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蕭 閉著眼楮,再次嘗試著前一晚的感覺。
腦海里空明起來,仿佛是自己的感知悄悄地探出去,一米一米地擴散,面前空蕩蕩的山洞,石壁上散發著幽白光線的熒光石,感知穿透了禁制,順著通道。
它代替了視線,甚至是視線達不到的距離。
不過,它並沒有違背大自然的規律,並沒有穿透石壁。
太奇怪了,它是怎麼做到的?
不知不覺中,張蕭 張開了雙眼,腦海里是奇怪的畫面,視線看到的是眼前的山洞,但是,以自己為中心,前方三十米左右的通道盡在眼底。
但,張蕭 覺得,自己若是在地面上,一定會「看」到的更多。
這里,四周都是厚重的石壁,地面上,自己「看」到的會更多吧。
張蕭 心里早就還有另一番注意。
一年多的時間內,張蕭 確定了沒有人在晚間來偷偷地巡視自己,也沒有人知道,進出山洞的機關,她早就知道了。
如今,自己還增添了閉著眼楮就能看到外面的本事,該是好好地看看張家的時候了。張蕭 輕盈地站起來,穿過山洞的禁制,順著盤旋的通道來到通道的盡頭。
伸手在牆面上模索了一下,面前無聲無息地,一道門滑開,走出去,回身扳回了機關。
再隱秘的機關,架不住一年的時間,日日看著,怎麼也學會了。
感知釋放出去,黑暗的大廳內,所以的東西都清晰地展現在眼前,連黑暗里蟄伏的幾只蒼蠅都瞧得清清楚楚。
比眼神還要好用。
張蕭 微笑著,輕手輕腳地走到大門旁,剛要伸手推門,人一下子愣住了。
千算萬算,還是漏掉了一項,這里是修仙世界啊,修仙的人是不鎖大門的,他們只是給大門布下了禁制。
這個房間,不僅僅是大門,還有窗戶,都在一層淡淡的禁制包圍中。
攻擊,當然可以破開禁制,可是那樣的話,禁制的主人會立即察覺到。
怪不得一年來,從來沒有人半夜過來看著自己還在不在山洞,原來,他們在離開後布下了禁制。
張蕭 沿著牆壁轉了一圈,這個禁制比自己會的高明了許多,要想離開是不可能的。
滿心的歡喜,夜探張家的雄心勃勃被迎頭澆了一盆冷水,張蕭 沮喪地回到了地下。
也許,不僅是這個修煉的密地,在張家,但凡重要些的地方都會布下禁制吧。
張蕭 還沒有來得及做出準備,跟隨著族長到妖獸森林的日子就快到了。
族長已經對小姐們施展了「失魂術」,迫使她們忘記了地下山洞的秘密,她們的兄弟們也受到了警告,不得在自己的姊妹面前提及地下山洞。
地下山洞里現在只有張蕭 和張長老,家族的其他嫡系不再進來了。
張蕭 和張長老只有一個目的,加快制出符。
張長老對張蕭 還是一副倨傲的樣子,張長老的修為已經達到了練氣八層的初期,制作的符很少有失手的時候,張蕭 觀察過了,十張里,經常是只有一二張失誤,偶爾還會出現沒有失誤的現象。
反觀張蕭 就差得多了,成功率一直在三分之一左右上,而且,制出不到十張的符,就要打坐恢復靈力。
張蕭 這時心里是苦不堪言,當著張長老的面,她要做出一副全力以赴的神情,明明一息多一點的時間就能成就的火球符,要拖到三息,還要總是出現失誤,比起從前的張張成功,更要吃力。
畢竟,這一年半多的時間里,張蕭 除了制符和修煉,就沒有接觸過其他的事情,強大的神識早就讓她閉著眼楮也能完美地制出《符大全》上任意一張符了。
有著張長老在旁邊監督,張蕭 這制符與修煉的速度只能不快反而退步起來。但即便是這樣,每天,兩個人拿出了符還是以幾倍的速度增長著,在這個靈氣濃郁的地方,恢復靈力的速度也是極為快速的。
大約又是過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張蕭 練氣四層的修為已經穩定了,靈力開始趨于增長的時候,離開張家的時間到了。
留給張蕭 收拾東西的時間很少,她也實在是沒有什麼收拾的,讓她帶著的東西不多,兩套洗換的衣服,兩摞符紙,朱砂和符筆,都包在包袱里。
張蕭 的心興奮著,來到這個世界兩年了,終于要離開張家了。
空氣都仿佛格外清新,可張蕭 的眼楮卻直了,大門外,是十幾匹高頭大馬,還有十幾名護衛,張蕭 一下子囧了。
還要騎馬!那個,前世今生,好像自己和原主都沒有接觸馬匹的機會吧。
看到幾人出來,有護衛牽著馬匹迎上來,族長幾人自然地接過韁繩,只有張蕭 的身子僵了一下。
硬著頭皮,張蕭 接過韁繩,還好,那個護衛並沒有馬上離開,等著張蕭 上馬。
沒騎過馬,也在電視里看到過別人騎馬,知道要左腳踩著馬鐙,可,這具身體才十二歲好不好,這樣的高頭大馬騎是騎上去了,問題是,雙腳夠不到馬鐙啊,就這麼懸啊懸著的,馬一跑起來還不會被顛下去啊。
張蕭 抓著韁繩的手握著馬鞍,有些不知所措。
同樣不知所措的,還有整個馬隊,那些馬匹上端坐的男人。
大家都忘記了張蕭 是個十二歲的女孩子,或者是沒有人想到她的個子還矮,兩條腿夠不到馬鐙。
座下的高頭大馬感覺到了背上小人的緊張,它不滿地打了個響鼻,甩甩腦袋,張蕭 覺得身體有些搖晃,握著馬鞍的手緊了一下。
「 、 、 ……」仿佛是不耐煩的腳步,輕輕地踱到張蕭 這匹馬的身旁。
族長張詩仁皺著眉頭,忘記了這個小丫頭了,他打量了一下張蕭 搖晃的兩只腿,一皺眉︰「你也是有修為的人了,就算不踩著馬鐙,這馬也不可能把你顛下去的,你緊張什麼?」
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痛,你兩只腳穩穩地踩在馬鐙里,自然是不緊張了,姑我可是第一次騎馬啊!
月復誹著,嘴里可不敢這麼 ,她也明白,族長說得對,有修為的人和普通人自然不一樣,況且這馬看起來還很溫順。
試著調動一內的靈力,坐得果然是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