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罰我三月的份例?」這一番掐架並沒有引來商淺夏的上當,呂微瀾心中已是惱火,此時見她居然擅自罰她們的份例,更是不服了.
再說,因為前次的血燕,她商淺夏已經克扣了這個月的開支。若不是蕭卿墨在背地里貼補了些,她都快要成了這幾個姬妾和下人們的笑柄了。
此時又要被罰份例,自然是一百個一千個不願意了︰「我與薛平妻不過是開了個玩笑而已,王妃不覺得這樣的懲罰太過嚴重了嗎?我••••••」
「大膽!」見她口口聲聲以「我」字出口,雖然叫著她王妃,言語神態間卻是沒有半點的敬重之意,淺夏猛地一喝,成功了阻止了呂微瀾的放肆。
「呂側妃,本妃還年輕著,耳朵還不曾聾,眼楮也未瞎,方才你的婢女清清楚楚的說了你們是為了一點小事而大打出手的。怎麼,你是要本妃將人抬著過來與你對峙不成?再有,本妃既是皇上欽點的王妃,又得王爺親自授命管理府中的大小事宜,你一個側妃,難道不知道敬重本妃嗎?還是說,需要本妃稟明王爺和皇上,請調宮里的教習嬤嬤來給教習一番!」
淺夏這一番話辭嚴色厲,原本溫柔的水眸更是一片肅色,雖然是只針對著呂微瀾一人所說,但利眸流轉之間,原本是抱著看笑話的其余四人亦被她的肅凝之氣驚到,紛紛低下頭去收斂了幸災樂禍的笑意,不敢再有輕浮的動作。
呂微瀾氣急,這商淺夏的言語間雖然沒有提及她庶出身份,但這一番話不正是在暗指她身為庶女,沒有得到嫡女身份的良好教育嗎?恨得銀牙緊咬,此時卻也只有敢怒不敢言,唯有撇過視線不作聲。
暗中輕蔑一笑,淺夏當然從她毫不掩飾著對自己的不滿的臉上看出她對自己有多怨恨了。不過,這又有何妨,前世的她處處忍讓,從來沒有端過王妃的架子,還不是一樣死于她手。今生就算明打明的與她結怨又如何,已經有了防備的自己斷然不會再白白的丟了小命。
「薛平妾,你可有什麼想要辯解的?」轉向薛躍歌的視線,卻是稍稍柔和了許多,淺夏就是要讓她們都知道,她對呂微瀾的從不請安雖然不聞不問,但並不表示她就是怕了她。若是她們以為這樣的自己是好欺負的,而想要連著他人之手對付自己,那就別怪她手下不留情了。
「賤妾沒、沒••••••」薛躍歌卻是兩頭為難。認罰吧,就說明她與呂微瀾確實是錯了,自己服個軟倒是無妨,卻怕因此而遭到呂微瀾的報復。不認吧,無外乎就是明打明的得罪了正王妃,這以後的每日請安還不是要坐冷板凳了。
但細想之下,還是認了吧!畢竟,她呂微瀾是有著王爺撐腰的,就算得罪了王妃也無妨,照樣還是可以不用起早請安,可她們自打她呂微瀾進門之後,就再也沒有得到過王爺的垂幸了。看眼前的事態,還是不要先得罪王妃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