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對于任何一所大學來說,都是既有且並不稀奇的東西。當一代代的天之驕子離去之時,他們總會告誡下一代的學子,學校里存在的怨恨,是生生不息的,不要試圖去挑戰它,不然就會成為一個無法消失的噩夢。
而對于九山學院來說,新學期的第一天總是個不太平的曰子,這一天總會有這樣那樣的事故發生。也許這是個既定的慣例,也許有某些不知名的力量在支配,就像生物鏈的循環。
陽光明媚,九月,有些濕熱的氣溫流瀉在這所已有50多年歷史的校園里,涌動的人潮告訴人們,又有新的學子將要來到這所大學校園。
王建就是這其中的一員,此時他正拖拉著一只大大的旅行箱到這夢寐已久的學習樂園,兩個月前他就已經從網上了解了這所大學。從學校的環境,建校歷史以及並不遜色于清華北大的師資,這完全就是他想要的大學生活。
正在他面前不遠處的,是本校的學生會以及其他社團的師兄師姐們,作為新生的他會被這些人接待,他們會幫助自己大致的了解校園並帶自己安然的找到宿舍,避免在這廣闊的大學里迷了路。
一個女孩子的笑臉就這麼突然的闖進了王建的眼里,緣分一向是一種說來也奇怪的東西,王建一下就被面前這個來接待他的學姐給迷住了,清秀的面龐,白皙的皮膚,高挑的身材還有那如花兒般綻開的迷人笑容。
「同學你沒事吧?」
「咳,沒沒事,呵呵。」
王健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的了,一個勁的臉紅傻笑,壓根都說不出話來。眼楮都不敢往上抬一下和她對視,低頭瞅了瞅自己的行頭,有如一盆冷水將自己給澆醒。165cm的身高,從農村帶出來的一身土氣,連身上穿的‘阿迪達斯’都是貼牌的仿冒品,一張普通的大眾臉扎在人堆里就是完全找不到的那種。
「同學呵呵,你真可愛,一個勁的發呆。你叫什麼,報的是什麼系的啊?」
女孩完全沒有瞧不起王建的模樣,雖然知道她是因為學校給的任務,但是女孩的熱情,親切已經讓王建深深的迷戀上了
「啊~慘了!」一聲嚎叫在男生宿舍里響起,空蕩蕩的宿舍樓沒有人知道這叫的跟殺豬一樣慘烈的聲音來自誰。
楊君「咻」的一聲竄到了走廊上,然後又飛快的下了嘍,想來剛剛發出的殺豬般的叫聲就是他了。新學期的第一天,他因為前一天晚上還在段侯家里研究新教給自己的驅鬼術而晚睡了一些,又忘記了調鬧鐘,結果一覺到自然醒的時候已經是9點40分了。
「該死的,楊天怎麼沒叫我?」
「不對,楊天有事還沒來學校呢,忘了慘了,第一天是眼鏡班主任的大道宣揚。啊~~」
嚎叫聲接著響起拖起長長的聲尾一路飛奔,路上听到的人無不避而遠之,生怕這不受控制的獅吼功把自己給秒殺了。
「好多人啊,咦那不是青霜嘛!」一路狂奔來到教學樓底下,楊君喘了幾口氣正想往樓梯上去,呂青霜那高挑的身影印入他的眼簾。
因為接待新生的關系呂青霜穿得是學校發的禮服,是一條剛好到膝蓋的裙子,那好看的白皙小腿就這麼暴露在空氣中,凹凸有致的身材加上姣好的面孔霎時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
如果不是呂青霜胸前佩戴的學生會標志的徽章,相信許多人會上去搭訕一番。
此時就有一個自認為相當帥氣的男生走了過去,那些還在考慮自己是否要行動的精力男們紛紛停下手中的活。
所有人都緊張了,近了,30米,20米如果他成功了那麼許多人的女神夢可就破滅了。
終于,他們面對面了,只見那男的說話了。
「喲,青霜,好久不見!暑假過的好嗎?」楊君隨意的打了個招呼,他並不知道自己的這一個舉動引起了多少人的關注。掃視一圈,眾人才尷尬的干回自己的活,許多人心里已經把楊君當成了既定的情敵。
這當中就包括了王健,看著面前一男一女熟絡的閑聊,偶爾還咬著耳朵說悄悄話。一股酸楚從內心深處涌起,他討厭面前的這個男生,他承認男生是很帥氣,也比自己高,看起來和呂青霜也很般配,可他就是討厭。
「對了,都些鐘點了你在這干嘛?不會是早上睡懶覺了吧?」
「啊~慘了。」
被呂青霜這麼一提醒,楊君風一樣奔上了教學樓,又一次殺豬般的嚎叫讓別人以為他是不是搭訕成功興奮過度了。
「這小子,還是一樣的德姓。」
「同學,計算機系的教室在五層,你往樓上走就找到你的教室了。」呂青霜笑罵了一句然後又轉身對身後的王健說道。
新學期第一天,呂青霜被學生會安排在了校門口的位置,負責把新生帶到校辦公樓交學費,然後再把新生帶到教學樓的位置告訴他們班級的所在,就是她今天的任務。而接待王健的自然就是呂青霜,她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眼前這個學弟喜歡上了,她更不知道這個學弟將會給她帶來多大的災難。
「謝謝謝!我能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嗎?」王健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剛剛已經听到過楊君叫女孩的名字,可他就是想女孩能親口對他說。
「呵呵~我叫呂青霜,是校學生會的一員,有什麼問題都可以來找我喔!」像風鈴般好听的聲音徹底的征服了王健
被征服的還有新學期第一天就遲到的楊君,此刻他正被班主任罰站走廊唱著征服,歌聲悠悠,不時的有幾個伸出頭來看看楊君的英姿。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倍受煎熬的楊君恨不得趕緊下課,再這麼唱下去他可就要在學校里出名了。手表都快瞪穿了,時針都還是在十點鐘的位置
好不容易挨到放學,楊君連飯都不想吃就直接回了宿舍,一路回來滿是嬉笑和鄙夷的眼神就是臉皮再厚,他也沒心情吃飯。
宿舍還是烏漆抹黑的,並沒有人,楊天還沒回來,隨手打開曰光燈從自己櫃桶里拿出一本新出的靈異小說翻看了起來。
一陣困意襲來,睡了過去。
半夜,楊君被一陣風給凍醒。「妹子的,大熱天的,怎麼突然這麼冷?」楊君正在咒罵著,突然發現宿舍的角落里立著一個模糊的黑影。「楊天,你回來啦,大半夜的你站在那兒干嘛呢?」
那黑影並不說話,只是一個勁的站在那里,也不動。「楊天,你怎麼了?咋不說話?」黑影仍自顧自的站在那里,突然,楊君胸前在使勁的跳動。
模出來一看,掛在脖子上的找靈鏡躁動的厲害,還隱隱的閃著青綠色的光芒。楊君心下一緊,沉聲喝道︰「何方妖孽,膽敢來此嚇人?」跳下床的時候,黑影卻不見了。
窗外呼呼的風聲,門都被吹的直響。「咚咚咚」不是風,像是有人在敲門。「哼,肯定是楊天那小子回來了準備嚇嚇自己。」他緩緩的將門打開,低聲叫罵道︰「楊天,你個臭小子,你」說了一半的話卡住了,他呆呆的望著昏暗的走廊,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楊君覺得奇怪,剛剛明明有敲門的聲音,他再向門外望一望,見毫無動靜,只得反鎖了門心里想著可能是自己太累出現了幻覺。撿起因為自己跳起來掉到地板的靈異故事書,回到床上,繼續跟周公下棋去了。
「鈴鈴鈴」枕頭邊催命似的手機鈴聲驚醒了還在熟睡的楊君,抬手看了看表,六點鐘。「這大清早的,誰啊?」
一看號碼是呂青霜,趕緊接了起來。「喂,呂大小姐,這大清早的擾人清夢可不對啊。」楊君打著哈哈抱怨著。
「出事了,楊君,王健死了。」
「王健??」楊君顯然還沒恍過神來。
「就是我昨天接待的一個新生,你也見過的,事情有些蹊蹺,他就吊死在後山的榕樹上。」
楊君突然想起了一個男生,個子不高,還有些鄉村的氣息,那就是昨天他和呂青霜聊天時就站在旁邊,怎麼會吊死在後山?楊君只覺得腦內如同響就一記悶雷,果然那東西又來了,他跳下床隨便套拉了件衣服就往外面跑。
「我去看看,你現在在哪?」
「我就在現場呢。」
「好,我過去。」掛了電話楊君飛快的往學校後山跑,路上能見到幾撥行色匆匆人和自己跑向同一個方向。
現場已經封鎖了,方圓五里不準隨意出入,警察正在進進出出的忙碌著。這時候呂青霜往自己這邊走了過來,臉上滿是哀傷的神色,一個昨天才認識的朋友就這麼說沒就沒了。
「知不知道幾點的事?」楊君低聲問著。
「法醫說是昨晚十二點左右,你記不記得,我們剛來學校那一天,有個女生也是吊死在了這里。當時以自殺結了案,尸體檢查不出任何傷口,這次好像也是沒有傷口,警察初步斷定也是自殺。」
「事情不簡單,肯定是那個東西來了。反正這里現在也進不去,走,去段侯家找他協商晚些時候再過來。」
這時一個臉色有些緊張的男生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後就飛也似的跑了,楊君正好轉頭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對那個男生留上了心。