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我們算……朋友
「他很愛錢，以賺錢為己人，唯一的興趣就是錢，賺錢，省錢是他的最愛，你要和他做什麼生意，小心他把你給坑死，這人可是發誓要成為一代有名奸商的。」
瑞雪把自己和聚仙樓的交易簡單的說了一遍，對于黑面，她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莫名的信任，說完之後她詢問黑面的意見，
「師傅你說我該怎麼讓一個鐵公雞多撥點毛下來？」
「鐵公雞撥毛，噗，這形容可真貼切啊。」黑面不給面子的笑了起來。
「師傅你別顧著笑啊，你倒是給我出點主意啊，你說看在你的面子上，他會不會變得爽快點？」瑞雪目光炯炯的看著黑面。
「看在我的面子上，他可能會反過來讓你便宜點賣他。」
「便宜點兒也成，只要他願意分我一點兒聚仙樓的股份。」瑞雪的眼光還是長遠的，買斷了配方，再貴也有個度，而如果有了聚仙樓的股份，這可是長線的發展啊。
「這火鍋，是你想出來的？」黑面沒有想到聚仙樓這兩天推出來的大受歡迎和好評的火鍋，會是自己這個徒弟的杰作。
「是啊，師傅你吃過嗎？」
「吃過了。」
「覺得怎麼樣？」
「很不錯。」
「那是，我還會做很多，師傅你要是搬到我們村子，我可以經常做好吃的給你吃。」瑞雪有些炫耀的看著黑面。
「恩，好的。」黑面點頭。
兩個人的談話聲和說笑聲，終究引來了上官如墨的注意，抬頭看了看，很快就找到了瑞雪和坐在她旁邊的黑面。
見上官如墨看了過來，瑞雪大方的沖他招招手，她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了，想必他也知道她的身份了。
瑞雪不知道的是，上官如墨在看到她旁邊黑面的身影時，眼里閃過吃驚，猶豫了一下，然後才飛身而起，這個看起來很柔弱的富公子，原來也是身懷武功。
「嘿，上官老板。」
「喬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又？」
「前段日子，你和你娘親在我的店里買了許多種子，我記得你。」上官如墨看一眼黑面，不著痕跡的點頭打招呼，然後坐到瑞雪的另一邊。
「喔，我也想起來了，你是那個店的老板。」瑞雪作恍然大悟狀。
「原來你之前沒認出我？」上官如墨有種郁悶的感覺，「我可是一眼看到你就想起來了呢，上次你買我這麼多的種子，又要我送東西又要我便宜點，我一時被你忽悠應了下來，後來心疼了好幾天呢。」
「……」果然是鐵公雞。
「交易一成，後悔也沒用，倒是沒想到這麼快就和上官老板又遇上了，這一次，換我賣東西，上官老板買東西了。」瑞雪輕笑，
「既然咱們不是第一次交易了，上官老板也知道我情況不怎麼樣，不如就做做好事，多給點兒錢吧。」
「咳……」上官如墨被瑞雪的話給弄得口水嗆到，看著幾乎要倒在黑面身上的瑞雪，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半點兒不耐煩氣息都沒有散發出來的黑面，眼里閃過興味，
「你和你後面的男人是什麼關系？」
「他是我師傅，我听師傅說你是他的朋友，那這樣的話，其實你也是我長輩，上官叔叔，既然你都是長輩了，是不是也該有所表示呢？」
「你臉皮真厚。」瞬間上升了一輩兒的上官如墨臉黑了，他雖然比瑞雪大好幾歲，可也沒老到要讓人叫叔叔的地步啊。
「听說上官叔叔很摳門，不知道上官叔叔在坑人的時候，臉皮會不會比我薄一些。」瑞雪把上官如墨的諷刺當贊美。
上官如墨微惱，正想要還嘴，突然接收到黑面的眼神，頓時就發不起飆來，心里卻是越加好奇兩人的關系，黑面是什麼人，他竟然會收徒弟，而且還如此的維護，他才說一句他就給自己警告了。
這人，可不是自己可以惹的，上官如墨知道這人雖然和自己稱兄道弟，但身份地位擺在那里，該尊重的時候，是絕對要尊重的，不是自己可以隨便惹的。
因此盡管心里不爽，可上官如墨還是閉嘴了，而且還來了一句，「謝謝夸獎。」
瑞雪不知道背後有人在瞪上官如墨，只覺得他此刻的態度有些怪異，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三人反而冷場。
「咳，听說火鍋是你弄的。」過了半響，上官如墨重新提起話題。
「恩。」
「你要五千兩才肯賣給我？」
「恩。」
「少一文也不行？」
「真要少一文，行的。」瑞雪很認真。
「……」
「其實我覺得，如果上官叔叔有誠意的話，給我點兒股份更好，我還有很多菜式，到時候可以全教你的大廚。」
上官如墨看一眼瑞雪，再次接收到黑面的示意，他竟然點頭，意思是要自己答應瑞雪的請求，頓時就肉疼了，一邊是錢，一邊是權，他這該怎麼辦？
「你，你讓我想想。」上官如墨限入糾結之中。
「可以。」雖然覺得這人現在怪怪的，可瑞雪還是很善良的給他考慮的時間。
「丫頭看過官府新出的告示嗎？」在上官如墨糾結的時候，黑面再次開口了。
「看過。」
「知道最近大家都討論得很熱烈的事是什麼嗎？」
「應該是七王爺要來的事吧。」
「丫頭有興趣嗎？」
「沒興趣，我只希望他來了後，能出台一些對百姓有利的政策，比方不用交稅之類的，要是他沒這麼憂國憂民的心，那就守著自己的城主府不要隨便出來擾民就成了。」瑞雪聳聳肩，很不給面子的說道。
面具下面的黑面听了瑞雪這話，眼角不自覺的抽了抽，再看一眼偷听想要偷笑的上官如墨，嘴角勾起一個邪魅的笑容，
「是啊，這七王爺若是好，北境有了主人，便是好事，若是不好，恐怕對北境百姓來說，並不一定是好事，北境雖窮，但這其中也不是沒有富人，只不過窮人比之別的地方更多更窮而已，若是七王爺覺得這北境之地貧富差距比較大，想要拉一把百姓，下一個命令，把那些富人的稅提高一點兒，應該能收到一大筆錢，丫頭你覺得呢？」
「咳，喬小姐，我想好了。」
065。合作
黑面的話剛一結束，瑞雪還沒有開口，上官如墨就打斷了，「我仔細的想了想，覺得喬小姐能想出火鍋這樣別具心裁的菜式，簡直就是個廚藝天才，為了我聚仙樓的將來，我決定賭一把，接受喬小姐的股份建議，我會分一點股給喬小姐，不過相對應的，喬小姐所有的菜式都要無償的提供給聚仙樓。」
「這樣最好，那我們來說一下股份分紅的問題，上官叔叔……」雖然不知道上官如墨怎麼突然會這麼好說話，但有便宜不賺是傻子啊。
「停，不要叫我上官叔叔，你可以叫我上官公子，上官老板……當然，怎麼說我和你師傅也是朋友，加之我們以後也是合作伙伴的關系，你也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或者上官大哥。」
「那我叫上官大哥好了，師傅是師傅，大哥是大哥，各叫各的，你們還是朋友，上官大哥以後就叫我瑞雪吧。」瑞雪從善如流。
「好，我們現在來說股份的問題，瑞雪之前提的股份是三成，這太多了，不行。」朋友歸朋友，生意歸生意，他已經在黑面的注視下改口了，但卻不能拿這麼多股份出去。
「那上官大哥想給我幾成？」
「一成，最多一成。」上官如墨想了想，有些肉疼的開口。
「這樣，我們一人進一步，一人退一步，取個中間的數字，兩成，怎麼樣？」瑞雪討價還價。
「一成半。」上官如墨搖頭，「這是底線了。」
「一成半也可以，但將來聚仙樓開了分樓，分樓的提成我同樣要一成半。」以聚仙樓今日現狀，開分樓是遲早的事，瑞雪作長久打算，
「我提供給聚仙樓的所有菜式，只允許在聚仙樓出售，就算將來你另開酒樓，也只能取名聚仙樓，後面加個分樓或者分店。」
「這怎麼可能？」上官如墨聞言大叫，他現在還沒開分樓，若他日開了分樓，開一家也要給瑞雪分成，開十家也要，這菜式代價豈不是太大了？
「我倒覺得，丫頭的主意不錯。」黑面聲音里透著滿意，有點兒小大人的架式，談判的時候不輸人，不錯。
「要分樓的收成也行，但不能一成半，給你一成利潤吧這樣也好算一些。」無形之中又收到了某人帶來的壓力，上官如墨快要哭了，再一次作出讓步。
上官如墨的態度變化如此快，瑞雪雖然沒有回頭，但這一次，她感覺到了，一只摳門的鐵公雞，會因為自己身後的人輕易的改變主意，瑞雪突然對身後人的身份有些感興趣來。
回頭看一眼黑面，瑞雪輕笑，知道上官如墨這樣完全是因為黑面，不然自己想要那五千兩恐怕也不容易，
「那好吧，一成就一成，具體的條款要怎麼樣，你來制定，我要是沒有意見的話，咱們就簽定合同，正好我師傅也在這里，請他作個見證。」
「沒問題。」
「去我的書房吧。」上官如墨嘆了一口氣，他的美男計都沒用呢，怎麼就踫到了黑面這家伙，而且偏偏和自己做交易的是他的徒弟，他突然有種懷疑，其實黑面才是幕後主使。
不過，這家伙應該不會缺錢到這個地步來坑自己吧，唉，就算是對方真的承認坑了他，他也只能有苦往心里咽了。
「沒問題。」黑面摟著瑞雪的腰，輕飄飄的就帶她下了樓頂。
三個人到了書房，經過瑞雪和上官如墨一番討價還價，最終，瑞雪無償的向聚仙樓提供除火鍋外的九十九種菜式，原材料由聚仙樓提供，聚仙樓會派專人到瑞雪身邊學習，作為回報，聚仙樓及其分樓的一成收益給瑞雪，另外，瑞雪若向聚仙樓提供一百種菜式後還有別的菜式，聚仙樓有優先買斷權，只有聚仙樓明確言明不要的菜式瑞雪才可以賣給別的酒樓，同時，瑞雪會做的一些點心不包含在正式的菜式里面，這個聚仙樓對瑞雪沒有任何限制，若聚仙樓看中了瑞雪做的某款小吃，只要用錢買就成。
協議內容敲定後，一式三份，由黑面執筆，作為見證，瑞雪和上官如墨簽字，至于見證人，因為黑面不是真實名字，所以他按了三個手印。
「上官大哥，我最近手頭有點兒緊，能不能提前預支點錢啊。」仔細的收好協議，瑞雪立刻不客氣的開口了。
「你要預支多少？」
「五千兩。」瑞雪獅子大開口。
「五千兩啊，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賺得回來啊。」上官如墨一听，立刻肉疼了，他不想預支啊，本來今天這買賣就做得他肉疼。
瑞雪嘟嘴，她身上還有三千多兩，其實要花光也很快的嘛，身上有多一些錢，總歸是方便一些的。
「丫頭你缺錢嗎？」不等上官如墨開口，黑面往懷里一掏，一疊銀票就拿出來了，一百兩一張的面值，從中拿了五六張起來，其余的全遞給瑞雪，
「給。」
「哇，這里，起碼是上萬兩吧。」瑞雪驚訝的看著出手大方的黑面，雖然很動心，但是，「師傅，我不能要你的錢。」
「喔？」別說黑面，連上官如墨都驚訝了，剛剛才說自己缺錢，現在給她卻不要，有這樣的人嗎？
「無功不受祿，這麼一大筆錢，我可不能收，師傅你放回去吧。」
「師傅的錢不要，上官的錢你就要了？」莫名的，黑面覺得不爽。
「我和上官大哥簽了協議的，以後我也是這酒樓的老板之一，酒樓的收益有我的份，我向他預支我的分紅，以後每個月分紅扣起來就行了，這是我應得的。」瑞雪說出自己的理由。
「不錯啊，挺明事理啊。」
「……那是。」不過，一萬兩放在自己面前，要說一點兒不動心那是假的。
「你拜我為師後，我一直沒給過你見面禮什麼的，這就當見面禮吧，等你以後出師了，我還有出師禮呢，這點兒小錢對師傅來說不算什麼，給你你就收下好了。」黑面直接將錢放到瑞雪的手里，
「你要是不收就是看不起師傅，看不起師傅就是以下犯上，把我給惹火了，小心我趕你出師門，再惹我，小心我廢你武功。」
「呃……」
066。辣子雞
「對對，瑞雪，你千萬別小看你師傅，他才是真正的有錢人，比我有錢多了，你沒錢找你師傅拿嘛，現在還沒到分紅日子，咱們才剛簽了協議，沒理由我現在就給你錢啊。」上官如墨連連幫腔，就怕瑞雪找自己預支分紅。
無語的看一眼上官如墨，這人不提錢的時候一副翩翩公子模樣，一提錢就變得猥瑣起來，實在是不敢恭維。
既然黑面都把錢給遞到自己手里了，瑞雪捏了捏手里的錢，「師傅，真的是見面禮嗎？」
「恩。」
「這錢對你來說真的是小意思嗎？」
「恩。」
「那行，我就不客氣了喔，我收下了，謝謝師傅。」開心的給黑面一個擁抱，瑞雪保證，「等以後我賺了錢，也會養師傅的。」
「呃……」上官如墨呆滯的看著瑞雪沖向黑面給他一個擁抱，沒被黑面甩開就算了，現在還敢說養他的話。
黑面露出的下巴微翹，顯示出他的好心情，上官如墨看著兩人，突然深沉的模模自己下巴，這兩個，肯定有別人不為人知的事，不知道瑞雪不在的時候，能不能八卦一下。
就在這時，圓掌櫃幽靈似的出現在門口，似乎已經知道了自己少爺與瑞雪達成了協議，立馬請示，
「少爺，牛二剛剛派人來說，喬小姐準備的調料快沒了，是不是請喬小姐再配制一些。」
雖然是問著自己少爺，可眼楮卻一直看著喬瑞雪，而且里面含著不容拒絕的內容。
「我先把調料的配方寫給你，然後你看看誰和我一起學制作調料。」瑞雪回頭看著上官如墨。
「就教牛二吧，他已經和我簽了死契。」上官如墨答。
「行。」瑞雪點點頭，側頭看著黑面，「師傅，我要去廚房，你打算怎麼辦？」
「反正也沒事，就隨便看看吧。」
「好啊。」
「我也去看看。」上官如墨站了起來。
「小的去大堂。」圓掌櫃圓滿的退了出去，繼續招呼客人。
瑞雪帶著兩個大拖油瓶到了廚房，幾個忙碌的廚子看著上官如墨連忙打招呼，上官如墨示意大家不要緊張，繼續自己手里的事，至于牛二，一看到瑞雪，就跟狗看到骨頭似的兩眼放光的跑到她的身邊，一臉的興奮，
「喬小姐，您來啦，俺們的調料已經快用光了，今天您能教俺制作調料了嗎？」
明明親眼看著瑞雪制作的調料，也按原步驟試驗，可做出來的調料就有一股怪怪的味道，牛二驚奇之下對瑞雪越加的佩服了。
「具體的制作流程上次你已經看過了，記下來了嗎？」瑞雪看著喬二笑，從牛二的眼里看到他對廚藝的熱愛，瑞雪最喜歡的就是這樣心里有熱情的人了。
「記下來了，不瞞喬小姐，俺還悄悄的自己做過呢，可味道做出來就是不對。」牛二有些不好意思道。
「雖然你記下了流程，但其中有幾個小的竅門，這亦是制好調料的秘密，我若是不說，單獨你自己模索的話，恐怕得很久才能明白其中緣由。」拉著牛二到另一邊，瑞雪準備好了原料，開始指揮牛二，一邊講解一邊示範，同時也讓牛二自己動手，遇到有小竅門的時候就輕聲的告訴他，很快，兩份調料制好，瑞雪自己嘗了一下，再讓牛二自己嘗，雖然兩人的調料還是有一點點差距，但若不是有一個美食家的舌頭，普通人很難嘗出其中差別。
「第一次就做成這樣，你很不錯，我相信以你的天分，多做幾次就能做好了，人們的舌頭是很挑釁的，現在火鍋剛剛推出來，只有一種調料，人們剛剛嘗鮮不會挑釁，但時間長了，你就需要嘗試新的調料，一個好的廚師，除了吸引別人好的經驗，還要學會自己創造，一個廚師真正的精髓，不是學習，而是創造，創造屬于自己的品牌，明白嗎？」因為對牛二的感覺不錯，所以瑞雪對牛二提點的時候還算是盡心。
瑞雪的話不止引起牛二的深思，還引起上官如墨的深思，這些話實在不像一個孩子能說出來的，下意識的看向身邊的男人，難道是他教的？
如果他願意培養的話，瑞雪這般，應該也不錯吧，只是，這廚藝，應該不是他教的吧。
不理會上官如墨時不時在自己和瑞雪身上猜疑的神色，黑面靜靜的呆在一邊，看著瑞雪教牛二制作調料，雖然早已知道她不是普通的孩子，但每次他都能找到她與眾不同的一面，這麼吸引人的小家伙，似乎，有些念頭在心里蠢蠢欲動呢。
制作完第一份調料，瑞雪又讓牛二繼續，第二份的時候，比起第一份好了一些，瑞雪知道牛二缺的僅是經驗而已，以牛二的天分應該很快就能把握好手里的份量，然後做出一模一樣的味道來。
所以，看著牛二繼續在旁邊制作調料，瑞雪則開始查看案幾上的東西，在看到一個殺好洗干淨的雞時，瑞雪頓時動了心思，在案幾上看了看找到紅辣椒，側頭看著黑面，
「師傅，吃過辣子雞嗎？」
「辣子雞？」黑面搖搖頭，听也沒听過。
「我做辣子雞給你吃好不？」
「好。」
一听自己沒有听過的名字，牛二的注意力再次被瑞雪吸引，目光閃亮的看著她，眼里意思很明顯，能教他嗎？
「牛二你也一起學吧。」瑞雪指揮著牛二把雞切成小塊，然後放點白酒（這里沒有料酒只能用白酒代替），鹽拌勻，之後再把姜，蒜，蔥切開備用，干辣椒減成小段，大概一刻鐘後，把油倒入鍋，燒熱，放入雞塊微炸至金黃，撈出來瀝油，再用下鍋用大火炸一遍，炸至表面金黃，再次撈出來瀝油，在鍋里留下一點兒底油，大火燒熱後，放入姜，蒜爆香，接著放入剪好的辣椒段和花椒，小火炒出麻辣香味，這時放入炸好的雞塊，再放入味精，糖，蔥段炒勻，出鍋。
色香味俱全的辣子雞做好，整個廚房都彌漫著香味，瑞雪一邊炒一邊向牛二講解，幾乎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當辣子雞出鍋的時候，所有的人都下意識的咽了口口水，好香啊，吃起來肯定更香。
067。孝敬師傅
「你嘗一嘗味道，下次可以自己試著做。」瑞雪隨手拿了一雙筷子遞給牛二，自己端著辣子雞。
牛二激動的接過筷子，正想嘗嘗，突然背後射來兩股殺人的眼光，頓時嚇得一個激靈，連忙讓開，恭敬的將筷子遞到上官如墨的面前，
「還是讓少爺先嘗吧，只要給小的留一塊就行。」
瑞雪看著牛二的反應，再看看上官如墨的臉色和黑面散發出的氣場，大概能理解其中緣由了，重新拿了一雙筷子，走到兩個人面前，夾起一塊雞肉，
「是我忘了，第一口應該孝敬師傅的，師傅，來嘗嘗。」
黑面身上陰冷的氣息突然就暖和了，透過面具看一眼瑞雪，不錯，儒女可教也，也不伸手，就這樣伸嘴過去，吃下瑞雪給自己夾的雞肉。
「怎麼樣？」瑞雪期待的看著黑面。
這味道太香了，上官如墨本來想听一下黑面的意見，現在看他放進嘴里後就慢吞吞的，等不及了，接過牛二的筷子夾了一塊，
「唔，真好吃。」
「這是我乖徒弟孝敬我的。」黑面一下子搶過盤子，筷子也不拿，直接用手，真好吃。
「這是我合作伙伴做的耶。」上官如墨瞪眼，不帶這樣搶食的啊。
回他的是一個鈄眼，輪武功，上官如墨還是差了一些，在黑面的護食下，折騰半天硬是一塊沒搶到，等盤子回到他手里的時候，只剩下辣椒了，在里面可憐兮兮的找了半天翻到一丁點兒肉沫，頓時滿足。
一個人吃了一只雞，黑面還有些意猶未盡，拍拍肚子，「丫頭，再幫我做一份，不，再做兩份。」
「我也要我也要。」上官如墨連忙舉手示意，這時才發現整個廚房的人都看著他們石化了，臉一紅，想到辣子雞的美味又顧不得了，
「咳，看著本少爺做什麼，沒活兒干了嗎，要不本少爺再給你們安排點。」
「干活了干活了。」除了牛二和瑞雪，所有的人連忙做出我很忙的架式。
瑞雪咬著筷子，哀怨的看一眼黑面，就算她是特意為他做的，可他也不用全吃光啊，她還一口沒嘗到呢。
回頭看著同樣哀怨的牛二，拍拍他的手，「沒事兒，這次你和我一起做，我們多做點，到時候肯定能吃上。」
「謝謝喬小姐。」牛二一听，頓時感激。
黑面突然發現，瑞雪咬著筷子，是她拿來喂自己的那雙筷子，那他們豈不是……間接接吻？
禽獸！
發現自己的心跳一再的對著瑞雪不正常，黑面在心里罵著自己，卻仗著自己戴著面具不肯回避，他喜歡看著瑞雪忙碌的模樣。
「唉，你下巴怎麼這麼紅？脖子也挺紅的。」雖然黑面戴著面具，但下巴和脖子卻露在外面，所以上官如墨很快就發現黑面的異常了。
「辣的。」黑面面不改色的說謊，目光在重新準備食材的瑞雪身上打轉。
「是……嗎？」上官如墨有些狐疑，耐何被面具所擋，不能看出黑面真實的想法。
這一次，瑞雪挑了十只雞，讓牛二一一的切好，把準備工作做完，然後往鍋里弄很多的油，反正炸完之後油還可以用的，除了重新準備的調料，瑞雪還告訴牛二，客人吃過的辣子雞剩下的調料還可以再次利用，這樣一來省了材料，二來更加的美味，這話引得牛二一臉的崇拜。
然後奸商上官如墨馬上就想到了，「那外面的火鍋鍋底是不是也可以重復利用？」
「那個最好不要了，鍋底本來就被大家給涮過了，反正你們收費也挺高的，沒吃虧。」瑞雪搖頭，不介意上官如墨這麼做，見上官如墨一臉蠢蠢欲動的模樣，立刻威脅，
「要是你敢重復利用那個，我就給你宣傳一下，哼。」
「這酒樓你也有股份。」上官如墨哀怨的看著瑞雪。
「雖然這樣會浪費一點兒，少賺一點兒，可做酒樓最重要的是口碑，用干淨的鍋底，更加的衛生，食客們吃得放心，你自己也吃的吧，要讓你吃別人剩下的鍋底你願意嗎？別人涮過的鍋底，你怎麼不知道在最後的時候他會不會往里面吐一口口水呢？」
「呃……」瑞雪一番話立刻打消了上官如墨的主意，本末倒置的事他不會做。
「至于辣子雞的辣椒可以重復利用，也要提醒小二在收的時候注意，安靜的才能重復利潤，不干淨的也不能用，還有，碗和筷子洗干淨後，一定要用開水燙一遍，人多嘴雜，誰也不知道有沒有食客有什麼病之類的，這些東西是要重復利用的，所以清洗的時候一定要洗干淨，洗完後要用開水燙一下消毒，這樣就不容易感染。」
「雖然你說的有些詞有點奇怪，不過大概意思我懂了，我會的。」上官如墨點點頭，有些本來不太在意的東西，在瑞雪說了後，突然覺得情況挺嚴重的，衛生原來對于一個酒樓是如此的重要。
一邊聊著天，瑞雪和牛二兩口大鍋，十只雞，分了兩只給牛二做，自己做八只，全部炸好後再放姜蒜辣椒之類的，最後幾乎同時出鍋，比之前更加濃郁的香味，吸引得大家口水直流。
瑞雪先盛了兩盤遞給按捺不住的上官如墨和黑面，然後吃了自己的，又吃了牛二做的，比自己的還差一點兒，主要還是經驗問題，讓牛二自己嘗嘗，他自己也吃出其中的差別來，
「這個主要是經驗問題，你多做幾次就會越來越好。」
「謝謝喬小姐。」牛二感激的看著瑞雪。
「你盛一盤起來和大家一起吃吧，剩下的交給你們東家處理。」說著的同時，瑞雪找了個大盆，從中盛出一半，然後又讓人給自己找了一大張油紙，把剩下的盛油紙包起來，打算拿回家吃，至于那個大盆，當然是孝敬師傅了，
「師傅，這個辣子雞熱的時候很好吃，冷的時候也很好吃，這是徒弟孝敬你的，現在天氣不熱，這個放兩三天是沒有問題的。」
「那我呢？合作伙伴啊。」上官如墨郁悶的看著瑞雪，太不把自己當回事兒吧，他敢和黑面小打小鬧，卻不敢來真的啊。
068。麻布
「我已經教會牛二了，你可以嘗嘗他做的，也不錯喔。」瑞雪笑看著上官如墨，「這是我教給牛二的第二種菜式，做法，其中注意事項我都告訴牛二了，就不寫下來了，你可以自己寫，讓牛二說。」
「乖丫頭。」黑面接過瑞雪孝敬的，把兩個盤子合二為一，很滿意，很開心。
「師傅，我一會兒還要出去買些東西，然後就回去了，你要和我一起還是自己打發時間？」瑞雪看著黑面。
「我就不和你一起了。」黑面笑笑，他現在只想吃辣子雞，「到時我去找你。」
「好，那這里沒我什麼事了，我先去看看我娘他們還在不在廂房里，然後出去逛逛。」和大家說了一聲，瑞雪拿著油包離開。
瑞雪前腳離開，圓掌櫃後腳就進廚房了，原來廚房的香味已經傳到了大堂，不同于火鍋的香味，很多食客都好奇問掌櫃的是不是有新出的菜式，催掌櫃來廚房看看，知道瑞雪在，掌櫃的猜測可能有新的菜式，便急忙的進來了。
上官如墨嘗了嘗牛二做的辣子雞，雖然比起瑞雪的還差了一點兒，但對于從來沒有吃過這食物的人來說，還是天大的美味，便指著放在灶台上的一大一小兩盤辣子雞，
「把大的那盤辣子雞端出去，告訴大家這是酒樓即將新推出的菜式，叫辣子雞，主要原料就是雞，一兩銀子一份，今天免費試吃，每人可以吃一塊，這個可以用油紙打包回家，辣子雞冷了也是同樣的美味，對了，如果有客人問著一份是多少量，就說，一只五斤的活雞，可以做五份辣子雞。」
活雞，二十文一斤，一只五斤的雞也不過是一百文，五份辣子雞就是五兩銀子，其中利潤，大得驚人，可奸商在說這話的時候，半點兒不好意思都沒有，誰讓他現在獨一份呢。
圓掌櫃的喜笑眼開的端著盤子去大堂了，途中悄悄的嘗了一塊，于是笑得更加的開心了，他這邊剛走，去廂房沒看到大家的瑞雪又回來了，喬紫他們一行人跑去逛街了，留下兩個苦力看東西，瑞雪突然想起這里的人不習慣吃動物內髒，連忙又奔回廚房，雞的內髒可是好東西啊。
上官如墨吩咐了掌櫃的，大方的把剩下一盤賞給廚房的人嘗鮮，同時讓牛二準備做辣子雞，他相信和火鍋一樣，辣子雞必定廣受食客歡迎，這個制作可沒火鍋那麼方便，一旦點的人多了，做起來就會很亂，正想著是不是再培養幾個信得過的廚師，瑞雪便跑回來了，
「瑞雪，有事？」
「啊，我忘了說，雞的內髒也可以炒來吃的，你們不要扔了啊。」
「雞的內髒？不要吃。」上官如墨一听就嫌棄了。
「不要？你確定嗎？」
「確定。」
「那把之前用的那些內髒給我留著，晚上我回去的時候帶走。」這麼好的東西竟然不在，太浪費了，瑞雪轉身欲走，突然又想來了，
「對了，你們酒樓客人剩下的飯菜，怎麼處理的？」
「那個潲水我們是送給別人的，有人每天來收，然後一個月給我們酒樓五十文錢。」牛二連忙回來。
「一天能有幾桶潲水？」
「這個得看酒樓生意，像這兩天，每天的潲水達到十桶了。」
「以後把這留給我成嗎？」瑞雪看向上官如墨。
「你要那垃圾干什麼？」
「我準備養豬，潲水拿來喂豬不錯。」瑞雪挑挑眉，就是不知道火鍋的潲水會不會辣死她的小豬豬。
「你要就拿去好了，我每天落日前派人送一趟過去，連帶的雞的內髒還有別的不要的。」上官如墨抽抽嘴角，難以想象瑞雪喂豬的模樣，
「那些去的蔬菜葉子和皮，全給你拿去。」
「這可真是太好了，那我先謝謝了啊，那些蔬菜葉和皮不要和潲水混在一起，我要給錢嗎？」
「不用了。」上官如墨大氣一下，五十文，小意思。
「那就謝了，等我的蔬菜種出來後，第一個就送到聚仙樓來。」瑞雪哥倆好的拍拍上官如墨的肩膀，笑眯眯的轉身。
「她是從哪兒鑽出來的？」上官如墨對于瑞雪表示了好奇，人小鬼大還一副農業好手的模樣，不會是什麼老妖怪附身的吧。
黑面白了他一眼，端著自己的盤子回房，順便吩咐上官如墨，「既然知道她是我徒弟了，以後就對她多照顧一點兒。」
「我對她還不夠照顧嗎？」上官如墨郁悶，他都把股份送出去了，現在給人垃圾，還得送上門，還沒談錢呢。
如上官如墨所料，圓掌櫃的把辣子雞端出去，幾乎每個嘗過的人都說好吃，一兩銀子價格雖然貴了些，可依然有不少錢的人，馬上就有人表示要一份辣子雞，掌櫃的統計一下，正好二十份，立刻跑回後廚，要牛二做二十份辣子雞。
牛二立刻讓人開始準備原料，擔心雞不夠又讓人趕快殺雞，後院忙成一團，上官如墨端著自己那份辣子雞爬上了樓頂，開始享受起來，他是老板，生意再忙有下面的人，不需要他親自動手。
瑞雪讓一個苦力繼續留在廂房看東西，帶著一個苦力繼續逛街，懷里又有了錢，她出手越加的大方起來，又買了不少的東西，最後去布店，老板生意很忙，和小二一起招呼著客人，瑞雪走進去，
「老板。」
一看到她，老板就眼楮一亮，「是喬小姐來啦，您定的布匹已經到貨了，今天是要來提貨嗎？」
「今天應該比較晚吧，你看你生意這麼好我也不能抽掉你的人手啊，這樣吧，我看看貨，沒問題了，我付掉余款，明天一早你給我送過去行嗎？」
「沒問題。」老板一听，連連道歉，「謝謝喬小姐理解，您放心，明天一早俺就派人，不，明天一早俺親自送貨，保證一匹都不會少您的，給您送家里去。」
「好，那就麻煩老板了。」瑞雪點點頭，和老板一起去倉庫看了老板緊急從別的地方調運過來的布匹，這個年代沒有塑料，瑞雪想要架幾個菜篷，便想到了用麻布代替，最粗最厚重的麻布，便宜，透氣，因為她選的是比較厚實的一款麻布，就算是下雨，也不會輕易的滲透到里面，反倒會順著麻布流到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