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知道!!?
我心里咯 了下,震驚無比的看著她,然後心虛的移開視線。
格麗伸手掐了我一把臉蛋,「小朋友,你真可愛,姐姐送你點禮物,作為見面禮吧。」
我可真不想要!!說不定接下來不是什麼人血,而是肝髒之類的,但是晚了……
「這個禮物的有效期是一年,應該可以幫助你渡過難忘的‘白子’期哦。」格麗伸出三根手指,在我出聲之前點住我的額頭,嘴里不知道念念叨叨了什麼,只見一道光束結束,我的額頭有些暖暖的。
我捂住額頭愣了下,沒什麼不適,「謝謝。」
「不用,出去跟允時走走吧,他可是個好孩子哦。」她對我眨了眨眼楮。
一旁的允時听到格麗的夸獎,臉上有幾分微紅,隱隱約約還有別的什麼……
「麗學姐,能告訴我是什麼嗎?」我學著允時那般稱呼她。
「噓——。」格麗拍了拍我的頭,對我眨眼,「秘密哦,快出去吧。」
好吧,我很不情願的下了床,發現衣服已經換了一套干淨的運動裝。
我猜想應該是格麗幫我換的,心里不知怎麼的,竟然有些舍不得離開了,真搞笑。
可我打開門的下一秒,就不想再來了。
那外面大廳,無論是坐著的、躺著的、扭著的學生們具發出痛苦的申吟,到處是鮮血淋灕的場面,無一不在告訴我某件事——剛剛我在地獄走了一回。
「唔!!」尖叫還沒來得及發出,我就被允時捂住了嘴。
「別喊,你會吵醒炎續的!這些都是正常的。」允時關上門小聲的警告,用眼楮示意我看左邊。
正常??哪里斷手斷腳這麼多人在學校保健室里還叫正常的!!
我差點暈死過去,瞪了允時一眼,小心翼翼的向他示意的「恐怖存在」瞟了過去。
那是干淨的病床上歪坐著一個睡著了的美少年,穿著一件松垮的黑色袍子,領口歪了一邊,露出細致的右肩,像失去生命的布偶一樣低垂著腦袋,白皙的皮膚,黑黑的長頭發,胳膊腿上都戴著鎖拷,
這人給我的感覺就是他隨時會被一陣風吹跑,並沒有具體的威脅感,說不定我一個拳頭就能把他打暈過去。
「別小看炎續,他醒了會很麻煩。」允時顯然猜出我的心思,對我皺了皺眉頭。
「可是我真心覺得他像個瓷女圭女圭。」我忍不住咕噥。
「噓——」允時緊張的點了下我的嘴唇,一下子我竟然連話都講不了了,只能發出難听的「啊啊——」聲。
「死女人,我很想知道我哪里像個瓷女圭女圭了?」
如果可以形容,我想用冰塊落水來形容美少年的聲音,可好麼听的聲音里卻充滿了囂張的惡意。
「啊……我有事,先走了!」允時很沒義氣的對我揮揮爪子,眨眼間沒人眼了。
喂喂喂!!沒義氣的家伙!你就算再急也要先幫把我啞穴點開啊!!
眼見著少年不緊不慢的從床上站起來,那條長長的黑色拷鏈隨著他的走動,發出不緊不慢的「拉拉拉」摩擦聲,然後他不緊不慢的抓住我的領子,猛的拉近我們之間的距離。
我的寒毛頓時炸開了,我們有多近?
近到我連他右邊眉間里有顆小痣都看得見,這樣夠近了吧?
「唔……」我有些懵了,這個少年的力氣很大,即使我用力掙扎也沒辦法掙月兌,根本與我想象的「弱」不同。
很危險,相當危險!
炎續眼楮咪了起來,目光像火焰一樣在我臉上隨意的烤過,「新來的?」
我忙點點頭,感覺臉上有點熱氣騰騰的,仿佛臉上的水分都快被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