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梁心月開口說什麼,蕭卿墨就氣憤的關上了房門,心頭窩火,也就控制不住的對著淺夏怒喝道︰「你既早已知道,為何不早說!」
「王爺明鑒,淺夏卻是不知道王爺如此這般焦急的想要去別處過夜,自然不可能未卜先知的告知王爺您了!」淺夏卻絲毫不心驚,也不急躁,雲淡風輕的丟下這一句,然後便回了屏風後的內室。
「你••••••」再次語塞,蕭卿墨心里焦急,卻也知道這不能怪她,畢竟不管是遵從常理還是皇家祖制,他今夜都必須在正妃這兒洞房。
只是,想起之前已經答應過微瀾,待這邊的事情辦完之後,就會過去陪她度過他們之間真正的新婚洞房之夜,卻因為母後的多管閑事而只能毀約了。
唉!明日里,還不知她該會是如何的傷心的對自己哭訴和埋怨呢!
一想到她又會哭得梨花帶雨,傷心欲絕,蕭卿墨的心里就是一陣揪疼,這時候也才想到他還有一件緊要的事情沒辦,那就是商淺夏今夜的落紅,明日一早,梁心月可是要帶著證據回宮的呀。
只是,她都說了今夜她的身子不方便,他是照原計劃進行呢,還是就跟梁心月說明情況。一是可以盡快的擺月兌商淺夏去到西廂,二也是讓梁心月能在皇後面前為她說話,畢竟,新婚夜,同日迎娶了兩位絕色佳人的自己卻要清心寡欲,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覺得自己找到了一個好借口的蕭卿墨打定了主意,正要再次出去,卻忽然听得淺夏似是疼痛難忍的輕嗤一聲。
本能的循聲轉身望去,只見淺夏站立在床榻邊,床上不知何時已經鋪上了那段原本在桌子上的白緞,她手中的一把鋒利的剪刀隨著她的低聲呻yin時已經掉在了地毯上,而她高舉著的另一只白若凝脂的皓腕上,一道一指長的傷口上正有妖冶的鮮紅汩汩而出,滴落在雪白的白緞上,猶如皚皚白雪中驚艷的寒梅怒放。
「你在做什麼?」胸口就像是被人狠狠的刺了一刀,揪疼暴怒得仿佛呼吸都要停止。蕭卿墨不知道自己是因為計劃又被破壞而氣急敗壞,還是因為她居然以這種方式來暗示著拒絕自己而惱羞成怒。沖上前去,猛地捉住她還在流血的手臂,眼眸中仿佛要吐出火來的猩紅一片的怒喝,「商淺夏,你這是什麼意思?」
手腕真疼!
傷口疼,被他緊緊抓著的傷口的上方也疼。不過,似乎是因為他抓捏的地方恰到好處,一狠心而沒控制好力道,不小心劃得很深的傷口卻奇跡般的止住了血,讓她慶幸今晚自己約莫不會因為失血過多而再次香消玉殞了。
早就猜到他會暴跳如雷,淺夏一邊忍著疼一邊回給他一個意味不明的笑意道︰「我只是幫王爺做了王爺想要做的事情而已,免得你費心了!」
「你••••••」雖然自己確實是存了堅決不踫她的心,可是為何她此時不經他同意的這樣做了,他的心中卻是如此的堵得慌呢,就像是她正在宣告著她同樣不願意接受他,而讓他有著說不出是什麼滋味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