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雨雨無語，是，穆良沒有任何理由來做這件事，連她自己也想不出來，她為什麼要這麼對自己，可是，她只所以會染上毒癮，除了穆晨暗地下手之外，絕沒有別的可能！
「回答不出來了吧？」中年警|察譏諷的看了她一眼，「還是實話實說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說的都是實話，不信，你們可以去調查，我妹妹有吸毒的前史！」
「這點我們曾經調查過，可是，這並不能澄清你的問題，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你們姐妹倆結伴吸毒，另外，據你的繼母說，穆晨吸毒是被你引誘的！」
「我沒有引誘她！」穆雨雨快要崩潰了，她對著男人狂吼，「你們不能因為要查的人是一個位高權重的人，就不敢動手！是她在我的食物里下藥，是她在害我，我沒有吸毒的歷史，我沒有！直到現在，如果不是你們突然出現，我還不知道自己已染上毒癮，我和我的丈夫還以為自己生病，這些天，我一直在這家醫院就醫，你們可以去向醫生取證！」
「坐下！」在她的狂暴面前，中年警|察仍是面無表情，「醫生方面，我們自然會去求證，我現在想知道的，你的上線，你向誰購買毒品？」
「我再說一遍，這毒品不是我的，我沒有向任何人購買過毒|品，沒有！」
「不肯說是吧？你還真是頑固！你的頑固讓我覺得，你或許遠不止只是吸毒這麼簡單，你或許根本就是一個販賣|毒|品的人！」
「販賣|毒|品？你瘋了！」穆雨雨恨恨的坐到椅子上，「是我太笨了，還是你們太笨了？既然你們想知道誰和我交易？為什麼不選擇守株待兔？為什麼不等著跟我們交易的時候出現？這樣不是打草驚蛇嗎？」
中年男人皮笑肉不笑，「你倒是很懂這些。」
「你怎麼不說我越來越像個老手？」穆雨雨再度從椅子上蹦起來，恨不得拿手里的手銬向那個男人砸去，可惜，她還沒有動手，就被身後的武警牢牢的壓在了椅子上。
穆雨雨開始選擇沉默。
她從來沒有來過這樣的地方，可是，如果對面的人，真是想知道事實的真相，不會是這樣的態度這樣的口氣，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位道貌岸然的先生，只怕也是穆良打點過的吧？
穆良？
她苦笑，卻再沒有落淚，為這樣的一個豬狗不如的父親落淚，實在沒有必要，可是，她很想把他抓過來問一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到底為什麼？
肖凌楓那邊的情形和穆雨雨這邊的沒什麼兩樣。
同樣慘白的白熾燈，同樣逼仄的小小審訊室，同樣緩慢轉動的排氣扇，他盯著排氣扇的投影發呆。
審問他的人，是抓他的領隊，或許是因為毒品被搜出來時，肖凌楓臉上極度的錯愕和不敢置信，領隊倒也沒怎麼為難他，慣例性的問了些問題，當然，也包括穆晨到家里戒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