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是一位,橫看成嶺側成峰的古怪老頭,大概有60多歲,穿著翻領的灰色花紋衫,寶藍色的西褲,腳下卻踩著一雙藍色的人字拖,看起來很隨意。
「呵呵,屋子小,隨便坐。」他把我們請進那棟應該屬于危房的屋子,風吹一下,房子不停的顫啊顫的。
我一陣心慌,「村長,這房子……」
「啊、沒事沒事,不會倒的,里面有用柱子撐著。」村長笑呵呵的搖搖手。
用柱子撐著?
我扯扯嘴角,能說我更加擔憂了麼?
進了屋子,四個牆角果然有粗柱子撐著屋頂。
啊,好沒有安全感的房子……
我悄聲對長靜學長說︰「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學長也點頭贊成我的觀點,嘴上卻沒有其他表示。
「我們進里屋談。」村長神情嚴肅的拉著長靜學長進了其中一個房間。
我本想跟進去,學長將我彈到沙發上,示意讓我在外面等就可以了。
我表示無所謂,反正他們說的一定不是好事,無法提起我一星點興趣,反而電視上的一座奇怪動物的塑像吸引了我。
這座看不出是什麼動物的塑像通體發白,有著一對尖尖的耳朵,翠綠的狹長眼楮,蓬蓬的大尾巴,盤踞在草地上,視線似乎在眺望什麼,十分逼真可愛。
不一會,他們出來了,我愛不釋手的把塑像放回原位,「學長你看,這個動物好可愛。」
學長沒有理會我,對村長說︰「接下來就交給我們了,另外我的助手受傷了,等吃過了東西,你讓人帶她去最近的衛生院重新包扎下。」
果然是很符合學長的風格,說話都是帶著命令式的,完全不管人家願不願意。
「哦?那好那好。」村長也不介意,叫來了歹圖︰「小子,帶這位小姑娘去吃飯,借兩套衣服,再送去給顧醫師那看下傷口。」
「好 。」歹圖搓搓手,急不可耐的對我說︰「走吧,小妹妹。」
我全身好一陣雞皮疙瘩,「你能正常點麼?」
「咦?我不正常麼?」歹圖大吃一驚。
「咦?你有正常過嗎?」我反問。
「好像還真沒有…」本以為歹圖會火冒三丈,誰知他這麼認真的接受了我的看法。
怎麼會有這種人呢?
長靜學長看了我一眼,似乎怕我闖禍似,神色擔憂的對歹圖說︰「麻煩你了。」
我又有種變成羊糕的感覺……
一離開危房,歹圖又開始用他那雙色咪咪的斜眼肆意打量我,伸手想牽我,硬是被我躲開了。
「你不要踫我,我自己會走。」我當然不願意一個陌生男人,而且看起來色迷迷的家伙牽我。
「嘿嘿,小妹妹還會害羞啊?」歹圖並不理會我嫌棄的目光,雙手插兜極品猥瑣的唱︰「互擼娃,互擼娃,一天到晚插菊花,鞭打滴蠟,都不怕,啦~啦~啦~啦~」
我忍無可忍,「你能不能不要殘害中國兒歌的節操?」
「怎麼,我唱的歌詞不對麼?從小老頭兒就一直教我這麼唱的。」
「你家老頭兒已經率先被污染了。」我拍額頭,什麼時候兒歌才能走回正途啊?
「嘿,先別說這個,這會你可得跟緊我,村里沒有路燈,迷路了可是要被狼叼走的。」
「真是無稽之談,現在山里哪里有狼啊,早八十年前被人類給滅個差不多了……」我鄙夷的咕噥一句。
「信不信由你嘍。」歹圖壞壞的笑了,繼續他愉快的翻唱。
「切。」我一點也沒把他的話放心上。
只是後面不知是不是他的話起了作用,路上到處烏漆漆的,除了偶爾傳來幾聲狗的吠叫和蟲子的低嚀,一路上連個人影也沒有,靜悄悄的,放佛身邊像潛伏著一頭可怕的野獸,令我不爭氣的產生一小股畏懼,盡管以前我不從怕黑。
「怎麼了?害怕了?嘿嘿,要不要哥哥牽你呢?」歹圖彎身把頭低了下來,咧開嘴道︰「還說不怕,臉色都慘白了。」
「我不怕黑夜。」我認真告訴他,至于為什麼會臉色慘白,是因為我受傷的地方開始劇烈疼了起來,就像有把刀瓖在肉里,你不得不去注意它的存在。
為什麼覺得有點頭暈眼花?為什麼覺得好像傷口在不停在被火燒??
「但是你看起來不太好。」歹圖用手在我面前晃了晃,似乎伸手想扶住我。
我瞪大了雙眼,再次躲開他的色爪。是他的關系麼?
「你怎麼了?」歹圖收起了壞壞的笑,疑惑的看著我,眼底的擔憂,不太像作假。
我扶著頭說︰「我有點頭暈。」
「啊,喂……」他剛說了句,我的眼楮就出現了許多星花子,有股痛苦從脖子處一直燃燒到我的整個胸口,疼得我忍不住申吟。
好痛、好痛,怎麼會這樣?
「不對,你的傷口好像不是普通的傷口,你不要怕,我先帶你去顧醫師那給你看看,再帶你去吃東西。」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歹圖扶著我,解開了我傷口上的布條。
我狠狠的看著他,要是他再亂來,我就咬死他,雖然我沒有一口比較好的牙齒,但是還算潔白結實。
「喲,受傷了還會瞪人啊。」歹圖也不在意,將我撈到背上︰「嘻嘻,我比較喜歡讓女人舒服,像你這種看起來不太舒服的表情,我都沒胃口了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