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了?天字房似乎在打架,大家快來——」
兩個歹徒慌了,一心只想跑路,但門外已經涌來了人,時下能走的……只有跳窗了!
但他們還沒跑到窗邊,門口就被推開了,一群人出現在門口。
情急之下,一個歹徒抓起地上的帕兒,退到窗邊,砸破桌上的花瓶,把尖銳的花瓶瓷片抵在帕兒的咽喉上,急紅了眼︰「誰敢過來,我就殺、殺了她……」
如若被抓到,搶劫又挾持人質的罪名可是很重的,不能跟家里過年就罷了,還得坐大牢,這萬萬不可以!
鳳琉瑛看到帕兒被挾持,不敢動了︰「你們放開她,我不跟你們計較!」
另一個歹徒也沖到窗邊,推開窗口︰「哥們,咱們準備撤!」
這門已經開了,窗口再開,狂風和雪花就猛吹了進來,衣著單薄的伊帕兒就被凍醒了,一睜開眼楮,就看到脖子上抵了把刀,當下驚得臉色煞白,下意識地掙扎和尖叫︰「啊——」
她掙扎得異常激烈,箍著她的歹徒一只腿已經翻過了窗台,正準備往下跳,被她這麼激烈地掙扎,身體就收不住了,整個人往後栽下。
伊帕兒就這樣也被往後帶,栽下了窗口。
眾人驚慌又驚呼,沖過去看個究竟,鳳琉瑛也慌了神,大叫著「帕兒」沖過窗邊。
這里是二樓,窗下積了不少雪,三個人栽倒在地上,一個壓著一個,半晌動彈不得。
鳳琉瑛恨恨地擂了擂窗台,準備沖下去救人,卻發現冷得受不了了,趕緊撿起衣裳穿上,穿好以後,又想起帕兒身上也沒穿啥衣服,趕緊也拿起她的棉襖,沖下去。
樓下,一個歹徒被伊帕兒壓在身體下面,另一個歹徒拉開伊帕兒,對著哥們大喊︰「大哥你沒事吧?快醒醒,咱們得跑路了,再不路就來不及了……」
客棧里的眾人沖出來,將他們圍住︰「搶劫傷人還想跑?今天非抓你去見官不可……」
鳳琉瑛顧不上那兩個歹徒,去扶伊帕兒,並拿衣服將她的胸口掩住︰「帕兒,你沒事吧?帕兒——帕兒……」
帕兒雙目緊閉,臉色青紫,也不知是凍是嚇的。
他探了探她的鼻息,還好還好,氣息正常,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于是抱了她上去,暗道,還不定這**還可以補回來了。
「喂喂,這位公子,請你跟這位姑娘隨咱們諷刺一趟衙門作證!」
「我不去!本小爺哪里有這種空閑,要去你們自己去,這大冷天的別來打擾本小爺!」
「不行不行,你是受害人,又跟這劫匪打了這麼長時間,不去不行……」
拉拉扯扯間,他甩開客棧的伙計,忽然發現懷里空里,伊帕兒人呢?
他東張西望,著急不已︰「帕兒——帕兒你在哪里?帕兒——」
突然,他一陣暈眩,身體騰空,腦袋往地面栽去,但在與地面平行的半米高之處停住了,咦咦,發生了什麼事?
在一片驚呼聲中,他才發現自己被人抓住腰間的衣服,提起手中,驚得大叫︰「誰誰誰干的?快放我下來……」
一個陰惻惻的聲音落在他耳里︰「放下?等下一定會放你下來的,你放心!」
這個聲音……他大驚失色,抬頭一看,魂都快飛了,女女女魔王……
女魔王出現了!完蛋了!真的完蛋了!他在心里哀嚎,像只烏龜一樣四腳劃來拔去,使勁想掙扎著落地。
但是,刺弧又將他提高了些,隨便他又打又罵,淡淡地問其他人︰「發生了什麼事?」
其他人看到剛才昏迷的女子突然間醒了,力氣還這麼大,居然能將一個男人提在手里,已經看呆了,現在听她口氣淡定,目光凜冽,隱隱有股迫人的力道,不由生出幾分畏意道,當下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刺弧一听,配合現場,就猜想到了怎麼回事,目光如刀地刺在鳳琉瑛的臉上。
被發現了!鳳琉瑛觸到她殺人般的目光,心髒都快停止了跳動,手腳都僵硬得動彈不得,快成冰雕了……
「呆會再收拾你!」刺弧用眼神這麼說著,淡淡看向眾人,淡淡道︰「這兩位兄弟估計是家里貧困,年關快到了,想買幾斤肉給家里,一時糊涂做錯了事,大家就放他們走吧。」
看這兩個人的穿著打扮和舉止儀態,絕對不是什麼小康之家的男人,想想,快過年了,能不計較就別計較了。
兩個劫匪听到這番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了半晌後跪下來,給她磕頭︰「謝謝姑女乃女乃菩薩,謝謝姑女乃女乃菩薩……」
刺弧淡淡地看著他們︰「起來吧,錢拿到沒有?」
一個劫匪趕緊拿出錢袋子,雙手捧上︰「拿到了,這就還給您,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
刺弧微微皺眉︰「男兒膝下有黃金,不要輕易給人下跪!馬上起來,拿錢回家去!」
兩個劫匪又呆了︰「這錢……這錢要送給我們?」
刺弧點點頭︰「以後找點正經事做,別再干這些事兒了。」
然後拎了鳳琉瑛就走。
回到上頭的那間房間,她關上門,把鳳琉瑛丟到床上,往椅子上一坐,慢條斯理地整理衣裳。
鳳琉瑛被嚇得不輕,想逃,卻知道自己跑不了,便只好往床角里退,拉過被子,把自己裹得緊緊的︰「你、你想干嘛?」
刺弧整理好衣服,打了個呵欠,倒茶︰「你說呢?」
「你你你若是敢殺了我,帕、帕兒也活不成了,你你你也活不成了……」
刺弧笑得嘴角彎彎,眼神卻高深莫測︰「你是我的人質,我怎麼會殺了你?」
「那那那你也不許打我,我受傷了,會走不了的……」
「我打你已經打得膩了。」
「也也也不許把我賣了……」
「你不是很想跟女人睡嗎?我賣你去妓院,有什麼不好?」
「我我我嫌她們髒……」
「那你又有多干淨?」
鳳琉瑛︰「……」
刺弧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刀子,拋著把玩,悠悠地道︰「我想到了一個最適合你的懲罰方式。」
「什、什麼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