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想象自己已經癱軟的身子如何能再一次承受,淺夏本能的抬起嬌軟無力的酥手毫無存在感的輕推著。睍蓴璩曉
顯然略微不滿她的手胡亂的揮舞著,蕭卿墨大掌一扣,便輕而易舉的將她的雙手握住反剪在床頭,稍稍喘息的離開她的朱唇片刻,暗啞著聲音誘哄著︰「乖!夏兒,再給我一次,一次就好!」
「疼呀!」不知道原是抗議的強硬語調為何變成了仿似邀約的柔媚輕喃,出聲後,淺夏悔得恨不能將自己的舌頭給咬了去。
「不會的!我保證這一回不會再疼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蕭卿墨只感覺自己可以對任何人都能忍耐,可唯有在品嘗了她的***蝕骨之後,再也沒有辦法克制想要深深的埋在她的緊致中的強烈願望。
而在他挺身而入的那一瞬間,依舊疼痛難忍的淺夏毫不猶豫的就對著他的肩頭一口咬下,咬牙切齒的含糊著道︰「蕭卿墨,你騙人!煨」
「夏兒,那是因為你太過緊致了!」肩頭的疼哪里及得上紓解的歡愉,蕭卿墨絲毫不在意她的牙齒還緊緊的咬著自己肩頭的皮肉,因為被緊致的柔軟緊緊包裹著的暢快是無法用言語來描述的。
這臭男人得了便宜還賣乖,淺夏狠狠的加重了齒下的力道又結結實實的咬了一口︰「蕭卿墨,你快出去呀!好疼……」
哪有進去了還會退出來的道理,蕭卿墨絲毫不妥協的努力耕耘著︰「乖!夏兒乖!一會兒便好了!夏兒……組」
什麼叫一會兒便好了,那絕對是對初嘗情事的淺夏的欺騙。硬是折騰了許久,才在淺夏就快要承受不住的暈厥過去的時候,蕭卿墨釋放了所有的激情。
俯視著媚眼如絲的淺夏,愛戀的吻遍她的整張臉,卻是不舍得與她分開的干脆一個翻身,讓淺夏壓在自己的身上。
「你,你還想要做什麼?」這樣的姿勢太過羞人,可是淺夏已經被折騰得全身嬌軟無力,只能謹慎的瞪著他。
「夏兒是還期待著為夫做些什麼嗎?」饜足的妖孽男只覺自己愛煞淺夏這明明沒有半分的抵抗力,可依舊戒備的模樣,在他此時看來,是這般的讓人著迷和眷戀。
淺夏聞言,頓時大窘,她竟從來不知道這男人原來亦是個會耍嘴皮子的。更何況,此時的姿勢如此的曖.昧,空氣中又散發著某種歡愛過後的婬.靡味道,當真是讓人想要不臉紅都不行。
「你快放我下來啦!」俯視他的感覺不可謂不好,可淺夏畢竟初嘗人事,這麼羞人的姿勢對她來說太過刺激了。
「不放!」蕭卿墨卻是堅定無比的說道,夜明珠的柔和光芒下,深如黑潭的眼眸中跳躍著一抹妖冶,像是害怕她待會兒恢復了體力而逃開,他的雙掌便用了幾分的力道,不輕不重但卻絕對是霸道的緊緊箍著她的柔若無骨,「為夫喜歡這樣抱著夏兒!」
就這樣抱著,那她還要不要睡覺了?
更漏顯示不過是四更天的模樣,難道就這樣睜著眼楮對視,然後聊天到天亮?
他精力旺盛可以不眠不休,她可不行哪。全身上下被他折騰得沒一個地方不酸疼,手足更是無力,眼皮也在打著架,不好好的休息一下補回體力,她都懷疑早上起得了床不了。
硬的不行,那她就來軟的吧︰「卿,別鬧了好嗎?我好累好困,要睡覺……蕭卿墨,你消停一點可以不?」
那那那,那個什麼,居然在她還沒有講完話的時候,又在她體內昂首挺胸了起來,淺夏當即嚇得驚叫了起來。
「呵呵!呵呵!」訕笑幾聲,蕭卿墨想說自己也不是故意的,可是她嬌軟的親昵語調,就像是催.情劑,輕而易舉的便點燃了某處的熱情。
雖然他精力旺盛到不介意再來一次,但是,他也知道淺夏絕對承受不了了,于是趕緊安撫著快要炸毛的她︰「夏兒,乖乖的別動,你不動我便不動!」
這是一句什麼話?那意思是在說她才是罪魁禍首麼?淺夏很想要辯駁幾句,但接觸到他深眸中跳動的那抹危險有熱烈的仿佛就要再次將人燃燒殆盡的火焰,還是乖乖的住口,免得「惹禍上身」。並干脆將螓首埋在他胸前,不再與他多說了。
原以為就這樣睡在一個人的身上,會沒有踏實感,亦因為他胸口猛烈的心跳聲而睡不著,卻沒料想他漸漸沉穩的心跳聲卻像是給了她無比的安定,再加上實在是太過疲累,便很快進入了夢鄉。
听著她均勻的呼吸聲,蕭卿墨的心中微微一暖,輕輕抬頭在她的發頂印上一吻,閉上雙眸亦很快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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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已是日上三竿。
身邊的人不知何時已經離去,她竟然完全不知道。身子依舊疲軟,只不過私密處似乎有著絲絲陰涼的舒服感覺,疼痛感亦是舒緩了許多。
那種陰涼感似乎也存在于手腕上,淺夏伸出手來的時候,便聞到了淡淡的幽香,再仔細一看,原來猙獰的傷疤上似乎涂抹著藥膏。
是他涂的嗎?
呆呆的看著這道已經跟了她近三個月的傷疤,淺夏的心中五味雜陳︰他在為她涂抹藥物的時候,卻不知是什麼表情呢?是愧疚嗎?因為愧疚才會想要將這傷疤去掉嗎?
只是,已經三個月了,他能將之去掉嗎?而她,又希望這疤痕就此去掉麼?
水眸微暗,淺夏此時亦是不知道自己心里作何想法,只有不再深究自己的心意,免得亂了自己的心緒。
月復中這時傳來饑餓感,淺夏模了模月復部的時候,便又不自禁的撫了撫下月復,昨夜兩番歡愛,可會有小生命在此中孕育呢?
只是,又不由得想到那時筱汐的猜測,雖說當時她只將那當成是筱汐的戲言,可此時卻也不由的糾結起了此事。
確實,如果一個姬妾四年不曾有孕,那只能說此女子可能身有隱疾,不能受孕。可是五個姬妾都不曾有好消息傳出,再加上進府後便得蕭卿墨愛寵的呂微瀾亦是還不見有孕,這似乎太過詭異了一些。
或者,就只能說患有隱疾的是蕭卿墨本人了。只是,看他昨夜那般神勇的表現,硬是要將隱疾什麼的往他頭上套,顯然是說不過去的吧!
想起昨夜的旖旎,淺夏驀地一下子紅了臉,趕緊下床,以免躺在床榻上胡思亂想那些有的沒的。
「小姐,您起了呀!」時時要躡手躡腳的進來看看淺夏有沒有醒的筱汐一見淺夏已然下床,立即跑進前來。在看見自家小姐雪白的玉頸上點點青紫淤痕,粉臉兒一紅,掩嘴偷笑了起來。
「你這丫頭,瞎笑什麼?」不用照鏡子,淺夏亦是知道昨夜那麼激烈的糾纏,蕭卿墨一定是在她脖子上留下印跡了。也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他似乎極其的喜歡在自己的脖子上留下他的印記。不管是以前戲弄她,還是昨夜的情動之時。
臉上緋紅,淺夏含嗔的斜睨了筱汐一眼,「快去打水來吧,我要洗漱,叫小廚房做點吃的,我餓了!」
「是!小姐!奴婢這就去!」筱汐調皮的笑著,並揶揄著自家小姐,「不過呢,王爺臨上朝的時候早就囑咐過奴婢與筱藍了,說小姐昨夜勞累了,叫咱們倆不要吵了您休息,還讓去各房各院知會了今日不用來水菡院請安。並連早膳都交代好要給您溫著,免得您醒來肚子餓,等得餓壞了!所以,小姐您一切慢慢來,不用著急。」
說罷,又笑得十分的揶揄。
「你這丫頭,今日這話怎的這般多,還不快去!」那家伙,是要鬧得人盡皆知還是怎麼地,他也不怕呂微瀾知曉了吃醋生氣的加重病情麼?
臉上熱燙的厲害,淺夏只能將筱汐轟了出去。
坐在梳妝桌前,只見銅鏡中的嬌顏眉梢含春,嘴角帶嗔,嬌女敕的兩頰粉霞翩飛。朱唇帶著微腫的瑩潤,縴細姣好的下頜往下,便是蝤長的玉頸,頸上點點紅痕滿布,一直延伸至領下。
好一個不會憐香惜玉的家伙!
暗暗月復誹了一下,淺夏趕緊拍拍嬌艷欲滴的臉頰,想要拍散那抹發燒般的紅暈,免得待會兒筱藍進來了也笑話她一番。
穿戴整齊,筱汐也已經捧了洗漱的用具進來,掩不住竊笑的服侍著淺夏洗漱,主僕倆少不得又斗了一會兒的嘴。
最後,還是端著早膳進來的筱藍一本正經的呵斥了沒大沒小、沒尊沒卑的筱汐︰「筱汐,你學的規矩又忘記了是不是,小心王爺回來看見了責罰你!」
「王爺這會兒還沒下朝呢!」嘻嘻笑著,筱汐幫著筱藍一起將幾樣小菜擺上桌。
「王爺沒在你就可以沒規沒距的嗎?」只能說騰幾句,筱藍對筱汐這不受教的性子已經完全沒法子了。
不過,這倒是讓淺夏听著覺得不對味兒,接過筱藍遞來的紅豆銀耳蜜棗粥,她略帶疑惑的問︰「筱藍,筱汐,我怎麼听著你們談論王爺很是順口呢?你們與他什麼時候這麼熟絡了?」
「當然是從今兒早上開始呀!」筱汐藏不住話,嘰嘰喳喳的就說了出來,「小姐,您不知道呀,今兒一大早,王爺可像是個婆子似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囑咐奴婢們好生的伺候著小姐您。不能讓您累著,不能讓您餓著,不能讓您怎麼怎麼地,嗦嗦的說了好多。啊!對了!王爺還讓奴婢要給您身上擦消痕祛瘀的藥呢!他說了,有些地方他已經幫你擦過了……」
「噗……咳咳咳……」什麼叫做有些地方擦過了?那個臭男人知不知道什麼叫羞恥啊?居然在丫鬟們耳邊說這個!
還沒來得及咽下的粥被淺夏噴了一地,差點也害得她被米粒嗆死。
「小姐!您沒事嗎?」筱藍和筱汐趕緊拍撫著她的背,希望能讓她覺得這樣會舒服一點兒。
只是,她說錯什麼了嗎?只是傳達了王爺的原話而已呀!筱汐一頭霧水的看著咳得厲害的淺夏,真心不曉得自己說了什麼害得小姐這般咳嗽了。
「小……」心中有疑惑自然想要問,只是她剛冒出一個字,就被筱藍打斷了︰
「筱汐,你別再說話了,不然又要累得小姐猛咳了!」
筱藍大約知曉自家小姐這猝不及防的咳嗽是什麼原因,暗暗的笑著卻不曾道明。雖然王爺也並不是第一次與小姐住在一起,但她卻感覺昨夜的這一次對她家小姐來說意義重大。
看王爺今兒一早所表現出來對待小姐的緊張,想來他們之間的關系變得更加的緊密了些了。
有了這樣的認知,筱藍由衷的為淺夏喜悅著,更是期望自此以後,王爺的重心可以大部分的放在小姐身上,令小姐早日懷上嫡長子,那小姐在王府將來的地位將永不可摧了。
一頓半晚不早的飯吃好,待筱汐收拾了碗筷出去,筱藍自袖袋中取出一方手帕緩緩打開,面色凝重的壓低著聲音道︰「小姐,這是昨晚奴婢跟隨著雪漫在清暢園的池塘邊發現的香灰!她原是要倒在池塘中的,奈何昨夜有些兒微風,灑了一些些在岸邊的柳葉上,奴婢便連同柳葉一起摘了回來!」
「香灰?」淺夏凝目看著白色手帕上的點點青灰,那雪漫應當是比較謹慎的,這樹葉上沾著的香灰極少,「香爐之灰咱們院中一般如何處置的?」
「咱們院一般都是與小廚房的灶灰一起處理,奴婢一早亦是暗中打探過,不管是哪個院落中小廚房的這些香灰灶灰,還是大廚房里的灶灰,都會統一的安置在一起,由專人負責清理。而翠微苑里,平日亦是那樣處置的,只有昨夜卻是由雪漫趁著夜深人靜倒進了池塘。奴婢覺得蹊蹺,才將這香灰帶回,只是可惜只有這麼一星點兒!」筱藍有些惋惜的道,雖然她懷疑這香灰有些什麼貓膩在其中,奈何太少了,恐怕沒有多大用處。
微微擰眉,淺夏自然亦是覺得雪漫這樣大費周章的行事絕對事有古怪,于是先用銀針試了試,沒毒。便又用手指輕捻一點兒湊到鼻尖嗅聞。
這一聞,竟是聞出了一絲笑意。「小姐,怎麼了?」筱藍疑惑的看著她,這香灰有什麼好笑的?隨即,亦學著淺夏在指頭沾了點然後湊到鼻端一問,隨即便臉色一變道,「啊!好重的香味!」
僅僅是一星半點兒居然有這麼濃烈的香味,也就難怪雪漫要將這香味倒在水中了,因為約莫只有流水的洗刷才能將這麼濃烈的味道除去。
「你再細細聞聞,聞得久一些,看看自己有沒有什麼反應!」取過一旁的絹帕擦掉手指尖的青灰,淺夏示意筱藍道。
筱藍依言重又將青灰放到鼻下細細的聞著,不消一會兒,忽然就覺得臉上莫名的***了起來,這種感覺竟然是與她聞到夫人給小姐的那包東西的反應差不多。
面色一變,筱藍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家小姐︰「小姐,這是那個……」
「沒錯!」微微頷首,帶笑的水眸中看不出過多的情緒,「這里面應該加上了依蘭花的粉末,不然這催動情.欲的功效不會如此強烈!」
難怪她昨兒不過是進了呂微瀾的寢房中一瞬,便覺得呼吸急促,熱血上涌了,原來在橙花和薔薇之間,還有著這依蘭的作用。
那呂微瀾真的是在拿自己的命開玩笑麼?還是她篤定蕭卿墨能夠因為她生病而忍著?這其中究竟有著什麼樣的原因呢?
「你最近盯著雪漫可有什麼結果?」若有所思的將筱藍的手帕折好,淺夏淡淡的問。
「行動舉止倒也沒什麼異常,只是好似每一次如果那位不順心的話,便會拿她撒氣,好幾次都是帶著傷從寢房中出來的。而與她一起住的幾個丫頭關懷的在背後說幾句那人的壞話,她卻還幫腔著,倒是讓奴婢很是不解呢!」就算是再好的主僕,這種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故事也只不過是傳說而已的吧?這讓筱藍很是費解。
而且,要說真的好的話,就像是自家小姐,就算是自己和筱汐偶爾做錯事或是闖了禍,她可從來都舍不得責罰她們的呢。
而那個呂微瀾卻是動不動就打罵雪漫,約莫著對雪漫也不會好到哪里,那雪漫為何還這般的死心塌地跟著呂微瀾的?不會只是陪嫁丫頭這麼簡單吧?
筱藍的一句不解,讓淺夏卻是閃過一道靈光,欣喜的道︰「筱藍,你去取筆墨來,我……」
「喂,你在這兒做什麼?王妃的寢房是你可以隨便進來的麼?」淺夏的吩咐還沒說完,就听見外室傳來筱汐嚴厲的質問。
「奴、奴婢只是,只是進來打掃的!」一個怯懦的聲音,小聲又顫抖。
「小姐,是那個小玉!」筱藍已然听出了聲音道。
「呵呵!終于還是忍不住露出了尾巴啦,筱藍,咱們出去,就讓我會一會這個吃里扒外的奴才吧!」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淺夏是真的想要看一看呂微瀾究竟是收買了一個怎麼樣的大膽丫頭,連主子的外寢都敢隨意的進出了。
外室中,由于被筱汐惡狠狠的瞪著,那名喚作小玉的丫頭已經瑟瑟發抖的狀似就要跪了下來。
一張小臉還算白淨,只不過是那種放在人群中,你一時半會兒發現不了的普通樣貌,光看這一點,淺夏還是有些佩服呂微瀾的用人的,正因為不出眾也不引人注意,所以很多事情便好辦。
只是,可惜的是,她已經不是前世那個養在深閨什麼都不懂的商淺夏了。這一世,自那次她呂微瀾與薛躍歌上演的那一幕戲碼開始,她便叫筱汐和筱藍留意著水菡院的所有下人了。
之前,一直不曾出手是因為他們還不曾如此的明目張膽,而她之前又是有一段時日是住在荻罄院中的,自己這邊亦是沒有什麼值得他們透露出去的信息。
因而便睜一眼閉一眼的沒有清除他們,不想,倒是給他們漲了膽了,昨夜蕭卿墨才在這邊過夜,那邊就讓這小玉行動了。
那呂微瀾是太不將她商淺夏放在眼中了吧!
「小姐!這個粗使丫頭居然膽敢溜進外室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想要干嘛!」一見淺夏出來,筱汐便告狀。
「王、王妃娘娘!」雙膝一軟,小玉這下是真的腿軟的跪了下來,一副擔驚受怕的膽小模樣,倒是讓人不由得會產生一絲憐憫之心。
若是前世的淺夏,一定會覺得這樣膽小的丫頭斷然不會做出賣主求榮的事來的,心一軟也便饒過她的擅闖了。
可惜的是,此時的她心中只想著自己方才與筱藍的對話,萬不能被人傳了出去。那樣,呂微瀾有了防範,她便失了機會收集她的罪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