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前,撂下幾句話,石少將帶著幾位軍官瀟灑的離開了。♀車尾冒出一股青煙,留下了一座小山丘似得包裹。
好在五十人都是高素質人才,把包裹分了分,然後民主決定由萱萱做隊長。依賴于gps的強大,路線一下就搞清楚了。
山路崎嶇且險峻,尤其是這一段人跡罕至,根本就沒什麼路。幾個強壯的男生打頭,舀著枯枝跟在萱萱後面探路。背包里有軍刀可以劃開荊棘,腳下的枯樹葉雖然打滑,但軍用球鞋可以克服這種情況。
所以一路來,眾人走的還不算艱難。若梅跟在哥哥後面,後面是李浩辰。有他們兩個在,這幾天她倒沒吃什麼苦。
只是後面那個人過于殷勤的態度,讓她有些吃不消。
他倒不是話多,只是行動間的照顧太過周到。
爬山時,他會在後面托她一把。
越溪時,他跑到哥哥的另一邊牽著她的手。
露營時,他走在最前面先打掃干淨她和萱萱姐要睡的那一塊。
……
走了半天,gps上自身定位只前進了一丁點。太陽光漸漸淡了下來,前方停下要求今天露營。在海峰接她背包時,李浩辰已經向前一步撿起了地上的枯葉。
若梅也幫哥哥把背包卸下來,然後無聲的搖搖頭。她也攔過,只是攔不住,最後干脆隨他去了。
只是老被人幫助,她心里也很過意不去。
「海峰,過來生火。」
萱萱招呼著,整個夏令營最大的問題就是吃飯。在第一天的饑餓後,解決的辦法也就呼之欲出︰靠山吃山。
所以雖然才走了十五天,路程進行了還不到一半,但是大家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
如果不是身上現代化的衣著,手中亮閃閃的軍刀,他們活生生就是大山里走出的鄂倫春人。
「一隊去抓兔子,二隊拾柴火。」
簡單的吩咐下去,一幫十七八歲的半大孩子井井有條。雖然吩咐是這麼下的,但二隊拾柴火時,看到野味也會抓過來,一隊同樣如此。一群半熟練工,如果再不互相幫忙,等待他們的就是餓肚子。
餓肚子事小,沒力氣走路事大。半個月沒見過教官,他們早就放棄了求助。眾人現在只擔心,萬一規定時間走不到,他們會被永遠仍在長白山!
「妞妞,你一起留下來,處理好露營地的事。」
若梅早就習慣了,她還記得第一天分工時萱萱姐說的話︰
「林若梅做好後勤就可以了。我知道你們可能不服,但是,她有什麼地方不足,那就全算在我身上。女士優先,諸位紳士應該有這點風?」
這次沒有吳勇,倒沒人那麼明顯的嫉妒她。就是偶爾嫉妒,在強勢的萱萱姐面前他們也說不出什麼來,畢竟人家一個女生,就能做他們三四個人的活。
而且若梅性子好,平常幫大家做些力所能及的事。這些第一次過如此艱苦生活的少爺們,反倒從她身上得到了些溫暖和鼓勵。學生大多心思單純,現在大家團結一致找吃的,到沒多少人在乎這些。
稍微歸置下眾人的東西,比起上次,如今他們沒有營帳,有的只是一人一個的睡袋。
半人高的登山包里,這東西幾乎就佔了三分之一的空間。好在這是夏季天暖和,且森林中少有大雨,湊合下就過去了。有幾個初次來的,干脆一開始就把睡袋扔在了營地,他們受不了多余的重量。
處理好昨天剩余的食材,大部隊還沒有回來。若梅突然想起,來的路上似乎看見過蘑菇。
「就在不遠的地方,我去下,立刻就回來。」
「行,快去快回,記得開著gps。」
若梅朝來時的路走去,沿著記憶中的痕跡,沒一刻鐘她就看到了那些蘑菇。灰突突的像一朵朵小傘,是長白山最為常見的。根據來之前看過的書籍,這種蘑菇營養豐富市場上一般買不到,是美容滋補之聖品。
全部摘下來,她繼續向前走去。記得前面可還有好些,當時大家走路她也不好意思停下來采。
「小梅子,你怎麼在這里?」
叫她小梅子的別無他人,只有那一個。
若梅抬起頭,看到兩人勉強環抱的大樹後面閃出一道人影,迷彩服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因風餐露宿略顯黑的臉上一雙大眼楮,來時的短板寸已經長成了正好看的長度,來人是李浩辰無疑。
若梅舉下手中的軍用包,「來摘這個,放在兔子湯里可好吃了。」
「走吧。」
「唔。」
若梅會意,有人結伴,這下她也好往更遠處走下。五十多個人,就是一人一朵蘑菇,現在這些也完全不夠啊。
「那邊,有些猴頭菇。雖然不如香菇好吃,但味道也不錯。」
若梅有些驚訝,他怎麼會懂這些?
李浩辰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活像高露潔的廣告。
「來之前我看了些書,不過還是不如你知道的多。」
若梅汗顏,其實她也是臨時抱佛腳。夏令營里臥虎藏龍,所以她從不敢托大,況且她本性也不是那樣。雖然話不多,但那甜甜的笑容和微微帶點軟糯的聲音,為她贏得了不少人氣。
走半天,若梅瞅下李浩辰手里的籃子︰「應該差不多了吧。」
「恩,是時候該回去了,不然耽誤下鍋了。」
兩人剛轉頭,一股沉悶的聲音傳來。若梅回頭一看,立馬屏住呼吸睜大了眼楮︰「是黑熊!」
李浩辰二話沒說,扔掉手中的袋子,拉起她就往回跑。
「夏天正是黑熊的活躍時期,怕是我們這一路走來吃了太多東西……」
不解釋還好,听他如此說,若梅更是壓力山大。饑餓的熊可跟人不一樣,它不會四肢無力,只會更加凶殘的對獵物發動攻擊。扭頭看到追上來的那頭熊,顯然現在他們就是獵物。
「怎麼辦?我們發信號吧?」
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後面的熊還是窮追不舍。森林可是熊的天下,他們又不是萱萱姐肯定跑不過。
「我已經發了,咱們盡量往那邊跑。熊怕人多,也怕火,到了那邊就沒事了。」
「哦。」
聞著他身上獨特的汗味,若梅慌亂的心突然平靜下來。既然已經遇上了,慌亂也沒有辦法。再說現在她不是一個人,這樣總會安心點。
盡管已經用盡全力,但黑熊還是追了上啦。一爪子下來,刮起一股罡風,兩人被分到了兩邊。
敏銳的察覺到哪方更弱,黑熊直接朝若梅撲來。一個咕嚕若梅躲開,同時手臂伸向衣兜,掏出了她的那把軍刀。
軍刀明亮如新,走了半個月她還沒有用過。手心捏了一把汗,前世今生她只學過用菜刀,磨刀霍霍向黑熊顯然不科學。
李浩辰並沒有出聲,兩步沖過來擋在她的身前。眼見到手的獵物飛了,饑餓的黑熊憤怒起來。它站立起來,兩只爪子一同往前撲,試圖將兩人一同撲倒。
「我往左、你往右。」
話音剛落,兩人各自滾開,黑熊目標達成分開兩人,又往若梅這邊撲了過來。
在長白山中,熊是比斑斕猛虎更難對付的存在。因為它體型大,動作卻也靈活。古有武松打虎的傳說,如果一般人能做到,那武松也不會成為英雄。單憑原始的人力,想要制服這些野生的山林霸主,那無疑于痴人說夢。
若梅躲不開抬腳一踢,平素輕易能撂倒人的一腳,放在面前這大家伙身上,竟然沒引起它一絲反應。尖銳的熊爪子撲了過來,若梅調動起全身的力量想躲開。
「小梅子,閃開!」
千鈞一發之際,槍聲響起。黑熊吃痛終于轉移了目標,若梅驚魂未定,看著前面李浩辰舉著把手槍。現在她無暇想其它,突然而來的喜悅傳遍全身。
有了槍,這頭黑熊就不夠看的了。
又是兩槍,黑熊的雙眼被貫穿。若梅舀著刀,往它的心口處扎去,一番拼殺後,滿地鮮血它終于沒了動靜。
兩人癱軟在樹葉子上,剛經歷過生死關,他們實在是累壞了。
「你……」
「你……」
異口同聲的問出,若梅抿下嘴角︰「你想說吧。」
「你沒事吧?」
若梅抬下胳膊舉下腿,證明自己非常健康。
「這些血都是黑熊的,可惜又要洗衣服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洗干淨。」
李浩辰無奈︰「真沒見過你這麼愛干淨的人。」
若梅攤手︰「我也沒辦法,衣服髒了渾身難受。不過,總比丟了命要好。對了,你的槍……」
「哦,是爺爺讓我帶上的,我一直藏在身上。剛才沒空開保險,實在是沒辦法。」
若梅了然,黑市上都能弄到槍,更別說這種特權家庭。天朝不能持槍的規定,對他們來說根本沒有效力,畢竟規定就是這幫人制的。
「其實爺爺也不想然我帶的,只是媽媽不放心說了好幾次,他才勉強允許。」
「李爺爺是個好人,我很喜歡他。」
這話確實出自真心,因為擁有過大的權力,當權者是否自律尤為關鍵。李爺爺最讓人敬佩的就是這一點,雖然偶爾逗她,會多吃許多甜點。但他的自律,卻是讓人看在眼里。
那麼喜歡孫女,這麼多年他也從未曾違反計劃生育的規定。
雖然居于高位,但他從不濫用職權。即使對于他們家,他也不會明著幫忙開鸀燈,一切的合作都建立在父親遵紀守法的前提下。
「累了的話,就靠著我歇會兒吧。」
看著他那不寬的肩膀,若梅第一次覺得這個從小認識的朋友,已經是長大了。
今天如果不是他在這,她這條命怕是要交代了。連著上次ktv被堵,一個暑假這已經是他第二次救她了。而且方才在最危險的時候,是他撲過來帶著她打了個滾,這才躲了過去。
人情欠大了,她反倒坦然起來。靠在她的肩上喘了會粗氣,兩人總算恢復了些體力。若梅對環境適應快,終于徹底平靜下來。
「我們殺了國家保護動物,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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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浩辰一時有些跟不上她的腦回路,少女軟軟的身子靠著他的肩,那種觸感讓他有些心醉神迷。但此話一出,方才旖旎的心思立刻煙消雲散。
叢林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萱萱姐走在最前面,見此探了下她的腦袋。
「你啊,這時候還有心思想這些。」
海峰則是沖到妹妹跟前,若梅這才發覺。不知不覺間她安穩的倚在了李浩辰身上好久,自打重生後,這還是她第一次在家人以外的人身上,找到這種安心的感覺。
究竟是為什麼呢?
她有些不解,但也沒空去考慮這些問題了。解釋好事情,安撫下暴躁的哥哥的情緒,才是現在的重點。
「不是說就采點蘑菇麼,怎麼走這麼遠?」
萱萱一臉不贊同,若梅到嘴的解釋全都咽了下去。的確是她魯莽了,如果離得露營地點近,那就不會出現這種問題的。
「萱萱、海峰哥,是我拉著她過來的。好在有驚無險,我們今晚有熊肉吃了。」
眾人也紛紛打著圓場,只是看向李浩辰時,他們多了份鄭重。這個女圭女圭臉的同學,平日不多話只是跟在林若梅身後,沒想到卻有這份本事。雖然是用槍射殺的,但兩槍準確命中兩只眼,這也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事。
若梅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其實是我先提出來的,他只是陪我來一趟。不好意思,讓大家擔心了。」
看妹妹那副內疚的模樣,海峰哪兒還生氣。
「萱萱,咱們把熊處理下抬回去,今晚可以吃這個了。」
要是第一天說要吃這血淋淋的熊,這幫子人絕對會嘔吐著拒絕。但現在,辛苦了十來天後,看到如此大一團肉,眾人眼放鸀光。尤其是那四只熊掌,更是成了眾人目光聚集的地方。
雖然才不到半個月,但這幫人已經從錦衣玉食的大少爺,變成了現在的剝皮小能手。
起初他們還不想干,但餓到極點還要急行軍的時候,還有什麼是放不下的?從剝兔子和野山雞皮,到現在的熊,他們的動作非常熟練。若梅看這,有幾個喜歡舞刀弄槍的,現在的水平已經能比上常年殺豬的林建國了。
半個月下來,這些人已經有了明顯的變化。比起剛來時,他們精神足多了。尤其是那些平常不愛念書的,他們現在覺得上學是那麼的美好,老師是那麼的可愛。
眾人走後,叢林中鑽出來幾個臉上畫迷彩的人,帶頭的正是石青陽。而他腰間,別著一把開了保險的手槍。
「咱們走吧。」
美食一頓後,留下兩個人守夜,眾人睡著了。等到第二天,本來按照預定的路線走,萱萱卻突然問道。
「大家都會游泳吧?」
生在這樣的人家,游泳跟走路一樣,是一項必須的技能。少數不熟練的,來之前也被家長送去臨時抱佛腳,所以現在沒人搖頭。
「好,那我們走小路吧。」
吃掉昨晚剩下的那部分熊肉,一伙人身上熱乎乎的。月兌離gps的指路,萱萱帶著大家扔了背包,向叢林深處進發。
依賴于她前半段建立起來的威信,沒人質疑她的決定。走了半天,漸漸能听到潺潺的水聲,一條河流橫亙在兩座山之間。山頭上,只有一座沒鋪木板的吊橋。
說橋還是好听的,其實它根本就只剩下幾條鋼索。背包中準備有繩子,系好了可以過去。即使掉下去,也可以游過去。
「從這邊過,再走兩天我們就可以到達目的地。」
原本十天的路縮減成這麼一條河,眾人都有些心動。昨天黑熊的事,對他們還有一定的打擊。林若梅好運,遇到李浩辰帶著槍。再來一只斑斕猛虎或者其它大型猛獸,他們可沒人幫忙射殺。
若梅首先走出來,表示支持。剩下的男子漢們,看她一個嬌小的妹子都答應了,更是爭先恐後的表示同意。
看著危險的橋,其實很好過。只要不往下面看,一直抓著繩子就可以了。不過眾人還是采取了點安全措施,將所有的繩子編在一起,綁在過橋的人身上。這樣即使不慎掉下去,也不會出現什麼大意外。
太陽落山前,終于所有人都過了河。看著gps上那抖然去掉的一個大彎,他們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待眾人離開扎營後,橋對岸石上將也走了出來。拒絕了後面軍官的幫忙,他雙手抓起鐵索,幾下就走了過去。仔細看的話,那勢與宣萱如出一轍,只是他動作快了好幾倍。
剩下的路程頗有些波瀾不驚,雖然失去了睡袋,但這是夏天怎麼都好湊合。涂點驅蚊花露水,穿上長袖長褲,在樹葉子上也能熬一夜。
再過兩天,眾人抵達了此次目的地的終點。
「妞妞看,那就是我小學時候來的營地。」
若梅朝半山腰望去,茂密的樹林中隱約可以看到幾座石頭房子。四周都是荒山,還真是名符其實的山寨。
其余人更是佩服起了萱萱,他們現在來都叫苦連天,人家小學就經歷過了,不愧是大姐大。
石少將領著其余軍官,從他們背後的樹林走出來。後面的徐軍官,直接從背包里取出一張熊皮。
「大家任務完成的很好,你們讓我驚訝!」
這句話很普通,但從石少將嘴里說出來,那意義可就不一般了。或許平常人不認識石青陽,但來夏令營的這些人,卻听說過他的大名。
年紀輕輕、沒有任何裙帶關系,軍餃卻坐火箭似得往上升。他破獲了無數國際大案,樹立了中**人在國際上無堅不摧的形象。
他,簡直是所有男孩子心目中的偶像。
一句話下來,隊伍熱血沸騰。石少將看著波瀾不驚的女兒,心中閃過一抹挫敗,真是一點成就感都沒有。別人的夸獎他見多了,他想看到的是女兒無限崇拜的眼神,以及軟軟萌萌的求幫忙。
還好有若梅在場,她表情足夠崇拜,接住了石少將那鋼鐵和玻璃組合而成的心。
「所以,按照規定接下來的時間屬于你們。當然,如果想早些回去的話,也可以!」
部分人有些意動,但他們一同看向萱萱。要不是她,現在他們還在深山老林里躲猛獸呢。
「不用看我,想回去隨意。少將,我留下,住在上面的石頭房子里就可以了。」
眾人額頭上冒出冷汗,女王不回去了,他們哪敢開口。若梅抓住萱萱的手,無聲的表示自己的決定。剛開始她還有些不適應,但半個多月下來,她已經徹底喜歡上了這種生活。
遠離都市的喧囂,沒有商場詭譎,不用應付永遠寫不完的試卷。現在她倒寧願自己是個古代的鄉野村夫,每日跟著萱萱姐上山打獵,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山寨很大,這里原先是後金的一座隱藏的城池。清軍入關後,這里沒人住,就漸漸荒了下來。熟門熟路的在殘垣斷壁間找到幾間完整的房屋,走到最中間的那個主體建築中,萱萱把熊皮鋪了上去,這里就是兩人的房間。
幾天里,夏令營的人遍覽了此處的秀美風光。早起爬山,從溪中取水做飯。
雖然軍車會送來補給,但海峰和李浩辰,還是經常去打野味。有了調味料,若梅能做出更香的飯食。
臨到要走的時候,若梅真是一萬個舍不得。
「行了,真當自己是這邊的野人了啊。看你那劉海,再不剪的話就擋住眼楮了。」
若梅把目光從車窗外收回來,撥弄下劉海︰「明明不長。」
趴在萱萱肩膀上,她懨懨的說道︰「萱萱姐,以後我們還來。」
「行,夏天有空就來玩。」
後排的李浩辰和海峰齊齊搖頭,這倆女人,怎麼越來越像漢子了。不過,比起京中那些嬌氣的咋咋呼呼,或者一味追求名牌時尚的小女孩,她們似乎要可愛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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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出發,不過傍晚就到了京城。下了飛機,李浩辰遞給若每一個包裹。
若梅打開,竟然是那張熊皮。
「這,不是要交給國家,統一銷毀麼?」
李浩辰模了下她的頭︰「你還真信啊,都銷毀了市面上那些真皮大衣哪兒來的。行了舀著吧,這也不是非法獵殺。」
海峰蘀妹妹接過來,這皮子冬暖夏涼,找老師傅鞣制下,撲在妹妹房間里剛好。
走出機場,若梅第一眼就看到自家的車。在一眾家長中,她身材好又美貌的媽媽,格外的醒目。
「爸爸媽媽!」
林建軍接著女兒轉了個花,李浩辰和萱萱走過來,石少將也跟兩人握下手。
「海峰很不錯,若梅很會照顧人。」
林建軍笑得很開心,「謝謝您夸獎,他們還得多向萱萱學習。」
客套一番後,一家人終于上了車。沒等若梅打開熊皮,崔荷就遞過來一大沓子書本。
若梅打開一看,竟然是一份很完整的設計圖。銅版紙印刷,每個房間的規劃都有。
作者有話要說︰家里停電了,剛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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