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女皇商 七十五章 接連打擊意外小產牢獄之災!

作者 ︰ 真愛未涼

程瑛听了安謐的命令,身體一怔,不可思議的看著安謐,「姑娘,這消息……」

方才她們去柳家送請帖的時候,還看見梅家大少爺生龍活虎的,氣勢洶洶的模樣,而這才過了多久?暴亡?

「還愣著干什麼?這事情要越早讓暨城梅家的人知道越好,務必讓人快馬加鞭,盡早趕到暨城。」安謐見程瑛愣著,心中也是知道,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不過,對于這個消息,她絲毫也沒有懷疑。

方才柳絮的眼里,她看到了她對柳家的恨,她甚至可以料想到,那梅家大少爺在柳絮的痛恨之下,會是怎樣的淒慘。

程瑛猛然回神,心中也是立即明了了,這期間,怕是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了。

「是,姑娘,我這就去辦。」程瑛領了命,立即退了下去,梅家大少爺在柳家死了暴亡嗎?呵!梅家……她倒是也樂意看到梅家出事!

程瑛走後,安謐依舊站在原處,看著柳絮離開的方向,視線之中,早已經沒有了柳絮的身影,這個女子,終究還是沒有逃過命運的捉弄,而她離開柳家,離開榮錦城之後的命運,又該是怎樣的?

安謐想著前世的一些事情,這一世,許多事情已經改變,但是,卻也有許多事情,依舊沒有掙月兌原來的軌道,前世的柳絮,被柳夫人送給了京城的一個權貴,那麼這一世,柳絮又是否會和京城扯上關系?

不知為何,她總是有一種預感,她和柳絮日後或許還有相見之日。

「哎……」命運這東西,有時候,還真是說不清楚。

「嘆什麼氣?」柏弈的聲音驟然在耳邊響起,安謐微怔,一回頭,卻是看到柏弈那張俊美無儔的臉,在她的眼前放得特別大,也正是這一回頭,二人卻是瞬間僵住了。

原因無他,柏弈的靠近,讓安謐在轉頭之際的那一剎,唇微微擦過柏弈的臉頰,無論是柏弈臉頰感受到的安謐溫軟的唇,還是安謐的唇所感受到的柏弈剛毅的臉頰,即便是中間隔著一層薄薄的面紗,那觸感也是分外的真切,真切到二人皆是一僵,腦袋片刻空白。

氣氛頓時變得格外詭異,安謐回過神來,意識到什麼,忙後退了一步,拉開了二人的距離,可是,臉上卻是刷的一下,火辣辣燒著,方才……

柏弈那雙深邃的眸子眼色也深了些許,方才那一下,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但回神的他卻是覺得回味無窮,呵!今日,她忽視了他一整天,他的心中分外郁結與失落,可是沒有想到,老天終究是沒有虧待他。

雖然是無意間的觸踫,但對他來說,卻是珍貴的一個親吻,頓時,柏弈的心情大好,看著安謐臉上那面紗都遮蓋不主動嫣紅,眉宇之間卻是多了幾分得意。

心想著是不是該趁熱打鐵說些什麼,可是,想到什麼,柏弈便立即壓下來心中的這個念頭,對安謐,他確實不能操之過急啊,他得有心理準備,用一輩子的時間,慢慢和她耗!

若是自己真把她逼急了,那結果,怕是讓他無法接受啊!

斂了斂眉,柏弈將竊喜放在心里,面上卻是很快恢復如常,好似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般,朗聲詢問道,「在這里站了這麼久,看什麼呢?方才那個和你說話的人是誰?」

因為方才的這個意外插曲,安謐的心亂了節奏,可柏弈如常的語氣,卻是讓她慢慢的也找回了平靜,不過是不小心罷了,有什麼值得想的?

揮開腦中的思緒,安謐想起方才離開了的柳絮,眉心不由得皺了皺,那柳絮看柏弈的眼神,隱忍著愛慕,而柏弈……又是否知道她的心意?

「若是一個女子,默默的喜歡著你……」安謐禁不住開口,可是話剛出口,她便意識到,柳絮如今的境況,在堂堂渤海王面前,怕是自卑的,不然,她方才也不會那般遠遠的看著,也不會那般隱忍她的傾慕。

柏弈听著她的話,心中卻是微微蕩起一片漣漪,默默喜歡著他?她指的是誰?她嗎?

這個猜測讓柏弈心里的喜悅更濃,暗想著,安謐對自己,怕不是真的那般沒有感覺吧!畢竟自己的各種條件,都是優等,她這般說,是在試探著他嗎?

想到此,柏弈好看的眉峰挑了挑,「若那個女子默默喜歡著我,我自然也不會辜負了佳人不是?」

柏弈看安謐的眼神越發的專注,他沒有告訴她,這個女子,僅僅是限于那個叫做安謐的女子,至于其他人……哼,他管其他女人是否喜歡他!他要的只有安謐,只有這個讓他心甘情願陷入愛情之中的女人!

安謐抬眼對上柏弈的視線,眉心下意識的緊皺了起來,心中生出一絲不悅,敢情無論是誰喜歡他,他都不會辜負佳人麼?

沒有去探尋自己心中驟升的那一股不悅是因何而起,安謐看了柏弈半響,嘴角泛起一抹冷意,也對,他堂堂渤海王,有資格三妻四妾,自然也有資格不辜負每一位佳人了!

淡淡的別開眼,安謐沒有再看柏弈一眼,轉身大步走向園內,招呼著賓客……

留下柏弈站在遠處,一雙好看的眉峰卻是緊緊的擰成一條線,看著安謐的背影,腦中卻是深思著安謐轉身離開之前,眼底的那一抹冰冷與諷刺,心中總是覺得哪里不對勁兒!

這……這是怎麼了?哪里出了錯?怎麼臉色說變就變!

饒是精明如柏弈,此刻也是費力的想著,猛然,他好似想到什麼,恍然大悟,下一瞬,一張俊美的臉上盡是懊悔!

「該死的!」柏弈禁不住低咒出聲,他知道是哪里出錯了,安謐方才所指的人,根本就不是她自己!

而他的回答……一想到自己的回答,柏弈便懊惱不已,恨不得時間能夠重來,時間重來,他決計要仔細斟酌的才答,現下可好,安謐怕是認為他是輕易就能對女人動心的花心男人了!

這下可如何是好?!

想他柏弈,在商場上叱 風雲,此刻在這個叫做安謐的女人面前,卻是三番四次的挫敗,甚至還焦頭爛額的不知道該如何挽回方才他犯的錯誤,扭轉她對他的錯誤認知。

哎,柏弈啊柏弈,遇到安謐,你這輩子算是徹底的栽了!

看向那一抹背影,柏弈眸子緊了緊,認命的朝著安謐追了上去,他可不能讓這誤會在安謐的心中待得太久,他是精明的,自然知道,越是待得久,對自己越是不利,為了自己,他自然要快些將這事情給解釋清楚了。

而此時,目光一直停留在柏弈身上的馮湘蘭,眼底深埋著的嫉恨卻是越發的濃烈,看柏弈對焰姑娘那般熱切,她的心里就好似有一把火在燃燒著,燒得她心底犯疼。

柏弈……柏弈……為什麼……為什麼他的柔情只為那焰姑娘綻放?

為什麼不是她?!

手下意識的緊握成全,馮湘蘭緊緊的咬了咬唇,她不甘心!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馮湘蘭也是悄然的跟了上去……

而此時的柳府內,柳夫人原本為賓客準備好了酒席,可是,沒有賓客,便也只能吩咐下人將那些東西扯下,一想到今天柳家的蕭索,她的心里就萬分的不是滋味兒。

好在湛兒還是和梅映雪拜了堂,如今,梅映雪已經是柳家的媳婦兒,她的一顆心,也稍微的安了下來,不過,若是梅家知道今日的寒酸,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過激的反應。

想到此,柳夫人的眉心依然無法舒展開來,心中暗自盤算著,這事情,得讓湛兒說服映雪,向梅家說清,說不定還能有平息的可能。

「不……不好了……不好了……少爺……少爺他……」

柳夫人正想著,大廳之外傳來一個驚恐慌亂的聲音,打斷她的沉思,柳夫人心中一怔,立即起身,看了一眼一旁坐著,臉色陰沉的柳鉉,大步出了大廳,「怎麼了?湛兒他出了什麼事?」

在柳夫人的眼里,柳家的少爺便只有柳湛!

這些時日,她也不若以往鎮定坦然,一丁點兒事情,都能讓她慌亂,一時之間,她竟是沒有察覺到,那個一臉驚恐焦急的人,並不是柳家的下人。

跟著走出來的柳鉉卻是留意到這一點,想到什麼,眸子一緊,「梅大少爺發生了什麼事?」

福生想到方才自己看到的一幕,臉色早已經煞白,「大少爺他……死了……死了……」

大少爺本在房中和柳家大小姐做著那事,他如以往那般在門外守著,可大少爺卻突然出來,讓他離那房間遠點兒,說是柳家大小姐不喜二人歡愛被人听了去,他識趣的離開,過了些時間,他回去,卻是听不見屋子里任何動靜,房內微微散發出來的血腥味兒,讓他瞬間警惕起來,推門一看,卻是看到大少爺滿身窟窿的躺在床上,鮮血浸濕了整張床,那模樣慘不忍睹。

他嚇得呆了,可呆了片刻,回過神來的他,便立即跑出來了!

「什麼死了?你把話說清楚!」柳鉉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兒,心里隱隱浮出一絲不安。

「大少爺……大少爺他死在了房中……」福生眼里的驚恐依舊彌漫著,整個人也有些呆愣。

「開玩笑!怎麼可能?梅大少爺明明……」柳夫人輕哼了一聲,死了?怎麼會呢?她看著梅大少爺拉著柳絮進了內院,那猴急的模樣,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要干什麼,死了?他怕是享受死了吧!

可柳鉉的臉色卻是更加的陰沉了幾分,「走,快帶路,去看看!」

說罷,便讓福生走在前面,柳夫人沒有說什麼,跟了上去,一行人很快便到了內院兒,而此時,原本在新房內的柳湛和梅映雪,听到外面的動靜,也是趕了出來。

院子里,房間的門大開著,距房間還有些距離,便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兒,越是走近,那血腥味兒更是濃烈,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充滿了不安,尤其是方才絲毫不相信福生的話的柳夫人,此刻心里一塊大石懸著。

直到一行人到了門口,第一眼便望見了床上**的慘不忍睹的身軀,有些丫鬟甚至是驚呼出聲。

柳鉉和柳夫人的臉色瞬間慘白了下去,看著鮮血淋灕的床上,確定那躺著,身上滿是窟窿,雙目不甘的大睜著的人正是梅家大少爺,二人腦袋皆是一片空白。

怎麼會?這麼會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方才梅家大少爺還好好的!

柳夫人似想到什麼,快速的搜尋了房間一周,卻是沒有看到她要尋的人,「柳絮呢?柳絮人呢?你們誰看見大小姐了?」

柳夫人焦急的厲聲質問著,門外的丫鬟與家丁根本不敢進房間,只能在外面回答道,「沒……不知道……夫人……夫人吩咐了,不讓奴才們進內院打擾,奴婢們不敢進……」

他們哪里看到什麼大小姐?!

柳夫人臉色一沉,眼底的不安更加的濃烈,她的心中浮出一個猜測,卻是有些不敢相信,倏地,目光落在床上的某處,在梅大少爺的尸體旁邊,一根簪子靜靜的躺在那里,沾滿了鮮血,但是,即便是沾滿了鮮血,柳夫人也認得出,那是柳絮的東西,今天,她的頭上似乎就插著這樣一根簪子!

瞬間,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腦中明晰了起來,方才的猜測也更加的肯定!

「是她,絮兒……是絮兒……」柳夫人口中呢喃著,定是柳絮殺了梅家大少爺,可是……絮兒人呢?

「快,快給我找,翻遍整個柳府,都要把那不孝女給我找出來!」柳夫人想到的,柳鉉自然也是想到了,柳絮殺了梅大少爺,這可如何是好?!

看著床上滿身鮮血的梅家大少爺,柳鉉一張臉愁容滿面,這下該如何向梅家交代?這事情若是讓梅家知道了,那會有怎樣的後果?

二人便是不願去想,但也不得不面對這一切!

若是找出柳絮,他們勢必要親手要了她的命,以平梅家的怒氣,但是,若是找不到柳絮……

此時此刻,無論是柳鉉還是柳夫人,心中都充滿了不安,他們都是明白,現在事情當真是鬧大了啊!

不,他們一定得想辦法才行!便是找不到柳絮,他們也得將這件事情給平息下去。

柳夫人焦急地踱著步,絞盡腦汁的想著,猛然,靈光一閃,看向柳鉉,低聲道,「老爺,梅大少爺的尸體,不能留在柳府!」

柳鉉是聰明人,瞬間便明白了柳夫人的意思,「對,不能留在柳府!」

他們心里知道,要找到柳絮,怕是懸了,即便是找到柳絮,親手殺了柳絮,怕也不一定消得了梅家人的怒氣,梅大少爺可是梅家老爺正室夫人的兒子,按照梅家的規矩,將來可是要接管梅家的產業的,如今,卻是死在了他們柳府,無論那凶手是誰,柳家怕也是要受到牽連的!

柳家好不容易和梅家結了親,下一步,便是尋求梅家的支持,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先前他們的算計怕都要落空了!

說不定,不僅僅是算計落空,要真的惹怒了梅家,說不定還要遭到梅家的瘋狂報復!

這……這對柳家來說,無疑是他們承受不起的啊!

或許,將梅家大少爺的死,和柳家撇開關系,這樣的僵局可能會打破!

二人的心中皆是如是盤算著,接連著,那福生怕也是留不得了,為了柳家,福生必須死!

柳鉉銳利的眸中劃過一道陰狠,掃過屋內渾身顫抖的福生,殺意浮現,「來人!」

柳鉉命令出口,可是,還沒有人領命,屋外便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柳鉉和柳夫人的心里都是一驚,心中大叫不好,可是,卻已經無法阻止那人進屋。

「發生了什麼事?」梅映雪和柳湛听到這邊的動靜,也都匆匆的趕了過來,一到門口,看到床上的人,身體一怔,臉色瞬間蒼白,「大哥……」

眼前的一切,讓梅映雪如遭雷擊,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大哥……怎麼會這樣?方才大哥還好好的,為什麼……為什麼現在卻……

「大哥……大哥……怎麼會……」梅映雪沖上前去,可是,滿床的鮮血,以及那殘破不堪的尸體,讓梅映雪頓住了腳步,胸中一陣翻騰,便是忍也忍不住那上涌的浪潮,彎子不斷干嘔了起來。

柳夫人本擔心著梅映雪的出現會壞了大事,可是,看到梅映雪的反應,老練的她卻是皺了皺眉,好似思索著什麼,猛然,她的眼楮一亮,忙扯了扯緊跟在梅映雪身後的柳湛,「你和映雪,什麼時候有的夫妻之實?」

那些時日梅映雪住在柳家,倒是和柳湛如膠似漆,莫不是……

柳湛皺眉,不解娘親為何這般問,但還是開口回答,「兩月多前……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柳湛看了看床上的梅大少爺,也是想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他不笨,梅家大少爺死在柳家,這意味著什麼,他如何能不知道?

老天當真是開了一個大玩笑,他好不容易娶了梅映雪,就要得到梅家的支持,可如今……他幾乎已經看見,他的前途一片灰暗,想到此,柳湛咬了咬牙,手不甘的緊攥著,此時,就連自己妻子艱難的干嘔著,他也沒有心思去理會。

但柳夫人想到什麼,卻是小心翼翼的將梅映雪扶著,「來人,快去請大夫……」

「是誰……是誰害了你!」梅映雪呢喃著,徹底的陷在震驚與悲傷之中,終究是承受不住這沉重的打擊,整個人昏厥了過去。

柳夫人一驚,「映雪……湛兒,快,快將你媳婦兒抱回屋,可千萬要小心著點兒!」

柳湛想著如何解決眼前的困境,對于梅映雪的昏厥,心里更是浮出一絲不耐,日後,梅映雪這個棋子,不知道還有沒有用啊!

「啊……」柳夫人突然大叫出聲,目光落在梅映雪的襦裙上,原本臉上微露的歡喜,瞬間僵住,取而代之的是焦急與慌亂,「血,快,快叫大夫……」

柳湛和柳鉉順著柳夫人的視線看去,也是瞬間明白了過來,那鮮血在梅映雪的身下暈染開來,且不斷的在擴大,梅映雪她……竟然有了身孕!

柳湛腦袋閃過片刻的空白,回過神來的他立即一把將梅映雪打橫抱起,心中卻是不斷的在叫囂著,千萬不能有事,這孩子千萬要保住!

柳鉉,柳夫人和柳湛都是清楚,梅映雪懷了身孕,不僅僅是柳家的喜事,或許還可以借著這個孩子,來解決當前的困境,梅映雪已然嫁入了柳家,加上孩子,她決計會站在他們這一邊,所以,這個孩子此刻更是顯得重要。

柳湛抱著昏厥過去的梅映雪匆匆的出了房間,柳鉉和柳夫人正要跟上去,但想到房中梅大少爺的尸體,卻也不得不留下,二人相視一眼,交換了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心中皆是有了抉擇。

那福生……

柳鉉掃視了房間一周,原本就難看的臉色更是沉了下去,神色之間也是有些慌亂,「福生呢?那個梅大少爺的侍從呢?」

方才他還在房間里,怎麼一眨眼的功夫,便不見了!

突然,好似想到什麼,柳夫人眸子一凜,「快,快去追,決計不能讓他跑了!往暨城的方向追……」

定是方才這邊的混亂,讓福生趁機逃了,福生是梅家的下人,他跑了意味著什麼?他是要回梅家報信啊!

府外的男家丁領命,立即追了出去,留下的丫鬟站在門外,每個人的臉上都是驚恐萬分,柳夫人掃了那些丫鬟一眼,厲聲道,「今日發生的一切,誰也不許往外說,外人若是問起,你們只能說梅家大少爺在新人拜了堂之後,就已經離開了,至于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听明白了嗎?」

丫鬟們忙不迭的點頭,誰敢違背夫人的意思?

柳夫人眸光斂了斂,聲音依舊凌厲,「若是你們敢亂說什麼話,便是和這梅家少爺一般的下場!」

丫鬟心中一顫,臉上的懼色更濃,柳夫人滿意的看著她們的反應,心中稍微安了些,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將這梅大少爺的尸體給處理了!

「老爺……你看這……」柳夫人看向柳鉉,似乎在等他拿主意。

「來人,準備一些易燃的柴火,再準備些火來!」柳鉉眸子緊了緊,心中已然有了法子,大白天的,要將尸體運出去,難免讓人發現,並且,這尸體上這麼多血,容易留下蛛絲馬跡,現在便也只能放一把火,將這房間徹底給燒了,外人若是問起來,只道是意外之火。

柳夫人瞬間明白了柳鉉的意思,臉上一喜,這不失為一個良計!

一把火燒了,便什麼什麼也沒有了,只要追到了那福生,再將福生解決了,一切就有法子平息了!

柳鉉一領命,外面的丫鬟立即散了去,準備柴火的準備柴火,點火把的點火把,不消片刻,一切便準備就緒,柳鉉和柳夫人站在門外,看著已經被干柴團團圍住的房間,眸中一片深沉,這火一燒,定要毀了內院這一大片的房屋,但是,現在他們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權衡利弊,他們只能這麼做!

柳湛和柳夫人的手中各自拿了一只火把,心一橫,手一拋,下一瞬,火把便落入了柴火之中,那些柴本就干,一沾到火,瞬間燃了起來。

「快,快救火!」

身後一個命令聲響起,柳鉉和柳夫人身形一怔,還未反應過來,一行帶著刀的捕快便沖向了大火,柳夫人和柳鉉看著一臉焦急朝這邊而來的人,臉色瞬間蒼白。

「州府大人,你來這里做什麼?」即便是極力掩蓋,柳鉉也遮不住語氣中的心虛,州府怎麼來了?且是在這個節骨眼兒上!

州府大人看了看柳鉉和柳夫人身後的火,幸虧剛燃起,很快便被捕快撲滅,這才轉向柳鉉和柳夫人,「柳老爺,柳夫人,本府這不是來賀喜嗎?怎麼……柳老爺和柳夫人為何親自放火燒房啊?」

賀喜?柳鉉的臉色沉了沉,他怎會相信他是來賀喜的?誰賀喜會帶著帶刀捕快來?這氣勢洶洶的模樣,分明就是在辦案啊!

柳鉉想到房中的梅家大少爺,心中更是不安了起來,扯了扯嘴角,「州府大人既然是賀喜,自然不能不和喜酒,走,今天老夫陪州府大人喝個痛快!」

州府大人卻是斂了斂眉,「喝酒之事不急。」

說著,目光瞟向方才柳鉉差點兒燒了的房屋,卻也不著痕跡的留意著柳鉉和柳夫人的臉色,他本在焰姑娘那里吃酒,卻听說有人報案,說是柳府出了命案,渤海王當場便授意,讓他先行前來處理公事,他沒有想到,一來柳府,果然是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親手燒房?柳鉉和柳夫人莫不是傻了不成?

他們自然不傻,那便意味著,他們是要燒房掩蓋什麼吧!

「柳老爺,不介意讓本府進那房間坐坐吧?」州府大人對上柳鉉的黑眸,試探的開口。

柳鉉一怔,便是他極力掩飾,也掩飾不了心底的慌張,「咱們到大廳里坐也一樣,州府大人,這邊請。」

「對,對,對,這邊請,我立即讓下人準備上酒菜,今日是湛兒的大喜,我讓他親自來向州府大人敬一杯酒。」柳夫人也是熱絡的附和道,心中知道,他們決計不能讓州府大人進房間,可是,心底的不安,卻是越發的濃烈,州府大人此番來者不善,現在怕更是懷疑了啊!

可該怎麼辦才好?只要一推開門,他們想要掩蓋的一切,就都徹底的暴露在世人的眼中了!

州府大人面色一沉,「怎麼?那房中莫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你們這般藏著掖著,實在是不尋常啊。」

「怎麼會?州府大人說的哪里話?怎麼會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呢?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房間罷了。」柳夫人扯了扯嘴角,極力否認。

「哼,既然如此,那便讓本府看上一看,應該不礙事吧?」州府大人冷哼一聲。

「州府大人!你莫要忘了,我柳鉉這些年來對你的支持!」柳鉉厲聲喝道,但凡是府衙需要花錢的建設,他都使了銀子,就連修繕府衙,都是他柳鉉付的銀子。

州府大人神色也是一凜,「柳老爺,你也莫要忘了,這些年從本府這里得到的好處!」

之前,他是有許多地方依仗著柳家的財力,卻也給了柳老爺許多便利,以前的柳家,他還有些忌諱著,可如今的柳家,還有誰會放在眼里?

而這一次……若柳家真的如報案著所說,出了人命,呵!那怕是又要承受一次巨大的打擊了,這一次,他亦是不會手下留情!不會讓柳鉉再有機會踩在他的頭上,對他頤指氣使!

「你……」柳鉉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而州府大人的眼神卻是倏然一凜,朗聲道,「今天,本府還真是要進這房間看看!來人,給本府把門打開!」

柳鉉和柳夫人頓時更加的慌了,柳夫人的態度也是強硬起來,「州府大人,你這是私闖民宅!」

「哼,私闖民宅?實話告訴你,今日本府接了人報案,說是你們柳府出了命案,本府這是來查清楚的,何來私闖民宅之說?」州府大人冷哼一聲,不屑的看了柳鉉和柳夫人一眼,隨即繞過二人,大步朝著房間走去。

而在接了州府的命令之後,捕快也已經早已經打開了房門,方才在煙味兒的遮蓋下,血腥味兒被壓了下去,而這門一打開,瞬間,刺鼻的血腥味兒撲面而來……

柳鉉和柳夫人臉色早已經煞白,知道這事情是徹底的包不住了,現在可該如何是好?

「大人,果然是有尸體,你看……」捕頭指了指房中的床上,看到那死者淒慘的模樣,也禁不住搖了搖頭。

州府大人瞥了尸體一眼,卻是轉眼看向了房間外的柳鉉和柳夫人,眼底劃過一抹詭譎,「柳老爺和柳夫人不是說這房間里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嗎?那這是什麼?哼,我看你們方才放火,怕是要毀尸滅跡吧!」

州府大人的罪責降了下來,柳鉉和柳夫人皆是一怔,心中大叫不好,柳鉉忙開口辯解,「不是我們殺的,是柳絮,一定是柳絮!」

「哦?柳絮?那柳絮人呢?你們可又有什麼證據證明不是你們殺的,而是柳絮殺的?」州府大人眉毛一挑,神色嚴肅。

「柳絮她……」柳鉉和柳夫人面面相覷,若是他們找到了柳絮,那麼便可以將柳絮送官,可是現在……柳絮那不孝女怕是故意給他們找了這麼大的麻煩,尋不著柳絮,這罪責……莫不是要落在了他們的頭上?

該死的柳絮!這下子可是將他們害慘了,方才,州府大人親眼看著他們企圖毀尸滅跡,現在,他們怕是有口也無法為自己辯解了啊!

「說不出嗎?哼,本府看,這人怕就是你們殺的!不然你們怎麼會毀尸滅跡?幸虧本府來的是時候,在沒有讓你們的奸計得逞,來人,將這兩個嫌犯給本府押解收關,先關入大牢在說!」州府大人厲聲吩咐道,絲毫不留情面。

柳鉉和柳夫人一听,整個人瞬間懵了一下,回過神來,已經被捕快牢牢的束縛住,柳鉉和柳夫人都急了,「州府大人,冤枉啊,人真的不是我們殺的,冤枉啊!」

「冤不冤枉,本府自有定論,給本府帶走!」州府大人再次下了命令,柳鉉和柳夫人的反抗哪里有效,狠狠的瞪了州府大人一眼,只能認命的被捕快架著帶走。

二人一路喊著冤枉,心里滿是不安,今日,本是柳府迎娶梅家大小姐的大喜之日,可是,他們那般小心翼翼的防範一切差錯,卻是沒有料到,竟是在柳府自己人這里栽了個大跟斗。

一行人到了柳府前院,卻是看到前院伺候著的一些丫鬟家丁形色匆匆,柳夫人猛然想到方才被柳湛抱下去的梅映雪,忙叫住一個丫鬟問道,「少夫人怎麼樣了?」

那丫鬟卻是皺了皺眉,瑟瑟的道,「回,回夫人的話,少夫人受驚過度……小……小產了!」

轟的一聲,不管是柳夫人還是柳老爺,都好似被雷狠狠的劈中了一般,腦袋片刻空白。

她說什麼?少夫人小產了?怎……怎麼會?他們剛發現那孩子的存在,怎麼就小產了?

「啊……」一連串的打擊,讓柳夫人徹底的崩潰了,整個人更是癱軟了下來,淒厲的哀嚎出聲,「小產……那……那可是我們柳氏的孫子啊!沒了……就這麼沒了……」

州府大人也是听到了這消息,心中暗道,這柳家怕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孽了,還真是禍不單行,不過,他倒是樂得看一出好戲!

「押走!」州府大人再次冷冷開口催促著,而此時,柳府的新房之內,氣氛卻是分外的詭異。

柳湛將梅映雪抱回房間的一路上,梅映雪身下的血就流個不停,其間,許是太過疼痛,梅映雪在柳湛的懷中醒了過來,感受到那劇烈的疼痛,以及從自己身體里流出來的液體,梅映雪心中滿是不安,腦中浮現出方才她在那個房間看到的大哥那慘不忍睹的死狀,一顆心久久無法平靜。

到了新房之時,大夫也請到了,柳湛焦急的吩咐大夫一定要保住孩子,可是,大夫一看,卻只是搖頭,告知二人,胎兒保不住了!

此刻,梅映雪躺在床上,面容蒼白,目光呆滯的看著床頂,手安放在小月復處,腦中浮現出大哥的尸體,下意識的緊咬著牙。

大哥和她以及凝香,是一個娘親生的,大哥雖然風流了些,花心了些,可是,對她這個妹妹卻是極其疼寵,可如今卻……

「你們柳家殺了他……你們殺了我的大哥……」梅映雪呢喃著,原本呆滯的神色夾雜了些微的瘋狂,目光狠狠的瞪向站在床邊不遠處的柳湛,今日,本是她大喜的日子,可是,如今卻是這般境況!

多麼的諷刺!她大喜之日,接連失去了兩個最親的人,她的大哥和還未成型的胎兒!

「不是我們殺的!你這女人,不要亂說話!」柳湛的心里也是煩躁得很,方才下人來通報,說是爹娘都被州府大人給帶走了,他本要出去,可是卻猛然打消了念頭,這事情若是沾上邊兒,就是自找麻煩!

他只能忍著,可是,心里卻是極其的不甘!

今日接連發生的一系列的事情,讓他心中郁結著一股怒氣,無處發泄,現在听了梅映雪的話,他自然沒有好臉色。

梅映雪嘴角浮出一絲輕笑,「不是你們柳家殺的,不是你們,那為何你的爹娘都被帶走了?我大哥死在了你們柳家,這是不爭的事實,我親眼看著,你還想抵賴不成?不行,我要告訴爹爹,我要把事情告訴爹爹!」

梅映雪目光閃爍著,掙扎著想要起身,可是,剛一有所動作,柳湛卻是大步上前,坐在床沿,雙手握住梅映雪的雙肩,狠狠地的將她壓了下去,咬著牙,一字一句的道,「你敢!你敢告訴你爹試試!」

柳湛厲聲的威脅讓梅映雪瞬間懵了一下,她所認識的柳湛是溫文爾雅的,從來都不曾對她大聲說過話,是那般的疼惜,而眼前的柳湛……

「我偏就要告訴我爹,你能把我怎麼樣?」梅映雪也不是一個好惹的主,她堂堂梅家大小姐,素來得天獨厚,鮮少怕過人,而眼前的柳湛,更是刺激到了她心中的某處,梅映雪也是緊咬著牙,堅定的迎上柳湛冰冷的眸光,心里更是氣憤,她竟然從他的眼里,看到了陰狠。

「我能把你怎麼樣麼?」柳湛俯身靠近了梅映雪些許,握著她雙肩的力道也是緊了緊,那力道,讓梅映雪痛得皺眉,那感覺,好似下一瞬,他就會毫不猶豫的將她給捏碎一般。

默了片刻,柳湛的聲音再次傳來,一字一句,分外凌厲,「你若是敢說半句不該說的話,你信不信,我會讓你和你那大哥,還有剛剛流掉的孩子一樣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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