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水菡院不久,筱藍和筱汐便引領著其余的四位姬妾回來了,呂微瀾與薛躍歌也已經稍微整理梳妝了一番姍姍而來。
「筱汐,你去懲戒院監督著責罰,少一板便再加十大板,明白麼?」說是讓那些丫鬟自己領罰,但估模著有人會因為忌諱著呂微瀾而手下留情,因而淺夏便讓筱汐前去監看著。
「是!」輕應一聲,筱汐卻是狐疑的看了自家小姐一眼,怎麼覺得此時一臉肅寧的小姐那樣的陌生呢?而且,還在太傅府的時候,小姐可是連踩死一只螞蟻都心疼的,今兒卻要打人板子?著實不像是原來的小姐了呀!
「還不快去?」一旁的筱藍看出了筱汐的疑惑,輕輕的推了她一下,讓她趕緊去,雖然她早就發覺小姐有所變化。但她認為在這樣一個不比皇宮內院的爭斗少的王府里,小姐立威並自我保護是必須要的。
要立威,自然不會像往常請安那樣還會賜座放點心了,絕色的嬌顏帶著嚴肅,淺夏先是揚起水眸冷冷的看著廳下站著的六人,有些譏諷的想著,那呂微瀾還是第一次來到水菡院,卻不想是被自己「請」了來的。
看她一臉憤然的表情,顯然是非常的不甘願,卻可惜不曉得打著什麼算盤的反而被自己借機教訓了︰「呂側妃與薛平妾,你們可知錯了?」
薛躍歌低垂著頭偷瞄一眼呂微瀾,見她微揚著下頜,一臉的毫不在意,也並不回話,她便也有樣學樣的不作聲。
「王妃娘娘,姬妾帶頭在園子里為了一點小事就大打出手,太丟王爺的面子了,您今兒一定要好好的懲戒一下不能和睦相處的人!」岑寶兒口快,立時又忍不住開口,她平日里除了一直被柳拾葉以故主身份壓著,也沒少受薛躍歌的欺壓,此時見她犯事,又見王妃一副要追究的模樣,心里暢快的說道,一時忘記了她這樣一說無非是要連著最受寵的呂側妃一起得罪了。
果然,在接收到呂微瀾一記狠戾的眼神之後,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嘴快又得罪人了,再求助的看向柳拾葉,得到的就只是一個恨鐵不成鋼的鄙夷。
「看來你們二人是不想認錯了!那麼,本妃既然承蒙王爺的看重,給予掌管府中大小事的權力,自然是要為王爺分憂,整一整咱們王府後院不良的風氣,莫要助長了這樣囂張的氣焰,令得王爺在外還要惦記著後院會不會起火而操心勞力。」
天知道這樣的話說得有多虛偽,淺夏極力克制著自己對這種虛偽的厭惡,板著臉正著神色道,「你們二人不顧身份隨意在府中滋事,引得下人們圍觀依舊不知收斂,實在是有違主子的威嚴,便罰你二人三月的份例,以示薄懲。」
「你憑什麼罰我三月的份例?」這一番掐架並沒有引來商淺夏的上當,呂微瀾心中已是惱火,此時見她居然擅自罰她們的份例,更是不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