後她被腳踝的鏈子一絆,站立不穩,竟向後倒去。
柔軟的床榻使她深深的陷了進去。而覆蓋在身體上方的男人帶著溫熱的氣息,越來越沉重。
看著鐫刻眾神的穹頂,她的身體連著意識,都仿佛在直直下墜——天旋地轉,一片飄忽。
當她漸漸不再掙扎,蒂圖斯也慢慢輕緩起來,在結束那個長吻之後,他終于抬頭,凝視著無力呼吸的白苓,湛藍的眸子變得深邃,卻帶著少有的柔軟。
那是一種無法解讀的目光,仿佛要將她一口吞噬。
「作為報答,我願意為你暗殺一切你的敵人。可是,」
白苓竭力使自己的心緒平靜下來︰「我即便死了,都是屬于趙弗的。你若敢毀我清白,我便有一百種自盡的方法,叫你做個賠本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