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獨寵,狂妃很妖孽 072 洗腳,調情

作者 ︰ 沙辰

「畫畫?!」

姬沐離俊美無鑄的臉上居然浮現出一絲傻氣,雙眸一瞠,難以置信地盯著眼前這忽然躥出來的俊小伙兒。

水依畫的喬裝術其實挺成功,原本細長彎彎的柳葉眉還專門拿筆描了描,成了兩條高揚入鬢的劍眉,看起來極為英挺,而她在女子中又算身形比較高挑的,腰間裹了幾層厚布之後,柳腰也變成了男子的精壯腰身,整個就是一翩翩俊俏郎。

就算如此,姬沐離還是一眼就瞧出來了。那雙晶光閃閃的一笑就會眯起來的眸子,那張粉女敕的桃花瓣似的唇。

「呆子,你傻了?」水依畫輕笑一聲。看來自己這千里追夫的行為將姬沐離嚇到了。她一向是想到什麼便立即去做,就像是知道火麒王府中可能存在一個歃血族族人的時候,她就立馬拾掇劍十一和東方陵一起去探探情況。而此時,她忽然覺得有點兒想眼前這人,所以她就來了。

姬沐離呆怵了片刻後,一把就上前抄起了水依畫的腰,抗在了自己的背上,急吼吼地里屋的大床走去。說是走其實比跑都快,一步走過去便移了十來步,動作還十分優雅。

「姬沐離你發什麼瘋啊,還不快放我下來!」水依畫立即蹬了蹬腿,結果一沒留神,踹到了不該踹的地方。

姬沐離哎喲一聲,差點跳起來,「畫畫!你還真下得了腳,你把我命根子踹壞了的話,以後誰來保證你的性福啊?」

水依畫懸下去的手在他腰間唯一的軟肉上狠狠一擰,再旋轉三百六十度,低罵道︰「活該,誰叫你一見面就動手動腳!要是保證不了我的幸福,我自然是立馬踢了你去找別人。」說完,眼里閃過一抹狡黠和捉弄的光。

姬沐離听了這話,周身的空氣似乎都在一瞬間被凍住,眼里閃過強烈的殺意和冷光,哼聲道︰「以後有哪個野男人敢靠近你的話,我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挖了他們的眼楮、砍了他們的手腳、割掉他們的命根子!我看誰還敢要你。」

「姬沐離,你真無恥。」水依畫低斥一句,剛才听了他的話心里卻不由咯 了一下,那些話讓她……有一種姬沐離根本不是在說笑的感覺,如果她真跟別人跑了,這個男人不會傷害她,卻會讓另一個人不得好死。

在水依畫的面前,姬沐離除了上次蠱毒發作露出了殘暴凶殘近乎嗜血的一面,其他的時候都像是一個只會嬉笑打罵的普通人。但是水依畫很清楚,這人終究不是個善輩,他的仁慈和戲謔也只是對那些自己關心和重視的人。

不過一兩句話間,姬沐離就扛著自己的寶貝轉移了陣地——軟綿綿的大床。

兩人頭挨頭躺著,一只結實有力的胳膊還牢牢地橫亙在了水依畫的腰間,令她只能在那一小方地域間移動。

「這屋子的隔音如何?」水依畫低聲問。

姬沐離听了這話,臉色頓時一變,剛才乍一見到日思夜想的人,一不小心高興過了,結果嗓門大了些,想必他屋里來了陌生人的消息已經傳出去了。

水依畫一瞧他臉色就明白過來了,眼珠子微轉,道︰「既然如此,干脆承認好了。」

「嗯?如何承認?」姬沐離俊眉一挑,側過身來對著她,好看的薄唇朝高一揚。

「自然說我是你的王妃,想你了就過來了。」水依畫五指一張,一巴掌貼在他逐漸靠近的大臉上。

姬沐離挪開她的巴掌,看她一副無比正經的模樣,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畫畫,你真這麼想啊,你就不怕我這麼說了以後,你的名聲變臭?」

「難道以前的名聲還不算臭?」水依畫眉毛一挑,反問道,隨即漫不經心地嗤了聲,「以前是水性楊花,現在大不了再加一條駭世驚俗的千里追夫,百姓多了點酒余飯後的笑料,僅此而已。我們倆的事情關別人什麼干系?」

听完這話,姬沐離幽深如漩渦的眼楮一動不動地鎖住她的面容,盯了片刻後才輕笑道︰「畫畫說得對,這是我們自己倆的事,管別人怎麼看呢。再說了,我的名聲也很臭,畫畫你再臭一些的話只會變得跟我更登對!」

水依畫漂亮的眸子一眯,「姬沐離,敢情你名聲都這麼臭了,你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啊?還想我變得跟你一樣臭?哈?」

姬沐離薄唇一掀,笑得不懷好意,一翻身子就將美人兒嚴嚴密密地蓋在了身下,兩條修長而有力的腿纏住她的,手上也不閑著,在她腰間來回揉捏。

「畫畫,如果你的名聲變得跟我一樣臭了,除了我,就沒有人再稀罕你了。這樣多好啊。」湊近她耳邊低喃道。

「啊呸!原來你打的這算盤了,果然夠無恥!」水依畫伸手將壓在身上這巨石往一邊推,順便橫了他一眼。

「畫畫生氣的時候也特別好看,這兩雙眼楮像是注了水似的,看得我移不開眼。」姬沐離勾著嘴樂,水依畫才將他掀開一點,他立馬又蓋了回去,玩得樂此不疲。

水依畫干脆一閉眼,她沒日沒夜地趕路,早就累了,才沒工夫跟他玩著無聊的小游戲。這才一閉眼,那渾身上下的困意就立馬襲了上來,身上那塊重物與之一比,大約可以忽略不計了。她是真的有些乏了。

「畫畫……」姬沐離湊近她耳邊輕聲喚她,見她沒啥反應,難免有些失望,「畫畫,你睡著了?」

「……我剛才乍一看到你,還以為是自己在做夢呢……畫畫,你不辭一路辛苦,特意來看我,我心里特別高興,真的……」姬沐離從她身上翻了下來,一雙幽沉的眼盯著頭頂的帳子,自言自語道。

「好不容易得到的溫暖……以後說什麼都舍不得放棄了,就算揉也要揉進自己的血肉里。」他緩緩勾唇一笑,那笑容美得驚人,卻也有些說不出的陰郁。

片刻後,他又側身對著那睡過去的女子,目光臨摹著她的面容,將上面的每個部分都一一描畫在心里。

長長耷拉下來的黑色睫毛就像兩排刷子,遮住了眼中的風華,挺翹漂亮的鼻梁,粉女敕女敕的桃花唇瓣,還有那讓人忍不住一捏的弧度好看的下巴。

他的畫畫真是越看越美了。

「叩叩叩。」門外忽然響起了一陣小聲的叩門聲,這叩門聲听起來有些輕柔,讓人不自覺就聯想到了一只輕叩的白皙玉指。

而這叩門聲響起的同時,床上才睡去不久的水依畫倏然一睜眼。

「畫畫,你怎麼醒了?都是些小事,你別管了,繼續睡吧。」姬沐離聲音輕緩,瞄了門外一眼,眼里是濃濃的不悅,還有若隱若現的暴戾。

水依畫這一醒完全是習慣性的警惕,此時一看姬沐離在身邊,真有了繼續睡的打算,便懶懶地打了個哈欠,搡了搡他,「去看看怎麼回事,有事討論的話別進屋,吵得很。」

姬沐離伸手點了點她的鼻子,笑道︰「睡吧,誰敢吵你,爺第一個不饒她。」

結果,姬沐離的這句話一出,門外就響起了一聲嗲糯的聲音。

「王爺,小的給您送洗漱水來了。」

才又閉上眼的水依畫聞聲緩緩睜眼,朝姬沐離戲謔地一勾唇,「喲,敢情我不在的這些日,爺的艷遇一直沒斷過啊,嘖嘖,听這聲兒,還是個男的。爺是打算男女通吃麼?」

姬沐離無奈地皺了皺眉,伸手就在她額頭上一彈,「就知道取笑爺,你明知這些都是藍騰國送來的,爺可是一個都沒踫,莫說爺沒有斷袖之癖,就是有,也瞧不上這些庸脂俗粉。」

「爺的意思是,如果有斷袖之癖,這些又不是庸脂俗粉,你就照單全收了?」水依畫笑問。

姬沐離瞥她一眼,然後將床尾的薄被拉開,仔細地蓋在了她的身上,把水依畫那張漂亮的臉蛋也遮了大半,好像怕別人覬覦似的。邊給她捻被子邊懶懶回道︰「畫畫這輩子如果是男人的話,說不準爺真會有斷袖之癖。快些睡,有爺在呢,保證你十步之內無人靠近。」

水依畫嘴角一彎,嗯了聲,轉身繼續睡。

稍許,刻意放輕的腳步聲逐漸向門口靠攏,然後輕微的吱呀一聲,門被打開又闔上。

水依畫沒想到姬沐離是一個如此細心之人,本就微微勾著的嘴角又揚起了一分。

姬沐離目光冷冷地睥睨著門外之人,目光如同看一個螻蟻。

眼前是個相貌十分上乘的少年,眼如小鹿,眉似新月,腰如細柳,撇去那頸間不太明顯的喉結和這一身男裝,姬沐離差點要以為這是個女人了。

但是,這麼個形似女人的男人如今用那種含著秋水的眸子盯著他,看得姬沐離一陣火大。

雖然外界傳聞爺有斷袖之癖,但是爺有這麼饑不擇食麼?找個這樣的不男不女來勾引爺,還不如干脆找個女人得了。

那少年已經端著一盆水站了老久,此時見正主出來了,連忙收起臉上的不滿,朝姬沐離直拋媚眼。

「水給本王,你在外面站著,等本王洗完了再交給你拿走。」姬沐離一手就將水盆端了過去,不等那人開口,再次輕手輕腳地開門,又閉門。

「王爺,小人伺候王爺洗腳吧。」美貌少年沖著那還沒完全消失的背影道。

回答少年的是︰前面的門當著他的面死死闔住,一點兒縫隙都沒給留。

不過少年還是笑了笑,前幾天這位爺不僅沒給他好臉色看,還一腳把門踹上,可是今天的動作明顯輕柔許多,也沒再給他擺那種臭臉色。哼,他就說吧,但凡有斷袖之癖的男人怎麼會逃得過他的色誘,還是什麼風流變多情的炎啖王呢,現在不照樣被他捏得死死的。

少年得意地抱胸立在門外,幻想著炎啖王被他迷惑住的場面,到時候兩人在床上翻雲覆雨,好不**。這人長得如此俊美,他不僅半點兒不虧,反而是賺到了。

不得不說,這少年完全腦補錯了。那位主兒仍舊是不好惹的,這幾天早就恨不得偷偷摁死這個不停送秋波的不男不女,但是考慮到現在是多事時節,所以他就忍了。今日輕手輕腳自然是不想吵到屋里的那塊寶兒,沒有給他擺臉色那是因為沒工夫啊,人急著往趕回屋里欣賞自己的寶貝呢。

屋里,姬沐離已經將盛滿水的銅盆小心放了回去,將面巾沾濕了又擰干,然後替睡過去的水依畫擦起臉來。

姬沐離不喜歡外人近身伺候,所以平時這些活都是自己干,但那是伺候自己,如今拿著面巾給別人擦臉,這可是頭一遭。

水依畫感覺熱乎乎的面巾覆在臉上,忍不住舒服地哼唧了一聲,听得姬沐離呵呵一笑。

「畫畫,爺可是第一次伺候人,你是不是得給點什麼回報啊?」

然後不等水依畫回頭,兀自低下頭,將那粉女敕的唇瓣含進了嘴里,來回吸吮了幾下,吮得晶亮亮的、水潤潤的,方才作罷。若不是怕吵醒睡著的人兒,姬沐離是鐵定要來一個舌勾舌的深吻。

給床上的人擦完了臉,姬沐離也不嫌棄,繼續用那水給自己隨便擦拭了幾下。這些干完了,姬沐離又開始月兌水依畫腳上的靴子和足襪。

一路奔波,腳上難免生汗,但是姬沐離湊近水依畫的光腳丫子嗅了嗅,竟然一點兒沒覺出臭來,反倒有些淡淡的幽香,差點兒就湊上去親兩口了,等到給那小腳丫來來回回都擦拭了一遍,姬沐離還是忍不住湊上前啃了啃那圓潤飽滿的大拇指,在腳板心啵了一口。

小腳丫收縮了一下,似乎覺得有些癢。

等輪到自己時,姬沐離月兌了鞋襪,直接在盆里涮了兩下就取出來。

門外的少年早就等得不耐煩,還沒來得及收起臉上的表情,姬沐離便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愣是沒弄出什麼聲響。

少年有些尷尬,立馬轉變臉色朝他燦爛地笑了起來,「王爺可算出來了,讓小的好等。」

姬沐離的心情此時倍好,懶得看他那張虛以委蛇的臉,直接將泡過腳的水盆往他手里一丟。

動作太粗暴,洗腳水濺起老高,悉數落在了少年的臉上和衣服上。美貌少年一眨眼的功夫變成了半個落湯雞。

「不想伺候了就滾!」姬沐離淡淡地拋出一句,然後關門、回屋、繼續抱媳婦。

那少年抹了一把臉,臉色羞憤至極,將水中的洗腳水隨便往旮旯角里一倒,恨恨地走了。

他就不信,搞不定此人!

圓月高懸,夜色頗好。

藍騰國的太子東宮里,兩人正在悠哉對弈。

執黑子的人一頭墨發用紫玉簪子束起,長相極為俊美,那一對厚薄適中的唇看起來有些殷紅,整個人氣色極好,而那只執棋子的手也十分修長好看,此時將手中的黑子一落,笑道︰「子玉,你又輸了。」

另一人著一身白袍,容貌與之相比遜色不少,但勝在氣質淡雅,正是曾經以使臣身份出使雪璃國的使臣——黎子玉。

將手中的的白子丟回棋罐,黎子玉呵呵一笑道︰「看來殿下的棋藝又長進了不少,微臣注定勝不過殿下。再練習數次,也是徒勞。」

對面的人聞言哈哈大笑起來,形貌當真是郎艷獨絕。

笑聲過後,那人伸手一拂,棋盤上的棋子已被攪亂,看向黎子玉,問道︰「子玉可知,琴棋書畫當中,為何本宮獨獨鐘情于棋?」

自稱本宮,當然便是這藍騰國的東宮太子——聞人流。世人皆道聞人流郎艷獨絕,凡是見過他的人都會感嘆一句︰傳言不假。

黎子玉淡淡一笑,「微臣猜想,殿下是喜歡這種掌控全局的感覺,布棋者多是如此。對否?」

「哈哈……子玉果然是本殿的知己,這眾多門客中,也只有你,敢在本宮的面前毫無顧忌地說出自己的心里話。」

「殿下謬贊了。」黎子玉搖頭一笑。

「那子玉覺得,父皇的那件寶貝畫作是被誰給調包了?」聞人流若有興味兒地問。

黎子玉聞言,帶笑的表情慢慢轉為凝重,頓了頓,道︰「這件事……不好說。」

「哦?子玉如何看待此事?」聞人流問,空著的手已經開始揀棋子,看樣子是準備再來一盤。

「如今已經過去將近十日,那畫的下落仍舊沒有一點兒消息,既然能做得如此嚴密,肯定不是經由普通人之手,微臣倒覺得,很可能是那人親自動的手。但奇就奇在,此次前來的各國使臣,在宴會當日都出了席,沒道理能抽出身去調包,而這畫似乎在送往大殿之前便被調包了。」黎子玉細細道來。

聞人流听後笑了笑,「子玉果然跟我想到一起了。真不知道這位混在使臣之中的高人會是誰。」

「殿下居然還能笑得出來?這可是藍騰國皇室世代相傳的寶貝,不比尋常。」黎子玉嘆著看他一眼。

聞人流雙手後枕,戲謔一笑︰「父皇他老人家都舍得,那本宮又小氣什麼。」他了解自己的父皇,既然敢拿出這東西,肯定早就想到了各種可能的後果。失竊不過是眾多可能性中最大的一個,沒想到真給遇著了。

「一直這麼耗著也不是回事兒。」黎子玉皺了皺眉。

「呵,那就放虎歸山吧。」聞人流滿不在乎道。

黎子玉微頓,隨即一笑,「確實是個好辦法。」

新一輪棋局又開始,聞人流換了白子,黎子玉執黑子。

「子玉對此次前來的各位使臣有何認識?」聞人流落下一子,隨口一問。

黎子玉執黑子的手一頓,隨後落下,悠悠然道︰「微臣只是說說自己的看法,具體如何,還得太子仔細斟酌。東耀國此次派了太子端木蒼穹前來,此人軟弱無能,不值一提,微臣也不明白端木凌石為何會派一個最不中用的兒子出使藍騰。

至于雪璃國,來的是睿王上官玄墨和墨玉公子溫瑾軒,微臣與這兩人都接觸過,上官玄墨在兵法上頗有造詣,但是此人似乎有些識人不清,總體來說不足畏懼,倒是那溫家的繼承人溫瑾軒,這人表面看著十分溫和有禮,但是微臣覺得此人極有心計。」

聞人流听到這兒,眉頭微微一揚,「子玉為何覺得此人頗富心計?」他在宴會上也留意過此人,確實是個人才。

「如果沒有深沉的心機,又如何在三大家族之一的溫家站穩了腳,又是如何讓上官玄冥兄弟二人視如兄弟?此人不但有心機,心機還不是一般的深。」

「呵呵……子玉這推理有根有據,不愧是我藍騰國的神算子。」聞人流取笑道。

「那火羽國的儒王和炎啖王呢?」他又問。

黎子玉落子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稍作思考後,回道︰「說實話,這兩人從表面來看都十分無害,但若細細一想……

儒王姬文麒隨和有禮,可是此人八面玲瓏,微臣以為,圓潤之人不是大才就是大庸,但這姬文麒到底是大才還是大庸,時間太短,恕微臣看不出來;還有炎啖王姬沐離。微臣初見他的時候,便驚為天人,這人長得實在太美,美人大多時候心思歹毒,這一句倒沒錯,這人面帶煞氣,不是個好惹之人,但我每每想細觀他的雙眼時,都恰好被他避開,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此人,也不好說。

謠言畢竟不可全信,正如外界傳言他好男風,可是據我這幾日觀察,好像並非如此。」

聞人流立馬來了興趣,「哦?難道姬沐離喜歡的並不是男人,而是女人?本宮听說他為了新娶的王妃,遣散了府中所有男寵,風流之人變成了個痴情人。這件事難道是真的?」

「姬沐離喜歡男人還是女人微臣不確定,微臣只知道此人不讓任何人近身,不管美貌的女子還是男子都入不了他的眼。」

聞人流正要開口再說什麼,門外忽然立了一道黑影。

「進來。」他厲聲道。如果沒有什麼異動,這些隱蔽的暗衛是不會出現在這兒的,所以他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一個全副武裝的黑衣蒙面人跪拜在聞人流的面前,眼角余光掃了一眼黎子玉。

「說吧,既然讓你直接進來,本宮就沒想著讓子玉避諱。」

那黑衣人這才開口稟告道︰「火羽國的炎啖王有異樣,屬下發現炎啖王的屋中藏了個陌生人。」

聞人流听完,臉色微微一變,隨即又恢復如常,「你是如何得知的?是親眼看到那人闖入屋中,還是听到了兩人的談話,可否看到那陌生人的長相?」

一連串的問題讓那黑衣人不由一怵,隨即羞然道︰「屬下無能,不清楚那人是何時進了炎啖王的屋,屬下是听到了炎啖王的驚呼聲才發現異常的,那人的長相更是沒看到。」

「驚呼聲?」聞人流呵呵一笑,「他驚呼的是什麼?這個總該听到了吧?」

黑衣人點頭,肯定地回道︰「炎啖王驚呼的是那人的名字,好像叫……話話。」至于是哪個字,他不清楚。

「化化?」聞人流一偏頭,想到的是這兩個字。

身後的黎子玉不知何時走了過來,听到這兩個字後,目光一點點沉了下來。

「是水依畫,炎啖王的王妃。」他道,神色有些莫名。

「子玉為何這副反應?」聞人流來了興趣。讓黎子玉變臉的女子還真是少見。他忽然有些想見見此人了。

「……在雪璃國的時候,微臣在民間見識了一下巧緣節,但是殿下你猜,微臣看到了什麼?」

聞人流一揚眉。

「微臣看到這女子親自出手收拾了幾個企圖玷污她清白的混混,出手極為狠厲,絲毫不留情,事後竟還讓那幾個混混去玷污收買她的人。」

那一天,他正好全看到了!後來才裝作不經意間踫到了水依畫。

「她如何知道收買的人是個女子?」

「微臣一開始也覺得此人是個尋常的惡毒女子,但後來幾次觀察,發現這人實在深藏不露,雖然睢眥必報,但十分聰明有心計。」

聞人流听著他的話,嘴角的笑意一點點兒漾開。興趣好像越來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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