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們都發現阿童的手腕受傷了,本來是要送廖欽入賽場的,變成了我們全班的謾罵會,周圍其他班級的學生都是一臉看好戲的樣子。
老狼拍了拍我的頭︰「總會有一人受傷,不必自責。」
「我知道。」我嘴上這麼說,心底卻不好受。
按理來說我應該早就該猜到,優秀的阿童肯定會被他們當成第一目標下手的,都是因為我的疏忽,才會導致她受傷,現在只能亡羊補牢了。
允時臉色有些難看,向我和阿童道歉︰「對不起。」
「允時,你不必自責,都是我不好,我應該更加警惕些才是。」我有些慌了,明明道歉的人應該是我。
「你們都不用道歉,都怪我不小心,背後不多長個眼楮,讓人給從背後偷襲了。」阿童舉起受的傷手,陰森森的笑著說︰「另外你們不用擔心,我已經在那些人的體內放了幼盅,只要等我一入場,我就要讓我的盅母讓他們皮開肉綻,嘻嘻……」
她笑得好像個恐怖的鬼女圭女圭,我們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倒是廖欽神色自若的說︰「你可不要先把自己放倒了。」
阿童撇撇嘴︰「哼,你還是擔心好你自己吧,壞女人。」
廖欽不屑的笑了,「放心,在你未死之前,姐姐我絕對會活得比你長久。」
「還是小心些吧。」我握住她的手。
「嗯。」廖欽點點頭,抽身對身後的兩男兩女,神采奕奕的道︰「出發!」
今日的廖欽只比平時多穿了一件防風衣,身上背著一個黑色的簡易背包,寒風咧咧中的她背對著對我們揮揮手,便在校長的笛鳴聲中領著A小隊伍隨其他班級的隊伍一起進入傳送陣里,她沒有看到,一道身影也跟著她跳了進去。
孝世學長,你好樣的。
我微笑,連忙按開通訊器,「喂,廖欽,你听得到嗎?」
「滋滋滋————」一陣雜音過後,傳來廖欽略微模糊的聲音,「听到了,很清晰。」
「我們暫時很安全。」轉而通訊器里傳來孝世的聲音。
廖欽詫異的聲音︰「你、你怎麼進來了!」
孝世︰「我跟隨你們的A小隊啊。」
憤怒的廖欽對通訊器咆哮︰「寧萌!」
我咧嘴一笑對通訊器,無辜的說︰「親愛的,不關我事哦,他自己跳進去的。」
真的是實話哦,盡管我有料想到。
「你們……」廖欽氣急敗壞了。
「你可千萬不要掛斷哦。」我提醒一句,不敢再怠慢,轉身悄悄對特技班里的同學一揮手,全班迅速轉移回教室,開始和廖欽進行對述,以全面了解天山雪嶺的地形和氣候變化。
這天我們幾乎在教室里度過的,老狼和基諾三餐都給我們送來了水和食物,可大多數情況下我們都沒怎麼吃。
就在廖欽的A小隊進雪嶺不久後,他們遇到了第一波襲擊,據廖欽的描述,是提技班的人,而且可惜對方的隊長十分狡猾,盡管有孝世這個魔技高手在,還是讓他們逃走了。
我大嘆可惜,只是沒有想到,他們竟然無視孝世的存在,整整一個下午就對廖欽的小隊進行了七次偷襲,而且每次都這麼讓他們大搖大擺的逃走了。
氣得我直批︰「孝世學長,拿出你的看家本領啊!!」
「要咬過去?」孝世反問。
我深吸一口說︰「如果可以的話……」
「你不覺得對方的襲擊太頻繁了?」
「這我知道,對方應該是錯誤估測信物在廖欽手里,才會這麼頻繁的加以攻擊……」我凝眉,對通訊器里的他們說︰「體技班的A小隊伍很明顯沒有帶信物,才敢這麼放肆的對你們進行多次偷襲,你們大可不必這麼拼命,最重要的是保留體力,不要和他們消耗太久,嘗試反追蹤吧,躲開他們的侵擾。」
過了會,廖欽才應了句︰「知道了,現在我們已經進行了反追蹤,清除了我們走過的痕跡。」
突然,通訊器里遠處傳來孝世的聲音︰「喂,暴力女,過來喝點雲杉茶!」
「閉嘴!!你小聲點!!我們好不容易擺月兌他們的尾隨!!」廖欽壓抑的低吼一聲,嘆氣的對我說︰「你為什麼讓一個低智商的物種跟隨我的隊伍……」
好嘛,原來被你發現了。
我低笑一聲,回了句︰「顯得你智商高啊。」
「啊啊啊——」廖欽抓狂的掛斷了。
「噢,歡喜冤家,天狼喜歡。」老狼咧嘴,大口的咬下一塊三分熟的牛肉,「噗——」鮮血濺了我一臉。
「老狼,你給我出去!」我抹掉臉上的鮮血站起來,點了兩名強壯的男生氣勢洶洶的道︰「你們兩個,把妨礙公務的家伙抬出去。」
「喂喂喂——兔崽子!!你們快把我放下來!!我可是偉大的天……」
「砰——」世界清靜了。
我揉揉眉心,咬了一口基諾給我遞上來的蘇打餅干,開始繼續我的戰略,「那麼,允時第三天就隨阿童的隊伍進入賽場,盡可能的幫我舒散他們對我的注意力。」
「沒問題。」允時和阿童一口答應下來。
「謝謝你們的配合。」我並不是自私的想要保全自己,而是我看得清自己的那點本事,與其成為累贅,不如就此把包袱丟給能人去做。
之後夜里,我們都在教室里睡了。
半夜,我被人給推醒了,黑暗中模糊的臉晃動了下,俯身在我耳邊說︰「寧萌,跟我出去一下。」
「長……」我驚喜的剛出聲,冰涼的手指便堵住了我的嘴︰「噓——」
長靜把我從課桌上抱起來,敏捷的越過地上橫七豎八的非人類,推開教室的門閃電般就把我帶到一個陌生房間里。
他把我放到一張沙發上坐下,按開牆上的燈,低頭詢問我︰「今天累麼?」
我低頭微笑,十指交織,坦白的說︰「雖然累,但是很開心。」
可不是嗎?總算我也有一席用處,而不是百無一用。
「開心就好。」長靜攬過我的肩膀,讓我靠在他懷里,「明天你要進入賽場麼?」
「嗯。」我點點頭,抬頭輕聲問︰「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會有冥王的怨念力量?」
長靜臉上一怔,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告訴我︰「其實明天的比賽是專門為冥王設下的一場誘局……」
我微微一動,長靜把我的身體攬緊了些,平靜的臉上出現了一絲不安,「目前哥斯拉學院已經不再安全,到處充斥著叛軍的影子,我們沒辦法花費這麼多精力去一個個的找出來,最好的辦法就是設下一個更大的陷阱讓他們主動跳進去,你懂嗎?」
我思索了會,又問︰「那你一開始是想利用我去引出他們是嗎?」說這句的時候,我的心里無可避免的涼嗖嗖。
「絕不是你想的那樣。」長靜皺了皺眉,「送給你的水晶發夾里有冥王的怨念力量,是為了避免你踫巧遇到冥王時被他的這種力量吞噬你的神智。」
「原來他的力量可以吞噬別人的神智……」我一顆心安了下來,便繼續追問︰「校長是不是知道這個計劃?」
「嗯,他比你想象中的要老謀深算,所以你也不要企圖從他口中套出什麼。」長靜點頭,順便把我心里剛萌生的念頭給扼殺在搖籃里。
我瞪他一眼,「那你們預計怎麼做?」
「先前我們已經對外散播消息,說這次你們的年級比賽中有一個信物盒里,裝有冥王的眼楮。」長靜推了推眼鏡,「比賽開始後,我們五位守護者會輪流進入賽場,進行隱秘的追蹤,那些叛軍來一個殺一個,要是能夠順利讓冥王也掉入陷阱,是最好不過了。」
啊,也就是說,那些叛軍會逐一的對比賽里的任何隊伍下手,以搶奪他們到手中的信物為目標,不死不休?
我心底打個寒戰︰「你們有沒有想過,這樣會死很多人。」
他們都還是新生啊,都是一群菜鳥,一點實戰經驗也沒有。
「寧萌,這算不上真正的戰場,校長給了他們和叛軍進行較量的機會,增長他們的實戰經驗已經成為迫在眉睫的事情,假設這次我們沒有逮住冥王,下一次見面就是戰爭的開始,我們已經沒有心情去理會弱者的死活。」長靜的手指劃過我的臉頰,冰涼的一片。
真正的戰爭是殘酷的,冷血的,無情而冰冷的,它不會管誰的死活,只為了利益而廝殺。
「那我呢?假如我也死在這場比賽中呢?」我開始擔心廖欽能不能挺過今晚。
他的手一頓,篤定的說︰「沒有假如,在我死之前,我不會讓你有事。」
「不準亂說!」我握住他的手,緊張的說︰「答應我,你絕不會死。」
「……」長靜凝視著我,碧青色的眼楮中放佛千言萬語,「好。」
我松了一口氣說︰「長靜,我會竭力活著走出賽場。」
請你相信我,那枝溫室的花朵,已經漸漸適應突如其來的寒流,努力茁壯成長中,含苞欲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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