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君側,毒妃撩人 湯藥0有問題(6000+)

作者 ︰ 丁可顏

人說愛屋及烏,對于曾救了自己夫君的恩人的女兒,淺夏自然也多了一份相惜之心,思忖了片刻後道︰「既然紫醺對你來說的意義不同,但你若真的沒有將她收房的打算,你總也不能讓她就這樣在你身邊沒有著落的待著吧,誤了她的終身,她娘親地下有知也會抱怨你的!」

「那夏兒覺得該如何做?」蕭卿墨不是沒有想過將她收房,讓她有一個安定的所在。睍蓴璩曉只是這些年以來,對她只有兄妹之情和友情,便又覺得自己在給不了她屬于男女間的感情的情況之下,還是不要耽擱了她。

「給她物色一個好人家吧,到時你若沒法出面的話,我可以讓娘親收紫醺做義女,由我太傅府隆重的出嫁,總也不虧了她了!」

「嗯!好!我听夏兒的!」似乎也只有這個法子了,只是,近來顯然是不可能成行的,因為那丫頭心中除了愛慕著自己,還一心想著報仇的事情。

在沒有手刃殺母仇人之前,他若隨意的去提了,恐會引來她的過激行為,到時候,他這麼些年忍辱負重的計劃,說不定就會因為她而毀之一旦了煨。

「那我便先在外為她留意著,夏兒也可試探一下岳母的心意。若此事能成,亦是全了我對女乃娘的愧疚之心了!」

女乃娘啊!

果然是與皇族中人有關撞!

淺夏心頭微緊,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快晚膳的時候,呂微瀾那邊又派了雪漫過來說她身子又不舒服了,一定要蕭卿墨過去陪陪她,不然,她便不吃藥等死好了。

听到雪漫這樣傳達的時候,淺夏很想說,她想死便死唄。

但這話還是被她極力的克制在了心里,因為她是要看著她在蕭卿墨的面前本性畢露,待她被蕭卿墨嫌惡的棄之不理,她才會覺得這個仇報的有價值了。

熟語說,與其讓她痛快的一命嗚呼,還不如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悲痛一生,這樣的懲罰才是最厲害的。

看著蕭卿墨為難的面色,淺夏莞爾一笑,善解人意的說道︰「側妃姐姐是身子不適,才會期望卿陪在她身邊的,你就過去吧。免得因為你的冷落而讓她寒了心,加重了病情便不好了!」

「那我過去看著她喝完藥,陪她吃頓晚膳便回來,你叫筱藍筱汐不用值夜了,好麼!」即便得到淺夏的諒解,但蕭卿墨還是擔心這只是淺夏表面上的大方,就怕待會兒回來會被關在寢房門外。

淺夏暗暗好笑著,他這一去能不能從呂微瀾那里回來還真是一件說不清楚的事情呢。

昨夜他是在自己這邊過的夜,想來那呂微瀾早就知道了,今晚恐怕就算是自己身子不舒服不能侍寢,總也不會輕易讓了他離開的了。

但不管他會不會回來,應承著也就是了︰「嗯!好!」

摟著淺夏又廝磨了好一會兒,蕭卿墨這才下了床榻自己動手穿戴好便離去。

昨夜今晨,又加方才的一番折騰,淺夏只覺得全身無力的很,似乎太過疲累的也沒有想要晚膳的胃口。干脆就只是穿了中衣,靠在床柱上喚人︰「筱藍,筱汐!」

「哎!來了!」見到蕭卿墨出去的兩個丫頭已然準備進來,听到傳喚便加快了腳下的步子,撩開了帷幔。

「小姐,王爺這麼急匆匆的真的是去翠微苑呀!」一邊將帷幔掛起,筱汐一邊嘟著嘴問,「那呂側妃也真是的,就是見不得王爺陪著您,每一回都來這一招!」

「隨她去吧,這一招用久了,總也是會令王爺生厭的!」筱藍卻看得比筱汐透一些。

就從雪漫在外面等著的好些時辰也不難看出,王爺的心已經有了變化的。

以前,那可是只要雪漫一來,王爺便立即馬不停蹄的走了的。

淺夏對著筱藍贊許的一笑,然後道︰「我有些乏,也沒什麼胃口,就叫小廚房煮點開胃的粥我喝吧!」

「是!奴婢這就去說!」筱藍應聲便出去了,筱汐卻是眨巴著眼楮,神秘兮兮的看著淺夏︰

「小姐,你胃口不好,是不是那個了?」

「那個是哪個?」不明白筱汐意為何指,淺夏狐疑的看著她,「你這丫頭什麼時候講話也變得不干脆了呀!」

「哎呀,小姐,就是那個啊——身孕!」

「……」淺夏直接無語的看著她,心想幸好自己沒在吃什麼東西,不然,絕對會被她這話給害得嗆咳的,「你從哪里听來這個的?胃口不好便是有了身孕,沒想到你還真是學了不少麼!」

「呵呵,奴婢是听小廚房里的大嬸說的。」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耳朵,筱汐一臉的興奮,「她說,按照王爺對小姐的寵愛程度,小姐您應該很快就會有了小世子的。

而且,她還告訴奴婢說,一定要仔細的觀察小姐您的習性和精神狀態有沒有改變。

若是你出現乏力、困倦、沒有食欲,或者是忽然喜歡吃些開胃的飯菜、喜歡吃酸了,就一定是有喜了!

小姐,您看您,此時眉目倦怠,神思慵懶,很是沒有精神的模樣,又想要吃些開胃的粥品,不是有喜的癥狀那是什麼呀!」

真是被她這番煞有介事的對號入座弄得哭笑不得,淺夏睨了她一眼道︰「你一個小姑娘,別跟在那些年長的婆子後面亂嚼舌根,別什麼沒學會,反而自己變成個半老婆子,到時候可別怪喱夜不喜歡你了!」

「哎呀,小姐,奴婢是在關心您的身子呢,您怎麼又扯到那個粗眉毛身上啦!」俏臉一紅,筱汐抗議的叫道。

「不扯他身上,你便是沒完沒了的瞎胡猜!」

「小姐~」

「小姐,小廚房說,王爺關照著為您熬了滋補的養身湯藥呢,說是飯前喝最滋補身子了!」筱汐正撒著嬌,筱藍端了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進來。

「小姐,王爺真的很疼您呢!」方才被自家小姐取笑了的筱汐這回可逮到戲謔小姐的機會了,「奴婢看呀,再過不久,那個呂微瀾就會徹底失寵了!」

「你好端端的提她作甚,她是可以和小姐相提並論的麼!」筱藍卻是瞪了筱汐一眼,這個小妮子,說話就是不經腦子。

就算是小姐大方的不願與那呂微瀾計較,可人家恐怕不這樣想呢。

雖然如今她們算是收服了小玉幫著她們反傳一些消息,但誰知道那呂微瀾是不是已經發覺了,或是還有其余的人被收買了。

她這胡亂的說話,若是傳了出去,只會累的小姐更加的被呂微瀾憎恨而已。

微吐舌尖,筱汐知曉自己又說錯話了,便趕緊陪笑著接過筱藍手中的藥碗,諂媚的笑道︰「我來!我來幫小姐吹溫了,筱藍姐姐,你辛苦了,坐著歇一會兒吧!」

真是拿她沒法子,筱藍只能與淺夏對視一眼,無語的站到一邊去。

筱汐狗腿的將湯藥吹溫,又以手背試了試碗沿的溫度,覺得可以了,才遞給淺夏道︰「小姐,可以喝了!」

「嗯!」應聲接過,淺夏端著藥碗就往嘴邊送,就在這時,一聲驚呼傳來,然後是小玉跌跌撞撞的沖了進來,也顧不得行禮,就一掌拍掉了淺夏手中的藥碗。

只听 當一聲,白瓷的藥碗砸在足踏上霎時粉粹,濃黑的藥汁濺得四下皆是。

「小玉,你這臭丫頭發什麼顛呢,干什麼將小姐的補藥給打翻了?」回神的筱汐不可思議的瞪著已經跪下的小玉,「你是膽子越發的長了,是不是,連內寢都敢闖……」

「筱汐,你住口!」這小玉顯然是心中還有著對筱汐的陰影,被罵得瑟縮著身子低垂著頭,連話都不敢說。但淺夏卻是看出了著小玉絕對不會無端的拍翻了她手中的碗。

于是,立即反手摳向喉間,將方才啜下的一小口趕緊反哺了出來,待吐干淨之後,又接過筱藍遞來的白開水漱了口,她這才問道︰「小玉,是不是這湯藥有所不妥?」

「嗯!是的,王妃娘娘!」不敢抬頭看筱汐虎著臉的恐懼模樣,小玉低著頭回答淺夏的話。

「怎麼不妥,你說來听听!」看一眼撒的到處都是的藥漬,淺夏心頭微微一寒,這補藥是蕭卿墨讓人為她煎熬的,他終究還是不是真正的喜歡自己麼?就連那一連數聲「我愛你」,也不過是哄她騙她的麼?

「奴婢先前看見雪漫與廚房的一個婆子接觸了一會兒,于是奴婢便留了一個心眼。在筱藍姐姐去小廚房前,奴婢便親眼看見那婆子支開了煎藥的僕婦,將一包白白的粉末灑在藥罐中。」總算還是淺夏和藹的語氣令得小玉安下了心,一口氣將話說完。

「小姐,難道是呂側妃叫人在您的補藥中下毒?」筱汐後知後覺的驚呼著掩住了嘴。

「是不是毒,暫時還無法下結論!」原來此事與蕭卿墨無關,淺夏略微寬心,「小玉,你日後便幫本妃留意那個婆子,一有什麼風吹草動便告訴筱藍。」

「是!奴婢明白了!」小玉應著。

「只是,今日你這樣無狀的闖了進來,本妃擔心也許有人看見了,為了你以後的安全,這會兒少不得先要委屈一下你了!」淺夏示意筱藍取了些銀子給她,又拿了一支金簪,歉意的道,「這些銀子你好生的收著,以貼補家用,以後家里有什麼困難,也直接與筱藍筱汐說了便是。」

「謝謝王妃娘娘!」這個小玉顯然也是個機靈的小丫頭,此時見到筱藍手中的簪子,猜想到了個大半。

只見將銀子貼身好生的收好之後,便忽然扯開了嗓子大叫︰「王妃娘娘饒命啊!奴婢沒有偷您的簪子,奴婢沒有啊……」

看了淺夏一眼,見她微微點了點頭,筱藍便亦是揚高了嗓子道︰「好你個刁奴,人贓並獲,你居然還敢狡辯,看我不打你一個滿地找牙你便不會認錯了!」

說罷,筱藍便打了小玉兩個耳光,然後又在她手上擰了幾下,待出現了青紫,才住了手,輕聲的道歉著︰「對不住了,小玉!」

「嗯~沒事,筱藍姐手下留情了,一點兒都不疼!」咬著牙,小玉又抓起地上的碎碗片,在手臂上割了幾道口子,雖不深,卻也痛徹心扉,于是立馬便有了哭意,「王妃娘娘,z這金簪真的不是奴婢偷的,是奴婢在院子中撿到的!娘娘,您一定要明察呀!」

不忍的看著小玉手臂上已經有血滲出,淺夏趁著筱藍還在罵罵咧咧的時候,自己下地扶起了小玉,真的是萬分的歉意。

可是,為了不讓呂微瀾起疑,更為了護住小玉的生命,只能上演這一出苦肉計了。

只有這樣,被呂微瀾收買的其他人,才不會生出懷疑,而她今日打碎的藥碗也有個解釋的理由了。

當然,她相信明天呂微瀾還是會在她的補藥中下藥,真是沒有想到她會愚笨的一而再的用這個法子,難道就不怕萬一穿幫了,蕭卿墨便會很快聯想到上一次的辣子粉嗎?

她是太高估了自己,還是太低估了她商淺夏和蕭卿墨呢?

————

側妃的嫡母遞了拜帖要過來看望生病的庶女,淺夏作為正妃理應與王爺一道招待,因而便待柳拾葉她們過來請完安之後,囑咐了筱藍去交待大廚房準備午膳,自己等著卿墨下朝。

只不過,淺夏沒有等到蕭卿墨下朝回來,就已經等來了丞相夫人和——呂皓冥?

他怎麼也跟著來了?

不是心虛,只是隱隱之中,覺得他的出現似乎不是件太好的事情。她可是沒有忘記他連番數次的戲弄了自己,還害得她那一次被蕭卿墨狠狠的折騰了一番,在眾皇子和皇子妃們的面前出了丑了。

作為一品的誥命夫人,丞相夫人可說是雍容華貴又得體大方的。深邃的眼眸,即便已經禁不住歲月的研磨,在眼角的部位出現了少許的細紋,但光潔的臉頰還是彰顯著她平日里對自己皮膚的極度愛護和保養。

妝容適宜,端莊賢淑,表面看著應當是一個尊夫愛子的賢德之人。

只不過,眉目流轉間,總還是能夠嗅出一點兒犀利的味道。

那呂皓冥面容生的有五六分的像這位丞相夫人,只不過,沒有半分陰柔,且更多幾分男子氣概。此時,他娘親在身旁,他倒是一改往日的邪肆輕佻,穩重之下平添十分威嚴和英氣。

客氣的寒暄了幾句,這位丞相夫人似乎有些著急,也不等蕭卿墨回府,便與淺夏說要先去看望了呂微瀾,不然放心不下。

似乎看到了呂皓冥臉上閃過的不以為然,淺夏模不清他是何意思,又見丞相夫人這般掛心著呂微瀾,便盡著主人之誼,領了他們前去翠微苑。

一路上,丞相夫人並不言語,淺夏自覺與她不熟,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便也不曾開口。

倒是那呂皓冥在經過清暢園,看見那一片快要凋謝的薔薇花,忽然感嘆道︰「唉~春事花了,開得再美再艷的花兒,總也抵不過季節的更替啊!」

不明所以,淺夏不知他緣何冒出這麼一句。

他娘親丞相夫人卻似乎略有所動的側頭看了一眼碧綠的花葉間,已經所剩無幾的零零落落數十朵開得有些殘敗的薔薇,細長的柳葉眉微微蹙了蹙,但隨後便又沒有任何表情的收回了視線。

接觸到淺夏狐疑的視線,呂皓冥忽然淡淡一笑,又自住口不再言語了。

暗自聳了聳肩,淺夏也不再深究他那似乎含有某種意義的一句話,心里只是期望著蕭卿墨趕緊的回來。不然,她還真是會覺得不知道該如何招待好這位丞相夫人呢。

似乎是各懷著心思的來到了翠微苑,正在院中監管著灑掃丫頭清掃地面的雪漫,听到筱藍的通話一轉身便看見了丞相夫人和呂皓冥。

雖然昨夜便已經知道夫人會來,但還是不由得瑟索了一子,趕緊迎上前來行禮。

「雪漫見過王妃娘娘!夫人!大公子!」

「你家主子今兒身子可好些了?」向來不屑做這些表面功夫,但當著丞相夫人的面,淺夏還是不得不做這些表面的功夫。

她呂微瀾的身子好不好,都與她無關。而且,依她猜想,這幾日斷然是好不了的。

因為,昨夜待蕭卿墨陪著呂微瀾用過晚膳後,便又回到了水菡院。今兒一早又是直接從水菡院去上朝的,那呂微瀾定然是氣怒攻心,越發的心里難受,那心悸之癥會就這樣好了起來才是怪事了。

「回王妃娘娘的話,側妃的身子是越發的虛弱了些了!」這是真話,可是,雪漫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角的余光卻是偷偷的看著丞相夫人的。

「這樣啊!那本妃待會兒等王爺下朝之後,請他去宮中重新請個御醫進府為側妃看診吧,不然這心悸之癥拖得越久,就越難醫治了呢!」假模假樣的關切著,淺夏卻細細的觀察著雪漫與丞相夫人的視線交流。

呵呵!有意思,這嫡母與庶女還有丫鬟之間,似乎關系非同尋常啊!

只不過,那個呂皓冥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又是什麼意思。方才還覺得他有他娘親在正經了許多,只是這會兒這眼神中的揶揄那樣的明顯,倒是讓淺夏不由的心聲警覺了。

「王妃娘娘,不用麻煩王爺再另請御醫了,命婦此次前來正是帶著家傳的可治心悸之癥的秘方。只要待會兒獻給側妃,不出半月,側妃的心悸之癥便會痊愈了!」此時,丞相夫人才說明了今日前來的目的。

原來是為了呂微瀾的心悸之癥而來,還帶著可以治愈的秘方呀!

看來,這一對嫡母庶女之間可不是一般的關系呢!

心中冷笑,淺夏表面卻是一臉的喜悅︰「真的嗎?呂夫人?那可是太好了!王爺正愁著側妃姐姐身子弱,他日夜擔心著呢。這下可好了,王爺終于可以放心了!」

「那命婦這就先進去看看瀾兒,娘娘您……」再不趕緊進去,蕭卿墨就要回府了,丞相夫人略帶焦急的道。

這個意思是不讓她跟著一起進去麼?

尾微挑,淺夏猜想著,那呂微瀾的心悸之癥應當的確是有玄機的,因而這丞相夫人才會不等蕭卿墨下朝便先行而來,又要阻隔自己跟著一起進去。

也罷,她反正早就料到呂微瀾不過是行的苦肉計,約莫這幾天見蕭卿墨不但沒有因為憐惜她而忽略了自己,反而更促進了與自己的關系,她心頭焦急,才準備借著娘家人的手段來恢復身體了。

那就隨她們娘倆去了,她還樂得輕松,不用進內去見呂微瀾那張讓自己時刻都想要扇她一巴掌的可恨的臉呢。

「本妃正好還要去廚房看一下今日為呂夫人準備的飯菜,那本妃就不進去打擾側妃姐姐的清靜了。呂夫人。呂公子,你們輕便!」大方而毫不懷疑的說著,淺夏淺笑吟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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