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烈鳥」展開搜索隊形進入山區,這片地形非常復雜,不僅有濃郁的山林覆蓋,亂石之中還有不少山洞入口,曲折的小溪為躲藏在山中的恐怖分子帶來了豐富的水源,如果要是這群恐怖分子真在山區開展游擊戰,王曉虎想想都覺得頭疼。
李默然站在溪邊四下警戒,突然「 ~」地一聲爆炸聲傳來。大家在李默然的示意下迅速臥倒。王曉虎仔細地分辨起聲源似乎是兩點鐘方向,向聲源做了一個抵近偵察的手勢。全隊人員默契的向兩點鐘方向移動,彼此間不斷的用手勢交流,交替掩護前進。
特戰隊員們小心翼翼的趟過溪流後,都聞到一股刺鼻的化學制劑的味道。王曉虎趕緊示意隊伍停止前進,帶上防毒面具。
徐忠華、童宏磊、游凱曾經受過毒氣的摧殘,知道那可不是人受的罪,第一時間將防毒面具穿戴好。個個面露凶光。這群恐怖分子竟然敢制造化學武器,這樣不知道會對社會造成多大的危害。毒氣產生的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讓徐忠華三人不寒而栗。如果恐怖分子掌握了這種制造毒氣的技術,那麼對于善良的人們來說無疑是一場滅頂之災。
「火烈鳥」在眼光的相互交流中透露出「格殺無論」的堅決,雖然王曉虎並沒有下達言語指令,但是大家已經默認了這個觀點。「火烈鳥」組成的攻擊陣型將洞口包圍的嚴嚴實實,恐怖分子已經是插翅難飛了。
這時,一個約莫十二三歲的維吾爾族小男孩不斷地嗆咳著,留著眼淚,從洞中跑了出來。在大家的錯愕中,傅雷一把抓住小男孩拖到身後,掩護好他,另一手正準備將頭上的防毒面罩摘下來遞給小男孩。
在這時異變突生,小男孩發出驚恐的尖叫,用維吾爾族語言呼喊著什麼,然後拔出別在腰間的匕首,狠狠的向傅雷刺去。
傅雷的面罩剛月兌下一半,就感覺到後心窩一陣發涼,他不敢相信的回頭望著維族小男孩。眼前的景物開始模糊起來,戰友們的呼喊聲似乎越來越遙遠,傅雷如同一座小山一樣的跪倒在山洞的前面。眼中流露出對戰友的無限深情,對塵世的種種不舍。一名身經百戰的特種戰士就這樣意外的倒下了,雖然有太多的不甘,但這就是殘酷的戰爭,並沒有因為你是特種部隊而掛上了免死金牌,恰恰相反的是執行這樣特殊任務的部隊傷殘率很高。
顯然,這個維族小男孩是經過特殊訓練的,面對全副武裝的特種兵能夠從容不迫的做到一@黃色擊致命,光是練就這份過人的膽氣都不知道要經受多麼殘忍的訓練。在瞬間擊殺了傅雷後,維族小男孩又怒吼著抽出了扎入傅雷心髒的匕首,傅雷身上的迷彩服早已被鮮血染紅,血流如噴泉一般的從傷口涌出。
維族小男孩空洞而麻木的眼神不見一絲波瀾,似乎殺死一個成人對他而言如同殺雞宰魚般的輕巧。在他眼前流逝的並不是一個鮮活的生命,而是玩偶一般的稻草人。
王曉虎叩響了手中type-03的扳機,復仇的子彈從維族小男孩行尸走肉般的軀殼中穿越而過。在那一瞬間,子彈並不僅僅擊中了小男孩的心髒,同時也在「火烈鳥」每個人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痕。
徐忠華帶領隊伍毫不猶豫的沖進了山洞,開始對洞內展開報復性清剿。這一刻,再也沒有任何的人間溫情可言,有的只是血海深仇和無邊的怒火。
王曉虎像其他的戰友一樣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剛才還在一起意氣風發的兄弟突然間就陰陽兩隔。王曉虎將急救包中的止血#**小說
傅雷的一腔熱血已經帶著他的體溫灑向了祖國的大地之中,為了維護國家主權和領土完整,他用生命詮釋了作為一名優秀的特戰隊員應當承受的責任和義務。哪怕面對的是不共戴天的敵人,他也敞開了胸膛來呵護那看似幼小脆弱的生命之花。
山林中的飄飄落葉,帶著一絲不舍告別了養育他的樹枝,地上血染的紅土,訴說著戰士們無悔的追求。王曉虎將傅雷手中的防毒面具仍然慎重的戴在了維族小男孩的臉上,拍了拍傅雷漸漸僵硬的胳膊,合上了他的雙眼。
「火烈鳥」的隊員寧可冒著毒氣仍未消散的危險沖入洞中消滅匪徒,也不願意陪同王曉虎一同無能為力地看著康佳從自己身旁悄然離去。
多少個朝夕相處的日子,多少幕難忘的回憶,回想起大家在一起訓練、就餐、出勤,似乎就在昨天。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王曉虎听著山洞內急促的槍聲,知道洞中的兄弟此時也是非常需要自己的支援。對著傅雷莊嚴的行了一個軍禮後,王曉虎又急匆匆的奔入了洞中。
由于有了維吾爾族小男孩的通報,洞里面的恐怖分子早就做好了戰斗準備。洞內有大量的化學易燃易爆物品堆積在各個角落,這讓徐忠華等人投鼠忌器。如果這些恐怖分子抱著同歸于盡的心態來對抗的話,估計「火烈鳥」這隊人馬就要交代在這里了。
這個地下洞穴如同一個倉庫,四下到處擺放著各式化學用品,洞穴當中有一個平台,估計這個地方是這些恐怖分子的一個調制生化制劑的基地,如果讓他們的陰謀得逞,不知道會讓多少無辜群眾受到傷害。
在傅雷遇刺的時候,王曉虎已經將緊急救援的信號發送給了樸成喜,鎖定地址後,各個兄弟部門的反恐精英都前往這個地區進行增援,從目前的情形來看,恐怖分子並沒有炸毀這個基地的打算,而且這些恐怖分子似乎有想帶著一盒試劑全身而退的計劃。
七名恐怖分子眾星捧月似得圍著一個維吾爾族少婦,王曉虎敏銳的察覺到他們並不是發揚英雄救美的精神,而是在策劃另外一個陰謀。
維吾爾族少婦淡定的站在恐怖分子的包圍圈中,默默地念叨著什麼,王曉虎從她的嘴型變動知道她在同其他恐怖分子正在進行著交流。但是王曉虎的讀唇術僅僅適用于漢語和英語。其他的語言對他來說就是天書。眼楮掙得再大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這時王曉虎方才後悔起在駐地做任務的時候沒有把穆斯林的語言給掌握,上次在夜訓場執行單人任務就是吃了語言的虧,這次做多人任務又在同樣環節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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